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的老婆說:“我同意,不過,話說回來,我可不認你的上帝,你的信仰和我們沒有關係。”
柯南說:”我沒說讓你承認我的上帝,我有自己的信仰,你有你的信仰,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管你是什麼水,什麼河水,什麼井水,都是水,我這一輩子啥都不信,就信錢。其他的都靠邊站。都不實際,不能解決問題,是幻想,是空想。我不想。”她說。
柯南笑道:“你什麼都不想,是假的,你剛纔說不是信錢嗎?你還記得嗎?我們上過一篇英語課文,講的就是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見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她問,顯得興趣盎然。
“我們在上初中時,英語課本上講了一個故事,化學老師,在課堂上做試驗,用食指在瓶中蘸了一下,然後用中指放入嘴中,讓大家效法,結果大多數人上當。很少人按照老師教的方法去做。這是我們所看見的對嗎?”
她說:“是啊,我沒有記住那篇課文,但是我想那是對的。考驗人的觀察能力。我相信你也沒好好觀察吧。”
柯南說:“我的重點不在這裡,而在別的地方啊。”
“什麼地方?”
“就是說你相信了眼睛,結果吃了虧。有時候我們不能相信眼睛見到的,有的時候,我們看不見的,反倒是真理,對不對?”季柯南說。
“話是這樣說。不過,我不相信任何神。我只相信財神。這個沒毛病吧?”她問。
“沒毛病,我十分欣賞你終於承認自己信財神。”季柯南說,表示讚賞,伸出大拇指。
她說:“其實,我也知道你很在意我,你說我們不能相信看見的,我倒相信我看不見的愛情,如果我認識愛情的話,我覺得你還是很值得去愛的人,至於上課觀察啥的,和愛情無關,因爲愛情本來是看不見的,但是愛情是存在的對嗎?我們的遺憾就是沒本事天天和我在一起罷了。觀察不仔細那是你的習慣問題,不觀察那是態度問題。我還真擔心後面的呢。”
兩人說着話,說着說着就睡着了,然後聽到江中有遊輪通過,發出了汽笛,在谷中迴盪,吵醒了睡夢中的小城。當然包括柯南一家了。
小傢伙睡得踏實,天矇矇亮的時候,柯南起來給小傢伙把了尿,清晨,他就睡得踏實,不至於被尿給憋醒,或者乾脆憋不住,尿牀。小傢伙基本沒有尿牀的習慣,罪責在大人身上,沒有控制好孩子的吸奶量,結果容易使孩子控制不住自己,尿牀倒也稀鬆平常,一點都不奇怪。倒是苦了柯南,每逢尿牀,他都要忙活一陣子。
早晨,柯南吃完早飯,準備去虎坡村,那裡的多哥已經呆了兩天,恐怕牢騷滿腹,背後要跟領導打小報告了,爲了預防這個因牢騷引起的不愉快,季柯南還是決定先過去再說,借這個機會堵住多哥的嘴巴,讓他不再多說話。
其實,柯南不怕他打小報告,說到底,最嚴重的就是要開除柯南,但是,開除柯南,必須要有充分的理由。退一萬步講,季柯南如果被辭退或者被開除,總之是一個意思,他會服從,爭來爭去沒意思,不如早點給個痛快,免得夜長夢多。如果不開除,證明現在還可以利用季柯南,有價值,就不會被隨意丟棄。
目前爲止,機構還沒發現柯南有嚴重的錯誤。開除,暫時不可能,因柯南還有被利用的價值,有了價值,就不會買櫝還珠。要知道,馮菲菲那肥妞和劉女士都是人精。
柯南正準備等車走的時候,圓臉打電話來,說:“在哪裡呢?你都不想我嗎?想你了,快來,我上午休息,來耍。”
柯南說:“對不起,我不耍了,現在要去村裡上班。”
圓臉說:“少來,你們上班跟玩一樣,再說,只有一會兒時間,耍完了你再去上班吧。”
柯南說:“我已經在橋頭,現在已經坐上到沿渡河的車,算了吧。等我回來再去拜訪你吧。”
圓臉說:“好吧。”
柯南的車等到了三個人,車就開始動,再等下去,還是沒有結果。現在是淡季,沒有什麼客人。在此多等一小時,還是沒用,畢竟是小縣城,又是下鄉的車。早晨,進城的人多一些,下午,返回的人多一些。
