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酒店餐廳吃着早餐,一邊商量要去哪兒玩兒。京都也就是名勝古蹟較多。我和秦深都更喜歡親近大自然,就商量去京都附近的小江古北水鎮玩一天。然後去小西藏房山蒲窪鄉……計劃的滿滿,回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秦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我看了一眼,是趙思思打來的。當即就豎直了耳朵聽他們是說什麼?
卻聽見秦深錯愕的叫了一聲媽!
然後就激動的有些發抖。
“媽您好了?”
“嗯,你快回來吧。讓媽好好看看你。”
我無法形容自己是什麼心情,易容竟然好了!
“好。我們馬上就回來。”
掛斷電話,秦深張口要跟我說話,我道;“我都聽見了,我們快回去吧。”
秦深點頭。讓人定了回深市的機票,收拾了東西,我們出發回深市。
一路上我的心都緊緊的揪着。我擔心的事,會不會發生?
秦深看出我的心事。說:“別擔心,當年的事沒幾個人知道,我專門安排了人盯着易梅和易琳。只要她們不說。媽不會知道真相的。”
“你要爲了我隱瞞真相?”我震驚的看着秦深。
他點頭,說:“我會跟杜成商量好,我媽若是問起當年的綁架案,我們就告訴她是羅蘭一手策劃,不會扯到你爸。”
我心裡真是百感交集,鼻子酸的不行,他這算是爲了我忤逆他媽了。
“老公……”我靠近他懷裡,忍不住的落淚。
“我以後一定好好對媽。”
他嗯了一聲,摸着我的頭髮說:“你也不用有太大負擔,做錯事的是你爸,不是你,你爸已經受到懲罰,你不用覺得過意不去。”
我更感動了,覺得我之前懷疑他變心真簡直就跟個白癡一樣!
兩小時左右的飛機,我們到了深市。
派給易容和趙能廣的司機老張來接我們,走了一會兒,我發覺路線不對。
“不是去家裡麼?”我問。
秦深搖頭:“不是,媽做了頭部手術,在醫院。”
頭部手術?怎麼會做頭部手術?
我一下就有些忐忑,我哥跟他們說易容的頭不能做手術,他們現在卻是做了而且易容因此康復,會不會懷疑我哥?
沒想到,事情比我想的更糟糕……
三十多分鐘後,我們到達深市一家外國人開的私立醫院。
易容的病房在頂樓,我們上去,風呼呼的從走廊口灌進來,吹的我心裡更是哇涼哇涼。
走進那病房的時候,真覺得腳有千鈞重。
易容躺在牀上,頭部包着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但眼神格外的清明。
“媽……”
秦深走過去,她激動的眼淚奪眶而出,對着秦深伸出手;“阿深!”
易容跟秦深這一刻才真正算是重逢了,母子兩都是激動的不行,我趁着這時候偷偷拿出手機來給顧清揚發短信,告訴他易容已經做了手術康復,讓他想好說辭解釋當初他說的易容手術危險的話……
“嫂子你幹什麼?”趙思思不知何時摸到了我身邊一臉詭秘看着我。
我趕緊把手機收起來,說:“沒什麼。”
這女人真是討厭的很,幸虧我已經把短信編、輯好發出去了。
“阿深,我的阿深都已經長麼大了!”
易容滿臉淚花的捧着秦深的臉:“媽這些年雖然渾渾噩噩,但一直都記得你,我的阿深聰明又可愛,長大了也是這麼出色,沒想到有生之年,媽竟然還能清醒過來再見你一面。”
秦深抓住她母親的手,聲音哽咽說:“媽,阿深現在已經長大了,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易容連連點頭,簡直激動的滿臉淚水。
激動過,秦深轉過身問趙能廣:“趙叔,媽怎麼會突然動頭部手術的?”
趙能廣道:“你們走後第二天,思思帶着你媽去公園玩,玩着玩着你媽突然就喊起頭痛來,思思趕緊帶着她去就近的醫院看,就是這家,大夫給她看了,說是她頭部的淤血導致的,最好是給她做手術……”
秦深聽的沉下臉:“顧清揚不是說手術風險巨大不能做,你們怎麼還能不經我同意私自讓她冒這種風險?”
他發起火來的樣子太懾人,趙能廣一時被他給唬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趙思思上前一步,道:“我們沒有拿媽冒險,大夫仔細給她檢查過說風險很小我們才讓她做的。”
“風險小?”秦深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一瞬間的晦暗不明,對趙思思道:“就算是這樣,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趙思思的臉上有些僵硬,漲了嘴要說話,易容打斷她道:“好了阿深,你別怪思思了,媽當時的情況緊急,你又忙着工作,他們纔沒告訴你,媽這不是好好的,要不是這手術,媽還癡癡傻傻的不認識你……”
我聽的心裡愧疚,我和顧清揚爲了掩蓋真相瞞着易容她真實的情況,真是太自私太可恨!
“再說媽這些年也是多虧了思思和你趙叔照顧才能好好活到現在。”
秦深頓了頓,點頭,指着我和兩孩子給易容介紹:“媽,這是我妻子顧然和我的兩個孩子,男孩叫秦炎,女孩叫秦愛然……”
易容看着我們,點頭道;“好好,我的阿深都兒女雙全了,孩子快過來讓奶奶看看。”
我拉着兩孩子過去,他們乖乖叫了聲奶奶,易容一臉動容的答應。
“你姓顧?不會是顧之山的女兒吧?”
我忍住心虛,點頭:“我本名叫顧喬,後來改了名叫顧然。”
“哦,真是緣分,當初你母親懷你的時候我們就開玩笑說要讓你們定娃娃親,你們竟然真走到一起了。”
易容說話的表情十分平靜,並沒有她所說的話該有的震驚和驚喜。
“不過你的樣子怎麼跟小時候差那麼多?”
她是覺的我長殘了,我是比不上顧喬好看,被自己婆婆這麼說,我心裡真有些不是滋味兒。
沒等我說話,她就轉過臉對秦深道:“阿深你跟我說說這些年發生的事吧,聽說秦向陽已經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秦深跟易容講了羅蘭羅湛母子,講了冒充我的假顧喬,講了我爸我媽的死和秦向陽的死,把當年的綁架案完全推到了羅蘭身上……
易容半天沒說話,好一會兒,問:“阿深你兩個姨母呢,我想見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