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期限很快就過去了,我和阿東約定的期限已經到了。我帶着人來到了崑山的那個公園,只見到了果果而沒有見到阿東,我很奇怪阿東怎麼不過來,上前問了果果,才知道阿東怕了,不敢來了。
我問她:“你不怕嗎?”
“我怕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果果說。
“我說的不是犯法的事,你犯法不犯法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不是警察我又不會抓你。”我說,“但是你不虧心嗎?”
果果一愣,說:“虧心?我不虧心,你不虧心嗎?”
“我不虧心。”我笑了笑。
果果也笑了笑,但是笑得特別勉強。
我拿出包裡的攝像機,對準了果果。
果果頓時產生了極大的警戒心說:“你拿那個幹什麼,錢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給錢?”我問。
果果生氣了,說:“你說話不算話!”
我再一次笑了笑,說:“不是我說話不算話,而是我從來不相信你,我想讓阿東過來親自拿,說不定還能拿到錢,三十萬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你怎麼樣才能給我錢?”果果問。
“陪我睡一晚。”
“好。”果果答應得非常痛快,“去哪裡?你哪,還是我哪?”
“去我哪裡。”
果果在準備跟着我走的時候,阿東突然從邊上的冬青樹帶裡鑽了出來,怒問:“你他媽的說跟他走就跟他走?”
“你瘋了,你出來幹什麼,我拿到錢不還是一樣的嗎?你欠姓周的多少錢了?”果果也跟着發怒。
我在一旁看好戲,不遠處藏在麪包車裡的警察也在看好戲。雯雯和悅悅在我們自己的車子裡,聽着我手機裡傳出去的聲音。
“你終於出來了。”我說,“我以爲你一直藏在冬青樹裡呢,你下次藏的時候記得把自己藏好,藏到一個我看不到的地方,這樣才能對的起我的智商。”
“別廢話,錢呢?”阿東說,“你不拿錢,我告死你。”
“現在不是你告我的問題了,
你欠周曉偉錢是不是,多少?”
阿東反問:“管你什麼事!?”
我說:“現在關我的事了,你告訴我我也許還能幫你,你不告訴我你就是把自己推向了火坑,而且還要帶着你的小馬子,對了,果果,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你現在跟我走,給你一萬。”
果果在思考,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你能幫我?”
“能。”
“像幫雯雯和阿玲那樣?”果果試探着問。
“是的,雯雯現在跟着我,一點煩惱都沒有,可惜了阿玲,只是因爲她跟錯了人,阿東是什麼人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果果,你不要聽他的,他在騙你,我能幫你拿到錢,買到粉!”阿東試圖把果果拉回到自己的陣營裡,但是沒有效果。果果已經向我走了過來。
當她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把拉了過來。阿東有些瘋狂,不停的叫喚,但是果果已經篤定了心,似乎不會再聽他的。任何正常人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會權衡利弊,果果不是傻子,有些小聰明的她總會在第一時間考慮到自己的利益。
阿東的腦子還沒有果果轉得快,這時候的他已經接近抓狂:“果果,你這個表子,看我不弄死你!”
“你有本事就來。”我說,“你欠周曉偉多少錢,都是借的是不是,上次你把阿玲的錢全都花光了害死了阿玲,這一回你又想害死果果?”
果果聽了,說:“欠了十三萬,糖糖賣了你家的地址給他,他免了糖糖欠他的錢,姓周的免了他三萬。現在是十萬。”
“那你呢,欠姓周的多少錢?”
果果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欠他錢。”
我明白了。
在女人軟肉的時候總想一個依靠,在飛哥處沒有得到好處的情況下,果果毅然的找到了阿東這個靠山,只是阿東混得還不如飛哥。
“我以爲他是個不錯的靠山,說知道那麼不堪,你能給我錢,我就跟你,隨你怎麼樣,你可以包我,價錢好商量,給我一個住的地方就行,只要不和雯雯住在一起就可以。”
果果提得條件很簡單
,說白了就是給錢就行。
“但是你得幫我,告訴我周曉偉在哪裡。”
果果點點頭,說:“好,我告訴你,但不是現在,我得拿到錢。”
阿東見我們在商量,他便開始後退,一邊後退一邊咒罵。
他要跑,警察在這個時候出動,三個便衣迅速的衝了上來,把見狀不秒立即準備逃跑的阿東給撲倒在地。
“得判幾年?”我問其中一名便衣。
那便衣說:“得走法律程序,你不要問了,你提供的錄音證據只要能幫我們搜到毒品,他就一輩子蹲在牢裡出不來。”
我道了聲謝謝,便衣說不用,爲人民服務抓賊而已。
除掉了阿東,但是我心情並不快樂,我不想就這樣一直害人,阿東再壞他也是人,也是阿玲曾經的老公。我不想阿東就這樣一直沉淪下去,在警察把他塞到車裡的時候,我對其中一名警察說:“儘量輕判行嗎?”
“法律不是你說了算的。”那名便衣說,“你能提供線索我們感謝你,但是你不能妨礙法律的公正。”
“我懂。”我退後一步,車子開走了。
悅悅和雯雯開着車停在了公園的大門口,在見到果果的時候,雯雯衝上前在果果的臉上猛的煽了一巴掌。
果果被打得暈頭轉向,正要罵,一見是雯雯,頓時蔫了。
我問果果:“你怕她嗎?”
果果沒說話。
雯雯在煽完了果果之後就鑽到了車裡,我知道雯雯是爲什麼要打果果,可能是爲了孩子,也可能是爲了紀霞,也有可能是爲了她自己。總之雯雯打得沒有錯,也不算對。我們四個人在車裡沉默,誰都沒有說話,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聊天的時候,四個人的身份也很尷尬。
誰也不能確定自己在我心裡究竟是什麼地位,其實我也不知道。
當我們就要到蘇州的時候,果果忽然問我:“你到底是包我還是耍我?”
“包你是不可能的,但絕對不是耍你。”我說在句話的時候,雯雯打開了車窗玻璃,看向了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