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部書毀掉了,有些惋惜,但慶幸的是昨夜看過的內容卻歷歷在目。我好奇心大盛,便按照書中的法門修煉了起來。開天眼首先要平心靜氣,心無雜念。然後環視四周,努力回想你所看到的事物。這是修煉天眼的第一步叫做“冥想”。
但書中標註着修習時不能又任何外界的打擾,否則會精深錯亂,甚至走火入魔,但是我因爲想知道這書中說的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所以不管不顧的坐在地上便“冥想”了起來。
但是少年心性,心浮氣躁,我越是急着去平靜心裡卻是就越是亂。就在我想放棄時,卻發現胸口傳來陣陣清涼,遊走於經脈之間,煩躁的心情頓時消失,這纔想到真是那“涅槃坨”的作用,不禁嘆道,這天下的奇事兒還真多
我試着用眼睛四周環視,試着記住每一個能看到的事物。當閉上眼的一瞬間,我不斷的嘗試着想起剛纔看到的事物,但是大腦卻一片空白,剛纔看到的東西都變得模糊了。
腦中什麼畫面也沒有了。
我沮喪的睜開了眼睛,卻是嚇了我一跳。玄青不知什麼時候起來了,穿着掉襠的線褲呆呆的看着我。
看見我睜開了眼睛,才癡癡的說道:“呦,了不得了,你這是在哪學的開天眼之法?”我心中疑惑,他怎麼會知道我是在修煉天眼?莫非世上真有開天眼這麼一說
我吃驚的看着他,看來這廝的知識面之廣可真不是蓋的。徐徐的答道:“我是在一本書裡看到的。”
他狀似吃驚的問我:“小朋友,不要撒謊,在哪本書上看到的?書在哪呢?”我看着他迫切的表情,指了指地面。
他看到地面上散落三三兩兩的紙屑和白色的灰塵。失落之色溢於言表。我好奇的問道:“那本書,到底是什麼書啊?”
他拍了拍額頭,對我說道:“那本書本是北宋的相學泰斗陳持所著,書中記錄着他畢生所學,所創。相傳,知其皮毛者便能識人不差毫釐。知其半數則能邪祟不侵,什麼怪神亂魔,都只是舉手投足之間,便能降服。至於知其全書者……則能窺天輿地但是知其全者,也會不得善終。”
我好奇的望着他,莫非那個抹了熒光粉的小本本,有那麼大的作用但令我不解的是那本書爲什麼要塗上一層熒光粉呢?況且時隔這麼多年,古人怎麼會做熒光粉,要說有人後放進去的,也不太可能,如果打開罈子,只要幾刻鐘,書就會化成粉末。
我問玄青道:“我無意間碰碎了一個罐子,那本書就在罐子裡藏着。但是剛拿出來時書上面好像有一層發光的粉末,難道古代就有熒光粉了嗎?”
玄青苦着臉說道:“嗨,書都毀了,還說那麼多幹嘛成,就告訴你吧,那種粉末不叫熒光粉,叫做“幽冥火”是一種珍貴的秘藥,因爲做工極爲複雜,所以幾千年來,都是皇家保存機密的檔案時才能用到的。
製作這“幽冥火”需要取下死人的毛髮,骨灰,我認爲主要就是想要裡面能夠發光的磷,但是爲什麼要用毛髮和骨灰我就不太明白了。
然後把夜明石夜明珠未加工之前粉末摻進去,進行復雜的加工。能使書籍千百年不會蟲蛀,而且保持恆溫,當真是神奇之物啊想是這“幽冥火”也經不住這歲月的變遷,過期了。”
我聽完連連點頭,突然發現玄青好似沒那麼簡單,好像不只是會拿着符亂貼的半吊子。但這個想法在我腦中一閃即逝。
又過了幾分鐘,四叔提着早餐笑着走了進來。早餐不算豐盛,但我們吃的卻是極其的香,因爲這是幾天來吃的唯一一頓安穩飯
正吃到一半,忽聽緊閉着的大門發出吱吱的響聲,四叔以爲是風吹的,就沒有在意,但看院子中的果樹,並不是風。四叔放下筷子快步走了出去。
透過門縫看到有一個女人在門外來回踱步,卻又不敢敲門。四叔打開了院門,問道:“大妹子,有什麼事啊?”四叔說完,那個女人紅着臉尷尬的轉過身。
四叔一看到那女人的正臉,表情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說道:“你來幹啥?”那女人諾諾的說道:“我,我昨天看到你回來了,所,所以來看看你。”
我看着好奇,心道:“這麼水靈的一個姑娘找上門來,這四叔還擺起譜來了,好像渾然不知自己是個光棍。”
玄青在旁邊撇撇嘴說道:“我看吶,八成是那女人曾經跟你四叔有過那麼一段,看你四叔苦瓜似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揹着你四叔偷漢子了,現在有什麼事求到你四叔了。”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那個女人緊咬着嘴脣,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低聲的對四叔說:“當年你走了以後,我爹得了一場大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卻沒有錢醫治。後來趙德彪到了我們家,說只要我嫁給他,就拿錢替我爹看病,我沒有辦法,只好……”沒等她把話說完,四叔背過身對她大吼了一聲:“好了,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那女人被四叔突然的一吼嚇的一顫,接着又平靜的說道:“我今天來不是來求你原諒,如果你還念以前的情意,請你救救我哥。”說完拿出一把剪刀就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我看到這一幕,急的大喊一聲:“四叔”玄青也被驚的站了起來。四叔看到我們的舉動,回頭一看,那女人的胸口已經見了紅。
站立不穩,就要倒下,四叔見狀也是大驚,忙抱住那女人痛苦的說道:“你這麼這麼虎呢剪子也敢往自己身上罩亮。”說着急忙把那女人包進了屋子,我和玄青都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呆了。真不知這女人跟四叔有什麼過節,竟能這般決絕。
我倆看四叔快步抱着四叔抱着那女人進了屋子,我和玄青也快步的上前查看。四叔把那女子放到了炕上,我們手忙腳亂找了些藥布想把傷口堵住,想止住不斷噴涌的鮮血,但是血還是止不住斷流,女人臉色蒼白,渾身不斷抽搐着,摸了摸四叔鐵青的腮幫子,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好像已經沒了力氣。四叔抓住了女人滿是鮮血的手說道:“娟兒,你咋這麼傻呢?”隨即轉頭看向我們倆說喊道:“想想啥辦法,把血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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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徹底麻了爪,雖說也看過不少死人,但從沒有想過一個剛纔還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隨着噴涌的紅色液體一點點的從軀體裡流走。
但玄青卻早就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努力地在那顆填滿知識的大腦裡搜索着。隨即說到:“我有一個辦法。”
四叔看玄青有辦法趕緊退了一步,但玄青卻是奔着廳內跑去,像是要找什麼。很快玄青捧着一把灰土,跑了過來,大喊一聲:“快把她衣服脫下來。”這時四叔也顧不了那麼多,把那女人的胸口的衣服撕了一個大口子,玄青忙把手裡的那把土均勻的灑在了傷口上。
只看傷口的血竟然奇蹟般的止住了,那個叫娟兒的女人也暈了過去。四叔看血止住了,不禁好奇的問玄青:“這他孃的是啥啊?怎麼一把灰就把血止住了?”
玄青回答道:“這叫“幽冥火”是皇家秘製的奇藥,用它治傷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東西雖能神速止血和癒合傷口,但是怨氣也會隨之進入體內,還是快點給她清理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