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說;";倒不是這個意思,大家公子從小有人教導禮儀,自是比我們多一份氣韻.";
劉飛一聽,拍手叫到;";對!氣韻,就是氣韻!人家楊哥兒擱那兒一坐,那花兒都被比下去了.";然後又對張文說;";張文,我覺得你病好了之後也有氣韻了.";
張文翻了個白眼,心想我怎麼着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可能跟你們這些小屁孩兒一樣.
張君聞言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最近越發覺得你好看了,原來是這樣,劉飛不說,我都沒發現.";然後捉了張文左右瞧瞧,也沒看出什麼,便拉住張文的手左右甩着,撒嬌道;";好張文,你快跟我說說,你這是打哪兒學
的,我也想有氣韻.";
張文被他逗得一樂,抽出手敲了一下張君的腦袋,笑道;";我怎麼知道,不然你去磕一回腦袋,看能不能有些氣韻.";
張君聞言";嘿嘿";一笑,道:";算了,我可寶貴我的腦袋呢.";
一旁的小子們紛紛大笑起來,劉飛對張君吹了一個口哨,說;";張君,你跟着學什麼學,反正張隆對你死心塌地的,你學了也沒用.";
張君被劉飛說的臉蛋羞紅,跺了一下腳;";你們就知道取笑我,等你們要娶哥兒了,看我不取笑你們.";
一旁的小子們笑得更歡了,張文也跟着笑起來.張君見狀作勢要打張文,惱道:";你也跟着笑,等明年你成年了相小子,看我不取笑你!";
張文挑眉,說道;";我才十二,成年都是後年的事了.";
張君聽罷,收起了惱羞的模樣,對着張文";嘿嘿";笑道;";張文,你可別告訴我你忘了你是臘月生的,再過兩個月你就十三了!";
張文還真不知道,這麼說明年自己還真十四了,李雲說明年把張隆和張君的事兒辦了,就要準備給自己相小子,他以爲還要等兩年才成年,也就無所謂,沒想到明年他就十四了,豈不是後年等開了春,李雲就要帶他
相小子了,這麼一想,張文就苦了一張臉.
張君見狀,做了個鬼臉,道:";叫你笑我,現在你笑不出來了吧.";
張文攤手,說:";我還真笑不出來了.";便又惹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倒是劉飛,笑了一會兒便停下來,跑到張文面前,說;";張文,要不你就跟我好唄,我明年就十五了,正好可以娶你.";頓了頓,又一臉嚴肅的說:";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張君用背抵了一下張文的,說:";看吧,都有人求親了.";李狗他們也在一旁起鬨,一邊吹着口哨,一邊說:";求親咯,求親咯,劉飛跟張文求親咯.";
張文被他們弄得一陣好笑,雖說這幅身體才十二歲,但裡面住的卻是個二十多歲的靈魂啊,要他跟羣上樹掏鳥,下河撈蝦的小屁孩兒成親,怎麼都覺得彆扭,便道;";得了得了,我現在還沒想這些呢.";
誰知劉飛卻追問道;";那我等你成年了在跟你提,成不";
張文見劉飛不像在開玩笑,便對劉飛說:";那也不行.";
劉飛";啊";了一聲,便垂頭喪氣的走開了,
李狗見氣氛冷下去了,便打攪了一聲:";不是說堵青蟹嗎,那還不快走.";衆人這才又有說有笑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眼存稿不多的【桃花微微】想想17號要發文。
欲哭無淚QAQ
☆、第十章?算個命
寒風刺骨,等張文察覺,已經穿上大襖了。
