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着皇上去了何貴人那裡,畢竟何貴人有孕在身不是,需要多招撫。這還沒來得及,偷偷找人給朗逸景帶信。
這傢伙就聞風而來,信還沒寫完。這明顯就是來找事的吧。合着朗逸景就不走尋常路。翻窗戶專業戶。
“你幹嘛?”
眼看着朗逸景靠過來氣勢洶洶的樣子,宋誅看着害怕其實內心深處有些小興奮。
兔子誠眼瞅着倆人曖昧不明,兩支爪子捂住了兔眼。
宋誅還來不及起身,手裡還惦着支筆。就一把被抱了起來坐在了桌子上,還未寫完的書信被推到了一邊。
“朗逸景,你到底要幹嘛。”
這個姿勢相當威脅了,進一步就躺桌子上了,退一步可就親上了。
“聽說今天是你出的主意,讓皇上卸了我的兵權?”
宋誅聽的滿頭大汗,這可是她自己說出去的話。沒想到正主這麼就找上門了。
“你...你聽我解釋,解釋?”
看樣子是沒想讓她解釋,朗逸景自己一手抓過她寫的書信。就這麼讀了起來。
“朗逸景親啓,親妹宋誅。”
嘴脣就貼着宋誅的耳邊,這個溫度莫名其妙的升高。宋誅突然覺得自己熱的喘不過氣去了。
“我姓朗,我親妹妹改姓宋了。”
“昨天睡在一起的,不是我們倆?”
到底要幹嘛,宋誅急着拿過來書信。結果抓傷了朗逸景的脖子。一條血痕出現了,可見宋誅下手確實沒有輕重。
“我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非要讀。”
朗逸景坐到了椅子上,宋誅終於不怕自己躺桌子上了。但是起來的姿勢也沒有那麼舒服。
只見朗逸景的兩隻手圈着宋誅的上半身,兩條腿中間是宋誅的下半身。如坐鍼氈大概就是此時。
“那你自己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說不清楚想想後果。今夜反正註定無眠。”
這一身白衣勝雪本是世間最純的色,朗逸景說的話卻總是讓人想歪。
“我...這不是又讓皇上追加了聖旨,封你爲攝政王了。”
一不留神就被抱了滿懷,宋誅是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這個男人在做出什麼動作。這天還沒黑呢!
“哦!一個稱號換了我一個軍隊。這好大的帽子啊!”
“阿誅,這是叛變了?還是昨晚上爺沒伺候好你呢?”
這就懷疑上了,這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這都身心付出了。人家還沒把當自己人。
“浮屠我現在一劍敲死他,他靈魂碎片能回去不?”
浮屠本是看熱鬧看的安逸,這突如其來的簡直五雷轟頂。
“別急啊!主人,你忘了朗月是怎麼死的了?這還沒復活呢!你就整這一出。多傷人啊!”
浮屠的劍心都差點竄出來,天界到現在封印都沒穩住餘躍。時不時他就想從朗月的神體裡出來。
雖說這也是愛慘了誅心。但是不能讓宋誅知道這件事情。
“說的也是,本就是我誅心欠他的。”
“沒錯主人,就是用我一劍賜死的。”
餘躍這種爲了愛可以傷害自己,要毀自己神體墮入魔道,他浮屠就想不通了。明明就是一個人非計較什麼愛多愛少。付出多少幹什麼?
“主人,咱該用心的時候就用心吧!朗月醒過來是多美好的時光。”
“呀!我家浮屠懂感情了?”
大概也是因爲自己是一柄孤獨寂寞的劍吧,不懂情愛爲何物。但是作爲誤殺朗月的幫兇。它現在也希望可以彌補一下朗月。
既然朗月要鎮壓自己的心魔,它只好當這個幫兇。在合適時間準備除了餘躍。這樣它的主人就可以談一場和和美美的愛情。
“那是,情情愛愛看多了,多少知道一些。”
朗逸景慢慢就黑了臉。這麼長時間過去,這女人不回答自己問題是怎麼回事?
“阿誅,是什麼事情比爺還重要。”
看似簡單的問話,其實疼在宋誅身上。朗逸景可是下死手。掐了一把她的腰。現在身上肯定紅一片。
“疼,疼疼。”
看宋誅回過神來,朗逸景才鬆了手。
“還知道疼?”
宋誅吃痛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小腰。合着不是自己的下手沒輕重。宋誅改換計策。嬌羞不行就來野的。
她就不信治不了他 還給她興師問罪來了。
“人家說的是昨晚上,您弄疼人家了。”
朗逸景看似沒什麼變化,其實耳朵都紅了。這也就離的夠近看的仔細。
“人家還以爲你是好心來看人家的,沒想到一上來就興師問罪。”
“要不是人家給你請命的攝政王,你可是既丟了將軍,還賠了夫人。”
朗逸景明知道她是裝的,可就是她這個矯揉造作的樣子逗笑了他。
“爺這可不是丟了將軍,還賠了夫人?”