一早晨,下鄉的人自然就少。麪包車師傅懂得這個道理,見此情形,及早開車,免得乘客心中不滿,壞了關係,影響下一次的合作。
柯南心想,坐車之人的心理大概如此,只要自己坐上車,不管別人是否坐上,自己坐上車,巴不得趕緊走,不管別人,是不是還在趕這輛車的路上。只要自己能達到目的,不管別人的狀況,人與人大概如此。
車很快到了虎坡村,路上沒有撿到人,司機們都常常說撿人,在他們眼中,這些人就好比是貨物,可以撿起來丟下去的。
多哥還沒起牀,柯南敲門,不想打開門,柯南有鑰匙,不想突然進入影響他,或者,有可能他不知道柯南今天突然回村,他會不會啥都不穿就睡,或者裡面有什麼情況,也說不定。遠處傳來幾聲狗叫,可能有領頭的指揮,叫了幾聲之後,馬上就停止了。
柯南一個人在村裡,一個人住在房間裡,喜歡做的事就是睡覺啥都不穿,這個習慣由來已久,在妻子面前,反而有些不適,結婚那幾年特別不習慣,還好,在家的時間少,大部分時間在外頭,基本是獨居一間房,在房間裡可以幹着自己喜歡的事。不是別人家,總是縮手縮腳的放不開。
就如同林黛玉,處處小心,務要謹慎,這纔是讓大家都滿意的事。如果造次或者唐突,肯定會遭人怨恨,這樣做,目的是減少和人打交道的摩擦,避免發生不必要的事情。那些事情,往往需要很多口舌去講,還不一定講得明白清楚。每人的理解不同,心態各異,行爲不一樣,也就不奇怪了。
果然,沒有人開門,柯南想,可能睡熟了,他加大了敲門的力度,還是沒有反應。正在納悶間,賈友牛上來了,他看到柯南,問:“季先生,早啊,你不是有鑰匙嗎?”
柯南說:“我想多先生在裡面吧。”
賈友牛說:“你不知道哇,這兩天,多先生走桃花運了。”
柯南問:“真的嗎?”
賈友牛點着一根菸,慢慢地吸着,柯南好奇地問:“是怎麼回事?”
賈友牛說:“這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是真的,不過,都是小道消息,沒有抓到他們。”
柯南笑着說:“沒有抓到他們現行,那就是沒有證據了,沒證據是靠不住的。這事,不能亂說。免得有影響。”
賈友牛說:“說得對,我們就這樣站着說話嗎?”
柯南見敲門沒有人反應,說話也說了幾分鐘了,屋裡有人早就可以出來開門了。可能沒人,他說:“不好意思。讓你站立那麼久。”
賈友牛說:“不要緊,我是擔心你,我們山裡人,出門就爬坡,從小就這樣,習慣了,也鍛鍊好了,每天不走兩步山路,腳底就癢癢,走了就舒服了。”
柯南笑着說:“是啊,習慣了事,不容易改掉。”
賈友牛說:“我有三次看見多先生從鄰居家裡出來,那時候天剛矇矇亮。可能怕被人撞見,結果還是被撞見,這叫做賊心虛。”
柯南問:“他離開老婆這麼久,女鄰居的老公出去打工這麼久,乾柴遇到烈火,燃燒起來也就沒什麼,好像順理成章的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賈友牛說:“話是這麼說。看起來,女鄰居還行,不是那種風流女人。”
柯南說:“人不可貌相,光看外表,好像看不出什麼吧。”
賈友牛說:“是啊。這兩天那女鄰居臉上放光,很有精神。這個現象只有她老公回來之後纔有。現在遇到了多先生,不錯。多先生代替了她老公,給她餵養,使她長得神氣起來。”
賈友牛說完,走了。柯南整理房間,然後再給李幹事打個電話,詢問水池完善的情況。李幹事說:“蓋子上面的攔水壩已經做好,只是閘閥需要更換pvc材質的,鑄鐵的鏽蝕得很厲害。”
柯南說:“那好吧,下午我去小城買,遇到多先生,請告知我的去向。”
李幹事當然沒意見。村裡又不用出一分錢。卸下來的鑄鐵閘閥也許能賣幾毛錢呢。
柯南中午隨便弄了點飯吃,然後在門口搭車前往小城,下午車上的人多一些,但還是有一個空位子。
柯南在車上跟多哥打電話,詢問這兩天的情況,但是沒問他在哪兒,這是做人的禮貌,和起碼的底線。萬一他正在和情人幽會,還會去打攪人家,讓人家難堪嗎?
