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了!”簡然一口道:“他們都對我那麼狠,我還找他們幹什麼?你們就是我親生父母。”
我鬆了口氣。慶幸自己又逃過一劫。
陪到下午。簡父的情況穩定下來,催着我們離開。簡東和劉芸也來了,簡然不想面對他們,就讓我送她回家收拾行李。
“然然你這就要走了啊?以後有空多回家看看啊!”劉芸臉上透着高興。
簡然嗯了一聲,加快腳步離開。
“我定晚上的機票,可以麼?”我問她。
她點頭。按了電梯。
等了兩分鐘,“叮”一聲。電梯開了,裡面站着挺拔凜冽的秦深。還有劉叔。
“你……”簡然驚訝,然後罵了一聲混蛋轉身。
沒想秦深一步跨了出來,抓住她的手。
“你幹什麼?”簡然驚呼。
“放開她!”我抓住秦深的手。
我們三人陷入對峙,劉叔在一邊臉色驚疑不定。
秦深看看我。又看看簡然,眼神閃了閃,放開簡然的手。說:“我只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之前被下了藥。你正好撞上我……”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我可以走了吧?”、
秦深眼神深沉了兩秒。點頭。我帶着簡然離開。
“簡直神經病!道歉就道歉,他抓我的手幹什麼?”簡然鬱憤的嘀咕。
秦深剛剛那一抓,應該是爲了確認他真的對她不過敏。
接下來他不知會採取什麼行動,我得趕緊帶着她離開。
我把簡然送到她家,等着她收拾東西。
這家不大,傢俱也有些陳舊,但佈置的很溫馨,簡然在秦深出現以前,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這世,我會讓她一直幸福下去。
半個小時她就收拾好了,我們去在機場裡一家餐廳吃晚餐,她只吃了一點點,這種情況下離開,又是奔向渺茫未知的未來,她心裡肯定不好受。
我起身道:“我去買點東西,你等等我。”
“嗯。”她心不在焉的點頭。
我去零食商店裡買了一堆甜食,回來,她看見我手上的東西,臉上露出驚愕:“你,你怎麼買這個?”
我拿出一顆棒棒糖給她,說:“吃顆糖,甜甜口也甜甜心。”
她驚愕的看了那棒棒糖一會兒,嫣然一笑,接過。
我們兩含着棒棒糖登機,上飛機,我給她講起大理的風土人情和各處好玩的地方,一個多小時的飛機,我們到達昆明,先住一晚,然後再從昆明轉機去大理。
爲了不讓她有時間多愁善感,我帶着她到處逛,在地攤上挑一大堆有趣但廉價的東西,在路邊的小攤上吃炸洋芋臭豆腐,最後,還走到了雲南大學的校園裡。
夜色深深,昏黃的燈光下,有一對對年輕情侶,牽手或相擁,還有兩對正在熱吻,氣氛一時有些曖昧,我趁機牽住她的手,她掙了兩下,我牽的更緊。
“你,別這樣。”
“人人都這樣,我們如果例外,不是不應景。”
“你歪理真多,快放開,否則我要生氣了。”
我有些怕了,但轉念想,如果是秦深,他肯定會繼續死纏爛打。
“你生氣的樣子一定很可愛,讓我見識一下。”
她張着嘴,頗無語的看着我:“你以前一定是個花花公子。”
“不是以前,是以後,爲了打動你,我得練出花花公子的本事。”我道。
她噗嗤一聲笑了,問:“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爲什麼喜歡我?”
我停住腳,走到她面前,眼神灼灼的看着她,說:“因爲我們是命中註定,上輩子我錯過了你,老天憐憫我安排這世再相遇,我真是激動又歡喜。”
她止不住的笑:“你不去寫言、情小說真是可惜了。”
在校園裡逛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又出來慢慢的走回下榻的翠湖酒店,春城的夜色雖然沒有深市那麼璀璨,但很柔和,很美,夜風蕩、漾,我的心情也很美。
第二天一早,我們轉機去大理,也就四十多分鐘就到了。
“這裡的天好藍好低,空氣也好乾淨。”她感嘆。
我笑了笑,說:“我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這裡會讓你越來越喜愛。”
“走吧,我們先回我家,之後我再給你找房子。”
她點頭,臉上露出點赫然的表情,道:“我把房子和車子都給了我哥了,身上也沒多少錢,真得打擾你幾天。”
我心裡樂開花,我真求之不得,嘴上道:“是我把你帶來的,我有責任把你安排好。”
我們打了車去我家,我在大理買了地皮自建了一棟兩層半的小樓,就在洱海邊,剛剛落成三個月,開門可以看見洱海蒼山,可以吹風觀月,我想,她一定會很喜歡。
果然,下車之後,她讚歎:“你家門前的風景真是太美了!”
