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羣他們剛走,於洋他們就跑到我們跟前問我們怎麼樣。
好在,這幫人雖然人多,但是基本上都是赤手空拳打的我們,好在青哥能及時過來,這次挨的打得其實還不如第一仗時打的厲害,至少我是這樣的。
我剛要走過去謝謝青哥,青哥這時候瞅着我們幾個突然臉一繃,說:“麻痹的,沒事兒竟瞎雞巴惹事,知道那小子誰嗎!我剛纔要不過來,你們都懸了!”
被青哥一罵,我嚇了一跳,我沒想到青哥會突然罵我們,致使我滿腔的激動之情,和感激的話都被噎了回去。
張軍這時候卻息事寧人的對青哥說:“行了,青子,小孩子們在外面玩兒哪那麼好的。”
張軍這個人原來就是面冷心熱的,別看他給我的第一印象並不怎麼親近,但是,他說的這句話卻真讓我感覺到挺窩心的。
青哥一聽張軍這麼說,也只是嘆了口氣,然後看着我們說:“以後出來玩兒的時候小心點兒,不是告訴你們了麼,在這片兒有嘛事兒提我。”
我心說,我還提你?我來得及提你麼,再說,跟我們同齡的小子打架再提人的話,你青哥不嫌丟人,那我們還嫌丟人了,以後還在外面混不混了啊。
不過,這話也只能是在心裡,表面上不能說,畢竟,剛纔如果沒有青哥過來的話,我們幾個肯定會被打得很慘的,對於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還是於洋趕緊說了句話:“青哥,今個兒多虧了你來了,我們小哥幾個兒待會兒請你喝酒去。”
青哥答應了跟我們一起去,我們還真沒有和青哥一起坐過,如果說以前的話,即使是青哥要找我們喝酒,我們都不一定會去的,因爲當時我們雖然知道青哥挺牛逼的,但是自身還是比較狂傲的,以爲他青哥能混的好,我們竄起來也一樣,其實,事實卻並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其他的幾個人也在這時候回來了,不過,青哥卻讓他們都回去了,最後,和青哥一起去吃飯的只有我、羅建巒哥倆、於洋、孟超,還有劉凡。
這次如果不是因爲陳三少還在球場踢球的話,也會和我們一起過來的,不過,我們卻給陳三少打了個傳呼,那時候,陳三少已經配了一個bp機了,是摩托羅拉的。
我們幾個跟着青哥他們來到了上次吃飯的那家強子大排檔。
青哥沒有騎車子,而是和張軍他們幾個打的,我們是在大排檔的門口匯合的,當我們到的時候陳三少也已經在門口等着我們了。
我們進去落座後,剛上了一道菜,我們小哥幾個就一同站了起來敬青哥酒。
青哥看着我們,用手指着說:“你們啊,我先前要是說你們的話,你們可能還不服,架不是不能打,不過,別捱打。”
張軍這時候衝青哥說:“行了,別你媽教育了,人家小哥幾個兒都敬你酒了,咱那時候像他們這麼大,不也照樣捱打麼。”
聽到這兒,我們幾個人相視笑了下,於洋還吐了下舌頭。
我感覺張軍這個人是真的不錯,如果僅僅因爲第一印象就把他否了的話,那就真是錯怪了他了。
青哥笑着指了指張軍說:“你呀。”接着就端起杯衝我們幾個人說:“行,來,咱們幹了,都得幹啊!”
“幹!!”
。。。。。。
敬完酒,我們坐下後閒談,青哥就問我們:“你們小哥幾個兒好像還結拜了是麼?”
“盟兄弟,狗臭屁,你也看見了,我們捱打的時候,不就他們幾個跑過來了麼,其他的人呢,操!”羅建峰指着於洋他們幾個說。
“咳,別說那個了,這次要是沒我認識的孫偉,你們也不會讓人打了。”於洋這時候說。
我端起杯,對於洋說:“咱都是一塊兒喝過結拜酒的,提那個幹嘛啊,什麼你我的。來,咱們哥幾個兒走一個。”
“哎,對,這兄弟說的對。”青哥還指着我誇了一句。
說完,我一口就把杯中酒乾掉了。
大夥都一起把杯中酒乾了後,青哥就問我:“哎,對了,你叫嘛啊,你看我記不起來了,你好像說過。。。”說着話,青哥還拍了下額頭。
“劉義良,他們都管我叫小義。”我說。
“哦,你名字裡有個義字,我名字裡也有個意字,咱倆這得幹一個啊。”青哥笑着說。
“對啊,你得跟青哥喝一個。”他們幾個還跟着起鬨說。
我一咬牙,吐出了個“行”字,我並不是不願意和青哥喝酒,實在是我的酒量就在那擺着了,這連幹了兩杯酒,雖說是啤酒,但是對於不勝酒力的我來說,喝得也確實是激了點兒,更何況我們喝得還是冰啤酒。
這時候,於洋端起了酒杯,又站了起來,衝青哥說:“青哥,我們哥幾個兒都知道你夠意思,我說話直,你的好,我擱心裡了。我想單獨敬青哥一杯。”
“哦?”青哥聽後,眼一挑,問道:“是不是敬完了酒,還有話說啊?”
於洋堅定的點了下頭,說:“對,就是有話要說。”
青哥端起了酒杯,說:“行,我就跟你走一個。我看看你要說嘛。”
於洋身子向前一探,跟青哥碰了下杯子,接着就一口乾了,幹完後,於洋抹了下嘴,並沒有坐下:“青哥,我反正是認定你了,我要拜你做大哥!”
青哥一聽,笑了:“我記得你好像是王凱的小兄弟呢,再說,那天我收你們這幫兄弟,好像也包括你了吧。”說完,青哥又看了看我們幾個。
我也不知道於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於洋這小子雖然說話比較楞,但是,卻不至於到喝了兩杯酒就語無倫次了,他這麼說,也肯定是有他的目地的。
果然,於洋繼續說道:“青哥,我拜你做大哥,不是隨隨便便的,我的意思是跟定你了,得跟你喝結拜酒。”
青哥聽到這,表情一楞,他可能也並沒有想到於洋會跟他說要喝結拜酒。
就在青哥再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劉凡突然也跟着站了起來,端着酒杯說:“青哥,我要說的話,剛纔於洋也說了,除非是你嫌我們。。。”
沒等劉凡說完,青哥就一擺手,說:“我把兄弟不少,你看,張軍、洪樂,他們都是我的把兄弟。”
洪樂,就是最初我在七中門口看到的和青哥在一起的另一個留着分頭的人。
我知道青哥話裡的意思,他的把兄弟都是和他一起打拼過的兄弟,而我們現在也只是初始跟着他,可以說,我們寸功未立,還讓青哥替我們解了兩次圍,如果說做個比喻的話,這就好比是梁山的投名狀,我們什麼也沒能拿出,就要跟青哥結拜,青哥是混的,並不是開慈善社的,所以,現在就要和青哥喝結拜酒,我們的底氣還是不足,說白了,整天就是瞎玩兒,出了事還要靠人去趟,沒有一點成績,說話自然也就不硬氣了。
還是洪樂給我們打了個圓場:“這樣吧,青子也認了你們這幫兄弟了,以後有嘛事兒的話,不光是青子,你們找我,找大軍都沒問題。”
“不是,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一直還站着的於洋看着很緊張的說。
青哥衝他一招手:“你先坐下。”接着又衝劉凡說:“你們倆都坐下,有嘛話,坐下再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聽我把話說完。”洪樂這時候衝於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