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卻看到鐵牛皺着鼻子撓着後腦,先是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隨即猛然擡眼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尼瑪,鐵牛今天是怎麼了?
鐵家這哥仨雖然發起脾氣來,都是八匹馬拉不回來的主兒,可這鐵牛算是行事比較穩重的了啊。
到底是什麼事兒能把他愁成這個德行,糾結成這樣呢!
“不是他們…!”看到他微微張嘴有些驚愕,鐵牛甕聲甕氣的解釋一句,臉上竟然現出莫名的怒氣來。
聞言一愣,宋小兵更加驚愕了些,實在是不明白鐵牛這前言不搭後語的是什麼意思,看到鐵牛再次張口,急忙把要問的話收了回去。
“是龍一,就是那個貪狼,也真是夠貪的了!”憋了半天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鐵牛好像鬆了口氣一樣。
竟然罕見的從茶几上拿起了他的煙盒和火機,自顧自的點了一根兒,深深吸了一口後由鼻子裡噴出兩道煙氣。
“鐵牛哥,你這雲裡霧裡的到底咋了?你倒是說明白了啊,是你和龍一發生矛盾了?”看到很少吸菸的鐵牛竟然愁的把煙都叼在了嘴裡,宋小兵雖覺得有些好笑,卻也不敢隨意定論。
因爲對於龍一等人和鐵家三兄弟,雖然接觸時間都很短,卻是極爲相信。
不過卻也有些大不相同之處,這並不矛盾!
畢竟結識鐵家三兄弟是由於不打不相識,在客車上看重了這哥仨的赤子孝心,又看出鐵牛身上有乾爹傳授的功夫底子,纔會有所交往。
那是純粹的偶遇,根本談不上被人有心算計,
於是當時就有了收在身邊,帶着三人闖蕩一番的念頭。
而後見到鐵老爺子,瞭解到乾爹當年也曾救下他們一家,當見到另一本捭闔策時,對於三兄弟算是真正信任,徹底放心。
覺得三兄弟性格有些火爆,這都是在所難免的,畢竟人無完人。
而對於龍一七人,確切的說是貪狼等七星,和鐵家三兄弟相比,卻不盡相同。
雖說山羊鬍
老頭之前算是幫過自己幾次,而這七星在黑人大陸上也救過自己多次,不過這些人和鐵牛三人相比,無論是閱歷還是心性上,都強了太多太多。
說到底,七星沒有鐵家三兄弟純粹,只是通過多次救了自己,又和乾爹有關,纔會予以信任。
“俺要是說了,說錯啥,你可別怪我!”看到他眯眼沉思,鐵牛猶豫幾秒,甕聲甕氣的打着預防針。
“呵呵,沒事,你說!”收回心神,宋小兵點頭一笑。
“龍一那傢伙對你好像不咋忠心,我剛纔閒着沒啥事兒想找他們切磋一下,聽到點東西。”鐵牛嘆息一聲,拿起茶几上的礦泉水擰開猛灌了幾口。
聞言皺了皺眉,宋小兵也沒追問,只是點頭示意着繼續。
“這麼回事兒,剛纔我上樓來,無意中聽到他打電話,開始還沒尋思啥,可他說會防着你點,還會盯死了你,俺就留了個心眼兒,偷聽了一會兒。”放下水瓶擦了把嘴,鐵牛繼續解釋起來。
“都說什麼了?”聞言撓了撓鼻頭,看着鐵牛臉上怒氣未消的模樣,宋小兵似乎猜到了些什麼。
龍一畢竟是宋福貴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而宋福貴有很多事情都不願告訴自己,自己從龍一幾人身上打聽,幾乎和麪對宋福貴一樣,這七人是深得真傳。
既然是這樣,龍一作爲七人之首,給宋福貴打電話彙報情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鐵牛能有這份心,也是好事兒,畢竟也是爲了自己好,更何況話還沒有說完。
“他好像說什麼心裡有數,還說了老恩人的名兒,就是龍青淵,對,說了龍青淵,最讓俺生氣的就是兩句話!”鐵牛眨着眼睛皺眉回想着。
“哪兩句話?”聽到這裡,宋小兵對自己的猜測更加肯定。
“他說你對他們沒設防,還說到了關鍵時候會出手製止你!”鐵牛幾乎是含着抱不平的怒氣將這兩句話咬牙低吼出來。
聽到第一句話,宋小兵眼底閃過一絲苦笑神色,覺得這句話結合自己的猜測,再正常不過。
只是聽到第二句話,不由下意識的皺了皺
眉,對這句話的意思也有些費解,不知意欲何爲。
“他發現你沒?”看到鐵牛說完氣呼呼的攥着拳頭,宋小兵苦笑一下,開口詢問着。
“沒,當時來了客人,走廊那邊挺吵吵的,俺聽見他說防着你,就沒整出啥動靜兒。”鐵牛憨厚的搖了搖頭。
“小兵兄弟,我可不是因爲切磋一直沒佔便宜不好受,才故意整事兒,給他穿小鞋兒啊!”看到他聞言努嘴點頭,鐵牛急忙擺手解釋了兩句。
擡眼看着鐵牛這種急於解釋,恨不得拍胸脯子保證的憨厚樣子,宋小兵笑着連連點頭。
從臥虎寨趕回來也有些時日了,這麼長時間對這鐵家三兄弟的瞭解更深了一些,雖說剛來的時候,鐵蛋和鐵犁兩人有些不定性,可鐵牛卻很懂事理。
無論是他在的時候,還是不在的時候,都以兄長的身份對兩人嚴加督導。
這麼一個曾經也是說打絕不廢話的漢子,能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絕對是由內而外的將感激之情體現了出來。
映襯了那個名句,士爲知己者死!
“鐵牛哥,這事兒怪我,沒把龍一他們的身份什麼的,和你講清楚,如果只是這麼幾句,他應該沒啥問題,應該是和那天會所裡那個宋福貴打的電話。”看到鐵牛還在注視着自己,宋小兵苦笑解釋着。
“不光是這幾句,還有別的呢!”鐵牛聞言急忙擺手,甕聲甕氣的辯解着。
“還有什麼?”聞言一愣,宋小兵反問了一句。
本想和鐵牛把話說開,以免他後面因爲這些事情和龍一等人發生什麼隔閡,畢竟根據眼下情況看來,他們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是要在一起的。
可聽到鐵牛這句話,宋小兵不由暫時壓制住了要說的話,決定聽完再做定論。
“他還說什麼師兄死沒死的,又說你以爲上次結果的就是他師兄,對了,還提了什麼逃獄的事兒!”鐵牛把蒲扇般的手掌拍的噼啪作響,皺眉解釋着。
“我結果了他的師兄?還逃獄?”本以爲鐵牛再說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可聽到這兩句,宋小兵不免有些吃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