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臺上等到嶽子欣發言的時候,當主持人帶着調侃問嶽子欣的時候幸福不幸福的時候,嶽子欣無動於衷。
主持人一下子愣住了,臺下的嘉賓們,也同時譁然了。
站在後面的羅天看到這一幕,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嶽子欣身邊的曾劍,卻是有些難堪的拉了拉她。
“你怎麼不說話?”壓低聲音湊到嶽子欣身邊,曾劍急切的問道。
嶽子欣像是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似的,呆呆的站在原地,就是不肯吭聲。
這一下,整個場面徹底冷場了。
臺下的嘉賓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然後開始小聲的竊竊私語起來。
曾劍一看,徹底急了,再次拉了拉嶽子欣,壓低聲音說道:“你可是答應得好好的,子欣,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嶽子欣終於動了,扭過頭,她瞪了一眼曾劍,但卻依舊不吭聲。
曾劍心裡暗恨,卻沒有任何辦法。
好一會兒,嶽子欣身後的嶽珊突然走上前,拿着一部湊近到嶽子欣身邊,小聲說了幾句,嶽子欣冰冷的表情纔算有所緩和。
緊接着,她終於開口了,反問主持人:“你剛纔說什麼?”
主持人一愣,接着強擠出笑容問道:“嶽小姐,您感覺幸福嗎?”
嶽子欣抿着紅脣轉過身,衝着臺下交頭接耳的衆多嘉賓們說道:“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衣服合不合身,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幸福不幸福,我未必要讓別人知道。”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傳來一片熱烈的掌聲。
而站在嶽子欣面前的曾劍,卻是一臉難堪過後,終於強擠出一絲笑容。
另一側,主持人被嶽子欣這個回答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以他平時的主持經驗來看,在這個時候,只要回答幸福就可以了,怎麼會搞出那麼多深刻的感慨呢?
視乎情況沒有按照劇本上的要求走,所以主持人也有點蒙圈了。
但畢竟作爲一名資深主持人,臨場應變能力還是不錯的。
所以,他在短暫的冷場後,就衝着嶽子欣呵呵笑道:“嶽小姐是一位哲學家,是啊,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才知道,只有自己感覺到幸福,纔是真正的幸福。”
說着,他又看了一眼臺下的嘉賓們,接着衝嶽子欣問道:“曾家和岳家,都是東南的兩大超級豪門家族,相信你們的姻緣,一定能給兩家帶來更繁榮,更如火如荼的發展,衷心祝福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看着西裝革履的主持人滔滔不絕的說着,站在後排的羅天有些暗自好笑。
這哥們,現在只能按照他自己的臨場發揮來了吧?他恐怕再也不敢問嶽子欣了,否則,一定又得被搞蒙圈。
伴隨着主持人一陣口燦蓮花之後,話筒再次交到了曾劍的手上。
他拉着嶽子欣的芊芊玉手,露出溫和謙恭的迷人笑容,衝着臺下的所有嘉賓說道:“在這裡,我還想宣佈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曾嶽兩家,將在船舶,新能源方面展開大規模合作,我們的聯合,將打造不一樣的未來東南,更將給在場的朋友們帶來更多的便利和實惠。”
這話一出,現場再次掌聲雷動,久久不絕。
就在這時,被曾劍牽着手的嶽子欣突然開始搖搖晃晃,然後,在衆多嘉賓翹首以盼的注視下,忽然身子一軟,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這一幕,頓時驚呆了臺下的所有嘉賓,讓他們瞬間一片譁然。
曾劍猛的扔掉手裡的話筒,立即蹲下身子,着急的喊道:“子欣,子欣你怎麼了?”
羅天一看,頓時也着急了,猛的一把衝上來,先曾劍一步抱住嶽子欣,急切的喊道:“別動,我來,我是醫生。”
曾劍一愣,然後帶着慍怒的眼神看向羅天。
“姐,姐你怎麼了?”嶽珊也着急的衝了過來。
而且因爲着急,她衝過來之後,直接一把掀開了圍在面前的曾劍。
一個踉蹌,曾劍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的怒火更盛了。
羅天趁着這個機會,一把抱起嶽子欣,着急的衝着臺下喊道:“叫救護車,救護車。”
說着,他發瘋似的抱起嶽子欣,直接朝臺下衝去。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彷彿一瞬間要天塌地陷似的。
隨着羅天抱着嶽子欣衝出人羣,在衆怒葵葵下衝出酒店的大廳,整個現場頓時一片安靜。
癱坐在臺上的曾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緊捏着拳頭,顯得異常憤慨。
本該是圓滿的訂婚典禮,自己的未婚妻居然被前男友給強行抱走了,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被抱走,他感覺自己臉上被人狠狠抽了幾十個耳光。
“你還站着幹什麼?還不跟去看看?”
