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郭師師等人的身影從眼前消失,易了容的小昭,馬芝蘭等六女方纔招搖過市。就在六女走後的沒多久,李明與洪峰兩人又碰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忽然,二十多對青年男女對一幫難民發起了最爲猛烈的強攻。他們招勢凌厲,乾脆果斷,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然而,他們卻碰上了李明與整個丐幫的人。在塔樓上的李耀祖看到這一幕,並沒有動,冷冷一笑,“李大哥與洪瘋子又有事情做了!”
“住手!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得罪兄弟幫!”李明喝道。接着,一羣丐幫弟子與蒙古士兵圍了過來。
青年男女似乎非常不意願與李明等人起衝突,快速停手,一對神采奕奕的男女走出列,男的有二十多歲,兩眼深邃空洞,讓人一時無法猜透,身上也感覺不到一絲武人的氣息。女子花容月貌,乃是少婦模樣。相互讚賞地打了一下對方,男子對李明一拱手,“在下鴛鴦幫幫主張無缺!是你們兄弟幫幫主的弟弟!這位是在下愛妻殷離,她是天鷹教教主殷天正的孫女。我們追殺的這幫人當中,有兩個乃是扶桑的奸細。”
原來,該男子便是被我改了名字的得財。在這裡,還是把他喚做‘張無缺’。自回到天鷹教後,他與殷離重新又辦了婚事。由於張無缺要銀子沒有銀子,整個人也沒有找回自我,所以,本就與殷離有着殺母之仇的幾個她的哥哥們,常常會對憨厚的張無缺進行冷嘲熱諷。
不僅是李明與洪峰,便是在塔樓上看笑話的李耀祖也感覺到事態越發複雜了。『奇怪!我們還從沒有聽幫主說過他有個弟弟啊!』
回過神,李明拱手道:“這位大俠!還請見諒!我等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張幫主說過他還有個弟弟!在沒有確認你們的身份之前,我們還不能容許你們的下一步行動。這一點,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殷離急了,瞪着李明道:“若是那兩名扶桑奸細把巨毒放進附近的水源,我敢保證,在十年之內,整個受污染的地方,定然是寸草不生。這位大俠,我想問一句,你負得起這個責任麼?”
李明嚇的一顫,思索了幾秒鐘,忽然,扭頭對洪峰傳音道:“師兄!快把剛纔那些難民圍起來!”說完,洪峰與手下就已經動起來了。塔樓上,李耀祖已經知道了殷離所說的話,他一邊吩咐手下緊盯那些難民,一邊,他也偷偷恢復自己的模樣,飛速向龍門客棧的方向閃去。見到張翠山夫婦,不由分說,拉着他們二人便往殷離處跑。在奔馳的路上,李耀祖方纔簡明扼要地說明問題。
“素素!你見過殷離麼?”路上,張翠山忽然問道。
“她小的時候,我抱過她。現在見到,應該可以認出來。再說,無忌不是說過麼?他給咱們讓了一個義子,名叫張無缺,和殷離已經結成夫妻。聽說,他們也練了《鴛鴦譜》。待會見了,要是不能確認身份。只需過兩招,再問點以往的事情,素素定能知曉事情的真假。”殷素素不以爲然地回道。
到了城門,張無缺夫婦仍然面色緊張地打量着那些難民,生怕跑了一個。
“阿離!?”趕到的殷素素緊盯着殷離,暗暗尋找自己熟悉的蹤跡。
焦急中,毫無防備,殷離撲向殷素素,“姑姑!”
哪知,殷素素猛地使出一招‘蒼鷹搏兔’向殷離擒去。這一招是天鷹教不傳的絕招,一般人根本就知道破解的最快方法。稍稍地愣了一下,反應迅速的殷離忙回了一招‘無敵鴛鴦剪刀腿’破解。同時後退一步,兩人嚶嚶地抱頭痛苦起來。隨後,兩人又咯咯地嬌笑出聲。
“阿離!都成大姑娘了!姑姑差點都沒有認出你來。”殷素素抱着殷離激動道。
殷離兩眼依舊溼潤,“哼!阿離一眼就讓出姑姑了!真是讓人想不通,爲何姑姑是越來越年輕了!?”說着,她便忍不住輕笑出聲。
颳了一下殷離的鼻子,殷素素說道:“阿離!過來,見過你姑父!”
