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昨晚睡得比較早,除了不時打着哈欠外,也沒什麼不適。

李木生畢竟也算是大戶人家,加上又是成親這樣的大事,比起村裡的婚禮,自然要複雜的多。

張文剛起身,便有一箇中年的大叔進來了,讓張文去沐浴。

沐浴完成後,便拿出了先前收到的禮服,模樣倒有幾分漢朝的模樣。

“新夫先別穿上,吃一碗麪吧。”那中年大叔剛說完,李雲便端着一碗麪進來了。

“這點你先吃着,過會兒就沒時間給你吃飯了。”李雲將碗遞給張文,張文接過後二話不說就開始吃了。

吃完了面,又被中年大叔拿來的鹽水漱口,兩個小哥兒幫着他換好了衣服,衣服很重,穿在身上行動十分不便。

看到中年大叔拿來了胭脂水粉等物,張文忍不住問:“是必須上妝嗎?”

中年大叔沒有說話,但是行動卻回答張文。

先是用兩根麻線在他臉上搓來搓去,估計是要去臉上的細毛,弄得張文很不舒服。

潔了面,中年大叔便開始給張文上妝。

妝容並不誇張,只是眼尾的紅妝比飛霞妝暈的更開一些,也貼上了花鈿,這裡沒有脣膏,所以當中年大叔遞給他一片紅紙時他還有一絲迷茫,隨即想到電視裡面演的,那些女的結婚之前不都是抿一下這張紙?張文看着手中的紅紙,面色有些古怪。

“這是脣脂,新夫應該沒怎麼用過吧,含在嘴裡抿一下就行了。”中年大叔以爲張文不懂,所以解釋了一下。

張文甩了甩這張紙,終於還是妥協了,抿了一下。

中年大叔這會兒又給張文梳頭,張文的頭髮很長了,由於沒有像以前那樣燙染,所以髮質非常好,烏黑髮亮且順滑。

“一梳梳到頭。”張文感覺梳子在頭髮間輕輕滑動,其實頭髮早就梳的順了,這只是個形式而已。

“二梳白髮齊眉。”中年大叔有從頭梳了一下。

“三梳兒孫滿堂。”張文本來昏昏欲睡,猛一聽到這句話,立刻就醒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去尼瑪的兒孫滿堂!

大叔唸完過後,就開始給張文挽發。

十二支金釵在中年大叔手中變換着花樣,穿插在張文的發間,不一會兒便梳好了。

張文一看,十二支髮簪左右各六隻,兩隻插在前面,尾部掛着穗子,垂在張文額前,還有十隻則插在後腦勺部位,上兩隻下三隻,左右並列,張文看去,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妖冶的美麗,這讓他心情大好,畢竟沒有人不喜歡自己漂亮。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系纓~”中年大叔喊道,一個小哥兒立刻拖着一條紅色髮帶,跪在中年大叔的身側,中年大叔拿過髮帶,給張文繫上:“這條纓帶繫上後,得由新郎取下,取你二人之發置於錦囊中,用此帶繫上,所以新夫萬萬不得自行取下。”

張文點頭,心想李木生結個婚規矩還真多。哪像他們鄉下,這些步驟都不用,拜了堂就搞定了。

“行了,新夫莫要急躁,祝你和新郎百年好合。”剛說話,李雲便遞上一個紅包:“多謝工袂。”

這樣一番折騰過後,已經過了辰時,李雲招呼那位大叔和兩個小哥兒去吃早飯,張文先前吃過一碗麪,但到底現在纔是飯點,也有些餓了,便讓李雲也給他點吃的,卻被李雲瞪了回去:“今日是親迎之日,沐浴漱口過後便不能沾五穀,身體不能接觸地面之物,你就是想吃也得忍着。”

張文欲哭無淚,他只是想吃點東西而已啊!