我站到她身邊,說:“我的願望,就是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蓋棟小樓,跟我愛的女人生兩三個孩子,平淡溫暖的過一生。”
她回頭看我,眼神裡透着驚異:“我以爲你這樣的人該沉醉繁華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樸實。”
我笑了笑,說:“你會越來越瞭解我的。”
我開了家門,迎上來一個人:“阿湛你回來……這位小姐是?”
羅蘭肯定不會中意簡然跟我在一起,我道:“她是我朋友,媽你不是要回臺北了嗎?怎麼還在這兒?”
羅蘭若有所思的看了簡然一眼,道:“媽媽想多陪你些日子都不行麼?”
簡然跟羅蘭打招呼:“阿姨您好,您真年輕真漂亮,要不是羅湛叫您媽我還以爲您是羅湛的姐姐呢。”
羅蘭抿着嘴笑了,她最喜歡聽別人說她年輕漂亮,簡然還挺會哄人開心。
我得跟她談談,不能讓她爲難簡然。
“其實我是來羅湛公司上班的,剛來一時找不到住處,所以來您家裡叨擾段時間……”
我將簡然安排在我隔壁房間,我樓上有四個房間和一個開放式小客廳,每個房間都帶有露臺,視野極佳。
簡然走到露臺上,張開雙臂,道:“你這兒可真是太棒了。”
“其實你可以做這兒的女主人。”我走到她身後。
她回頭看我,說:“你太好了,好的不真實,我怕會是一場夢。”
我的心臟猛頓了一下,低聲道:“我才怕你是我的一場夢。”
死後重生,多麼荒謬的事,我真的怕,她是我生命最後自己給自己編造的一場夢……如果是夢,但願這夢永遠永遠都不要醒。
“你剛剛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對新的感情肯定會有所抗拒,沒事兒,我們慢慢來,你先收拾,我去給你買些生活用品,家裡平時也就我一個,沒準備這些東西。”
我從房間出來,看見鬼鬼祟祟的羅蘭。
我拉着她對面她房間,把門關上,沉下臉說:“你要這樣,就回臺北去吧。”
“你真喜歡那個女的?”她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退後一步,點頭;“不錯,我是喜歡她,我非她不娶,就算她離過婚。”
羅蘭瞪大了眼:“你,你簡直瘋了,你怎麼能跟個二婚女在一起,你可是秦氏集團的少爺!”
“少爺?”我冷笑了下,說;“你別自欺欺人了,秦向陽當年甩給你那張兩百萬的支票早就買斷了我們的關係,他不會承認我是他兒子,憑你當年叫那些綁匪凌辱易容,如果讓秦深知道,他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我最後一次勸你,不要再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否則,我不會包庇你。”
羅蘭劇烈的喘息,眼神帶着恐懼看着我;“你真是被鬼上身了,當年的事沒人知道,是不是易容,是不是她告訴你的?”
她要這麼以爲,最好。
“沒錯,是她,她說當年顧之山讓楊志綁架她想威脅秦向陽,她本來不會出事的,是你讓楊志撕票,讓楊志把她弄的越慘越好,所以楊志纔會跟他那些手下對她輪暴,她說她死的好慘……”
“啊!”羅蘭尖叫一聲,驚慌失措的搖頭;“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我看着她,嘆了口氣,走出房間。
我家後面穿過馬路纔有一家超市,我買了牙刷牙膏毛巾拖鞋等等,要結賬的時候,又折回去買了一堆零食。
上一世曾在雜誌上看過一句話:男人寵女人最高的境界,就是讓她過的像個孩子,我正該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