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抓着對面的一個小子,倆人正在互踢的時候,我聽到了“砰”的一聲。
我身子一哆嗦,下意識的就把我抓着那小子的手鬆開了。
那小子剛被我放開,一下子就薅住了我的頭髮,緊跟着我就聽到腦殼“噔”的一聲,我知道,我是被他大墊炮了。
緊跟着,我被那小子抓着頭髮一甩,就栽歪到地上了,那小子也沒有就此放過我,就在我剛要起身的時候,他照着我的臉上就是一腳。
我感覺這一腳他把我的牙都踢活動了,疼得我夠嗆。
不過,這還沒有完,緊跟着他就一下子騎到了我的身上,雙拳就照着我的臉上搗。
我趕緊雙手抱住了頭,但是,緊跟着我的肚子上就又捱了好幾拳。
我這個時候最恨的還不是打我的這小子,我他媽恨的是那個爆米花的男的,他媽的,等我起來,我非得把你的爆米花攤砸了,你他媽的,我們在這羣毆,你還有心思踩你那個破玩意兒,本來我還在跟那小子僵持的,這下害得我讓他你媽徹底的騎在了身子下了。我日你大爺的!
我其實還希望有人能過來幫我一下的,起碼能把騎在我身上的這小子弄翻,我好起來啊,但是,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顧不上彼此了,雖然我們這邊的人數相較於他們還要多一些,但是,羣毆的時候,人數一多,那多出來的幾個人就不明顯了,這時候靠的就是鬥志,說白了,就是要看誰狠了。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時候,你越是退縮往往就越會被人打,只有往前衝,狠打,手黑,你纔有可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使勁掙歪,但是騎在我身上的那小子可能是打我打上癮了,就是不下來,氣的我也是沒法。
突然,我發現他給我留了個軟當,就是他的褲襠位置暴露給我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使足了勁頭,一把抓向了他的褲襠。
“啊!”
隨着一聲慘叫,那小子鬆開了抓着我的手。
“操你媽的,起來你!”我的手還在抓着他,衝他喊。
那小子嘴裡之叫喚,看着倒是挺可憐的,不過,我是不會手軟的,我捏死你!
“哎呦!”那小子大喊了一聲,從我身上滾了下來。
我順勢爬到了他的身上,照着他的臉上就是幾拳,邊打邊罵:“操你媽的,讓你逼來勁,我操,我操,操!!!”
那小子還沒有從被捏的痛苦中甦醒過來,就又被我的一連串直擊擊潰了。
被我打的小子基本上已經喪失戰鬥力了,我也不會捏住蛤蟆攥出尿,趕緊翻身站起來尋找我的下一目標。
就在我剛站起來的功夫,我的身後就被人踹了一腳,我因爲剛站起來重心還不穩,一下子就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下摔得我特別疼,當時就感覺站不起來了,不過,我不能就這麼爬着,剛纔的那小子的教訓我還歷歷在目了,我不能再吃同樣的虧。
我雖然一下子站不起來,但是我還能滾,我身子使勁一滾就滾到了一旁,而那個小子卻沒有放棄我,可能我看起來更好對付的緣故吧,畢竟在對方的人看來,這個場合找一個病鴨子比搜尋一個強手要合適的多。
我努力要爬起來,但這時候那小子已經幾步趕上,照着我的頭上就是一腳。
我被這一腳又踹躺下了。
“我操你媽!”
是的,於此同時,我怒了。
如果說剛纔我還只是爲了目的而和他們打架的話,那現在就是出於我的本能了。
我狂吼了一聲,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又站了起來。
緊跟着,我朝着那小子就撲上去。
正當我要朝他撲過去的時候,竟然一下子和從斜側走過來的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我這時候才發現,剛纔的打鬥中,我已經漸漸離開了鬥毆的中心地帶了,現在的我已經緊靠着旱冰場的鐵欄杆了。
而和我撞在一起的人手裡還拿着一雙旱冰鞋。
我這一撞,他也跟着摔到了。
我顧不上別的,此刻,我看到了被我撞到的人手上的一雙旱冰鞋。
我一把就搶過了他的旱冰鞋,因爲我覺得這是個強有力的武器,旱冰鞋有重量,而且還有鞋帶,用來打架,不僅可以砸,關鍵時候還能掄出去。
我操着旱冰鞋照着剛纔的那小子頭上就砸過去,那小子一見我砸他,起先還只是躲開,但當他發現我已經急眼的時候,他竟然嚇壞了,扭頭就跑。
我秉持我的作風,不打落水狗,因爲這時候羣毆的中心地帶他們還在互毆,我操着旱冰鞋奔着他們就衝過去了。
當我衝到他們跟前的時候,只要不是我們的人,我掄起來鞋照着對方的腦袋就砸。
這時候的我已經打紅了眼了,根本就不管下手重不重了,我只論過不過癮,因爲我心底的那另一個我此刻已經覺醒了,用我看過的漫畫書《龍珠》來說,此刻的我已經暴走成超級賽亞人了!
對方的人起先並沒有注意到我,但是,當我掄倒了兩個人之後,他們發現我了,而我看到,他們看着我的眼神帶着的卻是驚恐。
“啊!”
我狂吼着繼續朝他們亂砸,先前,我還能避開自己人,但這時候的我,甚至都顧不上哪個是自己人了。
一時之間,對方的人還沒有被我砸到的就有好幾個跑了。
不過,這時候我的眼中卻出現了一抹紅色,暗紅色!
“咚!”
我就覺得我的鼻子一算,眼前一黑,緊跟着又是一下。
我倒地了。
在我臨倒地的那一刻,我知道,打我的這個人就是康少羣。
雖然沒看清,但是我知道,對方只有他穿的是紅色。
緊跟着,我的後背就是一陣劇痛,伴隨着的還有罵聲。
“操,我操!操你媽的!”
有人在踹我的後背,力道非常大。
我幾近就要暈過去了,這時候,就聽到有人喊:“警察來了!”
隨後,就感覺腳步聲嘈雜,我們方的人呼啦一下全跑了。
“快起來!”
這時候,一隻大手把我拽了起來。
拽我的人是羅建峰。
我跟隨着羅建峰就往電影院旁的衚衕跑,我們這幫人連自行車都顧不上去騎了,我發現大家都往不同的方向跑,這時候也是跑一個算一個了,反正是誰都顧不上誰了。
我和羅建峰一起跑,羅建峰始終都是拽着我的,他生怕一鬆手我就再次摔倒。
我和羅建峰跑進衚衕才發現,這原來是一個死衚衕,而慌不擇路的也並不是我們倆,一同跑進來的還有好幾個人,當然這裡面也有對方的人了。
剛纔還被憤怒衝昏頭的我,這時候如同一盆涼水澆下來一般,瞬間就冷靜了,但是,這個冷靜卻是嚇的,我是怕待會兒就被警察堵住了,在這個死衚衕只要被堵住了的話,想跑都沒地方跑了。
我感覺我這時候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幾乎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別說我膽小,在那個年紀,我們對警察還是非常畏懼的,被抓進去的後果,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們在衚衕裡大概待了有三四分鐘,衚衕口並沒有過來人,我開始還以爲警察去抓別的人了,可能一會兒就過來,總之腦子就是各種的胡思亂想,各種的猜測,反正就是沒想過好的。
大概又過了二三分鐘,我終於待不住了,打算扒頭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羅建峰一起走到衚衕口往外扒頭,這一看竟然把我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