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敵人來襲

大劫得以脫逃,朱元璋一身輕鬆。滿面血跡的他,顧不上擦臉,調來很多隱藏在城中的兄弟,大聲說道:“各位兄弟,我們誤殺了這許多兄弟。這一切都是我朱元璋的錯,這比賬,還請衆兄弟記着,等到我們同心協力,把蒙古人趕出漠北後,大家再來找我朱元璋算賬!”說着,朱元璋就跪了下來,舉手發誓道:“蒼天在上,我朱元璋在此發誓,把蒙古人趕出漠北的一天,就是馬芝蘭小姐取我性命的一天,若是我有半點反抗,就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朱元璋的那些手下,個個感動的五體投地,均向馬芝蘭跪下,大聲說道:“還請小姐原諒朱總兵!”楊過看到此情景,在心中嘆道:“這朱元璋果然是個人才,能收這樣的徒弟,也算是我楊過對漢族同胞的一大貢獻。”

馬芝蘭的表情暗淡,冷冷地說道:“你們都起來吧!你們的朱總兵也是爲了我漢族同胞,這是從大局上講。若是我馬芝蘭再糾纏不休,那就真是麻木不仁了。”

朱元璋忙向馬芝蘭說道:“小姐,元璋願爲自己的錯誤承擔一切後果。但……”馬芝蘭瞪着朱元璋道:“好了!你什麼都不必說了,現在,就現在,請你帶着你的兄弟們離開豪洲。”

朱元璋還想解釋什麼,我走出來說道:“朱元璋,演戲也要有個高低深淺,想必你還不知道,毒仙王難姑也是我的師傅。惹怒了我,對你們誰都沒有好處。你帶着幾個人來的,就帶着幾個人走。我們六年後的今天,就在衆武林人士的面前,一決高下!你放心,對於你這樣的人,我還不會用毒的!因爲,不管你跟着誰學武功,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朱元璋回道:“張無忌!我們不會是敵人,所以,我等着六年後公平的一戰。”說完,走到楊過前面,拱手說道:“師傅,弟子還有一事相求。”

“元璋,你說!”楊過說道。此時,楊過已在心裡把朱元璋當成徒弟了。

“弟子還有幾個兄弟,都是大將之才。還忘師傅能一併授以武藝,將來也可爲我漢族同胞出力。”朱元璋表情嚴肅地說道。

楊過道:“好!準了!”無論何時,楊過都沒有放棄過拯救漢族同胞的想法,每當楊過看到處於水深火熱的漢族同胞時,心中都會涌出無限的自責和憤怒。身爲漢人,身爲武林中曾經叱吒風雲的大俠,楊過常常感到坐立難安。無奈,自己與小龍女的感覺過深,而且,又有了討人喜歡的孩子。楊過不得不和家人窩在終南山的活死人墓裡,始終都無法像郭靖夫婦那樣保家衛國。此時,朱元璋的要求,正好消除了楊過多年的遺憾。

這邊,馬芝蘭正忙着吩咐士兵收拾殘局。

小龍女握着白妞的手道:“白妞,你和黑妞跟着婆婆一起走吧!”白妞搖頭道:“婆婆!白妞要和師傅他們在一起,白妞捨不得芝蘭。”

小龍女道:“好吧!只是,你們要記住,千萬別走上邪道。”

我心裡樂道:“這下可好,兩位前輩把老子我當成邪道中人了。”

“婆婆,來日方長。師傅的爲人,相信不久的將來,江湖中人,自有論斷。白妞永遠都不會離開師傅與芝蘭姐姐,在白妞最艱難的時候,是師傅幫助了我!”白妞堅持道。其實,白妞要比馬芝蘭大兩歲。她之所以叫馬芝蘭姐姐,那是因爲我的關係。

小龍女輕視地瞟了我一眼,隨後,又對着白妞輕嘆道:“好吧!兵荒馬亂的,你們要保護好自己。在婆婆心裡,你們姐妹就跟我的那些重孫女兒們一樣。”話剛落,白妞姐妹已經撲向小龍女的懷裡。

一陣傷心後,楊過夫婦就要帶着朱元璋等人離開。卻見,有上千名的士兵吵鬧道:“朱總兵,請帶着我們一起走吧!”

