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遠拍了拍寧嫣兒的背說道:“我對她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只是她現在還沒醒,我怕待會媽過來看到,不好解釋。”
仰起頭,寧嫣兒半信半疑地回視道:“真的只是因爲這樣?”
乾淨的指節颳了下女人小巧的鼻尖,言司遠柔着聲音道:“當然是這樣了,你的醋罈子這是打翻了嗎,醋味這麼大?”
故作羞赧地垂下頭,寧嫣兒在男人的懷中蹭了蹭,“我還不是怕你喜歡上別人麼,要是你移情別戀,我可怎麼辦?”
垂下眸子,言司遠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只不過一瞬,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輕吻了下小女人的發旋,言司遠淡聲回道:“怎麼會呢,不要再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我愛的人是你。”
“你說話要算數。”寧嫣兒擡起頭,笑眯眯地回道,心裡高興得不行,看來他還是沒有變的,他愛的人一直都是她。
至於初卿……寧嫣兒透過言司遠的肩膀看着病牀上的女人,眼裡盡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她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去破壞她的愛情!
“我們回房吧,這裡讓護士照顧不就好了?”擡起頭,寧嫣兒可憐兮兮地看着言司遠說道。
見言司遠有所動搖,更是撒嬌般地晃了晃言司遠的胳膊。
拗不過寧嫣兒,言司遠只好點頭答應,叫了個護士過來,叮囑了一些事項,言司遠掃了眼依舊昏睡的初卿一眼,便和寧嫣兒一起離開了病房。
回到房間,寧嫣兒隨手關上了房門,勾魂似地眼眸盯着言司遠,言司遠看着笑意盈盈的寧嫣兒,心裡卻沒有一點興致,腦海裡迴盪的都是初卿躺在病牀上的模樣,他不禁有些後悔就這麼跟着寧嫣兒離開病房。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早點休息吧。”
既然已經送她回到房間,言司遠說完便打算離開了。
見狀,寧嫣兒連忙攬住言司遠的腰身,從背後擁着他,不讓言司遠離開,“司遠,今晚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俯首看了眼腰間的藕臂,言司遠有些無奈,心裡藏着事情,他實在是沒有興致留下來。
轉過身板正寧嫣兒的肩膀,言司遠擡起手撫摸着她的髮絲,眼裡也是一片溫情,“今晚發生太多事情了,我改天再過來陪你,你早點休息。”
語畢,便轉過身拉開了房門。
再次被寧嫣兒抱住,言司遠臉上已經有些許的不耐煩的痕跡。
“司遠,我不舒服,沒有你我睡不着,實在不行,你等我睡了,再離開,好嗎?”
濃重的鼻音讓言司遠有些無奈,轉過身看着寧嫣兒又紅了的眼眶,言司遠發現他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不容言司遠找到脫身的理由,寧嫣兒不容分說地扣住他的後腦,脣瓣印在了言司遠的脣上,熱情而又主動地舔舐着他的。
冰涼的溼意在臉上劃過,言司遠微睜着眼,看着一顆一顆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寧嫣兒的睫毛。
下一秒,言司遠回擁住小女人的嬌軀,化被動爲主動,擁着寧嫣兒加深了這個吻。
與此同時,病房裡,初卿悠悠轉醒,睜開眼,入眼是刺眼的燈光以及發白的天花板,側過頭看着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護士背影,初卿覺得喉嚨發乾,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少奶奶,你醒了?”護士聞聲轉過身,看到已經醒來的初卿,連忙起身,倒了杯溫水。
初卿喝了兩口護士遞過來的水,發現房間裡只有她兩個人,水眸斂了斂,輕聲問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護士放下水杯,應聲回道:“少奶奶,是少爺送你過來的,不過他剛剛纔離開。”
點點頭,初卿起身掀開被子,想要下牀,護士見狀連忙阻止了她。
“等等,少奶奶,醫生說你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血糖值很低,你先等等,我去拿一些東西過來,你吃完再下牀吧。”
搖搖頭,初卿拒絕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我現在還有力氣,我想先回房,剛纔謝謝你照顧我。”
“不客氣的,少奶奶,這是我該做的。”見初卿執意要離開,護士只好讓開身,看到初卿微蹙起的眉頭,想到她剛剛被燙傷,想來是傷口疼痛,護士連忙說道:“少奶奶,你現在身上有傷口,行動不便,還是讓我扶你回去吧。”
“哦沒關係的,其實不會很痛,你忙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也沒有幾步路。”心裡一暖,初卿微笑着虛弱回道,“我先走了。”
看着初卿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護士忍不住輕嘆了聲。心裡感嘆道,看來這個年頭,男人都是喜歡狐狸精的,這麼好的少奶奶,怎麼少爺就不懂得珍惜呢?
想到剛纔寧嫣然又嬌又嗲的模樣,她的雞皮疙瘩就起了一層又一層。
扶着牆壁一步一步走在走廊上,傷口隱隱作痛,初卿忍不住停下腳步歇了兩口氣,長廊上十分寂靜,只有她因爲疼痛而倒抽冷氣的聲音。
想要快點回到房間休息,初卿又邁起步伐艱難地前行。
一個拐角過後,初卿一擡頭就看到不遠處相擁着的兩人,呼吸一滯,心頭莫名地一抽,初卿眨了眨眼撇開了頭。
率先發現初卿身影的是言司遠,鬆開懷裡的寧嫣兒,言司遠連忙向初卿走了過去。
寧嫣兒吻得頭腦發昏,好一會兒才緩過神,看見拐角處的身影,臉色下意識地一黑。
爲什麼又是她?寧嫣兒握緊了手指,她忍不住有些懷疑初卿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每當她和言司遠親密些的時候,她總會出現破壞。
本想轉過身離開的初卿忽然被拉住了手腕,她只好回過身擡起頭看着匆匆走過來的言司遠,下意識地往兩人身後站着的寧嫣兒一瞟,果然,寧嫣兒的臉色十分難看。
“你怎麼自己走回來了?那個護士呢?”想到臨走時好生叮囑那個護士,讓她等初卿醒了就通知他,沒想到她非但沒有通知還讓初卿獨自一人回來,言司遠緊鎖着眉,這樣的下人他是絕對不會錄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