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轉身就走。
暮雲平嘆氣道:“你要是去找那雞蛋羹是找不到的,剩下的飯菜都被那飯店的夥計收走了。”
證據都找不到了嗎?‘
蘇三回頭看向暮雲平。
肖琴也嘆息道:“若真是被人下了藥檢查也是沒有辦法的,很多毒素都沒有辦法用儀器分析出來。”
暮雲平大驚失色:“蘇小姐,肖小姐,你們的意思,那個雞蛋羹一直被人下毒了?那豈不是說我被人毒害很久了,天吶,我……我會不會……死啊。”
肖琴看看暮雲平點點頭說:“這個,很難說,我也希望有一天你不要躺在我的地盤上。”
暮雲平有點擔心地問:“那麼,肖小姐的職業?”
毓嵬無奈地喊道:“她是法醫。”
話音剛落,暮雲平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蘇三站在他旁邊急忙從後面扶住他的腰,嘴裡埋怨毓嵬:“你不要刺激他,他的神經已經相當脆弱了。”
毓嵬看着蘇三扶着暮雲平心裡老不自在,走過來說:“我來扶他好了。”
他本是不想蘇三這麼扶着一個男人,可這動作看在肖琴眼睛裡那就是毓嵬和暮雲平兩個人赤-裸-裸的
與衆不同!
肖琴哼了一聲,扭頭就出去。
毓嵬看看蘇三,不曉得自己又是哪裡得罪了肖琴。
蘇三也有點莫名其妙。
這是毓嵬忽然笑道:“咦,要是莫先生在這裡就好啦。”
蘇三奇道:“這又是爲什麼?”
“你不是叫他莫名其妙嗎?”
毓嵬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蘇三道:“你還是將暮先生扶到牀上去吧,他精神狀態很不好。”
毓嵬點點頭,扶着暮雲平,這時肖琴又氣沖沖地進來道:“扶到那邊去!”她指的是另一張牀。
“這又是爲什麼?”毓嵬覺得這人真是夠古怪的,這張牀那張牀有什麼差別?
“扶到那裡去!”
肖琴站在毓嵬牀前一動不動就是不讓路。毓嵬無奈,只能將暮雲平安置在另一張牀上。
蘇三看出點端倪,意味深長地看了毓嵬一眼,低聲在肖琴耳邊說:“你是不想讓暮先生躺在山鬼的牀上,對不對?”
肖琴橫她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蘇三故意笑的很是曖昧:“可是……這是暮先生的家呀,等我們離開了,他將山鬼蓋過的被子拿來蓋誰又能知道呢?”
果然,肖琴臉色大變。蘇三憋着笑,急忙去查看暮雲平的情況。
毓嵬又是按人中,又是掐手指尖,暮雲平很快就醒了,用力推着毓嵬道:“真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你想掐死我啊。”
蘇三問:“暮先生,從小梅跳河後,你一直吃一家飯店的飯,對不對?”暮雲平聲音很是虛弱:“是,只要我住這裡就吃那家的菜。因爲那雞蛋羹和小梅做的味道很像,我吃了好些年了,習慣了。”
“那麼自從你搬到這裡,也是一直吃小梅做的雞蛋羹了?”
“是這樣,我從小就喜歡吃小梅母親,也就是我那奶嬤嬤做的蛋羹,小梅的手藝和她母親是很像的,雖然我也僱了廚子,但是這道蛋羹的還是習慣吃小梅做的。”
“那麼這段時間,你吃着那家飯店的蛋羹就沒懷疑過什麼嗎?”
暮雲平茫然地搖搖頭:“我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的味道相似的東西也有可能,加上一直在外忙着工作,回來又被噩夢困擾,一直沒想那麼多。”
一邊的毓嵬聽明白了:“你的意思,問題在那雞蛋羹上,是小梅假裝自殺隱去,那雞蛋羹其實是小梅做的,她就藏在那家飯店。”
“對,暮先生這一年多來一直吃小梅做的蛋羹,暮先生你仔細想想,過去做噩夢,夢到那人偶對你招手,是不是之前都吃過蛋羹?”暮雲平想了想道:“這個真記不清了,有時候我不吃蛋羹,但是晚上小梅也會給我送來一杯熱牛奶的,現在你一說我覺得好像只要住在這屋子就會夢到點奇怪的東西。”
“那就是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小梅在你的食物中下了藥,讓你神情恍惚,因爲只要住在這就要爲人偶的事情煩躁,所以你的夢大部分都是和那人偶有關。而今天因爲毓嵬幾乎把蛋羹都吃掉了,你根本就沒吃幾口……”聽蘇三這麼說,毓嵬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笑了:“真不是我嘴饞,那個蛋羹做的就是很爽滑鮮嫩,比布丁都好吃的。”
“所以今晚,做了噩夢並且在夢中稀裡糊塗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是山鬼。”
站在一邊的肖琴也連連點頭道:“都說頭髮長見識短,你的頭髮雖然蠻長,這見識卻還是有一點點的。”
蘇三翻翻眼睛,心道哪有你這麼夸人的?活該你要被毓嵬折磨!
這樣討論一番,暮雲平知道這房子發生的一切極有可能是人爲原因,心裡稍微舒服許多,可是一想到小陶和小梅,又眉頭緊鎖道:“我還是想不通,我對小陶和小梅夠好了,爲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
“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還得等明天再詳細調查,暮先生,你也不用這樣想,有些人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一點小事小的摩擦都可能成爲隱藏在心裡的惡意種子,一旦有了合適的陽光雨露就會生根發芽。”
毓嵬伸了個懶腰道:“我現在只知道,你們要是再不叫我睡覺,我明天就在這牀上生根發芽給你們看看!”
暮雲平面帶歉意:“對不住,對不住,讓大家跟着我擔驚受怕了,明天還是先送山鬼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擔心要是真被下藥會對他身體有損傷。”
“好了,先去睡覺吧。”毓嵬推着蘇三往外走。
肖琴跟着蘇三走到門外,忽然站住道:“不對,你們不能睡在一起。”
蘇三扶額,別開頭去裝聽不到。
毓嵬眼睛一瞪:“說什麼呢你?”
肖琴話說出口已經後悔了,急忙掩飾道:“是這樣,我擔心你再夢遊,萬一嚇到暮先生就不好了。”
毓嵬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我們倆從小光屁股的交情,什麼嚇到不嚇到的,沒那麼多麻煩事。”
蘇三急忙拉了肖琴一把,拽着她就走。
回到二樓,肖琴一把甩開蘇三的手道:“做什麼啦,我的手都被你抓疼了。”蘇三則伸手在她臉上一劃:“羞不羞,被我發現了,你是愛上了毓嵬了吧?”
肖琴急忙叫道:“哪有這種事,你不要胡……”
話沒說完,蘇三將她嘴巴捂住:“大小姐,你要把毓嵬招來啊,先睡覺吧,誰管你的事,愛誰誰唄,我纔不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