今天,是張文十三歲的生辰。
張大牛在十一月的時候就回來了,說是東家要搬到縣裡去了,所以壽安的祖宅也準備賣了,張大牛因爲籤的是活契,所以給了點遣散費就被打發回來了。
爲此張大牛還苦惱了一陣,張文見張大牛整天在那邊唉聲嘆氣的,便勸慰他說:現在張隆在跟着劉木匠學木匠活,怕是無暇顧及家中,家裡的田地只靠李雲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張大牛回來正好可以幫李雲
的忙,等開了春把張隆和張君的事兒定下來了,怕是不久就要成親了,到時候家裡沒人,恐怕更是得一團糟。
張大牛聽後,覺得張文說的也對,便拉着李雲一臉愧疚的說着委屈他了,李雲搖着頭說沒事,夫夫兩的感情也更好了。
今天是臘月十九,李雲一早給張文煮了兩個雞蛋,張文啃着雞蛋,心中暗想:這怕是自己過得最寒酸的一個生日了。
前世他過生,張涵總是早早就做了一大桌子菜,擺着蛋糕等着他回去,那段時光,已是隔世。
不過,張文看了眼在廚房忙碌着的身影,一旁的張大牛燙雞毛的認真勁兒,又覺得很暖心。張隆本來也想回來,但是被張文攔住了,他現在剛開始學,萬事都不得馬虎,家裡又不是長輩過生,也沒有必要特
意告假回來,見張隆還是一臉鬱悶,張大牛便說等明年張文成年了大家再一起熱熱鬧鬧的過。張隆這纔不甘不願地去了劉木匠家。
鄉下孩子過生沒有那麼多講究,但是還是要用艾草水沐浴,意爲洗去前一年的污穢,張文這才痛恨自己是臘月生的,這古代又沒有取暖器,大冬天的在個大盆子裡洗澡,連個浴桶都沒有,冷的他牙齒直打顫
。
“好……好了嗎……”張文口齒不清的說道。
李雲看了他一眼,也於心不忍,便收來被子放在張文手上,張文接手後立刻把自己裹起來,一蹦一蹦到了牀上。一挨着牀,就將自己裹成了蟬蛹,等大功告成後,滿足的舒了一口氣,道:“這纔是人間最美
好的事啊~~”
李雲搖搖頭,又把張文要換的衣物塞進被子裡,張文正陶醉着,被子裡塞進來一東西,貼着他的皮膚一陣地發冷,跳起來吼道:“你做什麼,冷死我了!”
李雲拍了一下張文的頭,說:“自己把一會兒要穿的衣服暖了,收拾下我們要去鎮上了。”無視張文在他面前着坦JJ,還怒瞪他的模樣。
張文哀叫一聲,露出乞求的目光,對李雲說:“我能不去嗎。”然後又窩進被子裡。
李雲斜了他一眼,說:“你覺得可能嗎。”
張文叫的更痛苦了,在一旁控訴着李雲,道:“大冬天叫人離開溫暖的被子,這簡直是折磨。”
李雲懶得理他,只說了句;“你要是不自己穿,我就把被子收走了。”
張文聞言立刻把被子拽的死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等一會兒,我馬上起來。”
等張文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過後的事了,張文把脖子縮進衣領,手塞在袖子裡直跺腳,對李雲說道:“我們去鎮上幹嘛。”
張大牛答道:“前些日子你阿爸已經把窿小子和君哥兒的八字合了,我們商量着先把親事定下來,到時候就得上張生家落聘,所以得去鎮上買些納徵用的東西,除夕的時候給張生家送去。?順便再買些對聯和
福字,再有十來天就過年了,免得到時候跟人擠。”
張文點點頭,繼續說:“那我去幹嘛,又沒我的事。”
李雲拿了件張大牛的襖子給張文披上,說:“今天沒有牛車,我們得走着去,要下午纔回得來,若是等你一個人在家,你不得睡到下午。”頓了頓,繼續道:“也正好給你做兩件好點的衣裳,明年開了春穿
,也好去相親。”
張文驚道:“相親!明年我也才十四,不是說好了等我成年了在談這事兒嗎!”
