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暑玩了。

李木生吃飯後休息了一會兒,便沐浴休息了,他已經好幾日沒有睡個好覺了,在竹屋裡修養兩天,養足精神,也好去看看張文。

次日,張文便得知李木生回來了。

他正在地裡摘菜,就看到沈洛趕着馬車,後面拉着一堆東西,也只當他在佈置竹屋,便前去招呼了兩句。

“沈洛,你又去佈置竹屋了?”張文大老遠就喊住了沈洛。

沈洛見是張文,衝他點點頭,知道他與老爺的關係,也沒藏着,便回答道:“昨日老爺就已經回來了,正住在竹屋呢,我給他們送點常用的東西。”

張文聽罷,有些驚喜:“他回來了?!”

“是的,昨日老爺本想路過時順便探望一下你的,只是舟車勞頓,也不好風塵僕僕前去叨擾,於是就先去竹屋休息了。”沈洛道。

“原來如此”張文看看沈洛的身後“那你先去吧,順便跟你家老爺說一聲,我吃過午飯再去找他》”揚了揚手中的箢篼,又道:“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沈洛也知道張君懷孕的事,沒多說什麼,回了句知道便走了。

張文一聽李木生回來了,哼着歌兒踩着拍子就回家了,吃過完後很效率的做完了平時得一個時辰才能做完的事,跟李雲說了聲就往竹屋走了。

這纔剛到竹屋,就看到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哥兒,但也不乏有小子,其中就有個眼尖的看到了張文,隔老遠就衝他揮手,張文走進一看,原來還是熟人——劉飛!

劉飛是和另外兩個小子一起的,看到張文就帶着兩人一起過來了,四周的哥兒也看了過來。

“這不是張文嗎,你來做什麼?”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哥兒,十四五歲的年紀,也不知道是村裡哪家的。

旁邊兩個哥兒也跟着起鬨。

“你這話說的笑死人了,你們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敢情這是你家啊!”張文懶得和這羣小哥兒計較,都是些小孩子,說多了也沒意思。

那哥兒聽罷對他諷刺一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來幹嘛的,不就是昨日這竹屋裡住進了個老爺嗎,聽說長得十分英俊,你別想了,一個退了親的哥兒還想嫁人呢。”此言一出,那兩個哥兒也跟着笑了起來。

“林秋,你少說兩句!”劉飛和另外兩個小子看不過去了,便插了句嘴。

“我說的是實話,你們不也聽說人家老爺有個小伺長得水靈纔來的嗎。”又斜眼看了一眼劉飛:“劉飛,你少說我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娶張文嗎?怎麼沒娶呢,呵呵~還不是嫌棄張文。”

劉飛被說中心事,便不再多言,招呼了隨行的兩個小子就要走,末了還喊了張文:“張文,一起走吧。”

張文對這個男孩兒還是很有好感的,衝他笑了笑說:“你們走吧,他們說的沒錯,我是來看那位老爺的。”

劉飛愣了一下,沒有說話,看了張文一眼便走了。

那叫林秋的哥兒和另外兩個哥兒還在,見張文落了單,便嗤笑道:“呵!別以爲我不知道,這竹屋是你阿爹和張君的阿爹修的,你就有藉口進去,也不看看你的樣子,髒不垃圾的可別污了人家老爺的眼!”

張文這才注意到,這三個哥兒都穿着儒服,看上去十分討巧,自己的粗布棉衣跟人家一比,確實有些寒磣,只是這三個哥兒畢竟還是小孩兒,要是穿成這樣就能嫁給有錢人,那能嫁給有錢人的多了去了。

林秋見張文不說話,便以爲他怕了,拉着另外兩個哥兒的手,笑的更加歡快。

“我還道是哪裡跑來的野貓,可不還真是**的野貓嗎,這聲音尖的隔老遠都聽得到!”人未到聲先至,張文聽到聲音,便知道是長漁。

林秋那聽不出來是罵他,但一見是從竹屋裡走出來的哥兒,便知道是那老爺的小伺“你這小伺說話好無禮,我們也是好心過來看看,你怎麼能把我們比作……”因爲那兩個字太難堪了,林秋還是沒能說出口。

長漁白了他一眼,道:“我家老爺不需要你看,你快些走,省的我拿掃帚趕你們。”

林秋家中有幾分殷實,兄長在鎮上也有份小差,在村裡向來是衆星拱月,哪裡受過這等氣:“你這個哥兒嘴真糟,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長漁連理都不想理他了,便說:“不用你操心,倒是你,這塊地是我們李家買下的,我好心勸過你了,你再不走我真的拿掃帚趕你們走,到時候可別怪我!”

