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噗”地一聲,琳琳的球杆插到了檯布上,她竟然沒有打到手球。
原來琳琳不會打球啊?!
長生笑了笑,示意琳琳繼續開球。
琳琳也沒客氣,第二下的時候,她瞄準了再瞄準,這次總算是打到了球了,但是,手球也只是蹭到了一下彩球,僅僅是微微碰了一下,連炸都沒炸開。
長生衝琳琳一笑:“該我了啊。”
“嘁。”琳琳站直了身子,挺不屑的瞅着長生,說:“你打吧。”
長生隨後俯下身子,瞄準球,接着就聽到“碰”的一聲,球被炸開了,一下子就進了兩個花球。
琳琳仍舊是瞥着長生,小嘴撅着,看起來挺不服氣的樣子。
長生一連打進了所有的花球,並沒有給琳琳機會,眼看就剩一個黑八了。
琳琳這時候看着緊張的雙手握着球杆,兩眼就緊盯着長生面前的黑八,嘴裡還嘟嘟着:“進不了!進不了!”
隨着“砰”的一聲,黑八直進底袋,長生的球打得真是太漂亮了。
“討厭!”琳琳把球杆扔到了桌上。
長生看着琳琳,笑了。
“哎,撇球杆幹嘛!檯布都讓你戳壞了。”這時候,檯球廳的一個小子就指着琳琳喊。
琳琳並沒有理他,雙臂抱在了胸前,氣呼呼的就坐到了休息座位。
那個小子還不依不饒的指着琳琳走了過來。
“行了,哥們,又沒戳壞。”長生還是笑麼絲兒的衝那個小子說。
那小子瞅了眼長生,說:“這不是她家開的,得罰她錢,知道麼!”
長生微笑着點了下頭,看着挺好脾氣的。
但是,這時候徐家龍不幹了,站起來指着那小子就喊:“別說沒弄壞,弄壞了賠不起你是嗎,瞎叫喚嘛!邊兒待着去!”
“呀!你說的嘛!”那小子瞪着眼指着徐家龍喊。
就在這時候,又走過來一個小子,一拽那小子說:“你知道他們是誰麼,行了,算了吧。又沒嘛事兒。”
長生衝剛過來的那小子說:“沒事兒,真壞了,我們也賠。”
那小子一聽長生這麼說,就笑着說:“咳,沒事兒,他就是新過來的,你們又不是外人,隨便玩兒,啊。”說完,就拉着那小子走了。
長生走到琳琳的跟前,笑着問琳琳:“你昨天跟我說的話,算數麼?”
琳琳抹搭了一下眼皮,說:“誰賴了,說了當然算數了!”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昨天究竟說了什麼。
在我愣神的功夫,就見琳琳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長生的面前,一踮腳,衝長生的臉上就親了一口。
“哦!”
。。。。。。
這時候,其他的人就都跟着起鬨。
琳琳也不好意思了,臉一下子就紅了,捂着臉就跑出了檯球廳。
原來,他們是打的這個賭。。。。。。
我呆在那了,長生只是挺得意的衝那幾個起鬨的人笑着說:“行了,行了,不就是親了一口麼,等回頭,再玩兒回大的!”
“牛逼!”
那幾個人都衝長生喊道。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沉了下去。
琳琳和長生。。。。。。
長生,你不是說你和琳琳沒什麼嗎,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來真的,還是爲了好玩,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非常不痛快!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好幾個和我們這般大的小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卷頭髮的小子。
“他們來了。”徐家龍湊到長生的跟前說。
長生看了眼那幾個小子,只是輕蔑的一笑。
坐在椅子上的和徐家龍一起的另外兩個小子這時候也站了起來,瞪着進來的那幾個小子。
那小子走到了長生的跟前,腦袋一歪,衝長生說:“昨天,你把我兄弟打了,你以爲就完事兒了是麼?”