殷離閃動美目,仔細地打量着張翠山。作爲長輩,張翠山也慈祥地打量着殷離,心裡念道:『像!咋一看,還以爲她是素素的妹妹呢!』
“姑父!您可比無忌哥哥還有你們的義子無缺帥多了!”說着,殷離又上前拉起張翠山的手臂裝作仔細觀察的模樣。
張翠山面色通紅,還沒來得及甩開殷離的手,殷素素已經分開了他們,“死阿離!才見你姑父,你這樣不禮貌了?無缺是我們的義子,那你就我們的兒媳婦了!哪有這樣看公公的?”
殷離做了個鬼臉,扭頭,瞪着張無缺,“呆瓜!還不過來見過你的義父和義母!”
張無缺過來,恭恭敬敬地跪在張翠山夫婦面前,行了跪拜之禮,“無缺見過義父!義母!”
扶起張無缺,張翠山夫婦心裡一陣莫名的歡喜。無論怎麼看,張無缺的身上總有自己兒子張無忌身上所沒有的順從與聽話。而這種順從與聽話,卻正是他們夫婦二人從自己的兒子張無忌身上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看到張翠山夫婦與張無缺夫婦的對話,李耀祖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沒有打擾他們四人,李耀祖偷偷讓人把那些災民完全隔離開來。最後,又讓軍隊包圍了他們。張翠山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些災民已被一幫黑衣人殺了一大半。其中,老人、小孩,沒有一個逃脫。
正在這個時候,從難民中站出一箇中年男子,大聲喊道:“鄉親們!快來看啊,兄弟幫派人濫殺無辜了!”話音剛落,李耀祖的幾滴劍氣已經彈入他的死穴。然而,聲音到底是傳了出去。
聽到這個聲音,張無缺耳朵一動,大聲喊道:“對!就是這個人!就是他!他就是扶桑的奸細!”說着,人影閃動,張無缺像是一隻大鳥一般飛身到人牆裡。還沒有在人牆裡待夠一分鐘,瀟灑飄逸的他,又從人牆裡返回到原地,蹲在地上,就開始大口大口嘔吐起來。張翠山夫婦與殷離都是一愣,想着,三人也跟着飛進人牆。同樣,他們三人也返回到原地,與張無缺一樣,都蹲在地上,玩命地嘔吐起來。因爲,他們看到了是殘肢、加雜着鮮血和糞便的五臟六腑……
忽然,張翠山猛地起身,喚過李耀祖,走到一個隱蔽處,厲聲問道:“耀祖!這些人是你叫人殺的麼?”
“是!伯父!”李耀祖的聲音有些顫抖。
‘啪!’地一聲,李耀祖結結實實地捱了張翠山一個巴掌。“若不是念在你歲數小,今天,本人絕不輕饒與你。”
李耀祖一言不發,只是低着頭。正在這時,張無缺從後趕來,對張翠山解釋道:“義父!這件事,怪不得這位小兄弟!那個兩扶桑奸細確實在這幫難民當中。其中,有些人的腹中已經中了毒。若是這些人的糞便排到了水源中,死傷的人數就是剛纔死去那些人的幾萬倍了!……”跟着,他詳細地做着解釋着。
“是啊!姑父!無缺說的沒錯。事情就是這樣的!這位兄弟做的沒錯!”殷離走過來,緊盯着李耀祖。“你是什麼人?看樣子,你好像是這裡的頭呢!”
李耀祖恭敬地回道:“在下李耀祖!兄弟幫的副幫主!如今,是山北的統帥。剛纔那件事,實在是怕那些難民給西域帶來災難,所以,剛纔動手的時候急了點。請各位原諒!”
“什麼?你就是李耀祖?!剛纔找我們的時候,你爲什麼不透露真實身份呢!?”從後趕來的殷素素大吃一驚後,緊緊握住李耀祖的手,盯着他,“孩子!你到底遭受過什麼樣的傷害?剛纔,你竟然連老人和小孩都沒有放過一個。難道,這些是無忌教給你的做事方式?”
對眼通紅,李耀祖並沒有做答。只是,眼淚,止不住地一個勁兒地往下掉。很快,地面上都溼了一大片。
就在這時,張翠山上前,望着殷素素搖頭道:“素素!別怪他!他也是逼不得已!回頭,我會詳細地告訴你事情的經過。”說着,他轉頭,一手耷在李耀祖的肩膀上,“孩子!對不起!剛纔,是伯父的性子太急,失誤之處,希望你能原諒!現在,伯父要對你說,你是好樣的!你是我們漢人的驕傲,也是無忌的驕傲!”
