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臉上欣喜,然後一把抱住了我。激動的說:“你終於肯原諒我了!”
我臉上一僵。想推開秦深,但馬丹還在一邊看着。我忍住,嗯了一聲。
秦深臉上馬上就綻開了笑容,伸過頭要來親我,我下意識的想躲開,但看見馬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我改變心意迎了上去,主動的把秦深的淺吻變成深吻。
秦深眼裡透着驚喜。全然不顧馬丹在場,扣住我後腦勺吻的忘情……
“砰”一聲砸門聲。馬丹終於看不下去,惱羞成怒的摔門而去。
我一把推開秦深,嫌惡的用袖子去擦嘴,秦深見狀。錯愕的問我:“怎麼了?”
我退後兩步,冷笑,說:“剛纔只不過是演戲給馬丹看。你以爲我真原諒你了?”
“演戲?”秦深一臉疑惑。
那無辜的模樣看得我心裡直冒火,語氣發衝的對他吼:“你不知道嗎?馬丹暗戀你。她說我配不上你說她纔是配得上你的女人,你魅力可真夠大的!”
秦深錯愕,然後臉上綻開了笑意。說:“你才知道我魅力大?深市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喜歡我呢……”
呵。他還得意上了!
我氣憤的想走,他一把拉住我,說:“我還沒說完呢,雖然有很多女人喜歡我,但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別的我一個都看不上眼。”
我心裡這纔好受了些,卻仍舊語氣生硬的說;“我不稀罕。”
秦深一步佔到了我身前,眼中含笑說:“不稀罕你做什麼戲生什麼氣?你根本就是吃醋了!”
我心虛,說:“誰吃醋?你別自戀了,我不過看不慣你沾花惹草……”
還沒說完,秦深打斷我,笑說:“好好好,是我自戀,你別生氣了,上去吃午餐吧,別餓着我們孩子。”
我咬着牙齒磨了磨,抱着肚子跟他上樓。
秦深的工作真是忙碌,一頓飯接了七八個電話,到最後,飯都涼了。
他放下電話走過來端起來就吃,我忍不住開口說:“別吃了,都已經涼了,熱熱再吃。”
秦深淡然一笑,說:“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看着他神色如常的把已經冷卻的飯菜吃下肚,我鼻子忍不住有些酸澀,他以前可是養尊處優非常注重生活品質的人,現在卻隨便的像個屌絲!
跟顧氏斷交之後,他一定面臨了很大的壓力……
秦深飛快的把冷飯冷菜吃完,又接了個電話,掛斷電話,他說:“我送你回家吧。”
我起身,說:“不用了,我自己坐巴士回去。”
他忙成這樣,我怎麼還好麻煩他。
秦深上來拉着我的手說:“我可不放心,走吧,送完你我正好去趟工廠。”
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再說什麼。
到家門口,下車,卻見對面羅湛家走出來一行人,爲首的就是那房子的房東羅伯特。
他身後的那些人拿着家裡的東西,我趕緊上去問是怎麼回事?
羅伯特說:“漢斯(羅湛化名)走了,說房子裡的東西交給我處置,我帶着人來整理一下,把房子租給新租客。”
羅湛走了?
我驚訝,難怪接連兩天都沒看見他,不過他走了也好,我們不用再繼續糾纏了。
我跟羅伯特說:“裡面有我的東西,我得拿回。”
“ok。”羅伯特答應,叫那些人把收拾出的袋子放下。
秦深跟我一起把我的證件找出來,我還想收拾衣服,秦深阻止說:“別要了,我給你買新的。”
羅伯特帶着人離開,羅湛家上了鎖,我一時還有些無法相信,羅湛竟然就這麼走了!以後,大概是見不到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吧?
卻沒想到,我們的糾纏還遠沒有結束……
晚上,我在浴室洗着澡,竟然見到了一隻老鼠從下水管爬了出來!
“啊!”
我馬上就嚇的大叫,秦深聽見我的尖叫,衝進來問我怎麼了?
“有老鼠!”我喊完,才意識到自己正光着身子,趕緊抓過浴巾圍住身體。
秦深愣了片刻才移開眼,聲音黯啞的說:“你去羅炎的房間洗吧,我打老鼠。”
我連忙點頭,逃一樣的離開。
我在羅炎房間洗完出來,秦深提着個黑色垃圾袋從房間走出來,說:“放心吧,我已經把老鼠消滅了。”
我點頭,回房間睡覺,可是腦子裡一直回放剛纔那老鼠從下水道鑽出來的畫面,神經揪的緊緊的,擔心我睡着睡着不會又跑出來一隻老鼠,燈都不敢關!