夫人?可不就是說的宋誅。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幾秒。
宋誅一把推開了朗逸景。抱起來了向來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兔子誠。小兔子也是迴避這朗逸景殺兔的眼神。到了宋誅懷裡。
“宋誅,朗逸景太可怕了,他想殺兔。”
兔子誠頂不住壓力,在神識裡呼喚宋誅。得來的就是一頓擼毛。
“你裝什麼傻,朗逸景擱這裡給我裝。你在有兵權在手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奪位怕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是攝政王名號一出名正言順,你招兵買馬不過頃刻之間。而且朝堂之上絕對的話語權。因爲你是攝政王啊。”
“皇帝要你沒有實權只給封號,可是底下的人不知道啊!光攝政王的名號,你今後行事就輕而易舉。”
一時氣急沒忍住,宋誅居然說出來了朗逸景的野心。發覺以後也沒有避開跟他的眼神交匯。反正說都說出來了。
“誅兒,不裝了?這麼懂爺的心,當初怎的...”
朗逸景握緊了自己的手,沒有真的觸碰到宋誅。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捨得送人的。
一開始也只是覺得這個野丫頭有趣,正好皇上有意奪權要壓制他。他也就順勢而爲裝作喜歡。沒想到真喜歡上了。
“早知如此...”
宋誅倒是沒接話,這一世的朗逸景頑劣的狠,不曉得什麼時候就動了什麼心思。說多了怕是又該懷疑。
她算是與虎謀皮,與狼共舞只靠什麼情情愛愛。俘獲不了他這野心勃勃的一顆心。
“爺,今兒不走了。”
這倒是始料不及,她這還沒投懷送抱。這人就留下來了。
一帆雲雨過後,來不及熟睡的宋誅。被弄逗醒,着實是想發飆。但是怎麼着也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
“怎麼了?”
朗逸景把頭就順其自然的,靠在了宋誅的肩窩。玩着她的頭髮。拿手指繞一圈一圈。
“你說朝堂之上,我是該新官上任三把火。搞點大事,還是安安穩穩過日子。背後搞點小手段。”
反正聽朗逸景這意思,這個事情他是一定要搞的,不過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這個就講究了。
問她肯定是來真的,皇上是試探她的是真心。朗逸景卻不是這種人。只是他身邊不留無用的人,當然包括女人。
真是越瞭解他也就越想揍他,但是現在可不是他愛慘了她,而是她倒追他。
“既然新官上任,肯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用浪費。”
“但是還要借皇上的嘴。表面上看起來事事順着他,其實是把皇上騙到你的圈子裡去。這樣既摘乾淨自己,也辦了該做的事。”
“也讓衆人都以爲皇上寵你,你的攝政王名副其實,實至名歸。”
朗逸景不自覺的一個翻身,兩個人之間就零距離。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女子。這真的是一個女奴嗎?
果然想法跟他不謀而合,但是也極其危險。
“真後悔當初送你入宮,不過幸好讓你成了爺的女人。爺要是拒了你怕是要悔不當初。”
“想聽,爺的故事嗎?”
這句話難得走心一點了,這是要交心了。
“爺的父王跟着先帝打下來的江山,這才封的異性王。但是封王的時候已經死了。有人說父王是在宮裡突發急症死的,但是也有人說是被一杯毒酒賜死的。”
怪不得這樣也就說的通,他爲什麼想上位。也就是說他只是想知道真相是什麼?或者說他早就知道真相。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
“然後繼承王位的是爺的大哥,爺本來沒有資格繼承的,因爲爺是家裡老二。”
“可就是這麼禍事不斷,爺的大哥天生孱弱,其實是胎裡帶的毒,但是真正害死他的是水,錦親王十五歲死於護城河。”
宋誅屏住了呼吸,一下子感覺自己現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怪不得他看起來這麼玩世不恭,原來是爲了避禍。
“就在如今的皇帝繼位一個月的時候,他最大的威脅錦親王溺死。而爺小小年紀陪着將士們去打仗。”
“他大概怎麼也沒想到,爺活着回來了。”
原來如此只有所有人前面他都夠不成威脅,才能活到長大。
“以後會活的更好。”
他現在其實早就有自己的勢力,可以不用裝成不學無術的樣子。但是從小養成的習慣改不了了。
“所以這個攝政王,還不夠還爺一家的債。”
是該多麼的狠,才能如此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朗逸景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