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現在再着急,面對污播的粉絲們,張晨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非常配合的微笑着:“嗨,大家好,想我了沒?”
雞姐的直播間原本非常的熱鬧,手機屏幕上一條條彈幕劃過,時不時的還有幾個菜刀板磚小額打賞。
張晨的臉龐突然出現在直播間裡的這一剎那,直播間裡一下子鴉雀無聲,沒有人發彈幕,沒有人調侃雞姐,沒有人打賞了,時間彷彿凝固、定格了一般。
“什麼情況?”張晨懵逼了,他和雞姐兩個人傻傻的對視着,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剛纔還好好的啊。”雞姐瞪大了雙眼,轉過頭直勾勾的盯着瞬間冷冷清清的直播間,迷茫的問,“難道沒人了,不會吧?”
“有可能。”除了這個結果,張晨想不通還有別的答案,他興奮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猜測着難道兄弟姐妹們不愛自己了嗎?
自己一出現在直播間,大家就全走開了,張晨好傷心,好難過,有種想哭的感覺。
“沒事的,沒事的,也許大家有事臨時走開了。”雞姐拍打着張晨的肩頭,輕聲細語的勸慰,竭力撫平他受傷的小心靈。
“也不會同時有事都走開啊!”張晨愁眉苦臉的藍瘦香菇,檢討着自己這段時間沒有陪兄弟姐妹們,全部都是自己的錯。
直播間裡沒有一個人搭理張晨,尷尬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烏雲密佈在他的頭頂。
就在張晨輕輕嘆了口氣,準備放棄直播時,雞姐緊握的手機突然發出了嗡嗡聲,不停的顫抖着,都快要拿不住了。
咚咚咚……
一聲聲驚天霹靂接二連三的響起,一顆顆蘑菇雲劃破直播間,一條條紅色的全站大額打賞提示飄過手機頂端。
隨後彈幕瘋狂增長,熱度一個勁兒飆升,打賞更是飄起,直播間接連不斷的提示,足足響了十多分鐘:
有人打賞菜刀一把。
有人打賞板磚一塊。
有人拿金坷垃糊了主播雞姐一臉。
有人啓動核弓單轟平了直播間。
……
眨眼間粉絲同時洶涌出現,跟小狼狗一樣嗷嗷叫:
“真的是張晨?終於又見到我老公了,嚶嚶嚶……”
“帥哥,顏值爆表,夏德沃.吉爾.浢穎樂。”
“張晨是我老公,你們奏凱。”
……
“怎麼回事?不是沒人了嗎?”張晨和雞姐驚詫的死死盯着手機屏幕,看着陷入了瘋狂的直播間,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雞姐好奇萬分的勾着腦袋稍稍向前一點點,馬上遭到了張晨鐵粉們的聲討:
“雞姐,把你的肥臉挪開,擋着我看張晨了。”
“土豪雞,張晨臉上怎麼有淚痕?你是不是又欺負我老公了?有種放學後別走。”
“雞姐直播,喜歡的舉報一波。”
……
無數的彈幕糊滿了屏幕,雞姐的大臉盤瞬間被湮沒在其中,但是她現在心理素質強悍的一匹,面對粉絲們的怒吼和調侃沒有一點點的不滿,反而很高興,總算知道不是粉絲們不喜歡小弟,而是因爲太過於驚喜,都忘記打招呼了。
雞姐眨眨眼,嘟着嘴裝作非常的委屈,迴應着粉絲們:“你們只喜歡張晨,難道不愛我了嗎?藍瘦香菇,嚶嚶嚶……”
看着雞姐撒嬌賣萌,分佈在全國各地的粉絲們,咬牙切齒的盯着手機屏幕中雞姐的大臉盤,氣的不住哆嗦,紛紛再次朝雞姐開火:
“突如其來的馬蚤,閃到了勞資的腰。”
“土豪雞,你又賣萌,噁心死勞資了。”
“土豪雞,露腿毛,露腿毛……”
……
看着雞姐和粉絲們吵吵鬧鬧的相互調侃着,原本就熱鬧的直播間,氣氛被烘托到了極點,張晨知道老姐不再是那個剛出道時的新人了,已經能完美的掌控直播間的節奏,順利的獨自直播了。
“來,小弟,和兄弟姐妹們打聲招呼。”雞姐樂呵呵的把手機對準了張晨,催促着他趕快說兩句。
雞姐高興,張晨就高興,先對着手機屏幕來了個飛口勿,聽到了無數的尖叫後,才說道:“這些天事情挺多,沒顧得上直播,請兄弟姐妹們原諒哈!”