卻還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吹吹打打的,是李木生來了。

李木生也是一大早就起身沐浴,一番收拾過後就趕到張文家。

終於到了張文家,果然見大門緊閉,李木生早已備好紅包,往門內一丟,自己破門而入。

而迎接他的是早就準備好的工袂,在那邊唸了一大篇詞後,李木生也給了他一個紅包,工袂便領着李木生進了大堂。

張文由李雲扶着走了出來,這衣服實在過於笨重,他一個人還真搞不定。

李木生的眼睛從張文出來便一直沒有移開過。

張大牛和李雲坐在首位,中間擺放着張大牛雙親的牌位,工袂喊了一聲:“拜~”李木生便攜着張文跪了下去,對着他們拜了三拜。

待拜完過後,小哥兒端上兩杯茶,兩人端給雙親喝,意味着從此便是一家人了。

這些行過之後,小哥兒又端來一個盤子,裡面裝着兩把梳子,呈半圓形。

“對梳相合~”工袂喊道。

張文和李木生一人拿了一把,將兩把梳子合成一個圓。

而後小哥兒又端上一個盤子,裡面裝着一個玉製的圓盤,兩端被紅色的綢帶繫上,小哥兒取了其中一條系在張文腰帶上,另一頭由李木生拿着,牽着張文慢慢走出大堂。

張文已經不止一次在心裡吐槽了,這特碼的是在溜寵物嗎!

好在沒有溜多久,張文便被扶上了轎子。

與他印象中不一樣的是,這並不像經常看到的影視劇的轎子,四面沒有遮擋,僅僅是掛了紅紗,張文跪在上面,便有人往轎頂扔茶葉穀子。

“起~”工袂喊道,八個人擡起轎子,張文便在不緊不慢的步伐中,離開了長樂村。

而李雲也在張文被擡走的一瞬間,眼睛通紅。

好在來的早,所以一路上慢吞吞的走着,還是在吉時到了李府。

沈洛早在親迎隊伍到了的時候,便放起了鞭炮,禮樂也奏了起來。

李木生下了馬,而張文的轎子也落了下來。

李木生走到張文轎旁,伸出自己的手,張文看着眼前的手,一時間有些不是滋味。

換換伸出手,搭在了李木生手上,李木生反手一握,將人拉了起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曄容,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了。”

張文有些面熱,嘴上還是不示弱:“什麼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李木生知道這人一害羞就胡亂說話的毛病,所以只是笑笑,並未說什麼。

工袂將玉盤另一條帶子系在了李木生的腰帶上,張文心中暗想:“好了,現在誰遛誰吧。”

走在紅毯上,李木生手持玉板,張文也右手並左手,莊嚴的走進李府。

因爲李木生的雙親已故,所以在上位的只有兩塊靈位,而老束夫則坐在下首。

對着牌位拜了三拜,工袂喊了一聲;“行同牢禮~”

張文和李木生便面對着面,朝對方行了大禮。

“茲爾新婚,有宴來賓,鹹集致賀?,恭祝連理?。”兩人對拜之時,工袂頌道。

待兩人起身,小哥兒又端來了一個盤子,裡面裝着兩杯酒,旁邊擺了一把銀針。

“祭酒~”話音剛落,李木生便拿起銀針,在食指刺了一下,將血滴到兩個杯子裡,張文看的眼睛直跳,他可沒有自殘的傾向,以往那都是被別人弄出來的,真要自己刺自己,還是有些壓力的。

拿着銀針看了半響,最後還是工袂看不下去了,拿過張文手中的針,在他食指刺了一下,張文一個不設防,差點就叫出聲。

兩血相溶後,工袂又唱道:“飲合巹酒~”

