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剛剛都說了我能處理了,如果現在打退堂鼓,未免有些太窩囊了吧?小玉還在這裡看着我呢!
因而我也只能繼續打腫臉充胖子,將這件事情大包大攬到底。我告訴山伯,今晚我會到蘇家去把事情弄個清楚的。
山伯估計此時已經被昨晚的事情給嚇傻了,所以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聽到我這一番拍着胸脯的保證之後,感激得拉着我的手讚不絕口。不知道由衷地說了多少讚許的話,這才帶着小玉出了破廟。小玉走得可是一步三回頭兒,滿臉的不捨,好像是有什麼話兒要偷偷和我說似的。
就衝着小玉這嬌滴滴的眼神兒,不管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我都必須要去闖一闖了!
雖然我頭腦一熱便答應了山伯去幫忙處理蘇家的靈異事件,但我可不是一個真的自高自大的人,我自己的本事到底值多少斤兩,我還是很清楚的。
因而趁着白天一人安靜在破廟中的時候,我下了十二分的功夫去做準備。顯示將師父留在破廟裡的法器全部都拿出來了,也不管有用沒用,反正能找到的我都帶上。然後剩下的所有時間,我都用來畫符。但凡是我會畫的,我都多畫幾張帶在身上。
天黑之後,我揹着這個大大的包裹向蘇家去了。
此時蘇家十幾口人都在一個大房間裡聚着,人人都怕落單。
“這是鄰居薛伯伯家的小孫子薛少白,村西頭兒破廟裡宋大師唯一的真傳弟子。今天特意賞光過來幫咱們處理這件事的。”
這些人中,除了山伯之外,其實我都不認識。因爲蘇家的規矩,是隻有老大能留在村子裡守着祖業家宅的,其他子女都要出去各憑本事過活。因而蘇文月和蘇文全都在城裡工作,很少回來。
哦,險些忽略了兩個老人家!忘了說了,其實這屋子裡有兩個老人家我也是認識的。一個是蘇爺爺的前妻秦奶奶、另一個是蘇爺爺最好的朋友齊爺爺。
“這小子……他多大了?能靠譜麼……”蘇文全看了看我,道,“早知道有這事兒,不如我從城裡請來幾個靠譜的大師了。”
鄙視我?
“文全,少白可是宋大師的關門弟子。宋大師的本事,在咱們這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的徒弟,自然學得也都是真本事。城裡那些只會些假把式的所謂大師,豈能和他們師徒相提並論?”齊爺爺可能覺得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是外姓人,因而難免爲我抱不平。
山伯也不滿地看了蘇老三一眼,很怕他的話把我得罪了。
蘇老三見沒人站在他這一邊兒,也只好乖乖閉嘴了。
我根本懶得去搭理蘇老三,總之用實力說話不就行了?
我將揹包拿下來,取出了幾張驅鬼用的符紙,在房間的東南西北四處各貼了一張。然後鄭重囑咐衆人:“等下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能離開這裡。”
隨後又拿出揹包裡的一個小葫蘆,將其中的幾滴液體倒了出來,將其抹在眼皮上。
這些液體是母牛眼淚,抹上母牛眼淚,在四個鐘頭內,所有出沒的鬼魂我都能看到。
這個麼……嘿嘿,對於我這種法力不高的人,也只能藉助這種方式了啊!
仔細想了想,覺得準備就去,我這才毅然決然地走出了這屋子,向靈堂方向而去了。
就在靈堂外面,還未及走進去的時候,忽然一道黑影兒從我面前閃過!
我靠!是人是鬼?nnd!嚇死爹了!
疾步走進靈堂,裡面空空如也,半隻鬼都見不到!
這樣,卻反而更說明這裡有問題了!我就地坐在靈堂的蒲團上,一臉地鎮定、呼吸也是十分平穩。我現在要做的只是……安靜地守株待兔。
但實際上,我的心裡不斷地在咕咚咕咚地打鼓。這可是我第一次獨立出手啊!難免會有些小緊張、小激動啊!
時間一點點流逝,一直到了十一點多,仍舊什麼事情都沒有。
我眼睛上的母牛眼淚已經失去了效用,無奈之下,我也只好回到衆人聚集的屋子裡。
“小薛,怎麼樣?查出來了嗎?”山伯急着迎上來問道。
此時屋子裡的人雖多,但卻沒有一個人有睏意,人人都是一臉精神地看着我。
見此架勢,我就算再厚的臉皮也覺得有些下不來臺啊!
“我……其實……其實今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實在無從入手啊。”我覺得我的臉現在一定已經漲得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