林秋受了委屈,但是這塊地確實也是被買下的,也不好多說什麼,瞪了一眼長漁,罵了句“潑夫”

長漁這次連眼神也不想給他了,林秋說不了長漁,便把氣撒在張文身上:“張文,人家都趕人了你還杵在那兒做什麼,當真是想嫁人想瘋了,都開始不要臉了!”

張文被他嗆得笑出聲,無奈的搖搖頭,說:“是是是,我是想嫁人想瘋了,只是我沒有你做的好,這個樣子誰會看上我,我應該學學你啊,把自己打扮漂亮點去,對吧!”

林秋被長漁諷刺也就罷了,這張文憑哪點敢說他了,正想說回去,就聽長漁說:“你要吵架走遠點吵,我們老爺喜歡清靜,別在這裡唧唧歪歪的,聽到就倒胃口。”

林秋被堵了回去,便狠狠剜了一下張文:“張文,你給我過來!”

張文還沒開口,長漁又插嘴了:“他憑什麼聽你的!”

林秋狠狠的笑了笑:“這是我們村子的事,你還是少管爲好。”

長漁聽罷笑了笑,走到張文面前單手環住張文的肩膀:“張文是我的朋友,當然管我的事咯~”

林秋聽罷愣了許久,終還是沒多說什麼,瞪了一眼張文和長漁就悻悻走了,長漁還對着他們的背影揮了揮手。

張文有些無語,把長漁的鹹豬手拍開:“你這樣子被沈洛知道了,我看你還嫁的出去不!”

長漁攤開雙手:“很遺憾,沈洛早就知道了。”

張文無奈的搖搖頭,只好問:“我聽沈洛說你家老爺在竹屋,就過來看看。”

長漁聽罷,衝張文眨眨眼:“是啊是啊,本來老爺還說明天去看一下你的,這不你就來了,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張文衝他翻了個白眼,你知道你用錯詞了嗎,不過還是很順耳就是了。

李木生早就看到附近的那些人了,本來不以爲意,但是卻瞥見張文的身影,見他和那波人爭論起來,便讓長漁出去接他,自己則是煮了新茶在客廳等着。

張文一進門就問到了香氣:“什麼味道!”

李木生見到張文,兩月未見的相思之情被勾了出來,這剛見到張文,心中竟有些絲絲抽痛,卻伴着微甜,箇中滋味只有親身經歷方能體會。心裡這般想,面上卻不動聲色:“是剛從錫山運來的新茶,剛煮好,你嚐嚐。”

張文也不客氣,端着茶杯就給自己倒了一碗,入口果然甘甜,十分清爽。

“味道如何?”李木生問。

“好喝!”張文答,看了一眼四周,又問:“沈洛呢?”

長漁聞言,哭喪着一張臉:“別提了,送了東西就走了。”

張文知道他心裡所想,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換來長漁幽怨的眼神。

李木生也是難得的好心情,想是許久未見張文,看的竟然有些入神。

張文見李木生難得發呆,十分驚奇,想探個究竟。

李木生望着眼前的臉,也回了神,給張文添了茶:“聽說令兄的束夫有了身孕,恭喜!”

張文笑了笑:“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剛來……嗯……我剛醒的時候,他們還沒成親,轉眼都要當阿爹阿爸了。”

李木生嘴裡噙着笑,眼裡滿是寵溺。

長漁見狀,也順水推舟:“張文,我知道你做飯好,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張文擡頭看長漁,問道:“什麼事,說罷。”

長漁笑了笑:“你知道李府一直都是廚子做飯的,我雖然會很多,但是人無完人嘛,也只會做些清粥小菜,老爺要在這裡住兩個月,我怕日日吃這樣嘴都吃淡了,你能不能中午過來幫我做飯?”

張文聽罷思索了一下,李木生見狀,便對長漁說:“分明是你想偷懶,張文近日怕也沒有時間,你怎麼能提出這種無理要求!”

