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好像是心有靈犀,羅天和衣傾城在同一時間相互對望,相互開口。
當兩人同時打破沉默的相撞時,又因詭異的碰撞變得尷尬,最後只好侷促的各自坐直身子。
“媽蛋。”羅天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你怎麼了?”衣傾城警惕的扭過頭。
羅天又神經病似的撓頭傻樂:“你說,你是我預定的老婆,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蛇精病。”衣傾城白了羅天一眼,繼續安靜的開車。
車裡的昏暗,掩蓋了她現在比羅天更侷促的表情,也掩蓋了她比羅天更不好意思的尷尬。
“蛇精病?”羅天楞了一下,這才扭頭打量着衣傾城:“蛇精也得病?”
衣傾城:“……”
“爲什麼那麼甜呢,還香香的。”羅天自我陶醉的又甜了甜嘴。
“你閉嘴,蛇精病。”衣傾城很糾結的低聲罵了一句。
她不知道羅天這個傢伙的腦袋是怎麼長的,現在已經夠尷尬了,他居然還沒皮沒臉的嘮叨,真想挖個坑把他埋了。
就在這時,衣傾城的手機突然響了。
因爲在開車,衣傾城只能把注意力落在無所事事的羅天身上。
可是當她看到沉靜下來的羅天時,又一下子漠然了。
現在的羅天,目視前方,雙眼虛咪着,俊朗的臉頰上,透着一種安靜下的蒼涼和苦澀。
這讓衣傾城認爲,羅天有事瞞着她,而且剛纔羅天的舉動,也讓她第一時間聯想到這個。
於是,衣傾城不想打擾羅天,她只能從包裡摸出手機,自己接通。
電話是王元恆打來的,當電話剛一接通,王元恆就着急的一通追問,弄得衣傾城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誰?”羅天突然回過神,扭頭看向衣傾城。
衣傾城沒看羅天,她對着手機講話:“董事長,我們很好,楚楚沒事了吧?好,那我們就不過來了,我們還有點事。”
羅天怔怔地望着衣傾城,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他是一個沒有能力的男人,一個連自己女人都無法保護的男人。
衣傾城終於放下了手機,在羅天的注視下,她接着安靜的開車。
她知道羅天很怪異的盯着她,但她像是漠不關心,她很熟練的駕駛着車輛。
清晨,黑色卡宴並沒駛回王楚楚的別墅。
或許是該交代的,該承諾的都做了,所以衣傾城和羅天回了衣傾城的私人別墅。
扔下手裡的lv包,衣傾城像個泄氣的皮球,呼地一下癱坐在沙發上。
她累了,她絕美的臉上印襯着疲倦,她一夜沒睡,還差點經歷死亡,身心俱疲,讓她只能像個病人似的靠在沙發上。
“去洗洗睡吧。”羅天看着衣傾城,很憐惜的提醒。
“不了。”衣傾城揉着額頭輕嘆了一聲:“十點還有個會。”
看着衣傾城,羅天從她疲倦卻絕美的臉上看出無奈。
於是,他不耐煩的坐回到衣傾城身邊:“你能不這麼折騰自己嗎?王元恆的公司缺你會死?”
衣傾城依舊揉着沉重的腦袋,她不想回答這種不現實的問題。
這不是她要自己折騰自己,而是事情要折騰她。
誰都只能看到一個商界奇女子星光閃耀的一面,但卻沒幾個人看到,在這星光閃耀的背後,付出的是什麼,犧牲的是什麼。
“十點嗎?”羅天嘟囔着抓出手機看了看,接着釋然的嘆了口氣:“還有兩小時,可以睡一會。”
“不用了,我去換衣服。”衣傾城說着,騰地一下站起身。
就在她轉身要走的一剎那,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小手腕被人扣住,接着整個人失去重心,撲通一聲倒在一個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上。
當衣傾城下意識掙扎着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張微微赤紅的俊朗臉頰。
她愣住了,掙扎也在一瞬間停止,她就這麼眼晶晶的望着,視乎在這一刻,她已經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
“睡會,我待會叫你。”羅天俯視着懷裡的衣傾城。
輕嘆着挪了挪手,羅天像抱着一個寶寶,儘量讓衣傾城趟得舒服點。
衣傾城沒動,就這麼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像是木訥了,又像是一瞬間的失神。
這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極具安全感,十分別致的懷抱。
她一直是個要強的女孩,她從沒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這樣躺過,但是現在,她卻發現,她有點迷戀這種懷抱。
望着衣傾城美麗的大眼睛,羅天抿着嘴笑了:“我幫你揉揉,保證沒有黑眼圈。”
衣傾城:“……”
接着,她看到一隻大手伸向她的頭頂,接着,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恰到好處的頭部按摩,恰到好處的力道,讓衣傾城整個人漸漸鬆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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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這種前所未有的舒服中,她漸漸閉上了美眸,用心去享受這種前所未有的舒適。
他是個會妖法的混蛋,衣傾城一直這麼覺得,他時而可惡討厭,時而正義凌然,關鍵時刻他能治病,閒下來卻還精通按摩。
在這種一推一揉的舒爽按摩下,衣傾城身心放鬆的情況下,漸漸沉睡過去。
看着懷裡這張美豔絕倫,毫無遐思的臉蛋,羅天怔怔的笑了。
她太累,她的累簡直在折騰自己,但是現在,她卻像個安靜沉睡的寶寶。
現在,誰也不能把她和那位女王範十足,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商界奇才相提並論,她就是她,衣傾城,一個連上帝都嫉妒的傾國紅顏。
就在這時,別墅大廳門口傳來一聲輕盈的推門聲,接着,一陣有序的高跟鞋踩地聲踢踏想起。
羅天循聲擡頭,當他看到一位拖着行李箱,風塵僕僕的靚麗倩影時,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
秦月寒?
