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今天的心情一日三變,也沒了什麼看熱鬧的心思,從鴻臚館出來之後,直接讓人趕快回宮。
一進宮門,康熙下車直奔乾清宮,保成幾個緊步跟隨,走到半路上,康熙回頭對保成道:“安排法蘭西國進宮演出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忠靖侯辦理吧,一定要着內務府辦好。”
“是”保成行禮應了一聲,隨着康熙回了乾清宮,這才告辭出來。
天瑞回了景仁宮,也不讓人打擾,進內室靜修,先把不斷撲撲跳的很急的心跳按下去,再進了空間坐定冥想。
她就感覺一股精純的靈氣從丹田部分進入,直至四肢百胲,渾身覺得懶洋洋舒服極了,不由的冥想的時間也長了一些。
等她睜眼的時候,發現目力更好,看的更遠了些,再瞧瞧空間裡邊,那塊黃土地上在所有藥草植物四周圍竟然慢慢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一些黃色花朵來,花朵很漂亮,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種類,而且,香氣撲鼻,想來,怕也是洪荒時期存留下來的品種吧。
天瑞站起來,飄身過去,圍着那花轉了幾圈,等到花朵停止生長之後,她順手拔出一棵來,腦中精神和花朵結合在一起,便是知道了這花的用處。
這也是上古時期的物種,名字叫金枝玉葉,和現代的金枝玉葉可不是一樣的,這花真的是花如其名,金色枝蔓如玉的葉子,花形碩大香氣宜人,瞧起來就有一種富貴逼人的氣勢。
天瑞這個金枝玉葉,手持一株金枝玉葉花,站在滿地的芳草中,淺笑宜人,雙手一伸,地上那許多金枝玉葉,連同一些珍貴的藥材被她連根拔起,右手一揮,那些植物全都被扔進煉丹爐裡,紅土地上升起丹火來,不一會兒,就見丹爐中升起五彩霞光來,更有香氣傳了出來。
天瑞圍着丹爐轉了一圈,就盤膝坐在地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用精神力維持丹火的精純程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猛的睜開眼睛,雙手一合一開,丹爐就被打開,她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來,右手一引,丹爐中的許多紅色丹藥就線似的飛進玉瓶裡邊。
看看瓶子裝滿了,天瑞甜笑起來,話說,這丹煉的還真不容易呢,差點把她才煉出來的那點靈氣給用光,不過,也算是物超所值了,這丹藥,她是可以吃的。
天瑞這才明白爲什麼先前的那些丹藥她不可以吃,女媧娘娘在洪荒中修煉,也不知道煉了多少萬年,纔有了靈性,又億萬年過去,才能得成正果,她是知道修煉之苦的,爲怕以後得到她神識的人沒有根基卻一下子得到太多,而亂了心志,或是爲禍人間,或是走火入魔,或是墜入邪道,便設置了種種的障礙。
只有在紅塵中經歷過許多,而且還能保持一顆淡然的心,又是那心志剛強,懂得取捨的人才能破除她這種種障礙,得了她這煉丹一道,從而以正神思,修煉有成呢。
天瑞從得了這空間這麼多年來,雖然守着如許多的珍貴藥草,可一直不慌不忙,平靜淡然,得之不喜,失之不悲,慢慢的鍛鍊自己的神思和精神力,可見得她不是那種急功近利的人。
而且,爲了給陳倫炯治傷,天瑞不但耗盡了她自己的靈氣,更是引了許多空間靈氣出來,這麼一來,便也牽動了女媧娘娘設置的那些阻礙,因爲天瑞當時已經耗盡了靈氣,那阻礙不但對她無害,反而幫了她一把,使的她之後修煉神識的時候,更加快速精穩。
如此,天瑞是水到渠成般的破了那障礙,最後,這金枝玉葉花一生,她也算是有了一些成就呢。
天瑞坐在地上,從瓶中拿出一顆丹藥來,瞧了半晌,捏起來放入口中,那丹藥香甜的緊,入口即化,一下子就水似的進了肚子中。
沒過一會兒,天瑞就覺得渾身發熱,身體裡邊似乎有個火爐在燃燒一樣,她也不敢亂動,只靜坐冥想。
又一會兒,天瑞就覺得那熱氣散到四肢百胲裡邊,整個身體都是暖洋洋的,極舒服,她趕緊照着以前的法子,引着那熱氣順着經脈運行,運行了三週天之後,這才睜開眼睛。
再一瞧,天瑞笑了起來,她那一身衣服是要不得了,因着這丹藥的關係,天瑞身上流出許多黑色污垢來,粘連到衣服上面,使的那湖藍薄紗料子的衣服整個變的黑乎乎,又散發着臭氣。