再也承受不起,十六歲的李耀祖爬在張翠山的肩膀上痛哭起來。張翠山反倒是慌了,還是殷素素反應快,上前,輕拍李耀祖的肩膀,柔聲道:“哭吧!耀祖!你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能承受這麼多,已經是不容易了!哭吧!哭過之後,你會更堅強的!”
張翠山意會,點點頭,跟着殷素素一起,輕拍痛哭中的李耀祖。張無缺夫婦看的莫名其妙,心裡正在奇怪:『好好的!怎麼忽然又哭起來了?這就是表哥的手下?……』
就在這時,從追來的李明口中,張無缺夫婦得知了關於李耀祖的一切。由此,二人也忍不住流淚,在心裡暗暗佩服起李耀祖。
……
面色鐵青的李明與洪峰忙着疏散激動的人羣,並向他們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很在難民開始配合丐幫的安排。喘過氣,李明與洪峰方纔找了個地方偷偷嘔吐。
另一邊,嘔吐之後,李耀祖已經開始人手,把殘局燒的一乾二淨……
……
夜裡,張翠山夫婦、張無缺夫婦、還有鴛鴦幫的二十多對夫婦都住在了龍門客棧。姿色迷人、玲瓏剔透的龍雪兒親自爲他們安排了住宿。
回到屋裡,所有的女人都瞪着自己的男人,“剛纔,你們看老闆娘的眼睛都出有眨一下,說!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張無缺面色通紅,慌張解釋道:“阿離!看看你,都在想些什麼?我們練的是《鴛鴦譜》,又服過鴛鴦丹。告訴你,除了你,我誰也看不上!”『奇怪!就算是經脈爆裂而亡,我也有着想去美美地看着龍雪兒一眼的衝動。難道,表哥給我們練的這門工夫並不能阻止男人好色?!還是說,簡單的腦淫並不算是好色呢?』
殷離滿意地笑了,摟着張無缺的脖子道:“這還差不多!我最討厭三心兩意的男人了!見到這樣的人,我就恨不得閻了他!你看看我姑姑和姑父,他們就過的非常開心!”
……
張翠山面色十分不自然,卻依舊裝模作樣地板着臉,盯着殷素素,“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怎麼還吃一個小姑娘的醋?況且,她還是我們兒子的手下呢!另外,我們的孫子都那麼大了,我怎麼會喜歡一個小姑娘呢!”『奇怪!爲什麼今天眼睛不聽話了?』
“誰吃醋了?剛纔,明明有人一個勁兒地盯着龍雪兒的胸和臀部看!怎麼現在反倒是我的錯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樣貌美如花的女子,你想我們的兒子能放過麼?我勸你好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殷素素一臉的不開心。
張翠山一愣,並不發怒,摟着殷素素道:“素素!你我多年夫妻。即便是不練習兒子給我們的《鴛鴦譜》,不吃鴛鴦丹,我也不會愛上其他女人的!”
殷素素見好就收,忙把頭深埋到張翠山懷裡。『那個龍雪兒,就是我,也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甚至,我都有想摸一把她的臉的衝動。更何況是男人呢!』
……
也就在同一時刻,其他房間裡,鴛鴦幫的那些男子們,也都在苦口婆心地哄騙着自己的老婆。
“老婆!你不知道我只愛你一個人麼?那個老闆娘,在老公眼裡,她根本就沒有你漂亮。你看她的胸,就比你大了許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公我最討厭胸大的女人了。放心吧!在老公的眼裡,她就是一堆狗屎!”『而你,是兩堆!』
“哎呀!我的甜蜜兒!我的心肝寶貝!你怎麼能這樣想你?說句真話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那個老闆娘的容貌都比不上你的十人之一。”『傻瓜!這是反話!不過,老子可不敢告訴你,否則,老子豈不是又要跪搓衣板了!』
“簡直是胡說八道!老婆!你怎麼能如此玷污我對你的感情?!告訴你,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老公我也會一絲不變地愛你!”『天!我將用老輩子的時間來對思念這位龍姑娘!』
……
龍雪兒清楚地聽着每個屋子傳來的聲音,嬌笑不已,“幫主的父母都爲我吵上架了!咯咯咯咯!”
