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雙生拉上車的時候,車裡面有不少人疑惑的看過來,大部分是女人,還有小孩,我還隱約聽見有兩個小孩不約而同的說:“媽媽,好香喔……”我被一羣人看的如坐鍼氈。 “阿白,別怕。”因爲是臥鋪,我們進了一個小隔間。這倒是挺好的。隔間裡面沒有其他人,只有我還有雙生,把門關上之後,也沒有那麼冷了。
我坐在了下鋪位置上,使勁的嗅了嗅我的衣服,可是我還是什麼都沒有聞到。“雙生,我身上真的沒有味道?你有沒有聞清楚?”我立刻站起來湊近雙生,雙生面癱着一張臉搖頭,“我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到。”我心情十分複雜,看向雙生懷裡的狼崽子,“我身上有味道嗎?”狼崽子不知道怎麼說話,只知道用一雙灰色的眼睛看着我。我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想着究竟是哪裡不對了,爲什麼我會散發出來香味。
香味——車上好像都是女人才問道,甜的,很娘氣?味道,甜味,香氣。嘖!我沒辦法集中思路!我厭煩的厲害,一把躺在了牀上發悶氣,翻了一個身,電光火石之間,我好像想起了什麼:那本日記,還有那天做的夢。好像就是因爲這些,,我纔會散發出來味道的。我當時好像和穿着藍色裙子的戚宏敏一塊關進了子狹窄的地方後來才散發出來甜味兒的。
那應該是日記有問題了?還有那麼夢?我沉重的喘了一口氣,翻了一個身,突然覺得下身有些發癢,在大腿內側。我一開始沒有理會,後來是越來越癢,我瞥了一眼雙生,他已經坐到了對面牀上去了,就等着動車開。因爲都是自家人,也都是男人,我也不顧那麼多,伸手撓了一下,只是幾下,我就覺得手粘噠噠的,我疑惑的伸出手來,手指尖竟然都是紅色的!
我心中大駭,趕緊的落下褲子,發現自己的大腿內側不知道什麼時候爛了一小塊肉,,那肉上邊竟然有三個洞!孃的,這似曾相識的小洞,不正是和戚宏敏的嘛一樣一樣的嗎?!“阿白,這是怎麼了?”雙生也十分吃驚,急忙蹲下來,看了一眼我的大腿,然後凝重地說道:“看來這和範五叔說的有所走差,我們先下車。我們是攤上事了。”
我嚥了一口唾沫,把褲子提上,有些彆扭的走出了車廂,這時候車子已經準備關上開走了,我和雙生硬生生的擠出去,也不管乘警對我們說什麼,總之就好像是兩個神經病一樣衝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跑。我們一直跑出去到火車站外邊的階梯上,有不少人叫喚着上車什麼的,我被雙生拉到了一輛出租車上,一看司機就樂了,是那個不敢跑路的,還在老老實實接客。
我們毫不客氣的就上了車,那司機回頭一看,眨了眨眼睛,“你們怎麼又回來了?”這大哥挺有意思。“別管那麼多,,辦事呢,趕集你的開車。”我催促道,雙生記憶力比我好的多,他報了一個地名,然後車子就使了出去。
我們的車子出去之後沒多久,我想着給光頭強掛了電話,畢竟我們一聲不吭就走的,我身上這該死的降頭術又是傳染過來的,這趟是怎麼看不慣戚宏敏都不行了。也一樣要去。我掏出手機的時候發現沒有電了,難怪沒有人給我打電話呢,我問雙生:“手機你帶着嗎?給我打個電話。”雙生把手機逃出來,直接撥通了號碼遞過來。這心有靈犀一點通果然不錯,瞧瞧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就先把電話給我撥通了。
我欣慰的看着去電電話,發現並不是光頭強的,而是人範五叔的……
“打五叔電話做什麼?”我愣了愣看向雙生。“讓他給你分析分析你大腿究竟是因爲什麼。”這大腿不是明擺着降頭術傳染嗎?還用打電話?我想着要掛斷,只是那頭已經是接通了,我也只好硬着頭皮問。
“什麼事情了?”範五叔問。“我大腿出血了,上邊有蟲洞。”我咬咬牙,開口說道。。範五叔那頭聲音明顯是一愣,然後又說道:“你破身了?”我操,怎麼哪個都知道我是童子身?“沒有。。”我沒好氣的回答到,順帶翻了一個白眼。“不該啊,這東西不能在你身上存活的,除非是全——你是全陰體質。啊我忘記了這茬了。”範五叔聲音帶着歉意。
我覺得真是嗶了狗了。
“那現在怎麼樣?”我可不想爛雞雞啊。
“這方面我不是能手啊,我泰國倒是有個朋友,不過不知道還能不能聯繫的上,如果他沒有拋棄中國的號碼的話……不然你只能自求多福了。”我張張嘴,沒能成功再說出一句話,,心塞的厲害,這時候範五叔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沒有聽過降頭術會傳染的,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都出血了,就一定要注意,我給你個建議,出門千萬千萬要帶一樣東西。”
我緊張的要死,得知範五叔要給我建議,馬上側耳聆聽,“你說你說。”“記得帶護舒寶,這玩意聽說挺好使。”
我:……
“靠點譜好嗎!範五叔!你信不信我殺到福建揍你啊!”我惱火的要死,狠狠的掛掉了電話,直接把麒麟寶貝的很的愛瘋丟過去給雙生,雙手環胸氣爆炸的靠在了車座上。孃的個芭芭拉的,我感覺褲子潮溼了一片難不成真的要墊護舒寶?媽的,同樣是蟲洞,怎麼就不見戚宏敏有我有?
