“其實本來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但是因爲巴伯柘衍的闖入,被對方發現了蹤跡,他們認爲我們沒有誠信竟然帶了人進來,便將交易取消了。”
“巴伯柘衍不是答應說要在暗處的嗎?怎麼又突然闖入?”沙爾汗聽到後,更加的疑惑,不由得開口問道。
“對方在交易之前又臨時更改了交易地點,那裡比較偏僻且沒有人,我怕對方發現巴伯柘衍的蹤跡,便提前告訴他不要跟過去了,而他當時也答應了,我獨自一人去交易。”公冶凡東說到這邊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並沒有聽我的話,悄悄的跟在了我的身後。”
“這件事也怪我,沒有及早的發現他的存在,不然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公冶凡東有些自責的說道。
“這個不怨你,你事先已經告訴巴伯柘衍了,是他沒有遵守與你的承諾,悄悄的跟着你去,是他破壞了這場交易。”沙爾汗知道了事情的整個過程,對於巴伯柘衍的這個舉動很是不滿。
“但是,這也是我的失誤,沒有確認他是否跟來就直接去交易的地點了,我的警惕性也有些降低了。”公冶凡東有些慚愧的嘆了口氣。
“這件事的主要責任不在你這裡,都是巴伯柘衍的原因,倘若他能夠聽了你的建議不跟着的話,也許言司遠已經跟初卿見面了。”沙爾汗頓時有些憤憤的說道。
真的不明白,巴伯柘衍是一個如此謹慎的人,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現在交易取消,對於初卿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而他們所有的人都滿懷希望的想要看到他們交易成功,並且將人救出來。
只是現在看來,並不是像他們想象的這般簡單,而這個突發的狀況竟然出現在他們自己人的身上。
公冶凡東看着沙爾汗多變的表情,頓時有些擔憂,“這也正是我比較爲難的事情,但是她卻表現的異常冷靜,正巧這時綁匪打來電話,她卻搶了過去,還和對方達成了協議,要親自去交易。”
說到這裡,公冶凡東感到十分的慚愧,他沒能夠幫上忙,反倒是讓她一個女人去面對這樣的事情,深深地嘆了口氣。
沙爾汗聞言,頓時有種被雷到的感覺,想了想之後,便又有些佩服初卿的勇氣,竟然能夠這麼做,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但是,當她想到是巴伯柘衍的出現纔會讓交易取消,頓時便有些埋怨他的多事,真的不知道他的腦袋裡想得都是什麼,竟然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沙爾汗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着,便想要轉身離開,只是她的腳步剛一動,便被人拉住了胳膊,公冶凡東略顯疑惑的嗓音便傳到了她的耳中,“你想要做什麼去?”
“我要去找巴伯柘衍算賬,倘若不是他的話,交易也就不會取消,言司遠現在就已經跟初卿團聚了,而初卿也不用單獨去交易了,造成這件事的所有的罪魁禍首是他,我不找他找誰。”沙爾汗頓時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冷靜一下好嗎?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而他也很懊悔,畢竟他暗中跟去也是爲了我的安全考慮,你還是不要再去了。”公冶凡東的心中驀地嘆了口氣。
現在的事情已經夠複雜的了,沙爾汗若是再去找巴伯柘衍,肯定是會給他壓力的,畢竟他也知道沙爾汗的性格,是肯定不會放過巴伯柘衍的。
畢竟現在巴伯柘衍已經懊悔不已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再去重複的強調這件事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怎麼樣才能夠更好的保護初卿。
而對方既然已經答應了初卿的條件,那麼就是有備而來的,想要保護她還真的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是,即使在不容易,他也要全力以赴,就當是彌補今天的過失吧。
“他懊悔?他早幹什麼去了?現在卻想着懊悔了,晚了。”沙爾汗想到他乾的這件事,心中便有些氣不順,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他怎麼不說這樣做有可能會威脅到言司遠的安全呢?說是擔心你的安危,也只能說這是一個藉口罷了。”
沙爾汗的眼底頓時閃過一抹不屑的光芒,很快便隱入眼底,皺着眉頭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到巴伯柘衍的房間去找他,好好的罵他一頓,不然她真的有些餘氣未消的感覺。
“你放手,我今天一定要去教訓一下他,讓他再這樣固執己見,出了事情,一句對不起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沙爾汗惡狠狠的對着抓着她的胳膊的公冶凡東低吼道。
公冶凡東見狀,不由得失笑的搖了搖頭,“算了吧,他也是無心的,而且他也當面跟初卿道過歉了,你也就沒有必要再舊事重提了,更何況你罵他有什麼用,反正交易也已經取消了。”
沙爾汗聞言,頓時便停住了腳步,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然怎麼辦?現在初卿一定很傷心,都是巴伯柘衍的錯。”
公冶凡東看到沙爾汗總算是打消了去找巴伯柘衍麻煩的這個想法,便也將握着沙爾汗手臂的手收了回去,“那也沒有辦法,現在交易取消了,只能夠看初卿那邊了。”
公冶凡東微微頓了頓,抿了抿脣瓣,性感的薄脣輕啓:“我看初卿已經下定決心親自去交易了,而且態度十分堅決,我實在是不太放心她去。”
倘若要是其他人的話,公冶凡東說了這句話,沙爾汗鐵定是會生氣的,畢竟當着最喜歡的人面前去談論擔心另一個女人,這是很難讓人容忍的。
但是,他們談論的卻是初卿,不論是公冶凡東還是沙爾汗,都能夠看出來他們兩人是多麼的恩愛,多麼的令人羨慕,因此,沙爾汗纔不會去計較什麼。
更何況初卿跟言司遠兩人都是她的朋友,不光公冶凡東擔憂,他們所有的人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