並非張文所理解的交杯酒,酒杯下面連着紅線,李木生喝了半杯,然後與張文交換,將另半杯喝下去。

此時,工袂又唱道:“惟天地以闢,萬物長於斯。?日受其精,月潤其華。天理之奧蘊其中,人以婚姻定其禮。牢而食,合巹共飲。?自禮成時,結連理,具比翼。雖萬難千險而誓與共患,縱病苦榮華而誓不與棄。仰如高山哉,其愛之永恆。浩如蒼穹哉,其情之萬代。相敬如賓,各盡其禮。家合事興,不變不易。天長地久爲爾佳緣?,特爲讚頌?!迎新人入室~”

整個婚禮都非常安靜,老束夫在一旁暗自生氣,這李木生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好歹他也是老爺的正夫,卻要坐在下首,看着他將老爺和那男人的牌位擺在一起。

而楊青也是愁眉不展,前些日子才聽說他那不成器的兄弟惹了李木生,雖然現在沒有動靜,但他可不認爲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他本來想讓李木軒幫個忙的,卻被老束夫冷嘲熱諷了一句,他進門一年卻無所出,老束夫也不待見他,知道這事後只是冷冷的說了句:“你嫁進了我們李家,和楊家就沒有關係了,李木生再怎麼說也是李家的人,你覺得我們會幫一個外人?”

楊青也是有苦不能言,只能暗自吞淚,恨自己不爭氣。

如今見到李木生娶的人竟然是那個村裡的哥兒,讓他嫉妒得很,那哥兒又貪便宜又不知禮節,李木生那樣的人怎麼會娶他呢。再怎麼想不通,如今李木生娶的也是張文了。

進了新房,工袂又唱道:“行解纓結髮禮~”

李木生將張文的纓帶解下,放在托盤中,又拿起托盤中的剪刀,剪下了張文一小撮頭髮,而張文也同樣剪下了李木生的頭髮,置於錦囊中,最後用纓帶繫住,工袂將錦囊放在李木生和張文手中,並念道:“長夜未央,庭燎之光。言念君子,玄衣纁裳。彼美孟姜,鸞聲將將。顏如舜華,宛如清揚。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李木生緊緊握住張文的手,與張文對視,此刻不用多說,心意早已瞭然。

“禮成~”工袂話音剛落,衆人便魚貫而出。

李木生見門被闔上,將張文抱在懷裡:“曄容,我們總算成親了。”

張文愣了一下,道:“是這樣沒錯,不過你爲什麼叫我曄容了,有些不適應。”

李木生苦笑一聲:“每次同你說要叫我衡之,你總是躲閃,我叫你曄容難道不成?”

張文扯了扯嘴角:“行!你說什麼都行!”

李木生含笑點頭,把張文扶到牀邊:“好了,今日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桌案上有糕點,餓了就先吃點。”然後起身:“我要出去宴賓,你且等我一會兒。”

說罷,便出了新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姨媽來了,所以趁着上班現寫了,晚上回家好好休息。

婚禮的過程是按照傳統的漢式婚禮加上一點自己的理解寫的。

然後下一章纔是洞房怎麼辦我害怕又被和諧,所以到時候應該會發兩個版本,晉江發清水版的,完整版的還是發到微博。

最近心思都在獸人文身上了,啊哈哈哈哈~

話說回來我以後的婚禮也要弄成漢式婚禮,總覺得現在結婚太浪漫化了,婚禮還是莊重一點好,而且比起隨時都可以穿的潔白婚紗,我更愛十里紅妝,鳳冠霞帔。

就當科普一下,喜歡漢式婚禮的可以百度一下視頻哦,真的很好。

☆、第四十三章?新婚

當李木生回到新房的時候,果不其然張文已經睡着了,只是睡相真的……

李木生忍不住笑了,將張文手中的咬的還剩了一半的粟子糕拿開,將他的手擦乾淨,又讓長漁送了水過來,給張文洗了臉洗了腳,居然還沒醒,李木生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脫掉張文身上的喜服,把他抱到內側,而李木生也躺在了張文身邊,將旁邊的人抱在懷裡,李木生竟然有一種不真實感。