張文聞言,對李木生搖搖頭:“這也沒什麼,總歸不能每天都吃那些,雖然這些日子比較忙碌,但是做個午飯還是可以的,這樣吧。”張文跟李木生打着商量:“家裡的午飯我還得做,所以我就想,把家裡的提前一會兒弄好,再過來給你們弄,只是那樣我就只能和你們一起吃了。”

李木生聽罷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只是面上帶着猶豫:“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張文衝他笑了下:“怎麼會!我跟着你們天天吃好的還不好!”

李木生也跟着笑了,三個人各有各的小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章?吵架啦

如此,張文每日變多了一件事,自然是去竹屋給李木生做午飯,因爲李木生住的地方離鎮上遠,所以菜就直接在張文家中買了,還付了張文每天十文錢的報酬。

李木生倒是心細,這點張文是知道的。

此後的一段時間,張文每日做好了飯就趕去竹屋做午飯,每日還能在竹屋逗留一個時辰,吃完飯由長漁收拾了,自己邊去書房看李木生,有時候練字,有時候畫畫,每次看到李木生執筆的時候,總覺得他身上似乎縈繞着一種說不出口的出塵氣質,但是每次看着他笑的時候,又覺得溫暖無比,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倒也不假。

先不說李木生本就優秀,待他明白自己心意之後,越看越覺得李木生合心意,只是李木生藏得深,張文並不知李木生心中所想。

今年成年的哥兒最多,早一批的在上半年就成年了,也大都訂了親,稍晚一些的也在十月份,只有張文是臘月的,原因無他,鄉下孩子大多體弱,尤其是冬天生的,許多都挨不過冬的,張文也知哥兒成年就得尋一門親事,雖說他被退過親,但是真要嫁還是嫁的出去的,只是張文先前並不在意,如今有了喜歡的人,自然更加不會在意了

這李木生能二十多年未娶,想必也十分執着,不是輕易就能打動的,也不知怎樣才能把李木生搞到手。

這日閒來無事,吃過午飯後也沒去看李木生,而是拉着長漁閒聊。

“長漁,我聽說你也跟了李木生許久了?”張文問。

長漁聽罷,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過了會兒才說:“我先前並不是伺候老爺的,只是沈洛跟着老爺走了,我與他有親事,自然是要跟着走的。”

張文聞言有些失望:“這樣啊,我還以爲你伺候他很久了。”

長漁搖搖頭:“與老爺相處最久的當屬李管事,我與沈洛都是老爺搬到壽安前沒多久纔來的,不過……”長漁頓了頓:“老爺的事李管事或多或少也交代了些的,伺候老爺一年了,多少也瞭解,你想問什麼,我知道的都可以跟你說。”

張文咳嗽兩聲,左右瞥了兩眼,道:“你家老爺喜歡什麼樣的哥兒?”

長漁聽罷,作思索狀,半響才苦惱地說:“老爺一向不諱這類事,這方面我倒不知。”

果然如此,張文嘆了口氣,這李木生性子看上去平易近人,但是卻難以接近,他也捉摸不透李木生是個什麼想法,索性兩手一攤,問道:“你覺得我怎麼樣?”

長漁果真上下打量一下,皺了皺眉,良久才道:“你啊,說實在的,除了做飯還行,真找不出優點。”

張文“切”了一聲,道:“那些公子哥兒的事兒我也不喜歡做,怕是也只有李木生這種有閒情逸致的,才能耐心性子去玩這些藝術。”

長漁見不得他那副酸溜溜的樣子,很乾脆的問了一句:“張文,你是不是對我家老爺有意啊!”

張文一個不察,一灘口水就嗆在喉嚨裡,指着長漁半響說不出話來。

長漁瞧着他那慫樣,翻了個白眼:“指着我幹嘛,不然你問東問西做什麼。”

張文順了氣,不想和長漁再多說,只是小聲回了句:“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家老爺打了二十多年的老光棍,我好奇不行嗎!”

長漁不知道“老光棍”是什麼意思,但左右也知道點,瞥了一眼張文,心中暗道口是心非。

“若是好奇,爲何不親自問我呢?”兩人正僵持着,就聽見旁邊有人說話。

張文頓時汗如雨下,渾身僵硬的轉了過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李木生,你不知道偷聽別人講話很不道德嗎!”