朱元璋本已走了幾百米了,聽到這些士兵的聲音後,他連滾帶爬地跑回來,向士兵們跪道:“兄弟們,你們好好地跟着馬小姐,扶持馬小姐,相信不久,我們又可以一起殺敵了。”他的話聲剛落,這些原來郭子興手下的士兵,已一窩蜂地把朱元璋圍在中央,哭爹喊娘地,就是捨不得朱元璋離開。

劉伯溫對着我搖頭道:“師傅,這朱元璋當真是個人才。原在郭大帥手下,僅僅做過幾天的臨時總兵,竟然網聚了如此強悍的軍心。”

我微笑道:“這不算什麼,伯溫,我相信你會做的更好!這些東西,以後,你師傅我都會教給你。”

劉伯溫點點頭,過一了會兒,又道:“師傅,伯溫以爲,剛剛的那些人,一個都不能留下。否則,將來定會壞我們的大事。”

我搖頭道:“伯溫,不能這樣。朱元璋會拉軍心,難道我們就不會了麼?等朱元璋一走,這仗也不會少打。與士兵的溶合,靠的是患難與共。朱元璋能做到的,我們也一定能做得到。”說完,我就走到那幫士兵旁邊。凝集內力,輕聲說道:“各位兄弟們,不是馬小姐要趕朱總兵走,而是朱總兵親手殺了曾經帶領你們的郭大帥,以及郭夫人張氏,還有他的兩個愛子。你們想想,若要朱總兵留下,那豈不是爲難朱總兵麼?”

我的話,讓這些頭腦發熱的士兵們冷靜了不少,一些曾經受過郭子興恩惠的士兵們默默地回到了馬芝蘭的周圍,幫着馬芝蘭收拾殘局。另一些人,依舊圍在朱元璋周圍。而朱元璋則是在心中嘆道:“張無忌這小子也懂得收賣軍心,若換作常人,定會把這些士兵趕走。厲害!”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喊道:“蒙古兵來了!蒙古兵來了!”剎時,整個兵營亂了起來。朱元璋身邊的那些士兵也紛紛向人多的地方跑去。朱元璋大聲喊道:“兄弟們,千萬不要亂,都聽我的號令。”然後,千軍萬馬的腳步聲卻離我們越來越近。士兵們根本就聽不見朱元璋的聲音。無奈下,朱元璋向楊過處跑去。

我們都被這臨時的衝擊給怔住了,劉伯溫與師師此時走過來對我輕聲說道:“不知來了多少蒙古兵,如果處理的好,這軍心就完全向着我們了。”

當下,我運足內力,大聲喊道:“兄弟們,千萬不要亂。現在,所有的人都停下來,不要亂走動。”我的聲音猶如一個響雷,驚醒了在慌亂中的人們。還好,這些士兵平時都是受過訓練的。在劉伯溫的快速整理下,數千人很快就成了幾隊整齊的隊伍。

士兵在我與馬芝蘭的帶領下,很快地來到了城牆上。朱元璋與楊過等人也跟着到了城牆上。只見,城門下已有了不少巡邏士兵的屍體。此時一個士兵跑來向馬芝蘭報道:“報,現在東南西北四均有大量的蒙古兵,由於事發突然,四門巡邏士兵全被蒙古兵的亂箭射死。”馬芝蘭忙問道:“可有城門被破?”

士兵道:“稟報小姐,暫時還沒有。”

馬芝蘭道:“你先下去吧!”

我忙道:“先別忙走!”那個士兵聞言站住了,看我混身血跡,不知該如何稱呼我。馬芝蘭忙道:“這位是張無忌,他將是你們的新總兵。”

我來不及細想,忙向小兵問道:“可知敵軍有多少人?他們的主帥在哪一門?”