以前我可是自己動手打死過一隻大老鼠的,可懷孕之後神經好像纖細敏感了許多,我想起老鼠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和毛絨絨的身體就害怕。
“咚咚……”
敲門聲響起,我知道是秦深,立刻就下了牀去給他開門。
“我看你房間亮着燈,怎麼了?是不是害怕?”他問我。
我臉色僵了僵,點頭,說:“我怕又跑出來一隻老鼠。”
秦深好笑,扶着我的肩膀把我帶到牀邊,說:“我守着你睡,保證老鼠不敢出來。”
我雖然不大情願,但又害怕老鼠,就點頭答應了。
有秦深守着,我放心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卻感覺自己正被人抱在懷裡。
回頭一看,不是秦深是誰?
“臭流氓!”我當即起身拿枕頭砸他,砸了一下,他迷濛的睜開眼,看見我,一臉赫然,說:“對不起,我昨天太累了,看你睡着之後我本來想回房間,又怕你會害怕,就躺在邊上睡了。”
他這麼誠懇,我倒是不好怪他了,再說昨晚也是我讓他留下陪我的,我還怎麼怪他?
吃完早餐,秦深接了個電話:“馬丹,好,我馬上就過來。”
聽到馬丹的名字,我心裡頓時就很不得勁兒,等秦深掛斷電話,我問:“馬丹跟你說什麼?”
秦深看着我,眼神閃了閃,說:“馬丹說她崴了腳,我送她去醫院看看。”
“崴腳?他一個助理崴腳需要你這個老闆親自送她去醫院,面子是有多大啊?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我刻薄的問。
秦深抿着脣,說:“不是,你誤會了,馬丹漂洋過海的跟我來這邊開拓市場,身邊也沒什麼朋友,她給我打電話求助,我總不好置之不管。”
我氣的要炸,但想到情緒激變會影響肚子裡的孩子,我深吸一口氣忍了,跟秦深說:“我跟你一起去送她,正好我最近腿抽筋,順便去開點鈣片。”
秦深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得逞,說:“那走吧。”
我們先把孩子送到幼兒園,然後去公司接馬丹。
路上我問秦深:“你是不是挺欣賞馬丹的?”
秦深看我一眼,說:“馬丹是個不錯的女人,能力魅力都有。”
魅力?
我氣炸了,對着秦深怒吼:“既然覺得她有魅力又這麼心疼她,你還找我這個人老珠黃的黃臉婆幹什麼?”
秦深勾脣,嘴巴簡直快咧到了耳後根子,問:“你吃醋了?”
“誰吃你的破醋,停車,我要下車。”再對着他我會給活活氣死。
秦深踩了腳剎車,停車。
我開門下車,大步往回走。
身後突然衝上來一個人一把抱住了我,秦深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傻瓜,我騙你呢,馬丹是跟我說合作商到公司了,讓我趕緊過去。”
我心裡一喜,回頭瞪他:“你耍我很好玩嗎?”
秦深走到我面前,抓住我肩膀說:“不這麼騙你,你這嘴硬的女人什麼時候才肯承認你還愛我?”
我心理頓時“咯噔”一下,中計了,秦深這個狡猾的狐狸!
秦深拉起我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往我手指上套,動作快的我都反應不過來,等我反應過來,那戒指已經套了上去。
竟然是當初他給我求婚的那枚鑽戒!
“你怎麼拿着這枚戒指?”我驚訝,當時我明明把這枚鑽戒放進了秦深家裡的衣服口袋裡,他怎麼找到的?
秦深眼眸深邃的看着我,說:“你走之後,我天天都在那家裡住,穿衣服的時候發現了這枚戒指。”
我心裡震驚,看着那枚璀璨的鑽戒,腦子裡一片混亂,我十分確定我是愛他的,但我到底要不要原諒他?
秦深也不急着跟我要答案,只跟我說:“走吧,你不是說腿抽筋嗎?我帶你去醫院。”
他伸手來牽我,我看見他左手的無名指上也帶着個白金戒圈。
心理的堤防一下就被擊潰了,我把手伸給他,說:“我騙你的,我沒抽筋,快去公司見客戶吧。”
秦深愣了愣,看着我,笑了。
馬丹就在公司樓下等我們,她穿着一身白色套裝,頭髮紮了個馬尾十分乾練,臉上還畫了精緻的妝容,真是豔光照人!
看見我和秦深一起從車上下來,她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至極。
“老公。”我以肉麻的聲音叫着秦深,跑上來抱住他的胳膊。
秦深看看馬丹,一臉瞭然,握住我的手說:“你先回設計部,我見完客戶給你打電話。”
說完,低頭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呵……這禽獸還挺會配合我。
看到馬丹的臉色難看得像吃了屎,我抱住他撒嬌說:“我陪你一起見客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