如今,張文已經是他的束夫了……

次日,張文被熱醒了,雖然纔剛入四月,但是天已經有些熱了,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身上熱的不行,且身體好像被什麼束縛住了似得動彈不得,左右掙扎都沒有作用,張文一急,曲起腿一蹬,頓時覺得渾身一輕,一種說不出來的舒爽感覺讓張文徹底醒了過來。

張文伸了一個懶腰,打着哈欠坐起身。

“今早這般精神,想必夫郎昨夜睡得十分安穩。”旁邊突然傳來李木生的聲音,把張文嚇了一跳,隨即想起昨天他們成了親,只是……

張文記得他醒來的時候旁邊好像沒有人,扯了扯嘴角,把頭轉到牀外側:“早啊~”

只見李木生已經站在牀邊,笑着看着張文:“曄容,你該叫我夫君。”

張文立刻黑下臉,指着李木生道:“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李木生無奈的搖搖頭,去給張文拿衣服。

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可惜李木生分家出來,家裡也沒了長輩,所以張文倒不用去敬茶,還能睡到自然醒。

李木生今天選了件藍白衣裳,他知道張文就喜歡穿些素淨的衣裳,所以給張文置辦用品的時候,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他昨夜喝多了一點酒,今早睡得正熟,卻被張文踢醒了,要不是他反應比較快,早就睡到地上去了,也不知張文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他在睡夢中又毫無抵抗之力……

思及此,李木生揉了揉眉頭,往後的日子還長,得慢慢來。

所以李木生也沒有換衣服,睡了一夜,褻衣早已有些鬆垮,加上又是絲緞的料子,貼着李木生的腰線勾勒出□□的味道,一頭青絲有些凌亂的散落在胸膛腰腹間……

禍害!

張文吞了吞口水,一大早就這麼誘人,這李木生也太不知道檢點了,做出這幅姿態明顯就是在勾引他啊!

可惜……張文在心裡默默地哀悼。

他看過一個段子:從前有個太監……

現在才知道,太監都比他好!至少沒有了就不會多想,孃的他明明有卻不能用,這特碼的是造了什麼孽啊!

這麼想着,突然眼前一黑,李木生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幹什麼!”張文想拿開李木生的手,卻被他阻止了。

“曄容,七日之內,我們還不能圓房。”耳邊傳來李木生低沉的聲音。

張文抓住李木生的手腕:“這和你矇住我的眼睛有關係嗎?”

似乎聽到李木生嘆氣的聲音,等了一會兒,李木生開口了:“你我已經成婚了,按照規矩,七日之內我們是不能圓房的,只是……”

“只是什麼?”張文追問。

李木生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擁住張文道:“你還不明白嗎,曄容,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你是我的束夫,所以……”

所以什麼,張文再不明白就是煞筆了,呵呵笑了兩聲,吧李木生的手撥開,笑道:“穿衣服,穿衣服!”

而在穿衣上,張文又忍不住黑線了。

他以前是瞎了狗眼了才認爲李木生是個翩翩公子!媽的就是一隻狐狸啊!

非要給自己穿衣服,穿好了還要幫他穿!張文此刻真的想撂攤子不幹了。

看到李木生往腰間掛着一個熟悉的東西時,張文湊上去想看清楚,待看清楚後又無語了。

這……好像是沾着他那東西的布?

“李木生!你真的要掛着這個東西招搖過市嗎!”張文指着李木生腰間的荷包說道。

“當然!這是你對我從一而終的標誌。”李木生眼神柔和的看着荷包,又撫摸了一下張文:“不知不覺,你已經長高不少了。”已經快抵到胸膛了。

張文甩開頭上作亂的手,道:“這是肯定的!”皺了皺眉,又有些苦惱:“只是聽說哥兒成年了就不長了,我不會就長這麼矮吧!”擡頭望了一眼李木生,起碼得有一米八幾吧,再看看自己這五短身材。