長生瞅着那個捲毛,微微一笑,說:“完事兒了?我說完事兒了麼,我還讓他給我帶錢了。”說着話,看了眼捲毛的身後一眼,又看着捲毛,問他:“帶了麼?”
捲毛哼了一聲,對長生說:“曾連順,別人怕你,我艾虎不怕你!要比劃,咱們外面去!”
長生頭一偏,手摸着下巴,衝那個叫艾虎的小子說:“你也算是牛逼了哈。”
艾虎微微一笑,但就在這時候,長生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艾虎的捲髮,緊跟着使勁往自己跟前一帶,接着就是一記大墊炮頂在了艾虎的腦殼上。
這一切來得都太快了,我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艾虎就被長生打倒了。
艾虎是倒了,可他身後的那幾個小子都不幹了,一下子都衝了上來,徐家龍動作最快,一下子躥了過去,照着最先上來的小子的肚子上就是一腳。
那小子悶哼了一聲,但是沒有倒下,緊跟着徐家龍一躍而起,從半空中一把薅住了那小子的頭髮一扯,接着用另一隻腳照着他的臉上就是一個側踢,這一下的動作就跟踢毽子似的。
我也沒有閒着,一下子就衝了過去,自己找了一個小子,就跟他扯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我們五個人和他們幾個扭打在了一起,跟着徐家龍坐在一起的那倆小子的身手也是挺不賴的。
就在我和眼前的小子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誰上來就照着我的側腰踹了一腳,我疼得呲了下牙,就在這時,一直和我僵持不下的那小子有了可乘之機,一下子抓住了我的頭髮。
這種打架,一般被抓住頭髮就很難再有勝算了,更何況是我這種戰五渣。
我的頭被那小子用膝蓋猛磕了好幾下,就感覺腦袋“噔、噔”的。
“操你媽的!”
就在這時候,隨着長生的一句大罵,抓着我頭髮的那小子的手就鬆開了。
等我再站直了身子的時候,就看到長生從那小子的身後抓着他後腦勺的頭髮使勁拽着往檯球案上撞。
長生的舉動把我都看愣了,長生下手的確是太狠了。
只是長生和徐家龍兩個人就已經控制了戰局,基本上,對方的幾個人都是他倆辦挺的。
“長生,行了,再打,我們這兒還做生意嗎!”這時候有個小子喊道。
我一看,就是剛纔過來把那個和琳琳喊的小子拽走的那小子說話。
“操!”長生又使勁磕了一下那小子才鬆了手。
被長生抓着的那小子在長生剛一鬆手的時候,就順着檯球桌栽歪着坐到了地上。
徐家龍指着捲毛的艾虎,說:“讓你跟我們犯楞,再你媽來,打掉你的牙!”
長生拍了拍手,說:“操,真你媽不夠打的,就這還過來跟我叫板,找踹麼不是!”
“你們說怎麼辦吧?”這時候檯球廳的那小子指着艾虎那幾個小子說。
我沒想到,他竟然不找打人的長生他們問,而是找被打的艾虎他們。
艾虎那幾個小子一個個的有氣無力地從地上爬起來,都沒說話。
“操你媽的,問你話了!”徐家龍照着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子,一腳踹了過去。
徐家龍這人就是這樣,在長生這幫兄弟中是脾氣最爆的,也是打架最猛的一個。
艾虎此時還有些不忿的衝檯球廳的那小子說:“他們打的人,憑什麼問我們啊?”
“操你媽的!你們要不上這鬧事來,能打起來麼,今個兒要是不拿錢出來,誰都別想走。”當然,這句話檯球廳那小子還是衝着艾虎他們說的。
最終,他們幾個沒有辦法,幾個人湊了五十多塊錢遞給了他。
其實,打架的過程中也只是在一個小子摔倒的時候壓碎了一個塑料凳子。
艾虎他們走了後,那小子還塞給了長生二十塊錢,說是讓他買菸的,長生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