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上流社會,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說。
法國有一個令人神往的“世界”——蔚藍海岸區。
那裡有濃郁的南歐風情。
那裡沒有冬季。
常年溫柔的陽光,毫不吝嗇地灑在每一個到此享受假期的人們的身上。
在這塊對比鮮明的土地上,山脈與大海相親,區域性傳統與國際性文化交融,古老村莊與豪華星級飯店共存。
這裡一年有超過300天的晴天。
溫暖乾燥的氣候,燦爛嫵媚的陽光,延綿不斷的海灘。
爲任何一個慕名而來的人塑造了人間天堂的景象。
所以幾個世紀以來,從法國馬賽一直延伸到意大利的這條海岸線,就是王宮貴族休閒度假的熱門首選地。
而在海岸線範疇內,所有環繞地中海的城市裡,又尤其以建於公元前350年的尼斯,堪稱其中最大、名氣最盛的度假城市。
不誇張的說,這顆藍色海岸上的明珠在法國近似於我國海南島的地位。
它三面環山,一面臨海,氣候宜人。
不但冬暖夏涼,平均溫度也保持二十度以上。
以至於每年直至11月仍舊會涌入大量的遊客。
…………
地中海的海浪有序的輕輕拍打着由沙子和鵝卵石組成的海岸。
沉靜的浪,就像是一個老人低沉的喃喃細語,講述着有關這片領土古老又瑣碎的故事。
著名的“馬賽魚湯”的香味從不遠處的咖啡館裡飄散了出來。
這新鮮的魚湯味道簡直成了活招牌,引誘着海岸上的遊客們尋味前去,一塊朵頤。
卓羣就躺在尼斯海岸線沙灘上,帶着墨鏡曬着太陽。
他倒是不覺得餓,一點也不想起來。
碧水藍天下的典雅休閒,只會讓他的腦海掠過人生何不悄悄去懶散一輪的念頭。
說實話,兩個星期前發生在巴黎地窖爵士酒吧的事兒讓他非常惱火。
回去之後,他爲了這件事跟阿奈大吵了一架。
偏偏阿奈卻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反倒認爲卓羣的腦子太拘束太保守。
而且小題大做,還爲此打了人,太沒有紳士風度。
卓羣怒氣之下不由大罵。
“還紳士風度?你們簡直是豬!這和畜生還有什麼區別?真變態!”
沒想到阿奈卻冷笑。
“我們又不是夫妻,也沒有談戀愛,幹嘛你要這麼認真?把這點事看得這麼嚴重?”
這話讓卓羣不由一時語塞。
是啊,阿奈早不是純情少女了......
那麼以他們之間的關係來看,又有什麼必要去苛責和計較呢?
不過,儘管他的火冒三丈沒有了發作理由。
可以個人喜好和習慣爲出發點,他還是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兒給自己添堵的。
哪怕不公平,他也要跟阿奈宣示自己的主張。
“聽着,我就是不喜歡這樣。這就像我自己的貼身物品要給別人使用,那樣噁心。更何況那個蠢貨連問都沒問過我。他應該感謝我的仁慈,我還沒有摔斷他的胳膊。”
“說到這個,我倒想問問你,如果是你自己的房間,哪怕暫時租住的。可你願意讓別人來借用的你廁所,睡你的牀嗎?”
“阿奈,咱們索性痛快的說吧,你必須對我保證,今後不會發生類似情況。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分道揚鑣好了……”
不得不說,阿奈對卓羣的需要,實際上遠勝於卓羣對她的。
所以這種不平等的關係也就註定了結果。
冷靜下來之後,妥協和退讓的只會是阿奈。
而且光答應還不夠,事後她還要討好卓羣,盡一切辦法爲兩人所產生的齟齬彌補裂縫。
就這樣,阿奈連對待自己的導遊工作一下子變得敬業起來了。
在充分考慮到卓羣的需求後,他們離開了夜色霓虹、燈紅酒綠的巴黎,來到飽含歷史氛圍,充滿陽光和海浪的尼斯度假。
而這座城市果然魅力無窮,確實不傀“NICE”的名字。
好到了讓人來了不想走,走了又會回來的地步。
卓羣一到這裡,就被這裡許多中世紀遺蹟,和大片大片的紅頂子房屋迷住了。
他喜歡這座隨處是顏色鮮明的建築,迷宮般的老城。
他認爲在高低起伏、縱橫曲折的小巷中漫步,逛逛那些淘寶的小店,是一種獨特且值得回味的體驗。
他也喜歡這裡隨着時間和陽光的強弱,明暗交替,如萬花筒般不停的改變着顏色的海水。
他從來沒有發現過,大海竟然可以如此好看和令人着迷。
特別是嘗試了一下那些諸如水上跳傘和摩托艇之類的五花八門的水上運動之後。
他已經決定要試着學一學衝浪,或是乾脆買下一艘帆船來了。
爲此,到這兒沒幾天,他的情緒開始好轉了,對阿奈的不滿也在漸漸消失。
而阿奈也還在繼續努力,哄他開心。
就比如現在,一道影子越過了他半閉微睜的眼睛,他忽然間就被一身海水的阿奈壓在了沙子裡。
“你要幹什麼?你自己去遊吧,就讓我安靜的躺着,好嗎?”
“你可真無趣。好吧,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那件事就別再想啦。快陪我一起到大海里吧……”
“哎,真的沒有,我對你帶我來的這座城市很滿意,現在我很舒服,只是不想動……”
“不想動?這好辦!”
說着,阿奈站起來,一把掀起了卓羣的短褲褲腰。
同時拿起身邊幾乎一整杯冰凍果汁,全都倒了進去。
“你瘋了!”
卓羣大罵着跳了起來,趕緊從自己的短褲裡搖出那些飲料裡的冰塊。
“哈哈!這下精神了?承認吧,你喜歡這個調調!”
阿奈樂彎了腰,爲自己的惡作劇自得。
但隨即,她發現自己已經成功惹毛了的卓羣正向她惡狠狠的撲來。
於是轉身驚呼,想要逃走。
但可惜反應有點慢了,她沒能像美人魚那樣成功躍進海里,半途就被卓羣捕獲了。
而且她還錯誤的顧忌了卓羣的憤怒,卓羣下手有點重。
在把阿奈撲倒在沙灘上後,他一點沒有憐香惜玉,惡狠狠把阿奈的手臂也彎了過來。
這讓阿奈感到了疼痛,忍不住求饒。
“好啦,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哦,好吧,我知錯了……”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別的更有趣的對話方式。你要試試當領主的感覺嗎?”
“求你……你可憐的僕人祈求你的憐憫和寬恕,我仁慈的主人……”
阿奈鬆散狂野的金髮,依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像金子做的。
而她藍色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
但這種說話的方式卻與之純潔的外表截然相反,充滿了一種極爲古怪的氛圍。
忽然間,卓羣有了一種韋爵爺碰上了建寧公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