唉……認命了,照這個速度,就算他再長也不能長回一米七八了。

“對了!差點被你繞過去。”斜眼看了一眼李木生:“我說,這玩意兒丟房間裡不好嗎?幹嘛非要掛在身上。”別人不知道你掛着也就算了,問題是這樣掛着走出去是個人都曉得那是什麼東西啊!他雖然臉皮厚,也不會樂意把那玩意兒給別人欣賞的啊。

“這可不行。”李木生正色道。

張文見他態度堅決,也實在沒辦法,只怪自己太草率了,這玩意兒不給李木生,他也只當是周初那回事,只是想起李木生收到這東西時候的高興模樣,還是忍不住一起高興,這東西說白了就是故意給別人看的,證明他們兩個感情好。若是男子對哥兒無意,甚至哥兒送了也不會掛上,算了算了,反正他們都成親了,這東西又不是李木生一個人掛過,就當不知道這會事吧。

兩人磨蹭了一會兒也出房門了。

新婚前三日夫夫們的任務就是就是好吃好睡,所以兩人也清閒的很,只是張文嫁給了李木生,也就是李府的內主人了,府上的大小事務也都需要打理,所以剛到客廳,七叔就已經領着府上的僕人們等着了。

這不大的一個李府也就只有幾個人,見過了新主人發點喜錢也就散了。臨走時七叔告訴張文,三日回門後會將府上的賬目和內務交給張文,讓張文有些消化不了。

敢情他嫁給了李木生,還要兼職財務和人事管理!

好在要等他回門過後才移交給他,不然他真的想臨陣脫逃?。

和李木生成親其實也沒什麼變化,除了晚上旁邊多了一個人以外,和以前也沒什麼變化。

聽說沈洛已經下聘了,過幾個月就要娶長漁過門,到時候就得重新找個小伺了,而李陽也向慕哥兒的家長提親了,只是還沒有消息,聽說慕哥兒家是書本網,府上還出過一位侍郎,恐怕有些難搞定。

張文這會兒才體會到宅男的苦處了,平日在家裡還有張君陪他,長漁最近除了府上的雜事外,還要準備婚事,他也不忍心打擾他了。

也不知道李木生是怎麼呆的下去的,張文撐着頭,有些無聊的看着書房裡寫字的某人。

“每天都寫字不無聊嗎?”

李木生側頭看了眼張文,放下手中的毛筆:“無聊了嗎?”

張文點頭:“非常無聊!”說着走到李木生身邊,拿起一旁寫好的字:“雖然你寫的很好,但寫了一上午,我還是很佩服你的耐心的。”要換做是他,早就冒火了。

李木生笑了笑:“我也不指望你能懂其中的樂趣,但這點耐心都沒有,怎麼能成大事?”

張文挑眉:“哦~你想做什麼大事?”

李木生聽罷無奈的笑道:“你老是掐這些字眼,雖然我不做什麼大事,但是心平氣和總歸是好的。”

見張文還想說什麼,李木生便將人拉進懷裡:“明日回門,父親和束親喜歡什麼,我們一會兒去準備吧,還有兄長和兄夫的。”頓了頓:“樂至也該添些玩具了。”

張文愣了下,反應過來李木生說的是張大牛他們,古怪的看了眼李木生:“你適應的還真快。”

李木生笑道:“你我已經成親,自然是一家人了。”

張文沒在多說:“你有心就好了,送什麼無所謂。”

“那便一起去看看,合適的就買下好了。”李木生道。

話雖如此,但是張文和李木生一起挑的時候,李木生卻極爲認真。

回門是一件大事,所以回門那日張家門口也有不少看熱鬧的人。

小樂至三天沒有看到張文了,所以張文剛進門,樂至看到他就委屈的哭了,張文接到懷裡哄了半天也不行,直到小傢伙哭得聲音的啞了才睡着,小手還死死拽着張文的衣襟,讓張文又好笑又心疼。

而張大牛他們也顯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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