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和薛少白合作到現在,那薛少白給了周卓無數的驚訝,他很清楚,眼前這傢伙乃是一一個和普通驅魔師不同的存在,這傢伙雖然修爲不是很高,但秉性卻很是有擔當。
遠的不說,就說此人寧肯犧牲自己也要幫助那兩個女人逃走這一點,從他們三人的談話之中,周卓可以知道,這三人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不過只是在進入殺降坑之後,三人才有了過命的交情。
這修煉界之中,有太多太多爾虞我詐的驅魔師,那周卓已經在修煉界之中修煉了上百年時間,見識過的爾虞我詐的驅魔師也是數不勝數,是以,要說對驅魔師爾虞我詐的體會,那周卓絕對遠超薛少白的想象。
哪怕是在天道宗之中,這些同一個宗門之中的師兄弟,往往也會爲了一點利益來算計對方,更何況是薛少白和兩個女人的關係?這三人除了那兩個女人之外,薛少白和他們原本沒有任何關係,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驅魔師,在看到三人有危險的情況,肯定都不會選擇出手。
然而,這薛少白的表現卻讓周卓很是震驚,他根本沒有想到,那薛少白居然會爲了兩個和自己完全可以說是萍水相逢的女人,連自己的小命也不要,這等爲人,在修煉界之中,簡直就是國寶級的存在,哪怕是周卓自己,也不可能會爲了自己的師兄弟犧牲掉自己,更別說和自己萍水相逢的存在,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對薛少白來說,卻彷彿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那柳道銘的可怕,爲了兩個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小命也不要,這樣的爲人,說實話,周卓想不佩服也不可能。
不過,那周卓也清楚,雖然此時薛少白爲了眼前這兩個女人連自己的小命也不要,但在周卓看來,肯定是那兩個女人之前對薛少白有恩,否則得話,就算那薛少白的爲人很是仗義也不可能直接出手去幫助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
而那薛少白的爲人既然如此仗義,那自己又何必擔心此人會眼睜睜看着死在那天道宗手中?若是自己沒有向薛少白效忠的話,這傢伙看到自己天道宗手裡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自己現在已經宣誓效忠此人,也就等於是此人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這傢伙怎麼可能還會隨便坐視自己死在天道宗手中?
而且,這傢伙本來是想利用自己來刺探天道宗的各種情報,若是自己就這樣死在天道宗手中的話,對此人來說,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損失,是以,若是這傢伙不想對付那天道宗的計劃流產,就肯定不可能坐視自己死在天道宗的手裡。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周卓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放心的神色。
當然,那周卓不知道的是,此時最爲擔心的反而還不是他,而是眼前的薛少白,這傢伙在吸收了七成的修爲之後,一口氣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三級驅魔師的境界,這種時候,是薛少白突破的關鍵時候,若是沒有人打擾的話,那薛少白想要突破自己現在的修爲可以說輕而易舉,但是,若是有人打擾到他的話,此時的他,只怕瞬間就會將自己的修爲倒跌回來。
是以,不說此時的周卓擔心那薛少白會過河拆橋,反而是薛少白擔心此時的周卓會按捺不住,直接出手對付自己,若是此時的周卓當真出手對付薛少白的話,對薛少白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此時薛少白若是不能一口氣將那柳道銘給自己的修爲全部吞噬,到時候,修爲的力量倒卷出來,只怕那薛少白的經脈根本無法承受,在這種情況下,受傷肯定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然而,對薛少白來說,若是此時自己受傷,那不僅沒有從和柳道銘的合作之中得到絲毫好處,反而還讓自己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雖然對驅魔師來說,在修煉界之中受點傷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此時那薛少白受傷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事情,畢竟那周卓是自己的人,只要自己沒有威脅到這傢伙,這傢伙根本就沒有理由來對付自己。
好在雖然自己擔心那周卓會在這種時候出手對付自己,但好在那傢伙此時根本就沒有這麼做,這一點,也讓薛少白多少有些放心,暗道:“雖然現在對自己出手是個好主意,但是,這傢伙若是在沒有保證的情況下,應該不可能隨便就衝自己出手,畢竟這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深淺,萬一自己的修爲完全超越了這傢伙想象的話,此時隨便衝自己出手,對此人來說,簡直就是找死,以自己的脾氣,絕對不可能坐視這傢伙隨便衝自己出手的。”
