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被人耍了,哦不對,我從和紀霞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耍得團團轉。我一直以爲我能夠以很好的心態去面對任何事情,但當煩心的事情來臨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心理素質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
我還是很生氣,越走越生氣。我把腳下的石子踢得飛了出去,在漸漸黑暗的環境下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漸漸消失。
“混蛋!”我大罵,“怎麼能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夜色逐漸降臨,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如同洪荒猛獸一樣甦醒了過來,我雖然是個男人,但依然覺得害怕。
他媽的,不怕纔怪,這是黑夜,而且又是我一個人。
突然從路邊竄出來的老鼠橫穿了馬路,嚇得我把剛點燃的煙都給扔掉了,我又點了一支,然後聽到了前方有汽車行駛而來。
是一輛出租車。
車子在我身邊掉了頭,然後朱迪從窗戶上伸出腦袋來:“還真走回來的呢?一看你就知道不好好觀察,這輛出租車上有叫車電話,你不會打電話叫車嗎?”
“用不着你管!”我發現我現在真的很生氣,尤其是不想看見朱迪那張皺巴巴的臉。
“上車吧。”朱迪打開車門說。
我一直向前走,不理他,我心想我怎麼像個女人一樣?
朱迪讓車追上我,又說:“上來吧,你不是想知道糖糖是誰嗎?”
我一下子鑽進了車裡。
朱迪笑了笑,說:“糖糖是個小姐,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廢話,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是小姐!這還用你說,我要讓你查這個我還犯得着求你?”
朱迪似乎故意和我開起了玩笑:“糖糖是個假小姐。”
“不可能,我見過她接客……在酒吧裡好像。”
“是不是他?”朱迪指着身旁的駕駛員。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個駕駛員和當初在酒吧裡見到的和糖糖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很像,越看越像,最後我終於想起來了,他媽的他們是同樣的一個人。
“想起來了?”朱迪問我。
“你們在和我玩福爾摩斯是不是?”我怒叫。
那個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看我,說:“齊大記者,好久不見。”
我真想把這個司機從車裡踹出去。
朱迪說:“上次就是他,你有很多優點,但是你有一個思維的盲區,這個思維盲區讓你很容易忽略掉思維最表面的東西,那就是眼睛直接看到的,你一般都很喜歡推理,正推理讓你忘掉了事物的本來面具,你被推理遮擋住了雙眼。”
“難道我推理了還有錯?”
“你錯就錯在你推理了,你推理出糖糖是個假小姐了嗎?”
哦,這個我還真沒有想到。
那一次我被果果騙到了她們家,然後聽到糖糖和果果的對話,她們似乎是要害我,但好像也沒有害到我,相反,糖糖的舉動似乎……很像……很像是在保護我。
從我在房間裡掙脫出了口袋,到糖糖進來換衣服然後和我呆在一起,再到後面的事情,糖糖似乎真的沒有傷害過我的意思。
難道說?
“你想的是對的。”朱迪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耳朵邊響起,然後他從副駕駛的位置上給我塞過來一支菸,“這不是給你抽的,這是監聽器。”
“也就是說你們也可以監聽我咯?”我不太想要這個控制我自由的玩意。
朱迪說:“那個菸嘴的位置可以按一下,按一下就關了,這也是需要耗電的,你以爲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裝在身上一直監聽,電耗不完吶?”
我想想也對,於是當場就把監聽器關了。
朱迪說:“剛纔就已經是關閉狀態了。”
我又把監聽器再一次關掉。
朱迪說:“你現在是不是想聯繫一下糖糖?”
“我現在不想說話,我發覺我無論說什麼都會被你繞進去,我的智商繞不過你。”我說的是實話,我在很繞不過這個混蛋。
“過獎了。”朱迪說,“想不想知道糖糖現在在幹什麼?”
“想。”我脫口而出。
“看來你也不太老實,學會撒謊了,剛纔不是不想說話的嗎?”朱迪說話的時候把一個微型的耳機遞給我,“你可以聽聽。”
我把耳機塞在耳朵裡,果然
聽到了裡面有聲音,是女人和男人在對話。
對話的內容是……哦,他們在做交易,皮肉交易。
“是糖糖?”我問。
朱迪說:“你希望是她嗎?”
“媽的,你就直說是不是,廢那麼多話幹什麼?!”
朱迪哈哈大笑,一丟方纔嚴肅得又想笑的臉:“你脾氣還真火爆,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女人,不過這是從糖糖的監聽器裡傳過來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糖糖現在正在‘上班’。”
我知道“上班”是什麼意思。
我突然說:“糖糖在哪上班?”
“夜總會啊,不然呢,難道會在社區街道?”朱迪奇怪的說,“你要過去?也行,你得照顧一下,今晚你們會被抓哦。”
我不明白會被抓是什麼意思。司機帶着我到了糖糖上班的地方,那是一家夜總會,傳說是一個明星開的,具體是哪個明星,我他媽的也不知道。
到了裡面,我說明來意,然後一個年輕的老媽子把我帶到了一個客廳裡,然後二十個小姐成排的站到了我的面前。
換一批,我沒看到糖糖。
又換了一批,我還是沒看到她。接連換了三批,老媽子有些不耐煩了:“老闆,您這是要挑到什麼時候啊?這裡的姑娘可都是新來的,一個頂一個的飄亮,看着我都想收幾個做女兒喲。”
我笑了笑,說:“再換一下,不行的話就隨便挑兩個了。”
老媽子又讓換了一批,這一次,我看到排在最後一個的糖糖。
糖糖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裙,上身裹胸,下身的裙襬已經拖到了地上。
見到我,糖糖也很意外,我立即指着糖糖說:“她是新來的嗎?”
老媽子立即說:“對對對,她也是新來的,叫糖糖,老闆,你可真有眼光,不過,糖糖啊,你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也出來見客人了?可別讓客人見了紅!不吉利!出去!”
“嗯,就她了。”我立即說,“就她了,見紅也無所謂,我喜歡重口的。”
老媽子一愣,隨即給糖糖使了個眼色,糖糖搖搖頭,走了過來說:“老闆,咱們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