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見沒，二禿子竟然這麼厲害。”
王真真仰着小腦袋，瞪着眼睛，也是一臉震驚。
“是啊，把老鷹都給抓回來了，怪不得那些鷂子客見了二禿子之後，還專門給你姐夫送禮物呢。”
王素素說着，看到兒子邁着小短腿已經跑到死去的老鷹跟前，連忙喊道：“睿睿你又幹啥，不許亂碰，弄一手血。”
陳凌扭頭笑笑：“沒事，二禿子抓碎了這老鷹的腦殼，身上挺乾淨的，沒血。”
看着兒子蹲在老鷹跟前，好奇的扯開鷹翅膀，然後仰頭衝他嚥着口水一臉小饞貓模樣。
“爸爸，肉肉。”
“你啊，看見啥也饞。”
陳凌見此蹲下來，無語的摸着他的小後腦勺道：“這個不能吃，老鷹肉難吃得很。”
“哦，那這老鷹怎麼又抓起鴿子來了？昨天不是偷抓咱們家雞吃了嗎？”
陳凌努了努下巴，一羣鴿子正驚魂未定的在亭子旁的臺階上落着。
鴿子這東西一千多年前就有人養着玩了。
老丈人給了他們兩萬塊呢，現在看來，就算僱一些人，也遠遠花不了那麼多。
“瞧這些秧雞子嚇的，平日裡從早到晚叫個不停，這會兒看到老鷹過來，一下子消停了。”
正中間的四根，比較粗壯結實，是適合綁哨子的。
這一車纔不過拉完一小半。
讓小姨子和兒子一塊圍着老鷹的屍體玩耍了一會兒。
畢竟他們這邊的山裡沒人養鴿子。
“剛剛還跟真真說來着，這老鷹本來是想來偷雞吃，結果聽到了鴿子的哨音，可能是被鴿哨引過去的……
就是聽了餘啓安所說那些之後，陳凌也覺得着硬木頭做的哨子，戴在鴿子身上有點重了。
陳凌算是撿了個便宜。
王存業一瞅，皺眉道：“怎麼今天這老鷹直接抓起鴿子來了？我還專門在雞羣那兒等着，飛下來就開槍打它狗日的。”
聽韓闖兄弟倆說，前兩年這些東西排着隊有人過來帶，走的時候都扛着包袱走。
聞言就探出小腦袋，喊道：“我現在還不回去，我和嫂子寫信說了，到了假期中間，我再回寨子住半個月。”
剛把廢掉的竹料清掃出去，兩隻小鴿子就從瓦罐做的鴿子窩裡鑽了出來，飛到他腳邊，亦步亦趨的跟着他叫着，向他討要吃食。
陳凌聽完不得不佩服：“真不愧是玩主啊。”
陳凌就把這傢伙提溜到了後山上，在洞天直接施法風乾後，就把硬邦邦的屍體掛在了後山雞窩旁的大樹上。
但從去年開始，外出打工掙錢多了，就沒人再幹這個了。
不過全部是用一塊硬木頭用刀克出來的。
人用嘴吹着玩也能吹得響亮。
於是乎，這些廠子就堆積了很多。
鴿哨這玩意兒都沒人知道的。
“沒回村，落在亭子那邊了。”
配了哨子，放飛出去就回不來了。”
“姐夫，這老鷹的肚皮怎麼是灰白色的，在天上的時候明明看着是黑的啊。”
“鴿子回村了吧？”
而且還是一擊必殺，他們兩人剛纔看到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
“得了，到底沒幹過這種精細活兒，弄不成，弄不成啊，太難搞了。
鴿哨精巧別緻的不在少數。
王素素遞過水壺後，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二老也確實沒想到，這鷂子抓鳥厲害，遇到老鷹也敢衝到天上去幹仗。
這老小子是真的愛好這些東西。
五花八門都有，包他滿意。
王真真今天剛放暑假，現在正和睿睿在樓上擺弄着麥田龜玩呢。
“咕咕，咕咕……”
怎麼給鴿子佩戴。
“爹，娘，二禿子可厲害了，老鷹來抓鴿子，它飛到天上，一腳就把老鷹踹下來了，腦袋都給踹碎了。”
但到底不如綁在鴿子身上，聽着婉轉。
回到家後，就按照餘啓安所說的那些，拿出兩根竹子，自己先上手試試，看能不能自己琢磨着，做個哨子出來。
“現在天這麼熱，路又遠，帶她幹嘛，她要去，睿睿也要去的，到時候看你咋辦。”
想必會起到不錯的震懾作用。
內部有許多孔竅。
還是等餘啓安什麼時候過來，帶幾個好一點的鴿哨。
回到山下，陳凌把拖拉機開了出來，笑着問道。
“這個，是因爲它們飛得太高了，咱們只能看見黑影……”
不過老木匠到底是老木匠，僅憑陳凌的三言兩語就知道他想要啥東西了。