“當然,這傢伙現在對自己出手,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那柳道銘絕對不可能坐視周卓對付自己,畢竟自己的安危關係到常木婉,若是沒有這女人的話,柳道銘這傢伙甚至可以不惜解決掉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對自己來說,也就太過糟糕了一點。”薛少白一臉寬慰的說道。
他知道,若是那周卓真的膽大包天出手對付自己的話,那柳道銘肯定會幫自己對付此人,而後者之所以會幫自己出手,原因非常簡單,只是因爲那常木婉現在還在自己的控制之中,雖然後者沒有表現出若是自己沒有控制住常木婉的話,這傢伙就會對付自己的態度。
但是,就算用腳趾頭也可以想到,若是沒有常木婉在自己手中的話,那柳道銘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談判,直接就會出手將自己幹掉再說,以柳道銘的身份,怎麼可能和一個初級驅魔師談條件?若是和一個初級驅魔師談條件的話,對柳道銘的威名實在是一種打擊,以柳道銘的性格,肯定不會如此打擊自己威名的事情出來。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也清楚,如今讓這傢伙將百年修爲交給自己,已經是此人可以做到的極限,還想讓這傢伙對自己做出更多的讓步,以此人的身份和地位來說,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對薛少白來說,如今可以逼迫這傢伙將百年的修爲交給自己,已經算是非常大的勝利,後者修爲遠超自己,若是不肯和自己合作的話,直接出手,一巴掌就可以拍死自己,如今竟然還答應了自己的條件,這種情況,怎麼說,也是因爲此人做出的讓步,意識到這一點,要說那薛少白沒有絲毫滿足,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薛少白貪心,但也不是一個貪得無厭之人,儘管他可以從柳道銘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但是,那也要柳道銘配合自己,以及自己握有更多此人的把柄纔可能實現不是?
若是自己只是單純握了這麼一點把柄就想讓此人給自己更多的好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若是自己的要求超過了這傢伙可以承受的極限,後者肯放過自己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是以,薛少白可以肯定,若是自己繼續威脅那柳道銘,單單因爲自己有此人把柄在手中,就可以無限威脅那柳道銘的話,最後肯定會死在那柳道銘的手中,以這傢伙的手段,若是想要幹掉自己,以自己的修爲,根本就無法抵擋。
是以,貿然之間就想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最後被撐死的肯定是自己。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便又突然收起了自己的心念,他很清楚,現在根本就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如今那柳道銘的百年修爲已經被自己吞噬到了身體之中,若是自己現在不抓緊時間將這股力量吸收的話,等到這股力量在自己經脈之中消散的話,那自己只怕連後悔的機會也根本沒有。
要知道,雖然自己現在已經將那柳道銘的修爲吞噬到了經脈之中,但因爲自己的修爲太過淺薄的關係,根本就不可能長時間的穩定那涌動的真靈氣,這股力量若是沒有散開的話,那對自己當然沒有任何影響,但是,若是這股力量提前消散的話,那自己想要百分之百的吞噬這股力量,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而已。
自己好不容易纔脅迫那柳道銘,好不容易纔從這傢伙手中得到真靈氣,若是就這樣眼睜睜看着真靈氣從自己手中消失的話,以薛少白的脾氣,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而且,那薛少白現在已經體會過柳道銘修爲的恐怖,這傢伙將修爲交給自己之後,自己不過只是吞噬了其中七成的力量,就可以讓自己脫胎換骨,將修爲提升到三級驅魔師的境界,這等威力,是薛少白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若是自己可以將此人的真氣全部吞噬的話,到時候,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可以說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目光閃爍的沉吟了起來,暗道:“想不到那柳道銘的真氣對我的提升如此恐怖,嘿嘿,之前才找這傢伙要了一百年的修爲,若是早知道這一點的話,應該直接找這傢伙要上兩百年的修爲,不過,以這傢伙的脾氣,讓此人交出一百年的修爲,這傢伙就已經非常不情願,若是再讓此人交出兩百年的修爲,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此人也肯定不會答應。”
薛少白又不是白癡,他可以看出來,那柳道銘根本就沒有要將自己的修爲交出來的意思,不過只是因爲常木婉在薛少白手中,爲了不想看到這女人有任何閃爍,那柳道銘纔會直接答應薛少白,否則得話,以柳道銘的身份,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一個初級驅魔師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