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老將軍，這個丹藥不能換。”清月搖了搖頭，將王翦手中的丹藥收回袖中，
“爲什麼，難道是老夫提的條件，公主還不滿意嗎？”王翦臉色有些難看。
他提的條件絕對不算低！
良田千傾，價值何止萬金！
王翦高溢價買這粒氣血丹，不僅是爲了精進武道，而且也是爲了交好清月，畢竟這可是帝師的身邊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大用。
但這不代表他王翦是個冤大頭！
“末將手裡也有一些餘財，願與王老將軍共同兌換這一枚氣血丹.......”
蒙毅拉了拉王翦的衣袖，搖了搖頭。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長公主何等身份？
哪怕王翦是秦國的名將，但得罪了帝師，這.......
“兩位將軍恐怕是誤會了。”
清月心思玲瓏，待看見二人的難看臉色時，就已經知道二人心中所想，她抿了抿嘴，說道：“王老將軍怕是誤會了，清月非是不願意將此物給你，而是這東西僅是殘次品，根本不是氣血丹！”
“什麼？僅是殘次品？”
王翦和蒙毅二人的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帝師給他們服用的是殘次品，這恐怕不是空穴來風，因爲當日的氣血丹是陸長離匆匆煉製而成......
但僅是殘次品的氣血丹，就已經有此神奇的功效，那若是成品呢？！
忽的。
二人想到，之前清月拿出的那枚赤紅色丹藥。
丹藥表面暗蘊神光，璀璨生輝，聞之馥雅清香。
難道......那是真正的氣血丹？！
“二位將軍不必多過擔心，這氣血丹雖然是殘次品，但實際上對人體並未有害，僅是效用不比真正的成品。”
清月誤以爲王翦二人是擔心丹藥的後患，不由輕聲解釋。
“不不不......，我們怎麼敢妄自揣測帝師。”
王翦和蒙毅連忙搖頭。
帝師陸長離陸先生，那是何等大德之人！
傳人仙武道於這個世界，給他們機緣，可以真正踏上仙途！
這等功德，豈是他們能擅加非議的？
可以說現在的陸長離，他的威望，遠遠比秦王更高！
聽到王翦二人對陸長離的尊崇，清月不由得輕輕頷首，很是滿意，她可是將師尊看成了親身父母般的人物。
“既然二位將軍想要這氣血丹，清月也不是吝嗇之人，良田和寶物就不用再提，這兩枚氣血丹就贈予二位將軍。”
清月說完後，再從袖中拿出之前呈放在手掌上的氣血丹成品，震碎其表面的黃蠟。
氣血丹甫一拿出。
城垛牆頭立刻異香撲鼻，所有的秦軍將士感覺自己的氣血有些悸動，似乎更加雄厚了些。
“這僅僅是一絲香味......”
所有人眼神炙熱！
口生津液！
蒙毅愣住了許久，看到氣血丹真正的放在了他的手心後，纔不真實得掐了掐自己的臉頰。
“這是真的？我沒有做夢？”
這可是真正的氣血丹！
比那些半殘品的效用，強的何止一倍！
大喜！
狂喜！
蒙毅呼吸急促，胸腔撲通撲通的狂跳，要不是怕在清月面前失態，恨不得當場吞服這粒丹藥。
他已經到了練肉武生的巔峰，僅差一絲就能突破到練筋武徒！
剛纔聞到丹藥的清香，就已經感覺瓶頸鬆動......
“雖然老夫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但這丹藥對我秦軍作用甚大，不知公主可否......”
王翦緊握着丹藥，面色有些羞愧的看向清月。
“可這丹藥......我也所剩不多。”清月微顰柳眉，雖然這丹藥對她不算什麼，可這次下山匆忙，身上並沒有帶多少氣血丹。
而且她自認爲已經很好講話了，將兩枚氣血丹贈送給了王翦和蒙毅。
王翦這要求......，未免有些得寸進尺！
“不是，公主誤會了。”
王翦連忙搖頭，眼睛有些躲閃，“是公主在這個丹藥之後拿出的丹藥，就是那個......”
王翦也是頗不好意思，畢竟自己要的東西，對於對方來說僅是一些殘次品。
這對於他這個沙場老將，還是頗有些難以說出口的。
聽王翦這麼一說，清月立刻恍然，“原來你想要的是這些殘次品的氣血丹......”
“王老將軍不早說，這些丹藥，我這裡存貨還有......”
“這都是我在路上隨手練的。”
清月從衣袖裡拿出一兜血腥味十足的氣血丹，扔給了王翦。
看這一兜的氣血丹，足有數十粒之多。
“......”王翦。
“......”蒙毅。
二人看着這一兜的氣血丹，眼睛發直，目不斜視，像是看見了一堆堆的金銀財寶。
眼睛都紅了，紅得發亮！
咸陽黑市中，一粒氣血丹被炒到了一千五百金！
這麼一大堆！
該是多少萬金？！
哪怕這些氣血丹大量充塞市場，引起價格走低，但氣血丹不同於美玉漆器等一般的奢侈品，這玩意是再多也不嫌多的......
僅僅這一兜氣血丹，恐怕......就算是秦王宮裡全部的寶貝加起來，也比不上......
“這......這太貴重了。”
王翦說話都有些結巴，顯然是被嚇到了。
蒙毅狠吸了一口氣，他聽清楚了清月的最後一句話，這些氣血丹的殘次品是清月親自練的。
那豈不是意味着......
只要收買籠絡清月，那麼秦國就有源源不斷的氣血丹。
到時候秦國軍隊之強！
武道之盛！
至於以此打擾陸長離這位帝師，以蒙毅他們的身份是萬萬不敢的。
而眼前的清月，年歲少，看起來就很好拉攏......
“公主，敢問這些氣血丹可是你親自練的，不知道此法，不，末將不是覬覦這煉丹之法，只是想問公主能否每月爲秦國提供一批氣血丹，不需要帝師練的成品，這些殘次品就夠了......”
蒙毅眼神炙熱的看着清月道。
“我並不缺錢，而且我的職責是侍奉師尊，而不是爲秦國煉丹，若答應將軍，則是失職……”
“而且這煉丹的方法雖然簡單，但卻是師門不傳之秘，還請將軍直接去問師尊，清月不敢僭越。”
清月搖着螓首，直接拒絕道。
這煉丹的法門，陸長離並未告訴過她不要告訴旁人。但清月深知法不傳二人的道理，沒有陸長離放話，她可不敢輕易答應別人的請求。
另外，清月也清楚。
公主的身份，是因爲陸長離，她這位師尊，才被秦王追封的......
沒有師尊，她還是在猿羣裡等死的可憐人。
“可......我等又有什麼機會，能拜訪帝師呢？”
王翦嘆了口氣。
陸長離的身份，可是世上真仙!
又豈是他想見面，就能見面的？！
凡人不能直視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