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澤修這時卻一把拉過莊思秦的手,飛了他一眼:“怎麼,還叫我何總?我哪裡就腫了呢?我怎麼沒有發現?”
本來還是一片愁雲慘霧的我,不由被何澤修這句搞怪一笑子逗得扯了扯嘴角。
而莊思秦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在我眼裡就是何總!”
何澤修這時居然扯了扯嘴角:“哦,對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的確,每次一見你,我某個地方不腫漲都不行!”
莊思秦的臉上頓時飛起一抹紅霞!
而我當即就把自己當成“隱身人”,無視某個狼人那刻在飛機上對莊思秦的死纏爛打。
三小時以後,飛機在一個坪場上降落下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早已候命在那裡等着。
我們一下飛機,司機就打開了車門請我們坐上去。
莊思秦幫我抱着小秦桑,何澤修看着莊思秦抱着小秦桑的樣子,一臉的陽光。
上車後,我早就有自知之明的單獨坐在了後排,而何澤修直接就挨着莊思秦坐了下來,他把他的長臂一伸,放在了莊思秦的脖頸後,一臉的陽光,然後,他居然對着莊思秦說:“看不出來,你抱着一個小孩子還挺像模像樣的。既然,你這麼愛小孩子,要不,我們也生個出來玩玩!”
莊思秦頓時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後,她冷眼看了一下何澤修:“要生孩子也好,生猴子也好,找別人去!”
“沒辦法,我只看上了你,只想和你生孩子、生猴子,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怎麼辦?”
莊思秦頓時低聲道:“何澤修,別給臉不要臉!這次,我是看在秦璐的面子上,不然,你以爲我會和你一起同路。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有好遠,滾好遠,一邊去!”
“切!我自從孃胎裡出來,就沒有滾過,要不,你給我做個示範,我們一起滾滾,如何?”
莊思秦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子。
而我在後邊聽着,也怪難爲情的。
然而,我那時那刻,卻什麼也不能說,因爲,我向某人承諾過,只要他把我送出錦城,我要爲他追莊思秦的革命偉業助力的。
那刻,我只有充耳不聞的看着車窗外的風景。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個海湖山莊門口停了下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何澤修將我送來的地方居然是一個海邊別墅。
進去後,我見裡面的傭人看見何澤修就尊敬的喊他少爺,我才後知後覺知道,這片海湖山莊是何家的產業。
難怪何澤修在我求助他時,就說把住的地方都給我找好。
我們進去後,就有兩個保姆分別從我手中接走了凌霄和小秦桑。
兩個孩子今天特別的聽話,彷彿不像給任何人添麻煩一樣,他們居然一上了車,就睡着了。而且,兩個小傢伙在飛機上時,也沒有哭鬧。
凌霄一直睜大着他的眼睛,看着舷窗外的雲朵,眼裡滿是好奇,但是,小傢伙卻沒有往天的好動,冥冥中,他彷彿知道了我這時帶着他背井離鄉一樣。
兩個保姆把凌霄和小秦桑抱走後,何澤修就說這個家裡有兩個保姆和一個司機,還有一個專門負責花草種植的園丁。
他說這處房產,是他爺爺當時爲他太爺爺和太姥姥買的,後來,他太爺爺和太姥姥離開了這個世間,這個別墅就成了他們何家的度假山莊了,半年一年的來一次。
他說,我現在住在這裡,就權當是幫他們照看這片家園,讓我不要有什麼心裡負擔。
他說,房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現在,我能在這裡住,就正好讓這這些房子有了人氣。
我知道,那刻,何澤修是故意這樣說,好讓我心安理得的住下的。
我知道他的苦心,就只好感恩的說聲謝謝。
何澤修卻道:“先不要謝我,商人都是言利的,你不要忘了我有兩個身份,我的公職是警司,但是,我私下可是何氏產業的少當家,所以,在商言商,我不收你的房租,但是,也不會做無本的買賣,這裡面的幾個工人的工資,秦璐,你得給。”
我頓時心裡抓狂,果然是資本家!
想想兩個保姆和一個司機還有一個園丁的工資,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想,我手上結餘的那些錢,只夠在這裡開銷幾年吧,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何澤修見我那副愁眉狀,他頓時一笑:“愁開銷了吧?”