小兵回道:“稟張總兵,敵軍大概在五萬人左右。主帥是依仁切,就在此門前。”說着,對我指明瞭依仁切的位置。

我順眼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彪形大漢坐在一匹彪悍的棗色大馬上。兩眼炯炯有神,一臉的鬍子,眼角處露出幾絲陰狠。他身後的蒙古兵都已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手中緊握兵器,就等着依仁切一聲令下了。

見城牆上有人指他,依仁切大聲喊道:“城上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趕快投降。現在,你們的郭子興大帥已經死了。而殺死你們大帥的,正是你們平日尊敬的朱元璋。現在,只要你們投降,從此歸順朝廷。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馬芝蘭冷冷地對着我說道:“無忌,此人的弱點就是非常好色,只要一見到女人,他就走不動道。”

不理會依仁切的大喊,我與師師、馬芝蘭還有劉伯溫商量好了對策。

打定主意後,我與師師各拿一面白旗。怕蒙古兵乘機攻擊,我們兩人讓士兵用繩子掉着我們下城。在離地面有一兩米高的時候,我故意裝作抓不穩,掉到地上。這引來蒙古兵的一陣大笑,站起來後,我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大喊道:“依仁切大人,千萬不要放箭。我現在是這裡的代表,專門來和你談判了。爲了表示誠意,特別送來美女一位。”

城上,不知情的士兵開始對着我和師師大罵起來。不過,很快就被馬芝蘭制止了。楊過與朱元璋他們則是平靜地觀望着,等着事態的發展。

等師師也下地後,我們裝作顫抖地向依仁切走去。上千的蒙古兵用弓箭對着我們,生怕我們傷害到依仁切。

看到我們哆嗦的樣子,依仁切哈哈大笑道:“兄弟們,放下你們的弓箭。就他們兩個人來,是起不了什麼大風浪的。天啊!好漂亮的女人。”

等我們走近了,依仁切翻身下馬。兩步並作一步,向我們走過來。我還沒說話呢,依仁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握師師的手。師師向後退了數步,雖然用上了輕功,但卻裝的要摔倒了一樣。

“大人,別……別下壞了這位姑娘。”我裝作結巴道。其實,不用裝,看到這上萬的蒙古兵,我心裡也不由地緊張起來。

依仁切哈哈大笑,回頭對着蒙古兵道:“加爾森,快帶過來幾位兄弟,把這個女人給我綁起來。晚上,我們兄弟兩一起享用。”加爾森是依仁切的副手,這些蒙古兵最怕的就是這兩人。

很快,加爾森就帶着幾個蒙古士兵走了過來。等到加爾森剛和依仁切走到並肩的位置,眼明手快的師師已經從身上閃電般地抽出軟劍,劍光一閃,色迷心竅的加爾森與依仁切已經人頭落地。

城上,楊過讚歎道:“好快的劍,好毒的招!不知道是什麼人的門下?”劉伯溫走過來回道:“她是郭靖的重孫女,郭師師,並無門派,她的功夫,大多是我師傅張無忌教的。”劉伯溫的話,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按照我對楊過的理解,我們什麼都不用說,他知道了師師的身份後,肯定會下城迎救。

果然,楊過人影一閃,向城下我們處飛來。而就在此時,馬芝蘭也打開城門,領着所有的士兵向蒙古兵攻來。

一把準備好的松針射向離我們最近的蒙古士兵後,我接過依仁切與加爾森的人頭,舉聲狂喊道:“依仁切與加爾森的人頭在此,你們趕快投降,否則,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大多蒙古士兵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一些反應快的領隊忙組織兵馬向我和師師圍了過來。

就在我和師師感覺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楊過到了,只見楊過所到之處,到處是一片蒙古兵的亂七八糟的屍體,真是慘不忍睹。不一會兒,馬芝蘭與衆士兵們也殺到了我們的周圍。

……沒有了首領的蒙古兵們,很快就開始狼狽地逃亡,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潰不成軍了。由於沒有章法的逃往,很多的蒙古兵都死在了自己兄弟的鐵蹄下。

城牆上,徐達低聲對朱元璋說道:“這張無忌竟然想出這麼一個奇招,果然不同凡響。大哥,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除去此人。”

朱元璋道:“我們兄弟只要跟着楊過學武功,以後,沒有什麼人能擋得了我們。以後切記,千萬要小心,楊過夫婦的聽力驚人,否則,我們就小命不保了。”

徐達一驚,忙向不遠處的小龍女一望,發現小龍女正全心全意地望向楊過處,便向朱元璋回道:“是!大哥!”

……

豪洲城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只是空中卻飄着濃烈的血的腥味。休息了一夜後,楊過與師師聊了很長時間,最後,就與朱元璋等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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