反正這是在空間裡邊,也不當什麼的,天瑞也沒有在意,直接動手把衣服脫了下來,赤着身體站在地上,引了一股水來,把身體清洗好了之後,伸手招來一件以前扔在空間裡的衣服,自己先穿好,想來外邊的時間也有一會兒了,就閃身出去。
天瑞出來之後,欣喜異常,修煉這麼多年,今天終於有些成就了,還真是高興的緊呢。
她躺在軟榻上,玩心大起,緊盯着放到遠處案上的一個青花茶杯,伸手一招,那茶杯就乖乖的飛到了她的手上。
天瑞笑了,之前她可是喚不來茶杯這樣的重物呢,爲了試驗一下自己到底精進了多少,天瑞又把茶杯放好,盯着不遠處的一個插了折枝花的美人長頸瓶,伸手招了招,那瓶子搖搖擺擺的落到天瑞手上,伸手接住瓶子,她掂了掂那重量,不由的笑的更甜了一些。
就這瓶子的重量,怕她的神識已經有攻擊力了呢,那些石子石塊之類的,她就可以用神識控制,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此點,天瑞心裡激動異常,把頭埋在枕上,孩子一樣吃吃笑了起來。
毓慶宮內,保成和陳倫炯叫了內務府的官員來,囑咐了一通之後,兩個人坐定一邊喝茶,一邊商量着要怎麼辦理康熙交待的事情。
本來,不過是看個歌舞表演,像這種小事情,讓一般官員辦理就行,根本不用保成這個太子出馬的。
可是,今天的事情這麼一弄,這件事情就上升了一個高度,康熙便是和那些迂腐大臣較勁,那也得重點辦理,要讓那些大臣們瞧上一瞧,就是他們反對,這件事情,也會辦的漂漂亮亮,妥妥當當。
保成也明白這裡邊的道道,也精心的佈置了一通。
此時,保成極優雅的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瞧着陳倫炯道:“先前我只道朝庭官員迂腐,現在瞧來,是太迂腐了些,瞧瞧那些西洋人,人家已經出海遠航,快把國土佔到咱們家門口了,而那些朝庭官員卻不思進取,聽不得不同意見,滿嘴的仁義道德,程朱理學……”
陳倫炯一笑,放下茶杯來:“太子不必生氣,今兒公主已經狠狠教訓了那些官員一通,想必,過不了多長時間,這事情就傳遍京城了,到時候,那些人得前思後想一番,若是再反對皇上變革,會落得怎樣的結果。”
保成冷哼一聲:“孤和那些人也犯不得生氣,若是依着孤,再有那犯倔不聽人言的,直接扔到西洋去,讓他們也見識一番,瞧上一瞧,再有說西洋人番邦蠻夷的,孤就讓他們去拿孔孟之道教化那些西洋人,瞧瞧他們面對狼子野心的西洋人,又要如何說法?”
“撲哧”一聲,陳倫炯聽着保成的奇思妙想,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子爺若真有此想法,不如和皇上講上一聲,想必,皇上也樂的瞧呢。”
這話保成倒也愛聽,忍不住點頭:“你說的是極,待孤想想,有時間的話,和皇阿瑪提上一聲,咱們大清,也該當派人好好的出去瞧上一瞧了,只在家裡閉門造車,是不行的。”
陳倫炯手指敲敲桌面:“太子爺不必再說此事,還是趕緊想一下那歌舞劇如何安排吧?臣瞧着皇上的意思,可是想讓咱們大清的戲班子,和那西洋的戲班子打擂臺呢,如此一來,太子爺該當讓內務府挑上那京城的名角來……”
“確實該如此”保成點頭道:“到時候,便把那歌舞劇團安排到漱芳齋,那裡寬敞,又緊挨御花園,也讓那些人瞧瞧咱們大清的繁華之處,再者,等到他們演出一畢,便讓咱們大清的名角粉墨登場,也比上一比,到底是哪個好。”
保成想來想去,也有些玩心,就想着拿大清的崑曲清唱,比那西洋的詠歎調,該是怎麼一個熱鬧場面,想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倫炯看保成高興,也笑了笑,瞧瞧外面時間不早了,便站起身來,要告辭離開。
保成掏出懷錶來一瞧,笑道:“時侯也不早了,你便回去吧,省的你家妹子不放心。”
“是”陳倫炯行了禮,纔要轉身,就覺得腦子一片暈炫,不由的身體晃了兩晃,再睜眼的時候,就見肯前的物體霧濛濛一片,瞧不清楚明白了。
“太子爺”陳倫炯大驚失色,叫了一聲,卻聽不到保成說話,憑着感覺伸手一摸,哪裡摸得到人,又走了兩步,便踢到一樣東西,緊接着,便摔倒在地上,一下子不省人事起來。
這內屋一片安靜,過了好一會兒,就有兩個小太監鬼鬼祟祟的推門進來,看到保成倒在地上,陳倫炯則摔在保成身上,這兩個人冷笑兩聲,先把陳倫炯推開,擡起保成放到一側的炕上,又擡陳倫炯放了上去。
把人放好還不算完,這兩個小太監手腳利落的把兩個人的衣服脫下來,弄的凌亂之極的樣子扔在地上,這才滿意一笑,給兩個人拉上被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