我點點頭,訕訕的說:“可不可以不要司機和園丁,他們的活我都可以自己幹。”
何澤修直接說我笨,他說,他沒有想到,我一個在淩氏那樣大的公司做過副總的人,遇到這件事情居然是這樣來回避問題處理的。
他說:“秦璐,你除了節流,就不知道開源嗎?你一個高管的工資難道還不夠你給這四個普通工人的工資?你真的要把自己弄成全職媽媽,家庭婦女嗎?”
我不由激靈了一下。
那刻,我才知道,何澤修其實是故意在逼我,他用的是另一種激將法,逼迫我走出現在作繭自縛的生活。
我不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卻說:“你先在家裡帶一年孩子,等他們一歲多以後,你就去公司上班,到時,我負責幫你推薦工作。這人在家裡呆久了,會成廢材的!”
莊思秦聽他那樣說,本來和我一樣緊皺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了。
何澤修見莊思秦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就眉開眼笑的給我遞了一個眼神。
我知道,那刻,人家是嫌棄我是多餘的了,趕緊說:“舟車勞頓的,我先去休息一下。”
何澤修一揮手:“去吧,考慮到你要帶孩子方便,我將你的房間和嬰兒房全部安排在一樓了,諾,左邊的那個房間,就是你的寢室,一牆之隔,就是嬰兒房,你的房間裡有監控,可以隨時看見嬰兒房裡的情景!”
那刻,我真的覺得自己是踩了狗屎運,居然會在深圳遇到何澤修這個人。
如若不是遇上他這樣一個當時在我眼裡看來是一個“怪咖”的人,我又怎能輕而易舉的能從凌天的眼皮子底下逃離錦城?
當然,我還是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僅憑我,是不能讓人家何澤修這樣的大佬,這樣大手筆的幫我的,人家是看在我同父異母的姐姐莊思秦的份上,才這樣不遺餘力的幫助我。
但是,那刻,我心裡還是對這個傢伙充滿了深深的感激。
於是,我受某人眼神的差遣,欲離開那個大客廳,可是,我剛邁開步子,莊思秦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道:“秦璐,我和你一起去。”
我只好轉過身,結果,何澤修卻直接拽了莊思秦的手:“這裡這麼多房間,你要休息,也不能和秦璐去擠。樓上,我爲你準備有房間,走吧,我帶你去參觀參觀!”
莊思秦還在拒絕,人家卻腰一彎,絲毫不避險的一個橫抱,把我這個五百瓦的電燈泡直接當成了空氣,抱起莊思秦就朝樓上走去。
莊思秦在他的懷裡掙扎着:“何澤修,放開我!光天化日的,你幹什麼呀?”
某人痞痞的一笑,低聲曖昧的說:“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幹你!”
後面那兩個字頓時讓我聽的面紅耳赤的。
這樣的話,凌天也對我說過,那刻,我突然的一個怔忪。
我本來以爲,我這樣徹底的離開了錦城,我就會將凌天和關於他的一切徹底隔離在我的世界之外。
我沒有想到,別人的一句話,都能讓我輕而易舉的想起他。
我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凌天當時輕佻我,說的如同和何澤修一轍的話來。
我頓時有種暈眩的感覺,不由伸出手,扶着牆壁,我才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該死的,我怎麼會這樣想他,想得不能自已,想得連自己的呼吸都是疼痛的。彷彿他和我是連着筋骨一樣的,這樣活生生的分開,不疼死我纔怪。
我長長的嘆息一聲後,才掌着牆,走進了何澤修給我準備的房間。
房間裡面什麼都是新的,大牀是歐式的,特別的豪華大氣,裡面的傢俱也是歐式的,無初不透着富麗的奢華,就像走進了歐洲某個國家的宮殿了一樣!
這樣美好的住處,卻絲毫也擋不住我的思念。
那刻,我居然思潮如海,氾濫成災。
而偏巧,我的樓頂上正是何澤修給莊思秦準備的房間。
不知道爲什麼,這幢別墅的房間的隔音效果居然不怎麼好!樓上的什麼聲音,我都能隱隱約約的聽見。
就在我滿心滿腦子都是凌天的身影時,我卻聽見了樓上何澤修的“壁咚”莊思秦的聲音。
顯然,莊思秦在掙扎,在對抗。
只聽何澤修說:“女人,你還裝什麼?又不是沒有被我睡過,現在居然還在我面前裝矜持。說,你身上的哪一個地方我還沒有見過。”
莊思秦不由道:“何澤修,你讓我和你一起送秦璐過來,就是安的這份心吧!看來,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有安好心,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我還以爲你只是單純的讓我和你一起來幫秦璐,結果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