去他孃的全陰體質!媽的衰成狗了!
我和雙生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又回到了這萬惡的複式樓我心情是十分複雜的,剛剛給沈千歲那廝打了個電話,沈千歲只跟我說讓我自己注意,他也想想辦法。我知道現在情況於我必定是不妙的。
我和雙生進院子的時候就看見在剝蓮子準備煮粥的光頭強,光頭強看見我們回來了趕緊的上前來,笑着說:“剛剛哪兒逛去了?怎麼都不見你們回個電話?手機也關機。”這傢伙竟然還單純的以爲我們就是出去逛逛。
“沒呢就是餓了,想出去找點東西吃。”我打着哈哈的揭過去,然後面無表情的回到了房子裡,瞧見戚宏敏那廝正坐在沙發上抽菸,瞥了我這邊一眼,冷笑了一聲:“你們今天是想跑路的對吧?”沒想到這廝那麼蠢竟然也猜測到我們的意圖。
“你們今天根本沒從大門出去,就翻窗戶了。要不是想要逃跑,怎麼會有正門不走走窗戶?知道你自己哪裡也去不了絕望吧?通緝犯。”戚宏敏這廝嘴欠,我多麼想揍他一頓,但是我現在要忍。雙生也很生氣,上前一步就要揍他,給我攔下來了。
“別跟這準備爛命根的人置氣,咱們上去休息一下。”我也沒理會他,而且這話我感覺說的挺小聲的,沒想到的是戚宏敏這廝那麼耳聰目慧,一下子就聽見了,而且迅速炸毛。“你個通緝犯!說誰呢?!”我剛想回一句,誰應誰爛。不曾想有人比我更快,我還沒反映過來,懷裡就多了一隻淡定的狼崽子,雙生一個閃身上前,一記右勾拳,直接揍得戚宏敏翻了滾了幾圈,摔在了沙發上!
我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雙生已經伸手把人從沙發上拽着衣領提起來,凶神惡煞的警告道:“我要是再從你嘴巴里面聽到那幾個字,別怪我多背一條人命。”戚宏敏當下就被嚇得大氣兒不敢喘,我心中是相當快活的,樂顛顛的跟雙生一塊上了樓去,對於他剛剛的那種行爲我直接點了三百六十五個贊。
這天晚上是睡得相當舒服,第二天起來趕機場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坐副駕駛上邊的戚宏敏一直微微笑着,因爲他一張耐看的俊臉腫起來了一片,看着就疼的慌。
這次去泰國也是戚家福給包機的。因爲已經坐過包機,所以我現在感覺並沒有那麼激動了。再者是因爲我身上的某個部位,一直都是潮乎乎的滲着血。我相信了範五叔的話偷偷去買了一包衛生巾,我在超市結賬的時候,還迎接了一波收銀的曖昧眼神。
不過這東西是挺可以的,雖然不是很舒服,而且總是跑偏。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用,孃的我竟然還用網絡搜索了這東西的使用教程。
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我終於體驗了一把廣大女同胞的心酸。
這一路飛機坐的我是特別不舒服,下了飛機之後我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趕緊的進了機場的衛生間去,艱難的看着那一灘血,心裡複雜的很。出了衛生間我胡思亂想着,也不知道有人瞧見了男廁所裡面竟然有那啥,是個什麼表情。
在光頭強的安排下,我們到了泰國豪華的酒店下塔,我只想說有錢人就是萬惡,看看這設備設施,看看這家居報社,看看這一站式服務!這得花多少錢啊!我都要仇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