張晨客客氣氣的,粉絲們知道他的爲人,打出的彈幕也不像對待雞姐那麼辣眼睛。
粉絲們聽雞姐說過張晨現在是老闆了,發出的彈幕只是詢問他生意上的事情。
一時間瘋狂的直播間氣氛非常融洽,雙方聊到了嗨處,又引發了一陣打賞狂潮。
“不玩了,不玩了,還有正事哈。”雞姐小心翼翼的對粉絲們陪着笑臉,解釋說今天是狂野酒吧開業,張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看到雞姐把手機遞給了蘇菲,張晨總算有機會說出了來找她的目地:“趕快進行下一個節目吧,要不然大家都不關心狂野酒吧了,木有錢賺,我們喝西北風嗎?”
雞姐剛纔光顧着直播了,這才發現酒吧裡的氣氛比直播間還瘋狂,一身漢服的穆清成爲了大家關注的焦點,尤其是那些牲口們對着站在舞池中間的穆清嗷嗷叫喚着。
“好,好,我馬上催一下導演。”雞姐聯繫上了導演,要求他趕快進行下一個節目。
酒吧的燈光全部打開了,昏暗的四周變得敞亮無比,得到了導演通知的蔣芳顏拿着小魔仙話筒向前一步,還衝着人羣外面揮舞着手臂,似乎在召喚什麼人過來。
沒過一分鐘,從人羣外面擠進來了五六個身穿天地大酒店侍應服飾的壯漢,他們合力把一張碩大的長方形辦公桌搬到了舞池中間。
在衆人的疑惑目光注視下,壯漢們又搬來了十來箱酒水,和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手提包放在了辦公桌上面。
“錘子們,剪刀們,老少爺們們,現在進行最嗨皮的喝酒環節。”蔣芳顏一手拿小魔仙話筒,一手從黑色的手提包裡掏出了一摞摞紅色的華夏幣,不斷的拍在了桌子上面。
隨着砰砰砰的響聲,辦公桌上面堆滿了成摞的華夏幣,紅紅的一堆,和小山一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現金的吸引下,原本因爲穆清而躁動的人羣終於變得鴉雀無聲了,所有人直直的盯着辦公桌上面如山的華夏幣傻眼了,不知道狂野酒吧拿出這麼多錢要做什麼。
發現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蔣芳顏拿起了幾摞華夏幣高舉在空中,大聲的解釋着:“我們狂野酒吧所有的酒水全部由海邊市正規的品牌代理商供應,保證沒有假冒僞劣商品,不會坑害客人,願意許諾無論客人什麼時候在狂野酒吧喝到了假酒,都能得到一百倍的賠償。”
“在狂野酒吧喝到假酒賠償一百倍?”蔣芳顏宣佈的承諾引得人羣一陣躁動,三五成羣的議論紛紛。
現場的很多客人都瞭解酒吧的情況,很多酒吧售賣的酒水,尤其是洋酒十瓶中能有一瓶是真的就不錯了。
而現在蔣芳顏竟敢許諾假一賠百,不管以後的實際效果如何,現在大家對狂野酒吧的好感度蹭蹭的往上升,覺得自己以後想和朋友一起喝酒的話,狂野酒吧必須是首選。
“所以今天請大家來品嚐鑑定。”蔣芳顏笑眯眯的接着宣佈,“今天桌子上的酒水不但免費喝,還有現金獎勵呦。”
“現金獎勵?”
“免費喝酒還給錢?”
“臥槽,這樣的好事不常見哈。”
……
人羣中再次爆發出驚呼聲,大家算是明白了,蔣芳顏手中的華夏幣就是獎品啊。
這麼一摞估計有上萬吧,很多喜歡喝酒的男士女士覺的穿着哈皮的蔣芳顏簡直太可愛了,比散財童子還可愛。
畢竟喝酒誰不會啊?