李雲把衣領攏了攏,道:“我是說過等你十四了再定親,但是沒說過不讓你相親啊,你現在已經吃着十四歲的飯了,再說。”李雲站起來,繼續道:“又不是讓你相一個就定親,哪有那麼容易就相到合適的
,你先看看再說。”
張文默,也不說話了,沮喪着一張臉在那邊唉聲嘆氣。
長樂村離鎮子也不遠,但張文他們還是走了一個時辰纔到。走了會兒路,張文也覺得暖和些了,李雲帶着他們去了一家布莊,選了兩匹赤袂緞,光着兩匹緞子就花了一兩銀子,實在是有些貴,而且做成了嫁
衣,也就只成親那天穿一次,張文覺得有些可惜,但成親是一輩子一次的大事,這錢也算花的值得。
跟裁縫商量好了取成衣的日子,又挑了一匹水藍色織錦緞,讓裁縫給張文量了三圍,讓裁縫做了時興的款式,到時候一併來取.便拉着張文和張大牛去了另一家糕點鋪,選了些福安糕作爲納徵的點綴,又買了三
金和玉鐲,納徵用的東西就算買的差不多了,加上過年要用到的東西,前前後後花了三兩銀子,正好是張文賣花貓的價兒。
在路邊解決了午飯,李雲決定去廟裡求個籤,張大牛和張文都沒有異議,張文也順便搖了一個籤,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麼,便給李雲看,李雲也看不懂,便拿着張文和自己的籤去旁邊的解籤先生那裡解籤,不
貴,五文錢兩隻籤。李雲求得籤說的是日後他跟張大牛夫夫美滿,不久就會添孫添福。
張文有些緊張的看着解籤先生,他是給自己求得姻緣,雖然不知道靈不靈,但是還是有些期待的。只見解籤先生看了張文的籤後,摸了把鬍子,笑道?:“小哥兒這是求得姻緣啊。”
李雲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張文,把張文看的十分尷尬,但也不好說什麼,便問解籤先生,說道:“先生看看怎麼樣。”李雲也期待的看着解籤先生。
解籤先生笑了笑,說:“好籤啊,小哥兒,姻緣已至。”
張文愣了愣,已經到了?他這些日子都沒出過村子,難道是村裡子的人?復又想到村裡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臥槽不是吧!張文內心羊駝奔騰,不死心拽着解籤師傅:“先生知道是誰嗎?我認識嗎?”
解籤先生見張文一臉死了爹的模樣,有些莫名其妙,這是聽到自己姻緣到了該有的表情嗎?
“天機不可泄露!”
“你這個騙砸QAQ”
李雲拉了他一把,道:“既然先生都說了你的緣分已經到了,你還怕跑了不成,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恨嫁了。”
張文悲憤道:“我不恨嫁!”
李雲斜眼看他,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
出了寺廟過後,張大牛提出想去看看原來的東家,李雲想着事兒也辦完了,就一起去了。
等張大牛他們到了之後,發現門匾已經摘了,附近也聚集了不少人,張大牛一問才知道,東家已經在月初就走了,這舊宅也賣出去了,聽說是縣裡首富家的李二少爺買下的,衆人不知道李二少爺是誰,只是
在旁邊八卦着。
一個體型臃腫的束夫對着旁邊的幾個束夫說道:“這原來的東家上趕着要去縣上,那縣上的少爺卻跑到我們這小地方,真是怪事兒。”旁邊的束夫們連聲附和。
一個漢子聽到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冷哼一聲:“你們這些見識短的,怎麼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我大哥就在縣裡大戶做小伺,聽到在議論,說是那李家老爺剛死,屍骨未寒的,李家大少爺就提出要分家
。分給李二少爺的都是我們壽安的鋪子,縣裡的一個沒撈着。”說罷,又嘆了口氣,感嘆道:“這大戶人家的事兒,那是我們平頭百姓能清楚的。”
旁邊一個漢子聽到,疑惑的問道:";不是說是李二少爺提出來的嗎?";
先前那漢子擺擺手,說:";李二少爺又不是傻子,這會兒提出分家有什麼好處,總之,這些大戶人家的事兒啊,沒幾個能明白的!";周圍的人都覺得他說的在理,都唏噓起來.
