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回來了
“化……凡……入……聖”
李衡迷迷糊糊地念出這幾個字，不知爲何自己能看到這個東西。
下一刻，無名色彩的輝光組成的字跡崩散了，它在不斷變化，一會化成一個羊皮卷、一會又是一卷竹簡、一會又像是一本書、一會又變成了璀璨的石碑……
最終它重新匯聚成一個李衡更能理解的形狀。
一個面板，一個標註着清晰數據的面板。
【化凡之子——李衡】
【年齡——26】
【體魄——80】
【精神——92】
而且隨着年齡增加李賀方的腿腳也越發不方便，連像以前那樣下鄉走村也做不到了，光靠村鎮衛生所那點最低工資實在少的可憐。
“什麼藥不藥的……這就是點補品，啊補品”
不過，他現在也還是這樣，雖然看病的主藥都按着規定來，但是老喜歡推薦別人帶點他自己配的養生中藥，說是能補氣養精生血啥的。
李衡不禁微微一愣側目望去，這老醫生居然還記得自己？
後來規定嚴了，隔壁村子被扒拉了好幾個這樣的土醫生他被嚇到了才改。
“這是……我的基礎屬性？”
“李老師，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就像走路、奔跑、拎東西、思考等等這種人類基礎活動功能需要消耗體力一樣，使用某些超凡的功能時也需要消耗超凡力。
“唉好咧。”總算做成了一筆生意，老李頭也挺開心，“多少年沒回來了吧，得常回家看看吶”
他一貫不愛喝補品，更對中藥沒啥興趣，但是這些年工作加班殫精竭慮，區區數年讓他感覺和曾經年輕的自己相比的確虛弱了很多。
李衡問了問。
“那看來沒什麼大事了，多半就是暈車”
正當他還想繼續琢磨鑽研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彷彿有一柄利劍撕開了這片獨屬於他的意識空間。
李衡撇了撇嘴，本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應承下來。
穿着大白褂的老村醫一邊叨咕着，一邊寫寫畫畫像是在開方子。
在這裡當村醫一干便是好些年，四里八鄉的有個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就會到他這裡來瞧瞧。
領了藥，付了錢，李衡下地走了兩步，嗯，不歪不倒也沒腿麻，確實沒什麼大礙。
一直以爲這種生活節奏的自己，每況愈下的身體狀態估計連養老金都難領到，這麼看起來好像還是有幾年收益的。
補一補吧，能調理便調理一下，免得到了以後後悔，身體是重要的。
李衡坐了起來，他發現自己躺在東樓村村民組醫務室的小牀上，旁邊那位大爺他認識名叫李賀方。
然後他便看到了面板對這記憶的迴應。
至於醫術高不高明的，其實也就那樣，早些年沒啥文化的赤腳醫生能高到哪去，但好歹是個大夫，有總比沒得好。
這不，他擱這刷刷得開着方子，裡面都是些滋補養氣的草藥方子。
李衡也能理解，這些年發展之後有了新的鄉鎮醫院，再加上鄉村道路也修得不錯，大夥看病花個兩塊三塊坐蹦蹦車或者村村通去鎮上的醫院看病不安心多了，哪還需要到這小衛生所來。
【超凡力——0】
“我怎麼在這裡……”
【超凡之能——暫無】
記憶中出現了他在跑道上奮力揮汗奔跑的畫面時，體能一欄發生了閃爍，那是他曾經在大學時的體育檢測記憶。
不過到現在他還沒發現有什麼能觸發超凡力的記憶。
不管啥職業的總喜歡別人叫自己一聲老師，也不知道爲啥。
所以逮着個機會就賣些所謂的“古方草藥”“滋補良品”。
這老李頭還是忌諱的，繞着彎得兜售他這點老方子，不過他不知道現在沒有資質隨便販賣保健品也是犯法的。
而當回憶到他在圖書館中埋頭苦讀全身心得看書解題時，精神一欄便產生了閃爍。
李衡小時候也被他治過，當時村裡醫療衛生沒那麼規範，這小老頭不喜歡按着規定來，總喜歡整自己以前那套中醫的方子，不怎麼開西藥。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其他的畫面也能令其產生反應，諸如曾經爬山、游泳、搬運重物等等……還有看電影、聽音樂、寫文案甚至考駕照學車的記憶也能令精神一項閃爍輝光。
“我能活到六十六歲啊？之前還真是沒敢想過呢”
以前是個赤腳醫生，來回在附近的東樓村、樊香村、王家壩這幾個村鎮走動，給人看病維生。
只不過在這老家鄉下李衡沒必要跟他較這個真。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東西可以和自己的記憶產生相互作用！
是的，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美妙，過往的一幕幕在這裡具現化了出來，自己腦海的記憶宛如一泓汩汩泉水溢出流淌在【化凡入聖】的光輝之上。
朦朧間李衡也能理解這些含義，不過也不知道這樣的數值算高還是低，大衆平均水平又是什麼樣的。
意識中李衡盯着這塊神秘璀璨的發光面板疑問的想道，然後便得到了答案。
“哦？醒了，醒了！”
“不過卻也沒有說明超凡之力究竟如何獲得”
“超凡力又是什麼？能做什麼用”
只不過他現在還不具備任何超凡之能，並且也沒有積攢到任何超凡之力，僅僅是個普通人。
後來村鎮醫療改革，推行專業化規範化醫療，大規模取締無牌無證的鄉下私醫和土方中醫，李賀方本也是要被取締的一員，但他在這片村子裡行醫多年攢下了些許人望，而且當時醫療資源也不夠，強推政策之下他勉強得了個行醫資格，成爲了村衛生組的正牌醫生。
李衡觀摩着這塊自己靈魂中的璀璨面板，這東西倒有些過於簡潔了，令他沒有太多信息可以獲取。
李衡睜開了眼睛，突來的光有些刺眼，令他還不太適應。
“這藥多少錢？”
“唉，小夥子你這體質有點虛啊，現在的年輕人不注意鍛鍊身體，坐個車都能暈倒”
“你一下車就暈倒在路邊，被路過的老陳帶到我這裡，看了一下沒啥大礙，就是血氣不足腎氣衰弱，養養就好，來回去按我這個方子煎藥喝幾天就好”
【剩餘壽命——40】
以前也不過就是來這看了幾次病，而且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後面基本都沒再來過，不想他居然還能記得自己的樣貌。
真是難得，想想看大都市裡自己那些共事多年的同事，估計不出半年就忘記自己長什麼樣了吧。
老家房子離這衛生所不遠，李衡拖着箱子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
“我，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