車回來的時候,柯南以爲車太慢,因他藉着買閘閥的名義,可以回家一次,不像下鄉的時候,車總是走得很快。這是人的正常心理。村裡的事慢慢來做,不和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最重的良心責備。
車到小城,柯南就趕到水管商那裡,買配件。趁水管商店沒關門之前趕到,買了放心,否則等到明天早晨,就影響了施工進度,免得李幹事又把責任推給柯南,然後所有的罪錯都在柯南身上,在機構那裡,他們一點事都沒有。
買了配件,柯南正準備回家,圓臉又打電話來,問:“怎麼樣,到村裡了嗎?今天過得開心嗎?”
柯南說:“還行。”
圓臉問:“怎麼怎麼熱鬧,你沒在村裡吧,在哪裡,老實說!”
柯南說:“我在縣城,村裡需要閘閥,我來買。”
圓臉說:“哦,是這樣啊。你要閘閥,是要管住你的水水不流出吧?”
柯南說:“開玩笑吧,關住了水龍頭,那水不把人給憋死。”
圓臉說:“你在三岔路吧,站那等我,我馬上到。”
柯南說:“嗯,好的。”
沒過一會兒,圓臉開車過來,打開車門,讓柯南坐在副駕駛室,她說:“我送你去我住處,等我一會兒,現在是下班高峰,我們晚上吃頓飯,等着我啊。”
柯南說:“這不好吧。我有老婆孩子,有家不回,陪你幹嘛?”
圓臉說:“那不一樣,你不來我就去你家。”
柯南聽了,臉上發熱,扭頭看看後面,還好,沒有乘客。他舒了一口氣。
柯南說:“你現在這個年齡,正是活力迸發、激情四射的時候,遇到我,也算你走運。但是,我可不能保證你什麼。”
圓臉說:“我啥都不要,只要你。”
柯南說:“我提醒你,我結了婚的。我要對我妻子孩子負責,將來他們知道了,我的臉往哪擱?”
圓臉說:“我不把你當成我老公,我只是把你當成情人。不要你一分錢,不要你任何東西,我只要你陪陪我。”
柯南說:“對不起,我有些想不通,你幹嘛不找個男朋友呢?”
圓臉說:“我有,但我不喜歡他,如果我稍微透露一點信息給他,他會立馬出現。他太嫩,不好吃,你纔有味兒。”
柯南說:“這個我信,你只要願意,他會馬上和你和好。那麼我去你的小屋坐坐吧。”
說着話,他們一起來到圓臉租的小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房間雖小,功能齊全,住着依山靠水的地方,的確舒服。
柯南被引上樓,坐在圓臉的房間裡,看書,圓臉“噔噔噔”地跑下樓,柯南關上門,打開電視,開始看起來。節目很無聊,但是看到美女,柯南還是忍不住多看一會兒,特別是時裝模特走臺,柯南最愛看。
正在此時,聽得敲門聲響,柯南站起來去開門,一看,一個黃頭髮小夥子站在門前,柯南問:“請問你找誰?”
小夥子說:“我是圓臉的男朋友,特地來看看她。你是?”
柯南說:“我,我是她的朋友。你進來嗎?”
小夥子看了看柯南,說道:“算了,我走了請你轉告她一聲,就說我來過就行了。”他說完,就跑下了樓。
柯南的心“砰砰砰”直跳,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