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一個男人猛的把我撲倒,保鏢也上來抵擋。那瓶子裡的液體潑灑出來。落到保鏢背上和那男人身上,也有的落到了我手背上。灼燒的我馬上就慘叫:“啊!”
竟然是硫酸!
“賤人我要殺了你!”
那個潑硫酸的女人正是宮梅,她潑硫酸被人擋了,竟然又拿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向我刺過來。
保鏢上前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拿着她的手臂使勁兒折了一下,咔嚓一聲,宮梅發出一聲慘叫。手裡的刀子也掉了下來。
保鏢一腳把刀子踢開,從口袋裡拿出手銬把宮梅拷了起來。
護我的那個保鏢起身。壓在我背上的那男人也起來,我扶着牆站起來一看。救我的人竟然是那個陰險的林野!
真是顛覆了我的三觀,我怎麼都沒想到竟然他救了我!
“你沒事兒吧?”他問我。
我愣了愣,搖頭:“沒事,你呢?”
我看那硫酸大部分都潑到了他的身上。
“沒事。幸虧我穿了皮衣擋了,裡面穿的也多,沒透肉。”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謝謝你救了我。”我真挺感激他的。但對這個人還是沒啥好印象,段大龍和藍天城的事讓我對他深深的厭惡。
他看着我。那茶色鏡片後的眼神晦暗不明,說:“不用客氣。”
我低頭看我的手背,兩隻手被濁爛了好幾塊皮肉。沒想到來換個大姨媽。竟然遭遇了這麼一場血光之災!
“你怎麼樣?”又問那個護住我的保鏢。
那保鏢搖頭,說:“沒有大礙,太太您不用擔心。”
我看了眼,也幸虧是大冬天的大家都穿的厚實,否則真是遭殃了。
“報警了嗎?”
“報了太太,也通知了老闆。”
我走到被扭倒在地的宮梅面前,她的嘴被堵住了,但一雙眼睛還用吃人的眼神瞪着我,真不知道我以前跟她到底是有什麼仇什麼怨讓她這麼恨我?”
“老婆!”秦深來到,查看我的情況,上去一腳就把宮梅踢暈了。十來分鐘後而,警察和救護車來到,宮梅被帶走,秦深陪我去醫院,而那個林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掉了。
處理完傷口,我兩隻手已經成了熊掌。
“這下好了,我又有機會把你當寶寶照顧了。”秦深看着我調笑。
我也笑了,說:“幸虧是傷着手,要是傷着臉,你可定會嫌棄我。”
話音落,他馬上就否認:“不會,我會把自己弄殘了,陪着你一起醜。”
我這心裡這是又酸又甜好像灌了瓶醋又加了勺糖一樣。
“走吧,回酒店。”
出事的時候秦深讓兩個孩子帶回房間,所以孩子並不知道我出了什麼事,我回去看見我手上的紗布問我是怎麼了,我就騙他們說是不小心摔着了,然後兩人一人一隻手擡着給我呼呼,真是把我心都暖化了。
“但你剛纔桌上都沒吃什麼,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秦深出去,公司裡的一些員工來探望我,房間裡擠滿了人,一時真是熱鬧非凡。
二十來分鐘後,秦深回來。
“顧總我們您好好休養,我們先走了。”
那些員工一個個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腳下生風的就溜了。
“你看你真是可怕,一來就把人都嚇跑了。”我跟他開玩笑。
他一本正經說:“我要是可愛,那你可煩惱了,不知道會有多少情敵?”
我忍不住笑了,這還真是,也幸虧秦深對外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否則我不知道要有多少情敵?
他把餐盒打開,拿勺子舀着餵我,這待遇真是好的沒邊兒了。
“宮梅會怎麼樣?”
他的手頓了頓,說:“殺人未遂,終生監禁。”
我嘆了口氣,對宮梅是同情也是厭惡,多行不義必自斃,她走到今天這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喝口湯。”
……
把飯吃完,秦深拿紙巾給我擦了嘴,在臉上親了一口說:“寶寶真乖。”
我也是醉了,這傢伙,兩個孩子也是看的好笑。
放晴了一天的天氣,到晚上的時候竟然又下起了雪,白天的放晴真好像是成全我們。
“我們還要在京都待幾天?”想到我們也將要離開北京了,對這雪景真是格外的眷戀。
“明天還有些事情要收收尾,然後我們就回深市,怎麼,喜歡這裡?”
