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毅並不吝惜筆墨。
畢竟在場這些人都在給自己貢獻那金色的光芒。
未來更是會幫助自己貢獻願力,甚至是成爲自己的“學生”。
當然,魏毅也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收割”機會。
所以在喝茶閒談之際,故意跟杜夫子提到了擴建學院,興建私塾的事情。
趙瑾思也立刻跟着附和,提到她也會捐贈財物,支持魏毅這次的壯舉。
在場衆人也都是聰明人,自然紛紛響應,決定一起出錢出力。
“諸位有此心意,魏某實在是感動涕零,但除了錢財,我更希望諸位可以多捐贈一些書籍給那些學子們。”魏毅笑着說道。
畢竟他目前最不缺的是錢,而且這些公子小姐,雖然出身名門,但其實他們也拿不出太多的錢。
遠不如那些商人有錢,但他們家裡卻肯定收藏着許多珍貴的書籍。
這是遠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嗯,魏公子的提議不錯!”
“是啊,魏公子如此善舉,我等定然鼎力相助!”
聽到衆人的話,趙瑾思也立刻說道:“既然大家都有這般心意,那回頭我便替魏公子收集一下諸位捐贈的書籍,然後統一送到清風書院!”
“老夫也替所有學子們,先行感謝諸位了!”杜少陵也起身作揖,表示了感謝。
中午的時候,府上設宴招待了衆人。
魏毅與衆人也一起小酌了一杯,喝的酒自然就是他們酒坊的蘭陵美酒。
席間,王府的兩位小公子趙秀林和趙天河,還有那林薰兒三人,也是一直圍在魏毅身邊。
這兩位同樣也是武道天才,如今不過十三四的年紀,也都已經是八品武者了。
而且與林薰兒一樣,也是個極其愛劍之人。
更是聽林薰兒提起過魏毅的那柄倚天劍,心中也是無比好奇。
想要見識一下魏毅的佩劍,卻又怕太過唐突,有失禮數。
所以就一直圍在魏毅身邊,或敬酒,或談論寶劍,鋪墊了好久。
那趙秀林方纔開口說道:“魏公子,前些日子聽薰兒姐姐說起您鍛造的那柄倚天劍,極爲非凡,我兄弟二人心中好奇不已,不知可否讓我兄弟二人也見識見識。”
說話間他的目光也不禁瞥向魏毅腰間的佩劍。
其實魏毅剛剛也大致猜到了二人的意圖,畢竟他們的目光總是不經意的看一眼自己的佩劍。
而林薰兒的目光就更直接了,幾乎就沒從自己的腰間移開過。
“當然可以。”魏毅笑了笑,摘下腰間佩劍,遞給了趙秀林。
一旁的林薰兒與趙天河立刻滿臉興奮的湊到趙秀林身邊,雙眼放光的看着趙秀林手裡的劍。
趙秀林將那把劍從劍鞘裡拔出,長劍輕吟,精光乍現。
宛若銀龍出海,氣勢浩蕩,震撼心靈。
一瞬間,趙秀林也被那劍意震撼到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再次看向倚天劍的目光,更加炙熱,也更加激動:“這劍果然非凡啊!”
“五哥五哥,快快讓我也看看!”趙天河也迫不及待的從趙秀林手裡拿過那倚天劍。
同樣也是滿臉驚訝,心臟在那股非凡的氣勢下狠狠的跳動着。
但趙天河還沒欣賞夠,就被林薰兒一把奪了過去。
上次她沒端詳夠,這次自然要再好好感受,甚至是再深入的感受一下。
真是越看越喜歡啊。
如此寶劍,她真想天天握在手裡,不停把玩。
“真是一柄好劍啊,等我成爲了六品武者後,定然也要請魏公子幫我鍛造一柄這樣的寶劍!”
“沒錯,他日我若當上了將軍,也一定要有這樣一柄非凡的佩劍!”
趙天河與趙秀林兄弟二人看着林薰兒手裡的倚天劍感嘆着。
他們現在還沒有資格佩戴五珠寶劍。
不過魏毅的這柄倚天劍,卻已經成爲了他們的夢想和前進的動力。
“魏公子,若日後有機緣,能多鍛造出幾柄這種寶劍,也一定要給我們兄弟二人留一柄啊!”趙秀林作揖道。
“當然沒問題!”
“唉,我的機緣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啊!”一旁的林薰兒嘟着嘴,有些幽怨的說道。
一副極度渴望而又得不到滿足的樣子。
魏毅笑而不語,他知道這妹紙是有點急不可耐了。
但沒有前戲吊足了胃口,怎會顯得這寶劍的彌足珍貴呢。
然而就在這時,大殿的地面忽然震動了起來,好似地龍翻滾,又如地震一般。
周圍人頓時一陣驚呼,外面也同樣響起了驚呼之聲。
好在這種震撼感並不是特別強烈,而且持續的時間也不是很長。
待得一切恢復平靜後,衆人不禁議論紛紛,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當是發生了地震。
但魏毅卻總覺得剛剛的震動,似乎有那麼一點點不尋常。
不過正因爲這小小的風波,宴席提前結束了一些。
各家的公子小姐們紛紛道別,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王府。
但就在魏毅準備離開王府時,杜少陵卻主動提出,想要乘坐魏毅的馬車回去。
而魏毅也發現,當自己離開王府後,那條金色的絲線也隨之消失了。
杜少陵上了馬車不久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魏毅。
“這是你二叔給你們寫的信!”杜少陵笑着說道。
聽到這句話,魏毅頓時目露喜色,連忙接過信件,但信封上並未寫任何字跡。
“郡主在府上不方便交給你,便託我代爲轉交,前段時間,郡主特意寫信給雲世子,請求他幫忙照顧伱二叔。
目前你二叔已經被提拔爲了副匠師了,也算是有官職在身了,而且雲世子還特意向靖安王奏請,恩准你二叔過年的時候,回來與你們團聚。”
聽到杜少陵的話,魏毅可謂是欣喜不已。
心中也是頗爲感激趙瑾思的相助。
一切都如自己所願,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如今二叔也算是從罪犯,一躍成爲了軍器庫的副匠師。
徹底擺脫罪責不說,還得到了官職。
而且有云世子的照應,他完全不用擔心自己二叔會吃苦受罪。
魏毅很清楚,這雲世子便是靖安王的嫡長子,也是王爵繼承人,是真正的世子。
趙汗青雖然被那些商賈子弟,也尊稱爲世子。
但也就只是尊稱而已。
不過都是靖安王的兒子,就算是庶子,其身份地位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而且這趙汗青雖然沒有希望封侯拜相,但在這江湖市井中的人脈和影響力,怕是遠在王府任何一位公子之上。
就是那雲世子也比不過。
甚至魏毅總覺得,這趙汗青所作的一切,是不是也在靖安王授意之下呢?
魏毅本想拆開信件來看一看,但想了想又忍住了,決定還是等回去後讓嬸嬸拆開比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