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道餘躍怎麼可能想不到,若是簡單的走水怎麼可能沒有一人傷亡。肯定是意不在此。
然後玳國質子就逃離出城,宋誅心怎麼可能不在齊列。
“昨日守城的是誰?”
下人們也沒敢隱瞞,本來就是薛嫡陵薛將軍守城的。
“浮屠,餘躍醒沒有?”
浮屠白眼,這會都出城了還管什麼餘躍。不想想怎麼跟朗逸景培養感情。
“主人他沒事,我敲的又不重。醒了就派人過來追你們。”
宋誅心唯一沒想到的就是薛嫡陵,這輩子她的哥哥會放她們走。
“走了,就別回來了。”
薛嫡陵說完這句就開了城門,也是宋家掌握兵權,餘躍奈他如何?
這輩子餘躍依舊如此悲慘,如困獸一般被困在皇宮。陽光之下竟然半分沒有留給他。
“在想什麼?”
朗逸景突然靠近宋誅心竟然都沒有察覺到。
“你這呆滯的表情,可讓孤以爲你後悔了。”
宋誅心接過水袋喝了點水。滿足的擦擦嘴。騎馬與朗逸景並肩。朗斯安與其他人跟在後面。最終兵分三路而行。
“嫁給我做皇后怎麼樣?”
宋誅心一愣神,這句話曾有人對她說過卻是威脅。
宋誅心突然策馬狂奔,笑着回頭。
“有本事,追上我在說。”
兩人哪裡像是逃難,簡直是在遊山玩水。其實是有恃無恐,三路人馬餘躍不可能馬上追到這裡。
這倒是小看了餘躍,誰能想到一國之君竟然親自來追。
“隊伍裡怎麼不見王誠?”宋誅心總算知道缺點什麼了。
通過朗逸景一說,原來是這樣,那看來沒差了。宋誅心這輩子也逃不脫王誠是她弟的命運。
“還別說他真是我弟,給你看。”
因爲小鎖鏈子太短,宋誅心就帶在了手上。顯然是個金鎖。
“這個只有宋家的人有,但是他可能是我老爹在外面偷人生的,因爲我娘就一個養子帶的是後來做的銀鎖。”
朗逸景一時間臉拉了下來,很是尷尬。這話在一個女子嘴裡是怎麼說出來的,黑的還是她自己老爹。
“嗯,他決定留在烈國一可以打探消息,二也要認親,但是他如今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宋家的人。”
宋誅心會心一笑,“那就回來找個客棧給他傳個信。讓他清楚清楚。”
“太后娘娘,還是快些走的好。屬下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不知是不是朗斯安太過敏感,還是就是有所怪異。突然覺得這個小村莊人少了,因着是逃亡所以走的都是小路。
但是若是村子不應該沒什麼人的,又不是廢村子。除非是...有人提前...
“那快走。”
朗逸景也不在找落腳的地方了,準備一會衝出去。人太多藏是藏不住的。
“宋誅心,自己滾出來,還是等朕給你揪出來?”
前有狼後有虎,給宋誅心一羣人堵的嚴嚴實實的。
餘躍的馬差點與朗逸景的馬頭對頭僵持不下。
宋誅心連忙帶上帽子蓋着頭捂着臉。
“烈國陛下,您不允孤借兵。但是孤卻不得不去救自己的母后,只能出此下策。但是貴國太后可不是孤能帶走的人。”
他只是帶走一個願意跟他走的女子而已。
餘躍眼神毒辣,他要是看不出來那躲躲藏藏的身影真是白瞎了一雙眼睛。
“也是朕的母后已經死在了,前幾日鍾粹宮的大火中。你拐帶的可是朕新封的貴妃。”
眼神沒有離開宋誅心半分,彷彿已經是他的囊腫之物。
若不是給假死的宋誅心安排後事,他怎會晚來幾日,早就給她抓回去了。
“餘躍,你胡說八道什麼?宋誅心已經死了,如今跟你已經沒有半點關係。”
宋誅心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摘下帽子直視餘躍。這個人簡直是惡魔。竟然這麼快找到這裡。
她不知道餘躍費了多少人馬,三條路多少人阻截。怎會抓不住她們。
“朗逸景,朕改變主意了。你留下她,朕不但給你兵馬,還助你奪回玳國。”
宋誅心很是焦急,因爲這一世本就沒跟朗逸景培養什麼感情,兩人雖說玩鬧但是着實...
“主人,現在知道擔心自己的處境了吧!”
浮屠在心裡幸災樂禍,誰讓這個女人不上心。
“浮屠,你說朗逸景真要是給我還回去,我還有命活嗎?”
看樣子朗逸景是真的在考慮...
“活,但是會活不好。”
看看這氣的你牙牙癢的浮屠。
“宋誅心,你想回去嗎?”宋誅心倒是沒想到朗逸景還會問她一句,那當然是不想了。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弱勢。
表演真正演技時刻開始了
“阿景,我都聽你的,你若是不想要我了,我就大不了一死而已。”
別說朗逸景了,就是跟着的朗斯安與一衆隨行。都是目瞪口呆這一路逃亡的計策什麼都是這個小機靈鬼女子想的。
雖說如此但是她與朗逸景算是進退有度,舉止合理,從未逾越半分。
如今這...亮瞎衆人的眼。
“我要。”
朗逸景笑的着實開心,這個小妖精真是絕了。連這也算計。
“那人家就是你的呢!”
餘躍一擺手一瞬間包圍圈上方佈滿了弓箭手,還有一張大網。
“玳國太子好大的口氣,你要的起嗎?”
幾人奮力掙扎卻也還是被抓,因怕傷着宋誅心。餘躍竟然沒有讓放箭。
一路捆着拴在馬後面拉着走。拴了一豎排人。
只有宋誅心一人拴在餘躍馬後面,餘躍馬騎的並不快。只是慢悠悠的溜着玩。
“你叫我聲阿躍,我就抱你上馬。”
大概是宋誅心那句阿景太過好聽,他竟然嫉妒了。
“不叫,我就拉着你跑圈。”
宋誅心走的手腳麻木抽筋,嘴乾燥的出現裂紋,隱隱約約滲血出來。
走的這半日哪裡還有力氣,跟這個魔鬼多說什麼。
“陛下難爲什麼女子,您拉我跑圈,您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
朗逸景討好着,爲了不讓餘躍爲難宋誅心。看在宋誅心眼裡,這輩子的朗逸景是真的能屈能伸。
“哦!那你學狗叫幾聲我聽聽?”
“汪汪汪。”
身後一衆隨行,氣的不行。他們的一國太子。竟然如此沒有骨氣因爲一個女人。
“太子怎可,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