只見李木生微微一笑:“這可就怪了,我在自家哪算偷聽,倒是你。”指了指張文:“爲何在背後議論我呢?”

張文覺得他是腦袋犯抽纔會問長漁這些,但自覺理虧,對着李木生打着哈哈,然後狀似想到什麼,大喝一聲:“糟糕!我得回家餵雞了!”說罷便倉惶逃走。

李木生看着張文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也不看一旁笑的古怪的長漁,徑直走到書房繼續畫畫了。

雖說那日來去匆忙,但是張文也是粗線條,第二天又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給人家做飯去了。

有時候沈洛送了新鮮的時令水果來,張文還能分到幾個,前些天還抱了一個大西瓜回家,只是張君懷了身孕,西瓜又屬寒性,自然是沾不得,爲此還差點吧張君弄哭了,好在張隆哄他說等生了娃,給她買上十斤西瓜任他啃,這才作罷。

這日張文正要去給竹屋做飯,就看到石橋上站着五六個哥兒,張文不以爲意,想越過他們直接走人,哪裡知道那幾人專程是在這裡等張文的。

“張文吶張文,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手段呢。”說話的哥兒張文不認識,便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什麼?”

“別裝無辜了,先前我們還不知道,你居然和竹屋裡住的老爺的小伺好上了,撈了做午飯的差事,也不知道使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這回他倒是知道原因了,說話的這個人不正是那日見到的那個什麼秋嗎,便嗤笑道:“不管使了什麼手段,也跟你們沒關係吧,自己沒本事邊還怪在我頭上,走開,別當我的路!”說罷便推開擋着的人走了。

卻不想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在背後罵着張文:“你這個沒人要的,被人退了婚還好意思到處勾引漢子,要是我早就跳進河裡死了算了!”

張文的腳步只停頓了一下,便大步走開了,林秋見他沒有反映,一時氣急,便在河邊尋了塊鵝卵石就往張文身上扔去,卻不想扔的高了,那顆雞蛋大小的石頭直接就打在了張文的頭上。

張文頓時覺得腦袋一緊,短暫的麻癢過後就是鑽心的疼,用手一摸,一手的血,林秋見到張文手上的血,一時也懵了,嘴裡唸叨着:“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躲開的。”

張文晃了晃腦袋,待有一絲清明過後,眼底閃過一絲惡意,是不是他被張涵養的太久了,在這裡也只當他們是小孩兒,就忘記了,他曾經是道上有名的“小羅剎”,一時間張文也不知怎麼了,彷彿禁錮了許久的靈魂終於解脫一般,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上的血,一雙眼睛就這樣狠狠的瞪着林秋,旁邊的幾個哥兒早就被嚇壞了,看到張文的樣子一下子就哭了起來,直叫道“是林秋扔的不管我們的事。”

張文沒有理他們,而是一步步走到林秋面前,林秋望着張文吞了吞口水,嘴上還逞能的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張文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拳頭就直接招呼在了林秋的左肩上,張文雖下手狠,但這幅身子到底還是弱,往常他一拳下去就是個大男人也得斷兩根骨頭,這會兒林秋還只是打得淤青而已。

林秋被打了只是愣了一下,也不示弱,撲上去就要抓張文,趁着空隙招呼另外四個哥兒一起上。

張文打架是有一手,但是面對這種‘女人’一樣的打架方式也吃不消,把另外四個踹開過後,也不想耽擱了,一狠心,右手直接抓住林秋的頭髮,把林秋疼的哇哇直叫,這還沒完,張文扯着林秋的頭髮便往河邊走,那幾個哥兒不敢上前,眼睜睜看着張文拽着林秋的頭就往河裡淹,來來回回幾次林秋也沒力氣了,還是一個哥兒回過神,哭着大喊着:”張文殺人了!張文殺人了!“這才讓張文回了神。

張文見林秋也奄奄一息的樣子了,皺緊眉頭,又想到自己實在不該動了殺心,便給林秋做了心臟按壓,沒多久林秋咳嗽兩聲,吐出了髒水就醒了,看着張文,眼裡帶着恐懼。

張文見他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林秋!我今天就放過你,你給我記住,以後少在我面前出現!不然我可不保證我下次還能手下留情!”

