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對顧砂暄恨恨不已,蘭姐在廚房裡卻聽得耳紅面熱的,房子就那麼大一點,羅天說的話蘭姐全都聽見了,什麼正在做最重要的事,什麼好事,他都聽了個一清二楚,最讓蘭姐可氣的是羅天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壓低聲音,還給人一種吃了虧的感覺。
蘭姐羞澀不已,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剛纔發了什麼神經,要不是那個手機鈴聲,她就被羅天親了,蘭姐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那個手機鈴聲還是抱怨手機鈴聲。
正這時,羅天走了進來,蘭姐一怔,羅天感覺到蘭姐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成熟韻味兒,就有一股撲上去的衝動,但羅天最後還是拼命忍住了,說道:“蘭姐,我走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蘭姐脫口說來,羅天扯了扯頭髮,張開嘴使勁咬了咬牙,說道:“蘭姐你確定要讓我留下來?”
蘭姐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了,羅天笑道:“蘭姐,我真走了啊,不然我真會把你吃了的。”
“盡瞎說。”蘭姐面色有些嬌羞,努力讓自己恢復了正常,說道:“那就喝杯水,再等一會兒,把臉上的藥渣洗乾淨再走吧。”
“其實我也想多呆一會兒的,洗不洗臉上的藥渣倒無所謂,主要是能夠看到美麗的蘭姐,看着就養眼,看到心裡就舒服。”羅天一臉嚮往的樣子,隨後又苦了下來,“可是,我怕自己再多呆一秒,就忍不住要化身禽獸,朝蘭姐撲過來,爲了不讓蘭姐討厭我,我只好忍痛割愛,先走了。”
說完,羅天開門,轉身狂奔出去,蘭姐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羅天說得這麼直白,更沒想到羅天真的乾淨利落的走了。
如果剛纔那番話是別人說的,蘭姐的感覺肯定很不爽,認爲他是一個流氓,但羅天說來,蘭姐覺得羅天很實誠,那有壞人說自己壞的呢?總之不管怎樣,蘭姐對羅天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不再是她的一個吃麻辣燙的顧客,不過也沒有重要到什麼地步,頂多和別人相比印象更深刻些罷了。
當蘭姐還在回想着剛纔那讓人又羞又怒的一幕幕時,羅天已經一口氣衝出了數千米遠,他的那番話是真心話,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都怪那個李莫愁,要不是他的電話,說不定還真不用忍了,就算做不成什麼好事兒,至少能一親芳澤啊!哼,見到李莫愁,非得讓她賠償不可!”
羅天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藥渣,心想頂着個藥渣臉坐公交、坐地鐵,對別人真是夠殘忍的,爲了不嚇着別人,羅天找了個地兒呆着,呆在那裡時,羅天細細琢磨起蘭姐家的異樣。
蘭姐的那個麻辣燙生意非常好,粗略估計,一個月怎麼也能賺個七八千塊錢,這麼多錢完全可以在學校附近租一個單間,沒有必要跑那麼遠去租個兩三百塊錢的,還要冒着生命危險,起早貪黑的,近一點休息都要休息得好一點。
還有,蘭姐的女兒爲什麼沒有和她在一起?
蘭姐說到她的女兒時,眼神裡更是露出了悲傷,進廚房更是有哭過的痕跡。
難道說蘭姐的情況和她的女兒有關係?
羅天越想越覺得是有這種可能,他準備有機會問上一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給蘭姐換個住的地方,住這麼遠,走的那段路還有些偏,蘭姐長得還那麼漂亮,有人起了歹心色心,對蘭姐下了手怎麼辦?
“得趕緊找個有錢的生了重病的人!”
羅天咬着牙說來,又東琢磨西琢磨了一會兒,大概半個小時後,羅天找了家洗髮店洗了個臉,這才往回趕,在坐公交的時候,羅天給一位老婆婆讓了座,老婆婆向羅天表達了感謝,羅天感嘆,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羅天感覺到神針同志的能量更足了,當然對於救人他就更有信心了。
當羅天快要趕回學校的時候,學校裡還有一個人在發着氣,在鬱悶着,這人不是別人,就正是關婉心,關婉心真的是恨不得將羅天給撕成千百塊,羅天竟然拒絕了她的邀請,拒絕也就算了,他還跑去麻辣燙裡面給那個老闆娘打工,難道自己還不如那個老闆娘嗎?
“羅天真是瞎了眼。”
關婉心氣憤地說着,她本來也是個心胸豁達的人,可讓羅天給氣得不行,氣着恨着的同時,關婉心又想到了顧砂暄,想到了“砂暄穴”和“莫愁穴”,她對這兩個穴位的興趣並沒有降低,對顧砂暄爲什麼沒有向羅天發難更感興趣。
可該死的羅天偏偏到現在都沒有約過她!
“哼,等你約我的時候,要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叫關婉心!”關婉心氣鼓鼓地說來,然後準備出去吃個飯,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五點十分。
羅天終於出現在了學校門口,他四處看了看,根本沒有顧砂暄的身影,羅天咬牙道:“該不會是李莫愁放了我的鴿子?或者是李莫愁故意捉弄我的?”
正想着,一輛車子響着刺耳的聲音停在了他的身邊,羅天給嚇了一大跳,轉身對着車窗問道:“喂,你是怎麼開車的?你差點撞到我了知不知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撞傷了我,我讓你吃……”
羅天說到這裡,車窗搖了下來,裡面的人頭也不回地說道:“你遲到了!”
“靠,是你!”
羅天無語,開車的人居然就是不見蹤影的李莫愁,顧砂暄轉過臉來,盯着驚張着嘴的羅天說道:“你讓我吃什麼?”
“吃……”羅天之前想說的是吃不了兜着走,可讓顧砂暄來了這麼一手,他還真是說不出來了,不等羅天說話,顧砂暄又冷冷說道:“上車!”
“上車!”
“你說上車就上車?”
羅天眼睛一斜,雙臂抱在胸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顧砂暄這才轉頭,上下打量了羅天一番,“你真不上車?”
“就你這副態度,我還真就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