張文聽着八卦,無非就是豪門之間的財產爭奪,不過那李家大少爺還真是要不得,老爹剛死就急着分家,還真是怕別人不知道他那點心思似的。不過又不管他的事,他這輩子恐怕是跟有錢人沾不上邊了。
自己唯一見過的有錢人,怕也只有那楊家的公子了吧。
因爲看了會兒熱鬧,所以回去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李雲做好飯後張隆就回來了,看到桌子上擺的東西,臉蛋一紅,湊到李雲身邊扭捏的叫了一聲";阿爸";。
每次看到張隆這個樣子,張文都覺得很有意思。
倒是李雲,看着已經比自己高的張隆,眼裡探出了淚花,說:“轉眼你就要成親了,總感覺你還小,張君是個好哥兒,你以後得好好待他啊。";
張隆點點頭,對李雲說道:";阿爸,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張君的,以後也會好好孝順你和阿爹的。";
李雲破涕爲笑,說:";你能這麼想,阿爸跟你阿爹就很高興了.";
張文看着眼前這對父子,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他來這裡也不算久,但是在這裡生活的日子,他也漸漸融入到了這個村子裡,雖然這裡條件很簡陋,但是他卻體會到了很多前世體會不到的東西,張隆馬上就
要娶親了,他到現在都還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在他的眼裡,張隆和張君都還是小孩子.不過,能在這片淳樸的村子裡尋到一份簡單的感情,也是值得羨慕的.
張文把視線轉到桌子上的彩禮上,心裡不禁又想起解籤先生說的話.
他的緣分,已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邊修改一邊想桃花該怎麼寫我也是醉了,一心二用傷不起啊!
☆、第十一章?捊一下
楊青在十一月中旬就嫁進了李家,速度快的令人乍舌,一時間成了清河縣茶餘飯後的談資。
誰知沒過幾天,就傳出李家老爺去世的消息,李府的紅布都還沒來得急撤下,便換上了白布,一些嫉妒楊青的哥兒們趁機散佈謠言,說楊青是個煞星,剛進李府就剋死了李老爺。
另一些明白事理的公子哥兒們也在爲楊青闢謠,說李老爺舊病不起,去了也是遲早的事,又說楊青苦,剛進李家門,這新婚燕爾的,就要守喪,還得白白遭受這些胡亂的詆譭,兩邊的哥兒都是公說公有理,夫說夫有理,誰也不讓人.
當事人楊青倒沒什麼感想,那些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要是他在意這些流言,當初就不會以哥兒的身份出去拋頭露面,到處找人談生意了。
因着才新婚,李木軒對他也不錯,他倒沒什麼怨懟,只是最近李木軒跟他束公忙着李老爺的喪事,又要籌劃着跟李木生分家,所以也沒時間顧及他,讓他心裡有點不舒服罷了.
隨即又想到,李老爺屍骨未寒,便要提出跟李木生分家,恐怕會落人閒話,當晚就找來老束夫,兩人商議了一下,決定讓李木生自己提出分家,但是有什麼對策,一時也想不到.
誰知不用他們費腦袋去想,第二天李木生就提出,說李老爺去世,兄長又娶了束夫,在家裡行走多有不便,便提出要自立門戶,老束夫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當下拉着李木生的手假惺惺的說道:";老爺這纔剛去,現下要自立門戶,怕是旁人會亂嚼舌根.";
李木生怎會不知老束夫的心思,怕是巴不得自己立馬就走,淨身出戶,但是戲還是得大家一起唱才行,便對老束夫說:";是木生不孝,生前不能替長夫照顧父親,父親死後也不能盡孝,但如今兄長娶了夫,便是一家之長,木生尚未成親,在府中走動也多有不便,只等過了父親頭七,便離家罷.";
又做出哀慼的模樣,說:";好男兒方得成家立業,父親一直盼我能有些出息,娶得一位賢淑的哥兒做束夫,如今父親去了,木生才頓悟,以往是木生糊塗,不思進取,今木生心意已定,還望長夫應允.";說罷,便撩起袍子給老束夫磕了一個頭.
