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活着總是要向前看的,總不能那麼悲觀,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還是要展望未來。在過去的世界裡活着的人總是帶着一絲陰霾,他們的世界裡沒有陽光,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我在前段時間應該就屬於這種人。
在阿玲和悅悅的離去,包括許蕊的離開的時候,我總覺得我是一個命裡克女人的人,我害怕把雯雯也剋死,但是我現在不怕了。我開開心心的活着,要比什麼都好,雯雯見到我開心的樣子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試圖去忘掉阿玲,忘掉悅悅,但是當我看到司徒微微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起阿玲來,司徒微微和阿玲長得太像了,彷彿雙胞胎姐妹一樣。
我在想,她們兩人之見是不是有某種聯繫,比如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比如……有很多種可能,每一個種可能都有可能證明司徒微微和阿玲之間有某種聯繫。或者,在我認識的這些人當中,雯雯、阿玲、司徒微微甚至好久都沒有出現的雯雯的母親,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這些聯繫究竟在哪裡而已。
我想把這些聯繫都找出來,這樣我的故事就完整了許多。
我把雯雯叫過來:“雯雯,你覺得司徒微微和阿玲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雯雯想了想說:“我也覺得,她們長得太像了,我一開始的時候都不敢認,以爲我出現了幻覺,你這麼一說那就不是我一個人看錯了,看來我們看得都對。你想問一問嗎?”
“我不想去問。”我說,“司徒微微看見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她恨不得一口把我吃進去。”
雯雯說:“那我也不知道了。”
我讓雯雯在家待着,我出去轉一轉,拍點素材。好久都沒有扛着攝影器材出去轉轉了,這一回我得拍點有意義的圖片下來做故事的素材或者封面。
對了,故事講到這裡似乎應該有一個結局,但司徒微微的出現,讓這羣女人的故事突然又出現了一個轉機,不,應該說又多出了一個女人的故事來。
我暫時還不知道司徒微微的身上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但我知道應該能挖掘一點出來,不過前提得徵求她的同意。
我找到了司徒軍。
之前我說過,司徒軍是一名普通的辦公室科員,到了他的單位一看,他還真是一名普通的科員
,做着平凡的工作,爲老百姓服務。
在面對衆多檔案、資料、文件等工作的時候,年紀稍大的司徒軍依然戴着眼睛奮鬥在工作崗位上,甚至連我的到來他都沒有發覺。
他有些麻木了。
和成千上萬奮鬥在公務員崗位上的人一樣,司徒軍在爲老百姓灑下汗水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我看見了,我就知道。
年過半百的司徒軍雙鬢斑白,臉上已經開始明顯的皺紋正在告訴他,您該退休了。
“大哥。”我叫了一聲。
司徒軍轉過頭來,見是我,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問我:“有事嗎?”
“沒有,只是過來看看您,不知道您工作那麼忙碌,要不,我下次再來?”
司徒軍揮揮手,放下手中一大堆的文件:“不了,工作是做不完的,今天的工作也忙得差不多了,我在看關於新農村建設的文件,現在的年輕人啊,做事一點都不負責,你看看,就是連錯別字都有好多!”
我笑了笑,說:“年輕人總是會犯一些錯誤的,多說說就好了。”
“說?”司徒軍乾笑,“說不得的,現在哪一個年輕人不是嬌生慣養出來的?都是在父母的手心裡捧着長大的,不知道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更不知道體會大人的苦楚。”
“您好像是在說自己。”
司徒軍坐了下來,給我倒了杯水:“喝水。我在說別人,也是在說我自己。你也知道,我女兒大了,管不住了,有許多事情還需要你多多理解,上一次撞你的事,我認,你來找我是要錢的吧,我回頭湊一湊,你說個數字,我看能湊多少就湊多少。”
“不是,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來真的就是來看看您,沒有別的意思,要說有事,我還真有事,但不是來向您要錢的。”
“哦?”司徒軍詫異的問,“那你說說。”
“我有一個朋友,叫餘佳玲,她如果還在的話,應該和您女兒一樣大。”
司徒軍在聽到餘佳玲這個名字的時候,手中的杯子突然抖了一下,差一點掉在了地上。“哦哦,餘佳玲啊,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哦。”
“我只是說一說,她不但和您女兒的年紀相仿,而且和您一女兒長得一模一樣。”我說,“我也覺得奇怪,當然了,我只是覺得奇怪
而已。”
司徒軍坐了下來,說:“這我可不相信了,那有兩個人長得特別像的?再說了,就算是很像的兩個人,你也不可能都認識對不對,對了,你說的那什麼,餘佳玲?她現在在哪呢……不對,你剛纔說‘她如果還在的話’……她不在了?”
“是的,不在了。”我說。
“可惜了。”司徒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哦,對了,天快中午了,就在我們單位吃飯吧?”
“不了,我該回去了,對了,房子您看着還可以吧,家電都有,住進去還習慣嗎?”
司徒軍笑了笑,說:“還行了,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不錯了,對了,房租的事,我看多多少少還是給一點吧。”
“真的不用。”我說,“那房子也我也不急着住,我有地方住的,您高興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要緊。”
“行,那就多謝了。”
“是我應該說聲對不起纔對。”我說,“我們家失火,影響到您了,真是抱歉。”
“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的,要是想好,誰都不願意看到大火燒起來對不對,我能理解,現在還是好人多,你叫齊瑞吧,咱們好歹也是鄰居,我家女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也該說聲對不起的。”
“不用那麼客氣了,對了,嫂子在哪裡上班,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呢。”
司徒軍愣了愣,說:“她啊,不說也罷。說出來怕你笑話。”
“哦,是不是我多問了?”
司徒軍喝光了杯子裡的水,說:“倒也不是,有什麼不能問的?我家那內人,年輕的時候受了點傷,這裡……”司徒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精神不太好,不認識人。有時候見到生人,總會突然嚇到別人,所以就放在精神病院裡了,每個星期我都去看她一次。”
“哦,對不起,是我多問了。”我說,“那就這樣吧,打擾您上班了,我也該走了。”
“慢走啊,不送了。要不就在這裡吃飯吧?”
“不用了,謝謝了。”
從司徒軍的單位裡出來,我越發的覺得司徒微微和阿玲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繫,但我一直都沒有察覺到到底聯繫在哪裡。我想我似乎應該忘掉阿玲,但是忽然的,阿玲又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該怎麼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