“死丫頭!若要幫主知道你發媚功故意爲之,他不狠狠地收拾你纔怪!”偷偷來探望龍雪兒的龍姿瞪着龍雪兒嗔怪道。
“姑姑!幫主是怎麼收拾你的?”龍雪兒笑問。
面色通紅,龍姿與龍雪兒打鬧在一起。她們兩人,與其是說師徒關係,倒不如說是姐妹更確切一些。
片刻後,龍姿忽然問道:“雪兒!各派各幫的人在客棧碰到面了麼?”
“還沒有!門派太多,有不少人都分散到分店了。怎麼?幫主有特殊命令?”龍雪兒反問。
龍姿面色一變,回道:“沒有啊!別亂想,姑姑只是隨意一問。”
冰雪聰明的龍雪兒摟着龍姿,“姑姑!你是想問幫主的幾位夫人在哪裡吧?”說着,不由分說,拉着龍姿就走,“跟雪兒來!”
穿過幾條暗道,龍雪他和龍姿兩人來到郭師師、馬芝蘭等七女的住處外。小心翼翼地,她們兩人停了下來。
“雪兒!你幹嘛?爲何要帶姑姑來這裡?”龍姿傳音給龍雪兒。
龍雪兒不以爲然,傳音回道:“姑姑!雪兒帶你來,就是想讓姑姑明白,既然你愛幫主,就要有信心比過七位幫主夫人。你要找到自己的優點和長處,否則,站到她們七人面前,你只會自卑。”
經過幾道反射的鏡面光,龍姿瞟見了高挑性感的、笑得像花一般的郭師師等七女,果然,一陣莫名其妙的自卑感涌上了她的心頭。『唉!我拿什麼和她們七人比呢?』
龍雪兒緊握住龍姿的手,“姑姑!的確,她們七人太完美了。就是雪兒這樣的女子,也忍不住想與她們親熱一番。只是,她們七人身上卻少了一種東西。所以,姑姑用不着自卑什麼!”
擡起頭,龍姿悠悠道:“你說的是媚功?!”
龍雪兒點頭道:“是啊!還有,就算不用媚功,姑姑的容貌也不見得比她們七人差。”見龍姿依舊沉默,龍雪兒補充道:“管那麼多呢!只要幫主喜歡,怎麼都無所謂了!”
龍姿忽然擡頭,盯着龍雪兒,“雪兒!要不,你也嫁給幫主。看得出來,幫主也這直都惦記着你。你也嫁給幫主以後,姑姑纔會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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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雪兒可不喜歡花心的男人!”龍雪兒皺眉道。
龍姿笑道:“臭丫頭!還不喜歡花心的男人呢?!你見過的男人還少嗎?有沒有遇見不花心的?想想剛纔那些男人盯着你看的目光!”
龍雪兒噘嘴道:“姑姑若是出去,別人不是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嗎?”
“雪兒!就這麼定了!這回,你隨姑姑一起上武城,有你在身邊,姑姑也會安心一些。留你一個人在外面,姑姑實在是不放心。”龍姿道。
“哎呀!姑姑!他已經有很多老婆了!我們再嫁給他,那還不像是守活寡一般?”龍雪兒不屑一顧道。
心裡一酸,龍姿忍不住淚如泉涌。龍雪兒急了,摟着龍姿道:“姑姑!別哭了!雪兒陪你嫁給幫主還不行麼?只是,到時你可不要與雪兒爭寵啊!”
擦乾淚水,龍姿止哭爲笑,“雪兒!你可不許騙姑姑!”
“雪兒答應過的事情,什麼時候反悔過?想不到你一個曾經龍門客棧的老闆娘,爲了愛,竟然變得如此狼狽了!”龍雪兒嗔怪道。
達到目的的龍姿美目轉動,瞪着龍雪兒,“死丫頭!你也有狼狽的時候!”
……
第二天一早,趙敏與三個手下,楊過夫婦與他們的兩個徒弟——朱元璋與花雲、張無豐師徒、郭師師、馬芝蘭等七女還有她們的孩子、滅絕師太、以及她的幾個得意弟子在龍門客棧的大廳內不期而遇。
“謝遜狗賊!你還活着?!”終於,有人讓出了精神抖擻的謝遜。這個人,就是滅絕。她狂吼的嗓門中,像是含了一泡尿,讓人聽了,心裡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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