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伸手向這張紙牌抓去。
“技能:【血衣】”
“歸屬:兵神道,【修羅】路徑,第一階;”
“人物:簡長生。”
陳伶吸收這張紙牌,在原地閉目片刻後,喃喃自語:
“血衣麼……怪不得。”
【血衣】技能與其他路徑的【鐵衣】不同,並不具備超凡的防禦與力量,它唯一的特性便是,越是受傷,戰力越高,尤其是在力量與速度方面。
同時,【血衣】的擁有者生命力都會被提高一大截,除非是爆頭這種絕對的致命傷,其他傷勢很難將其徹底殺死……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簡長生就像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而且越戰越猛。
這個技能也補全了陳伶目前的短板,那就是身體素質過於平庸,即便擁有【殺戮舞曲】,也很難發揮出全部力量。
“下次打架前,先捅自己三刀!”陳伶暗自想到。
陳伶抽完技能,中場休息時間也徹底結束,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意識便往身體回落……
……
“怎麼樣,他還能活嗎?”
“不知道……救了這麼久,還是沒反應。”四紋執法官搖了搖頭,苦澀開口,“應該是沒希望了。”
聽到這句話,五紋執法官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咬牙低吼:
“繼續救!!把壓箱底的激素拿出來!他救不活!我們都得死!”
兩位執法官對視一眼,當即去準備激素注射,就在這時,一個微弱宛若蚊蠅的聲音,沙啞傳來。
“我……”
三位執法官同時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狂喜!
“還活着!!他還活着!”
“陳伶,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感覺怎麼樣?”
在三位執法官期待的眼神下,陳伶艱難的睜開雙眸,渙散的雙瞳緩慢聚焦,他張了張嘴:
“這是……哪?”
“這裡是船上,我們已經把你從古藏帶出來了。”五紋執法官焦急問道,“陳伶,兵道古藏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到“兵道古藏”四個字,陳伶的瞳孔明顯收縮,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許久後,才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篡……火……者。”
三位執法官心中咯噔一聲!
“果然。”五紋執法官雙拳緊攥,眼眸中光芒閃爍,“也只有他們,能盜臉混進執法者隊伍……可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動手的?”
“……是列車。”
“什麼?”
“篡火者襲擊了一區執法者的列車……然後全員僞裝成他們的模樣……混進了古藏。”陳伶雙拳忍不住攥起,沙啞開口,
“他們進入古藏後,就大開殺戒,我們三區和五區,六區的執法者……還有幾個極光城的執法者,被他們掃射擊殺,全都掉進了懸崖下面……
我當時正好被閻喜才脅迫,跟他們分開了,才逃過一劫。”
“他們竟然襲擊列車?”
“不對啊,鐵路局那邊沒有傳來受襲擊的消息……一會上岸我再去查一下。”
“一區一共來了多少人?”
“好像是九個。”
五紋執法官眉頭微皺,腦海中閃過自己見到的幾位篡火者屍體,似乎是在計算數量。
陳伶繼續說道,“然後,那個蒲文就用了張什麼紙,把他們全定住了……盧玄明一刀砍死一個,閻喜才也用戒指把另兩個推下懸崖,那個蒲文喊了一聲,我們就分頭逃跑了。”
這就對上了……五紋執法官微微點頭。
“我當時很害怕,一個人逃到沒人的地方,但是我看到有好幾條兵神道將臨到其他地方……後來閻喜才說,要去圍剿篡火者,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閻喜才說的?”五紋執法官詫異開口。
“對,他說那羣篡火者,偷走了他的戒指……當時他身上殺氣很重,好像很生氣。”
“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我本來想一直躲到最後,結果正好有個被追殺的篡火者往我這跑,我拼了命的跟他打,把他殺了……再然後,我看到一條兵神道砸到我的臉上,就沒知覺了。”
陳伶結束了他的敘述,那雙眼眸中滿是誠懇與痛苦。
三位執法官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到這個地步,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基本縷清,但更具體的細節,可能還是得極光城那邊派人進去核實。
“所以,你也踏上兵神道了?”
“……好像是的。”陳伶不確定的回答。
“哪條路徑?”
“【修羅】。”
聽到這兩個字,三位執法官眼中都浮現出震驚,他們錯愕的看着陳伶,似乎沒想到他的天賦竟然如此恐怖。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五紋執法官深吸一口氣,“等上岸之後,我們會進行更細緻的調查……這次事故極其嚴重,你要做好隨時應對極光城審問的準備。”
陳伶嗯了一聲,便疲憊的閉上眼眸,三位執法官推門而出。
隨着船體逐漸遠離兵道古藏的領域,陳伶懷中藏着的兵神道碎片,突然一顫!
……
三位執法官站在甲板上,回頭看了眼兵道古藏上方漆黑的夜空,
“你們怎麼看?”
“這次的事件太惡劣了……上岸之後,必須立刻通知極光城。”
“話說篡火者不是一向在南邊的界域活動嗎?怎麼突然跑極光界域來了?”
“不知道啊……”
衆人話音未落,那柄洞穿天地對黑色巨劍,便發出一陣低沉雷鳴,一股森然殺意瞬間鎖定這艘即將離開領域的船隻!
“兵神道的殺意?!”三位執法官臉色大變,“怎麼回事?!什麼東西驚擾到古藏深處那些存在了?”
幾乎同時,屋內的陳伶也睜開雙眸,他能感覺到一股熱流,從白起令表面閃過。
這股暖流閃過之後,自兵道古藏中釋放的殺意,便迅速消退……彷彿剛纔的一切,只是衆人的幻覺。
“是我眼花了嗎?”四紋執法官看着平靜的凍海海面,眸中滿是茫然。
“兵道古藏確實有反應了。”五紋執法官當即開口。
“可,可爲什麼啊?”
“……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那個從古藏裡出來的陳伶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