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
我問他:“改了叫什麼?”
他朝我曖昧一笑,許久後纔回答我:“即將建成,建成後你便知道了。”
切,裝模做樣,我要是去學校還看見凌幽樓。
我一定……
他嘴角展笑道:“一定如何?”
我對他冷哼哼道:“掐死你,然後在自殺!哼!”
……
我開着君無邪的銀魅,帶着一個大畫板,顏料等工具,驅車來學校。
學校運動會停止,沒有上次大喇叭廣播聲,清晨校園裡人很多,也很安靜。
我一開進校園,所有學生都在圍觀我,圍觀我的車,不管男的女的。
跟第一次我和鳳子煜來學校,是一樣的壯觀。
不,這次比上次還壯觀,我帶着墨鏡,沒有把車開到停車場,而是開到去年我們住的那棟宿舍樓。
我坐在車裡往上望。
宿舍樓已經推掉重新蓋了,之前是八層,現在蓋了七層,白磚白牆,比起旁邊的幾棟樓,嶄新明亮。
半年時間裡,這棟樓已經住學生進去了,之前宿舍是304,從304出來幾個女孩子,我一個都不認識。
傲雪,採魅,文莉,還有青蘭她們都不住那了。
我拿起手機,翻了一圈,發現裡面一個熟人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電話換了,連帶電話卡都不是以前的號碼了。
半年時間,物是人非!
宿舍樓的女生,三三兩兩的下樓,只要靠近的,目光大多停留在我的車上。
車子貼上了黑色膜,外面的看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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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羣中,我看見了一個熟臉……
文莉!
沒錯就是她,她一臉花癡的看着我的豪車,估計暗想開車是那個富二代!
我把車窗搖下來,對着花癡的文莉喊了聲:“文莉!”
她見到我,先是愣神,然後眼睛露出懼怕神色。
迅速轉過身去,走的很快,幾乎是用逃的。
唉,我說,她這麼見我是這麼一副德性,就像活見鬼似得。
我有這麼恐怖嗎?
我朝她背後大聲喊:“文莉……”
她聽見,背影一僵,逃的更快了。
我按着喇叭,迅速調整車頭,往文莉方向開去。
在她身後,我一路高調的按着喇叭。
看見的同學,全部對着文莉指指點點,然後一臉畏懼的看着我。
我突然明白了,他們這是把我當成凌幽了。
我單手把墨鏡帶上,凌幽在學校裡是幹了什麼,是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了。
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怎麼文莉怕她成這樣!
我把車子開快,幸好還早,人不太多。
她一路躲着我,我把她逼近之前堵程蘭萱的小花園角落裡。
文莉被我逼得沒辦法了,蹲在地上,抱着頭,哭的很厲害。
“凌幽,我錯了,我以爲是誰開的車,我沒想到是你,我在也不敢看了。你饒了我把!”
我下車,把墨鏡摘上,走到文莉面前。
她哭聲更大了:“凌幽,我錯了,我在也不敢了。”
我蹲到她面前,細緻的瞧着她。
她顫抖的很厲害,身子像篩子一樣顛簸。
沉着頭,脖子後露出淤青,很重。
我伸手把她衣領往下一翻,脖子後是黑色淤情,明顯被人打過,傷的很重。
我一下火了。
文莉性格我還是清楚的。
她雖然愛慕虛榮,在學校,卻也小心謹慎。
我剛進學校時,當時都這麼被欺負了,宿舍的幾個同學都知道,除了青蘭,沒一個主動幫我。
文莉也不例外,我不怪她們。
我篤定,文莉不會主動招惹麻煩,是有人欺負她了,那人定是凌幽無疑。
文莉看見我,怕的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
凌幽在學校裡猖狂成這樣?特麼的,簡直和我形成鮮明對比啊。
她那裡像是輪迴境裡楚楚可憐的凌幽,簡直是喪心病狂的女魔頭。
我清了清喉嚨,小心翼翼的喊:“文莉?”
文莉聽見我的聲音,頓時不哭泣了。
我儘量把聲音放的溫柔:“文莉,你別哭了,我不會打你的。”
她頭慢慢擡起來,臉上掛着眼淚水,眼睛紅紅的,直愣愣的看着我,也不吭聲。
我一再保證,安慰她:“你起來,我不會欺負你。”
她一下癱在地上,就差朝我下跪磕頭了。
“凌幽,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的車子,你別打我,我在也不敢在你面前露面,惹你嫌。”
“文莉,我是龍小幽,你在這樣我就生氣了啊,我不是凌幽,我是真正的龍小幽,我什麼時候打過你,去年你做噩夢,被小諾纏着時,還是我陪你去後山給他燒供奉呢,你都忘了?”
她雙眼掛着淚水,眼睛睜大幾乎掙脫眼眶,長大嘴巴,驚愕的看着我。
時間過去,一秒,兩秒,三秒……
我就這麼蹲着,蹲在她面前,看着她錯愕誇張的表情。
就在我失去所有耐心時,她嘴巴慢慢合攏,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是……”
我快被她打敗了。
“我是龍小幽,跟你住在304的宿舍的龍小幽,你還記得不?”
她眼皮子眨了一下:“小幽,龍小幽?”
我重重的點頭:“沒錯!”
“你這麼會成這個樣子,怎麼就瘦的面目全非了,還有凌幽跟你什麼關係,這個學期一開始,是凌幽上的學,不是你?”
她總算明白了。
我應聲:“是,我生病了,大病一場在醫院裡躺了三個月,差點掛了。所以沒來上學,加上手機被偷過一次,電話卡也被人扔了,我找不到你們的號碼,聯絡不上。”
文莉聽見我的話,一下坐到地上,也不顧人來人往的花園,仰着嗓子大哭。
“嗚嗚,你怎麼不跟我聯繫,我上次讓你別回宿舍,你怎麼就不聽啊,你知不知道我看見學校裡瘋傳,說死了不少女生,我多擔心啊,我又聯繫不上你,要不容易等到開學了,我看你,不對,是凌幽和傲雪採魅來了,我高興的跑過去跟你擁抱……”
她紅着眼,話鋒一轉,對我說:“你猜怎麼着?”
“怎麼了?凌幽怎麼對你了?”
“她甩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把我打到地上滾了三四米,把我一下給打蒙了,才一個多月不見,你這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