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伯柘衍上前一步,微垂着頭,恭敬的說道。
“嗯,去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準備吧。”國王衝着她擺了擺手,便轉過身不再理會他。
巴伯柘衍見狀,微微行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心中驀地鬆了口氣,原本他還以爲國王找他來是要責怪他沒有贏得比賽呢,但是現在看來,國王並沒有太過在意,反倒是給了他更多的機會讓他與公主相處,這不禁讓他有些感到意外。
不管如何,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沙爾汗心儀的人是公冶凡東,巴伯柘衍不禁有些無奈的擡眸看向窗外,這樣的他難道還有機會去接近沙爾汗嗎?他還有機會嗎?
只是,巴伯柘衍一想到之前與父親的那段對話,他不明白爲什麼將他安排在公主的身邊,卻又不讓他對公主產生感情,他不理解,也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他卻想要遵循他的內心一次,僅此一次而已。
即使是失敗了,那麼他也曾經努力過了,這樣在以後的日子裡也不會後悔了。
巴伯柘衍抿了抿有些乾澀的脣瓣,目光堅定的看着不遠處,也許他可以去嘗試一下,每個人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他也不例外。
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慢慢的灑落下來,形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司遠,我沒有想到國王竟然真的答應了我們的請求,終於可以放心的睡一覺,明天就能夠回國了,你不知道我超級懷念家鄉的味道,想念我的那張大牀。”初卿滿心歡喜的說道,要不是言司遠緊緊地攬着她的腰,指不定她就跳起來了。
言司遠聞言,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將懷中的小女人往懷裡帶了帶,就連腳步也變得慢了下來,垂眸看向一臉興奮的小女人,帶有魅惑的嗓音說道:“卿卿,你如此想念家裡的那張大牀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呃……”初卿原本就有些紅撲撲的小臉,因爲聽到言司遠的話而更加增添了色彩,眼神變得有些呆愣,不明白她究竟說了什麼惹得眼前的男人‘獸性’大發。
初卿攬眉想了想之前說過的話,驀然明白究竟是哪句話讓他如此,不禁擡眸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沒有,你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好了。”
語畢,初卿便從言司遠的懷中退了出來,現在馬上就回臥室了,倘若他真的被刺激了,最後倒黴的還是她,更何況馬上就能夠回家了,她可不想要那麼沒有精神的回去。
言司遠本可以捉住懷中的初卿,他只不過是想要逗弄一下她而已,並沒有想要付之行動,更何況只要回到家,還愁沒有時間好好的‘疼愛’她嗎?
言司遠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底的精光乍現,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小女人,便快步的走向她的身邊。
而沙爾汗也正好往她的房間走去,想要好好的籌劃一下,該怎樣將這場宴會辦得有聲有色的,不期然在走廊的盡頭便看到了言司遠夫婦二人。
“嗨,初卿,言司遠,你們都在啊,我正想要去找你們呢。”沙爾汗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的兩人,很是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你好,公主殿下,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初卿看到面前的沙爾汗,微微施禮,小聲的詢問道。
“跟我不用那麼客氣了,不需要行禮的,我們不是朋友嗎?更何況現在也沒有其他的人在這,你就不用那麼麻煩了。”沙爾汗對於初卿給她行禮,好看的秀眉不由得微微聳了起來,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那好吧,殿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要你不會嫌棄我禮數不周就好。”初卿聞言,擡眸看向正笑得一臉溫和的沙爾汗,淡淡地應道,感覺今天的她格外的高興,顯然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也許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初卿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沙爾汗身上透漏出來的前所未有的喜悅,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高興的事情,而她也不方便去問。
“當然不會了,對了,我聽父王說,你們明天就要回國了。”沙爾汗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是的,殿下,今天我們去求見國王陛下,請求回國,陛下便答應了我們的請求,這不,我們正準備挨回房間收拾一下,順道告訴吳助理這件事情呢。”初卿聞言,淡淡地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
“嗯,這次若不是我強行將你們綁來,你們也不至於在這呆那麼長時間,爲了表示我的歉意,請你們一定要參加今晚爲你們準備的歡送晚宴,就當是我爲我自己的過錯買單,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任性吧。”沙爾汗如此誠懇的說道,微微向着初卿兩人的方向施了一禮。
初卿見狀趕忙上前扶住沙爾汗,有些焦急的嗓音說道:“公主殿下,你不要太過在意,我們並沒有怪罪你,這次就當是我們兩人度假好了,你也無需這樣客氣。”
“那不一樣,畢竟這次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有些欠考慮纔會讓你們陷入這樣的困境,也是因爲我,言司遠纔會險些被強行送走,希望你們一定要收下我的這份歉意,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有愧的。”沙爾汗聞言淡淡地搖了搖頭,態度十分真誠的道歉。
沙爾汗自從知道了公冶凡東也是喜歡她的,便開始反思她所做的一切,包括強行將言司遠綁來,威脅他當擋箭牌,意識到了她的錯誤,也想要盡力的去彌補她的過失,也不想要顧及公主的顏面,畢竟錯了就是錯了,沒有必要再去掩飾什麼。
“好吧,公主,今晚的宴會我們一定準時參加,這樣的話,你可以不用道歉了,我們真的已經原諒你了,雖然之前確實是有些生氣,但是之後你那麼用心的幫我找司遠,就已經很感激你了,怎麼可能還會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