老束夫連忙扶起李木生,道:";你既已決定,我也不阻攔你了.";說罷,便叫小伺請來了賬房先生,讓賬房先生取來壽安鋪面的地契房契,又取了五百兩銀票,交給李木生,說道:";這是我們家在壽安所有鋪面的房契地契,你兄夫的家就在那裡,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李木生接過那一沓子紙,對老束夫拜了一拜,便離開了.
回到房後,喚來李陽和另一個小廝,對他們說道:";父親頭七過後,我便要去壽安鎮了.";
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着那小廝,繼續道:";如今我已經與兄長分家,也不能在清河縣多留了,說到底你也不是李家的小廝,這陣子府中居喪,你也不便留在這裡,一會兒便收拾東西回你家吧,相信劉伯父氣也消了.";
那小廝聽罷,聳了聳肩,說;";我倒無所謂,倒是你家那老束夫還真是吝嗇,雖說給你的鋪子看起來多,但是縣裡的一個也沒撈着,你剛提出分家就巴巴地送上地契房契,生怕你反悔似的.";
“我都沒生氣,你倒替我生氣了.";李木生笑道:";壽安我去過幾次,那裡民風淳樸,風景也算秀麗,倒是個好地方.";
小廝見他冥頑不靈,直嘆道:";朽木不可雕也";.
李陽一臉嫌棄的把他推到了一邊,對李木生說道:";少爺,我們走的這麼急嗎.";
李木生笑道:";只怕有人還嫌我們慢呢.";像是想起什麼,起身將老束夫給他的一沓房契地契中抽出一百兩銀票遞給李陽.
李陽一臉惶恐的接過去,說:";少爺,你這是不要我了,給的遣散費";
李木生愣了下,無奈的笑了笑,把東西扔給李陽:";想哪兒去了,父親頭七還有三天就過了,你一會兒收拾收拾,先去壽安鎮.";又指了指銀票,道:";這銀票給了你,是讓你去了壽安先尋個府邸,難道讓我睡鋪子裡不成.";
李陽摸摸腦袋,笑道:";我也沒想到哪兒去,剛剛少爺的模樣,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兒嗎.";說着,連忙把銀票塞進懷裡,
李木生今天說了太多話,現下也有些乏了,揮手便讓他們退下了.站在窗戶旁,不禁又想起剛剛和老束夫的一番對話,雖說是做戲,但";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雖然李木軒也纔剛成親,但是外府不知養了多少情人,也生了個哥兒.
張叔在世的時候,便希望自己找到箇中意的哥兒,相互扶持着過一輩子,看慣了李木軒的風流多情,他便更加厭惡這些,如今同他分了家,自己也該爲自己今後做打算了。
如今他二十有四了,不知離開這個泥潭,他是否可以找到張叔口中那";白首不相離";的一心人了.只是不知,老天讓他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或許一年,或許十年,或許一輩子也不可能了……
入冬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至少對張文來說是這樣的,他一天中基本上都是在牀上度過的,李雲瞧他怕冷的模樣,也由着他去了.
不過總有例外的時候,比如今天,李雲一早就把張文從牀上拖起來,張文一臉的不情願,李雲便對他說:";平時你要睡我幾時喊過你,今天是年三十,歲末和年初不能窩在牀上,你快點跟我起來.";
張文趴在牀上,把被子往裡面攏了攏,對李雲說道:";你把我的衣服拿過來,我捂一會兒就起來.";
李雲隨即把張文的衣服扔在張文牀上,張文一伸手,拽着衣角便把衣服拖了進去,剛把衣服拽進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