這個小妖精怎麼來了?
看她這架勢,一大清早的拖着行李箱,是準備過來常駐啊?
不過,她還是那麼漂亮,那麼清純迷人,一身簡潔的休閒裝搭配牛仔褲,依舊掩蓋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衣姐……”一聲詫異的驚呼,終於打破了別墅暫時的寧靜。
羅天像見鬼似的急忙做出噓的手勢,然後才饒有興趣的打量眼前的絕色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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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秦家小公主啊,一個自稱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的小魔女。
記得第一次跟她見面的時候,這小妖精就準備拿刀捅人。
現在混熟了,倒是可愛多了。
在羅天怪異的注視下,秦月寒拖着行李箱輕盈的來到沙發邊,看了一眼躺在羅天懷裡熟睡的衣傾城,不禁愕然的愣了一下。
她不敢相信,幾天不見,衣傾城和羅天居然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仔細想想,視乎也無可厚非,畢竟兩人的關係早該到這種程度了。
於是,秦月寒安靜的在羅天旁邊的位置上坐下,然後帶着似笑非笑瞥向熟睡的衣傾城。
“你來幹什麼?”羅天不在乎秦月寒的眼神,他理所當然的詢問着。
秦月寒一愣,接着不忿的擡起頭反問道:“憑什麼我不能來?”
“你這大包小包的。”羅天指了指秦月寒的行李箱,突然幸災樂禍的問道:“哎,你是不是被你的極品老媽嶽悠然趕出來了?”
“呸,放屁。”秦月寒沒好氣的白了羅天一眼。
然後,她又帶着可愛的表情看着躺在羅天懷裡熟睡的衣傾城,發出咯咯的嬌笑聲。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羅天蹭了蹭秦月寒。
秦月寒收斂笑容,不服氣的瞪了羅天一眼:“是我給衣姐姐說好的,住到這兒來,一是可以和衣姐姐做個伴,二是可以順便照顧外公。”
“你?”羅天像看怪物似的打量着秦月寒,然後笑而不語。
你這小公主,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不會帶孩子……
額,好像不用帶孩子,但就前面這幾樣也不會啊。
你是來照顧你外公,還是帶着你外公一起來被別人照顧啊?
當然,這些話羅天現在不好說,因爲他怕一旦激怒這個小魔女,她大叫大嚷,剛睡着的衣傾城就被吵醒了。
秦月寒看了一眼四周,就意興闌珊翹起二郎腿,晃了晃的拿出手機把玩。
她不看羅天,也不看熟睡的衣傾城,她想讓羅天也把她當成空氣。
羅天古怪的打量着秦月寒:“你打算住多久?”
“要你管。”秦月寒冷哼着回答,她的注意力在自己的手機上。
羅天有點氣憤,但他搞不清楚是因爲這小妖精的無視氣憤,還是小妖精的回答氣憤。
於是,他有些幸災樂禍的切了一聲:“肯定是被嶽悠然趕出來了,無家可歸,誒,真可憐。”
這次秦月寒有了反應,她放下手機擡起頭,斜瞄着一本正經的羅天,接着就兇狠的捏起了粉拳。
“你要打我?”羅天微微皺起眉頭。
緊接着,秦月寒毫無徵兆的一個指彈,正中羅天的額頭,傳來啵的一聲悶響。
羅天下意識的用手捂住額頭,然後愣愣的望着秦月寒。
秦月寒迅速抽身離開,閃到一個人畜無害的位置上纔看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