現場有些人的酒量還不錯,有個男子得意洋洋的向附近的人顯擺自己白酒一斤不倒,啤酒都是對瓶吹。
很多人感覺自己不但能喝個痛快,還能倒賺一筆錢回去,於是紛紛按捺不住衝動的心情,大聲的詢問喝酒的規則。
蔣芳顏沒有立刻回答大家的疑問,她先招呼天地大酒店的壯漢們開始打開酒箱。
辦公桌上的酒水有啤酒,有紅酒,還有白酒。
壯漢們又取來了一個個大大塑料杯,一溜排開放在了衆人面前。
接着,又把辦公桌上的啤酒,紅酒和白酒打開,各自倒進了面前的塑料杯中。
壯漢們麻溜的忙活完了齊齊的退後背手站立,蔣芳顏這才笑眯眯的走到了一字排開的玻璃杯後面。
“我們狂野酒吧喝酒的規矩簡單米且暴,不比技巧,不比相貌,不比相貌。”蔣芳顏轉身抓了一摞華夏幣拍在了辦公桌上,大聲的宣佈,“喝一杯啤酒獎勵一萬華夏幣,喝一杯紅酒獎勵兩萬華夏幣,喝一杯白酒……”
蔣芳顏宣佈一條獎勵規則,就引發人羣中一陣轟動,大家明白狂野酒吧喝酒的規矩確實簡單米且暴。
等到要公佈喝一杯白酒時的獎勵時,蔣芳顏故意拉長了腔調沒有接着往下說。
這可急壞了在場的所有人,好奇心害死貓啊,別管他們是不是準備上臺挑戰喝酒,他們着急上火抓耳撓腮的想知道喝一杯白酒能獎勵多少錢。
“十萬,喝一杯白酒獎勵十萬。”蔣芳顏緩緩的說出答案的同時,她的一雙大眼睛掃過人羣,似乎非常期待立馬有勇士來挑戰這個獎勵。
“嘶……”看熱鬧的人們終於不淡定了,他們常常的長出了一口冷氣,爲狂野酒吧的豪爽驚歎不已。
不過,等了十幾分鍾,竟然沒有人過來挑戰獎品。
站在舞池中間的蔣芳顏沒有着急,當初大家設定這個環節時,早想到了會發生的所有的情況。
設定這個喝酒獎勵現金的節目,不是有錢燒的,而是效仿商鞅城門立木取信的典故,一來是想要讓客人們對狂野酒吧產生好感,二來是想要製造噱頭廣爲流傳。
當然大家也考慮到了冷場的情況,猜到了大家的顧慮。
這些塑料杯裝滿,能裝十斤。
十斤的杯子確實有點大,不說十斤白酒一下子喝下去能喝死人,就連十斤啤酒也能把酒量小的當場喝挺在地。
如果換成小杯子也太簡單了,不夠刺激,沒有挑戰忄生,更重要的是大家覺得用小杯子純粹是浪費錢啊,傻子才這麼做。
再者喝酒還給那麼多的錢,大家持懷疑態度很正常,狂野酒吧這麼幹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面對竊竊私語的人羣,蔣芳顏沒有說話,一直站在她旁邊的穆清出乎意料的站了出來,微微笑着對大家先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四海集團的穆清……”
向來以冷豔高傲著稱的穆清竟然主動和大家打招呼?
熟悉穆清的一些人簡直驚訝壞了,他們一個個彷彿中了石化魔法一般,傻傻的站在了原地看向舞池,彷彿那個現在正侃侃而談的女孩是假冒的。
“我們狂野酒吧說到做到,只要大家能喝完任何一杯酒,便能得到相應的獎勵,真的不騙人。”
穆清的目光柔和並且富有磁性,簡單的幾句話便得到了很多人的迴應,馬上有十二個身高體壯長相帥氣的小夥子跑到了舞池中間,報名參加喝酒比賽。
不過無一例外的是,十二個小夥子有十個是報名參見喝啤酒的,只有兩個報名喝紅酒,就這樣,他們倆還小腿哆嗦,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緊張的一匹。
喝酒比賽的名額有空缺,蔣芳顏不樂意了,本小姐主持慶典,竟然不給面子?她心裡非常不爽。
於是緊握着巴拉巴拉小魔仙魔法棒,忽靈靈的雙眼像雷達掃描一樣,在人羣中尋找着目標。
可是,不是大家不喜歡十萬的獎金,實在是一次喝十斤白酒太嚇人了,鐵定喝死啊。
又不是殺父奪妻之仇,犯不着爲了美女把小命搭上。
結果每一個被蔣芳顏的目光注視到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部低下了腦袋,不敢看她的眼睛。
“慫逼。”蔣芳顏把所有人全部鄙視了一遍,只好找人救場了,手中的魔法棒指向了她的父親……蔣德豪。
蔣德豪喝酒向來是寧可胃上爛個洞,不叫感情裂條縫。
他的酒量也好,稱得上是一斤二斤漱漱口,三斤四斤不算酒,五斤六斤扶牆走,七斤八斤還能吼。
可是這杯酒是十斤的量啊,蔣德豪也怵,更讓他擔心的是,張晨這小子兄弟多,講義氣,夠狠,他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
蔣德豪夫妻倆被張晨坑了好幾次了,連張晨開狂野酒吧的三千萬都是從他們手裡巧取豪奪的。
蔣德豪害怕拼上了老命喝酒掙來了十萬塊華夏幣,估計在兜裡都沒有揣熱乎,又會被張晨連本帶利息的全坑回去。
倒時候損失錢事小,丟人事大,咽不下這口怨氣啊!
蔣德豪的顧慮重重,實在是不想上場參加什麼比賽,奈何經不住女兒蔣芳顏撒潑耍賴般的強烈要求,只好不情不願的走出了人羣,站到了穆清身旁。
蔣德豪站在原地,目光卻在人羣中搜索着張晨的身影,上次蔣芳顏爲了強留張晨在四海集團工作,他們一家三口設套想坑他,結果是沒打着黃鼠狼,卻惹了一身的馬蚤,到現在還擔心張晨找自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