就在這時,禮臺旁的曾同雲一臉憤怒的吼道。
聆聽這話,曾劍這纔回過神,在衆多嘉賓的注視下,像發了瘋似的衝了出去。
混亂的嘉賓人羣裡,葉靜姝端着一杯紅酒,嫵媚的笑着說道:“好戲啊。”
“是好戲。”旁邊的衣傾城點了點頭。
葉靜姝偏頭湊近到衣傾城耳邊,嬌笑着問道:“你說她是真昏還是假昏?”
“有什麼區別?”衣傾城眨着明豔動人的眸子扭頭問道。
葉靜姝美豔絕倫的臉上閃過一抹皎潔。
她覺得自己在明知故問,這擺明了是嶽子欣這女人算好的一步棋。
萬事俱備,曾家上船了,她的表演也該結束了。
但是葉靜姝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使用昏迷這麼一個絕招,就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恐怕整個曾家也想不出來,想不到今天的事情,只是他們噩夢的一個開始吧?
這時,王遠恆端着一杯紅酒走了過來,衝着葉靜姝微笑着說道:“好漂亮的金蟬脫殼,岳家這大丫頭,真是把計謀玩到了爐火純青。”
“你也這麼看?”葉靜姝嬌笑着問道。
王遠恆哈哈笑道:“你當這裡來的人都是傻子嗎?”
衣傾城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誒,作爲朋友,我們也應該去關心關心。”
王遠恆和葉靜姝相視了一眼,同時笑着點頭。
“開快點,快點。”
一輛黑色卡宴裡,羅天抱着昏迷的嶽子欣,不斷催促着前面的司機。
就在這時,原本昏迷的嶽子欣突然掙開美眸,望着一臉着急的羅天,絕美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神情。
這纔是幸福,這纔是真的幸福,雖然爲了演這麼一出,她在上臺之前,暗自吃了一顆麻醉藥,但能看到這個男人的着急,她還是感覺值了。
“快點。”羅天怒聲喝道。
被羅天抱在懷裡的嶽子欣,突然緩緩伸出手,摸向羅天着急的臉頰。
感覺到溫度,羅天猛的低下頭,發現嶽子欣正瞪着美麗的大眼睛,眼金金的注視着自己。
“你沒事?”羅天着急的問道。
嶽子欣翻了翻漂亮的眼皮:“虧你還是神醫。”
羅天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我一着急,沒注意看。”
“我暈倒是真的。”嶽子欣有氣無力的說道。
羅天一驚,急忙抓起嶽子欣的手把了一下脈,然後臉色一變,怒聲喝道:“誰讓你這麼做的?”
嶽子欣突然提高聲音問道:“戰威武,看看他們跟上來沒有?”
前方,開車的一名黑色西服保鏢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然後沉聲說道:“小姐,他們追來了。”
“追來了就好。”嶽子欣再次挑起眼皮看向羅天。
“誰讓你這麼做的?”羅天怒瞪着嶽子欣,心疼的喝道。
嶽子欣柔聲說道:“我說過,有些東西可以演戲,但有些東西必須真實,現在,是你該發揮一個神醫能力的時候了。”
羅天一怔,無奈的說道:“你都吃麻醉藥了,就算我是神醫,你也得睡一覺才行。”
“不。”嶽子欣急忙搖了搖頭:“我要的不是這個,是實實在在的病。”
羅天抽搐着臉頰,哭笑不得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要得病。”
“快,沒時間了。”嶽子欣的聲音越發的着急了。
羅天咬了咬牙,擡起頭仔細想了想,然後突然眼前一亮:“要不昏迷過去?”
嶽子欣緊盯着羅天問道:“能昏迷多久?醫生能不能查出病症?”
羅天仔細想了想,接着一臉自信的說道:“我讓你醒過來,你才能醒過來。”
“好。”嶽子欣點了點頭。
羅天無奈的說道:“可是……這會傷害你的身體。”
嶽子欣一臉堅毅的說道:“沒關係,只要堅持到你發起突然襲擊,堅持到曾家措手不及面對失敗,也就可以了。”
羅天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倒出一粒紫色藥丸。
然後,他低頭看着嶽子欣說道:“這叫九轉魂丹,是我獨家配方,醫院是檢查不出來的,當然,解藥在我這裡。”
“真棒。”嶽子欣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說道。
羅天緊張的問道:“你想好了嗎?吃下去你不到一分鐘就會昏迷。”
嶽子欣依偎在羅天懷裡,柔聲說道:“那就等等,等到醫院門口時餵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