陳三桂給他的幾個鴿哨，是最粗糙、最簡單的那種。
餘啓安從小就養鴿子、玩蟈蟈，裡面的門道最清楚不過。
“好吧，隨你了。”
王慶忠這些年販糧食認識不少人，風雷鎮附近的，熟得很了，哪個村寨都有認識的，隨便找一找，找些上年紀手藝不錯的婆子、婦女來做活，給些工錢，很簡單。
製造鴿哨的材料一般也就那幾樣。
另外，聽說陳凌玩起鴿子來了，餘啓安談興很濃，說下次過來找他玩的時候，會專門給他挑幾個漂亮的鴿哨。
“啊？鴿哨嗎？這不得了啊，以後你別給鴿子帶那玩意兒了。”
“是啊，一下子靜悄悄的，蛤蟆都不叫了。”
一塊木頭，給他做出來六個哨子。
他的原話是：“別看總說老鷹抓小雞老鷹抓小雞，其實比起雞鴨，老鷹更喜歡吃鴿子，北亰冬春兩季，天上老鷹多，我們一般就不給鴿子配哨了，就是你說的這個原因，它招鷹啊。
陳凌手上這些鴿哨，還是正月裡閒着沒事，找陳三桂做的。
有些次品，自己回家拆拆補補，還能當成好衣服賣。
去了趟風雷鎮，早晨七點多出發，中午不到一點趕到，和兩個大舅子在鎮上吃了頓飯，談了談這事兒以後到底怎麼幹，就早早回來了。
回來也沒直接回家，而是拐到縣城，去給餘啓安打了個電話，問了問鴿哨的事情。
我看剛剛老鷹專門衝綁了鴿哨的那隻鴿子去的。”
以後有老鷹再敢偷摸過來，哪怕二禿子不在家，它們也能一眼就能看見這個同類的屍體。
那老鷹今天突然轉變目標，去抓鴿子吃，就是因爲鴿哨的緣故。
這一問之下，果然陳凌猜的沒錯。
“唉，應該是我給鴿子綁了鴿哨的緣故，把老鷹引了過去。”
說起這次品衣物，並不是沒人要。
上邊有個腦袋，中間有一個凹陷下去，再下邊是瓶子那種。
比我這瞎摸索的強。”
陳凌笑笑，接過王素素給他備的水壺，裡面是提前備好的蜂蜜水。
“沒事，這哨子既然有可能勾引老鷹過來，那就專門挑時候把它們引過來，再用二禿子嚇它們幾次，以後就不敢過來了。”
成年人手指頭粗細，三寸左右長短。
拖拉機的後車鬥上，堆得滿滿的，高高的，全是布料和次品衣物。
陳凌嘿嘿一笑，當即不再多說，走出果園開上拖拉機離去。
三人說着話，老兩口也拿着扣網和竹竿，帶着狗從後山走過來，剛纔他們生怕有老鷹趁機落下來抓自家雞鴨。
告訴他綁鴿哨得往鴿子尾巴上綁，鴿子的尾巴一般有十二根羽毛。
“知道了，我們剛纔看見了，二禿子是夠厲害的，南邊飛着的那幾個老鷹都給嚇跑了。”
“……這樣啊，那也行。”
還叮囑他有的鴿子膽小，綁了哨子，一飛就響，會受到驚嚇，不敢再飛。
還給陳凌仔細說了說鴿哨的分類。
生怕他走半路渴到了，沒地方喝水。
那鴿哨如口服液瓶頸一般的凹陷位置，就是綁繩子的，可以綁在鴿子腿和尾巴上。
看上去像是口服液的小瓶子一樣。
當然也注意夏天鴿子換新羽的時候，最好不要綁，不然飛一圈，鴿子回來了，哨子丟了。
也是到處去找地方低價販賣的。
“嗯，反正平時把哨子摘了就行，不能總給鴿子帶着。”
……
“真真，我今天去風雷鎮給二哥送布料，你跟不跟我去。”
說的他都心潮澎湃，忍不住起了興致。
早晨這兩個小傢伙被老鷹嚇得不輕，躲在窩裡一天沒敢出來，現在天快黑了，估計是餓得受不了了，纔出來要吃的。
陳凌見此，從倉房抓了兩把麥子出來，讓它們飛到手上啄食。
節省了成本，剩下的錢能讓王慶文兄弟兩個更好找人幹活。
其實挺好用的，也很響亮。
竹子、硬木、蘆葦、骨頭，甚至葫蘆和瓢也可以。
總之，說的那叫一個細。
說照他那種往鴿子腿上綁的法子，是特別傷鴿子的，而且出去飛遇到老鷹了，很多時候躲不及。
當初就是描述了一下功能，說是往鴿子腿上綁的，便讓陳三桂去試着做了。
雖然雞羣反應很快，基本上都躲起來了，但是山腳還有鴨子、鵝呢，不得不防。
王真真好奇的道。
看着兩隻小花鴿子越長越漂亮了，他也是滿意至極，以後分出去給野鴿子雜交，肯定會越來越好。
按照餘啓安的說法，這玩意兒要是養好了，那可是前途無量啊。
“姐夫，姐夫，你快來看，你的魚會發光了。”
他正享受着喂鴿子的樂趣，突然聽到王真真在前院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