林秋點點頭,張文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又擡頭對那幾個哥兒喊道:“別嚎了,把他帶回去,快滾!”說完也不等他們過來,自己就先走了。

張文到了竹屋的時候把長漁嚇了一跳,頭髮扯得跟鳥窩一樣,衣服也被扯爛了,沾着泥巴,手上臉上還流着血,便急衝衝的把他拉進屋裡:“張文!你這是掉進山窩裡了?弄成這樣子!”

李木生這時也走了出來,今天張文來的有些晚,他還以爲家裡有事,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張文這幅摸樣,幾乎是一瞬間,就走到了張文的身邊,眼裡滿是擔心的問道:“張文!你這是怎麼了?哪裡傷着了?”

張文一愣,這才發覺自己竟然連收拾都沒收拾自己就跑來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忘了,還是潛意思想看看李木生關心的眼神。

長漁見張文呆愣着不說話,又看到他頭髮上沾着血,便擔憂的說:“頭上怎麼流血了?該不會摔到腦袋成傻子了吧!”

張文冷不防聽到這句,便瞪了一眼長漁:“你才摔成傻子了!來就詛咒我!”

卻被李木生的一個眼神瞪了回來,李木生看他成這個樣子了還有精神回嘴,便惱怒道:“說罷,怎麼會弄成這樣!”又對長漁說:“你快些去拿些止血的藥來。”

張文不以爲意:“剛纔跟人打了一架。”

“打架!張文,你怎麼會去打架!”李木生氣急罵道。

張文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頭太疼的原因,便口不擇言道:“我就打架了怎麼,我除了會做飯別的事什麼都不會,還喜歡打架!怎麼,現在才知道?”

李木生被他的語氣激的不知所云:“你這般沒有教養!以後可怎麼辦!若是成日這般野,你……”

“我怎樣!”張文打斷李木生:“我怎樣也不關你的事!李木生,你以爲你是誰啊,我來這裡又不是給你罵的,別以爲我對你有幾分好感你就隨便指責我!我告訴你李木生!我張文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你看到的張文不過是你自己以爲的而已。”不是這樣的。“我一直都是這種人,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張文拍了把桌子站了起來:“一直都是這樣子!”

說罷便不理會呆愣在一邊的李木生就離開了,

第6節 第21節 第12節 第30節 第11節 第23節 第10節 第13節 第19節 第11節 第28節 第2節 第18節 第24節 第23節 第3節 第10節 第23節 第27節 第27節 第29節 第16節 第22節 第3節 第6節 第30節 第20節 第30節 第19節 第9節 第8節 第27節 第6節 第16節 第25節 第10節 第22節 第9節 第10節 第1節 第9節 第19節 第4節 第27節 第16節 第21節 第21節 第12節 第20節 第18節 第4節 第13節 第29節 第25節 第14節 第24節 第17節 第16節 第18節 第23節 第1節 第22節 第8節 第25節 第23節 第18節 第23節 第2節 第25節 第1節 第5節 第14節 第17節 第23節 第30節 第3節 第16節 第12節 第23節 第26節 第30節 第25節 第22節 第29節 第16節 第23節 第30節 第22節 第12節 第1節 第2節 第2節 第18節 第10節 第19節 第22節 第23節
第6節 第21節 第12節 第30節 第11節 第23節 第10節 第13節 第19節 第11節 第28節 第2節 第18節 第24節 第23節 第3節 第10節 第23節 第27節 第27節 第29節 第16節 第22節 第3節 第6節 第30節 第20節 第30節 第19節 第9節 第8節 第27節 第6節 第16節 第25節 第10節 第22節 第9節 第10節 第1節 第9節 第19節 第4節 第27節 第16節 第21節 第21節 第12節 第20節 第18節 第4節 第13節 第29節 第25節 第14節 第24節 第17節 第16節 第18節 第23節 第1節 第22節 第8節 第25節 第23節 第18節 第23節 第2節 第25節 第1節 第5節 第14節 第17節 第23節 第30節 第3節 第16節 第12節 第23節 第26節 第30節 第25節 第22節 第29節 第16節 第23節 第30節 第22節 第12節 第1節 第2節 第2節 第18節 第10節 第19節 第22節 第23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