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很難被定義。
在很大程度上也就導致了你不懂我,我又不想懂你的這種冷漠局面。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都是冷漠的。
心與心之間的距離也是遙遠無比……
可是自從葉懷瑾對孤獨兩個字重新定義並且闡述了一下子之後,人與人之間的環境變了好多。
並不是惡化了,也不是好轉了,而是變得有些許的曖昧。
或許也正好是春天的緣故,太陽此刻慢慢烘焙着曖昧,把它變成了膠水,粘住了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這種曖昧如果一定要找個句子來描述的話。
那估計就是雙方都知道對方心裡藏着孤獨,但是他們會避開這個話題的同時展現出自己加以掩飾不難被發現的同情。
似乎這個時候他們又不是孤獨了。
因爲發現原來和自己在同一個頻道上面的人原來這麼多。
但是同時又是孤獨的。
因爲他們的孤獨都是各不相同。
不過這有什麼呢?
成年人本就是複雜到極致的生物。
要是他們不復雜,直接表現出喜怒哀樂的話,那就不叫成年人了。
於是這樣的猛烈而又刺激的情感直接體現在了對書本的持續購買上面。
然而八十萬冊的書又沒貨了。
所以這樣的情感又轉變爲了對劉溫延的強烈不滿。
老讀者紛紛跑到劉溫延的微博下面瘋狂的噴擊。
他們砰砰砰瘋狂的敲擊着鍵盤,把現實生活當中所遭受到的委屈直接轉化爲了屏幕上面的文字。
八十萬冊?
劉狗你是認真的?
那麼爲什麼我沒有買到?
他們看見劉溫延最新的帖子上面寫着有八十萬冊的數量,他們根本不相信。
然而,不只是這幫老讀者,還有一些聞訊趕來的新讀者們。
他們從朋友那裡聽來了這本書的故事。
沒看幾頁就被朋友搶了過去。
這些朋友的眼神很奇怪。
就感覺看那本書的眼神和看老婆一樣。
根本不高興再借過去了。
說什麼想要看的話,自己去買。
可是,現在嚴重缺貨,誰能買到那個玩意啊!
於是,他們來到了劉溫延的微博底下。
看着滿屏幕的罵街,他們有些猶豫。
“那個,我是新來的,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弱弱的打字求助。
希望有人能夠和他們說明情況。
正好會遇到幾個從前線退下來的老讀者,看見新來的後輩,他們語重心長的解釋道:“這個是遠歌的槓把子,劉溫延。”
“我知道,不過你們爲什麼要罵他?”
“你來得晚,此人叫做劉狗,狗的可以。
而且葉懷瑾的書就是走遠歌出版社的,他做全部的決定,所以你這次沒有買到書大部分都是他的鍋。”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罵就對了。”
“不過我剛來,我不知道什麼罵……”
“別罵髒話就行了。這樣吧,我休息夠了,現在要上前線了,你們幾個跟着。”
老讀者坐在電腦屏幕面前喝了一口水,然後手指互相舒展了一下。
十分莊重的放在了鍵盤上面。
片刻的停留,短暫的寂靜之後。
宛如銀瓶乍破水漿迸發,猶如大珠小珠窸窸窣窣的落在玉盤當中。
噼裡啪啦炒豆子的聲音響起之後,雙手在鍵盤上面化作殘影紛飛。
這樣的操作讓跟在後面畏畏縮縮的新讀者們看的是目瞪口呆。
於是,他們嘗試着打出了幾個字。
“那個,第一次當噴子,我也不怎麼會噴人,就……劉狗劉狗你真狗???
這樣行了嘛?”
“不錯不錯,繼續!”
“別停啊,就是要劉狗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消停的,我們這都等着書呢,什麼時候能夠有貨啊。
這不是急死人嗎!”
……
他們殊不知,此時的劉狗……正坐在屏幕面前,他有些懊惱。
早知道這樣,爲什麼當時不試着衝擊一下現象級呢。
他皺眉只是爲了這件事情。
而網上……
他壓根就不在意。
別看這幫人這個時候罵的狠,其實要是有人詆譭了遠歌,最先反擊的就是他們了。
不戰鬥個三天三夜那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用這般人的話來講,我們罵我們的,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遠歌也只有我們能夠罵。
別人,你算個溜溜球啊。
老劉吧咂了一下嘴脣,隨後把電腦給關機了。
他接下來要考慮的事情就是關於這個週末時之迅的人來挖人的事情了。
如果陳熙不告訴他,他也基本上能夠猜到。
時之迅那裡有過九位現象級的作家。
爲了達成十個,同時也是爲了再次提升自己的口碑,對於葉懷瑾有着勢在必得的架勢。
不過也不得不說,那個出版社確實很厲害。
眼光相當的毒辣,對市場也是有些十分敏銳的把控力。
也難怪人家一直都在小說領域站的高高的。
很多寫小說的人都是奔着時之迅去,就像是所有寫詩歌人都想要在遠歌證道一樣。
老劉從口袋當中摸索了一會,貌似當中藏着一塊口香糖來着。
那是他上班的時候,路過一家便利店買的。
吃的不多了。
終於,在褲袋的角落當中,找到了殘留下來的一塊。
味道有些奇怪。
總感覺上面帶着鑰匙的金屬味。
不過,湊合着吃吃。
他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把眼睛眯了起來。
劉溫延在考慮一件事情。
週末的時候,他要不要去。
雖然對方並沒有邀請他。
準確的說,只是約了陳熙。
而且挖人屬於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
按照道理來講,屬於偷偷摸摸進行的。
尤其不能讓他知道。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已經知道了。
去吧,當場戳破有些尷尬。
不去吧,他心裡癢癢。
安耐不住。
很矛盾。
時之迅和德者不一樣。
時之迅和遠歌的地位相同。
誰都壓不了誰。
最關鍵的是……
民間流傳着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