我伸手接了片雪花,說:“挺稀罕這些雪的。”
秦深笑着攬上我的腰,道:“那以後每年冬天,我們都來這兒過冬,我讓人在藍天城留一套最好的房子,當我們冬眠的窩。”
“好啊。”如果未來真的能如預想中那樣,那真是太美好不過!
我們一起賞了會兒雪就睡了,第二天秦深給我洗漱完又陪着我們吃了早餐,自己出發去工地,我來大姨媽又傷了手,就陪着兩個孩子待在酒店。
中午在房間裡吃完飯,兩個孩子想出去玩雪,我就帶着他們去了公園,兩個蹲着堆起了雪人,我在旁邊的小亭子裡看着。
“顧總……”
有個男聲喊我,我回頭,是那個林野。
他的脖子上纏了一圈紗布,看起來是被硫酸給濺到了。
“你的傷怎麼樣?”我起來問他。
他咧嘴笑了笑,說:“沒你的嚴重。”
近距離之下,我發現他的笑有些勉強,好像肌肉僵硬似的,
就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再加上副掩飾眼神的墨鏡,看着就不是個好人。
“再次謝謝你昨天救了我一命,對了,你也住在京都酒店?”
他點頭,我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轉過頭看着兩個孩子。
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心急叵測,既然跟我們是對手,他救我幹什麼?
“顧總的兩個孩子真可愛!”
“謝謝。”
“顧總看起來不太想跟我說話……”
我回頭看他一眼,說:“畢竟我們大家是敵對雙方,而且孤男寡女……衍生這次的危機順利化解,讓你失望了吧?”
他看着我,呵呵笑了起來:“顧總說的我一頭霧水的,衍生的危機化解,我也爲你們高興,更爲秦總的足智多謀喝彩,怎麼會是失望呢?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拜會顧總。”
他轉身離開,我心裡暗暗鄙夷,還不承認,分明是被我戳破,呆不下了了?
玩到下午五點多鐘帶着孩子回去,秦深已經回來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我們就搭飛機回去。”
“好。”
“走吧,出去吃飯,然後我陪你們好好逛逛。”
在一家餐廳吃了飯,我們一起去王府井逛,秦深給我和兩個孩子買了一大堆衣服,還硬把我帶進一家珠寶店
“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買。”一副土豪一擲千金的霸氣。
那櫃檯的小姐一聽,眼神立刻就亮了,專拿名貴的鑽飾來給我推銷,說我皮膚白戴鑽飾好看,又說我的手小戴鐲子大氣,我也是醉了,我的手包的跟熊掌似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我手小的?
那白金鑲鑽的手鐲二十多萬一個,戴上出去不是招賊惦記?
想說不要,但秦深已經尊口一開說:“都包起來。”
櫃檯小姐一聽笑的嘴都咧到了耳後根,我趕緊說:“等等,這些我都不喜歡,我重新挑。”
然後飛快的選了一條手鍊說:“我就要這個了。”
那手鍊我一眼就看中了,款式簡單特別,秦深一看,笑了:“你還真是給我省錢。”然後跟櫃檯小姐說:“把剛剛那些都給我包起來。”
“太太您先生對您可真好!”小姐笑如花。
我咧嘴笑笑,心裡真心無奈,這麼多,我這怎麼戴的了?
看他也是不會改變主意了,算了,給愛然和炎炎未來老婆留着吧。
一共買了一百二十八萬,櫃檯小姐都快把秦深當財神爺了,把東西給秦深的時候,有些神秘的道:“我們店裡有件極品,先生您要不要看看?”
“看。”秦深點了頭,那小姐引着我們到了樓上,然後跟一個男櫃員拎着一個保險箱過來。
“別買了!”我拉秦深胳膊。
“看看。”他道。
等那保險箱一打開,他立刻就兩眼發光,我則是臉紅到了脖子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