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少俠！”
張初堯師徒三人剛離開黃門武館不久，就有人有後面追了上來。
蘇慧和徐三胖回頭，只見一個衣着華貴，面色蒼白的少年追了過來。
“師父，這人好像是找你的。”
張初堯回頭，只見那個少年手中拿着手帕，是不是的堵住嘴上咳嗽兩聲，想來其身體很不好。
‘撲通’一聲。
少年跪倒在地上。
張初堯被嚇了一跳。
“你這是幹什麼？”
“還請少俠收我爲徒？”
“收徒？”張初堯一怔，有些不確信的問道：“你要拜我爲師？”
“沒錯，我見少俠您剛剛踢館甚是神勇，在下心生敬佩，想要拜您爲師，還請師父收我爲徒。”
說完，那衣着不凡的少年‘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腦門都磕紅了一片。
張初堯目光變換，低頭看了一眼少年，少年很瘦弱，身子骨也很虛，感覺一陣大風就能將此人吹倒一樣，可見是一個常年患病之人。
不過這個少年有一股狠勁兒，磕頭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不多時發紅的額頭上已經發紫了。
張初堯調出系統仔細看了看此人：
【劉缺】
【資質：一品（絕世之才）】
臥槽！
一品！
絕世之才？！
張初堯眼睛都瞪直了，一品是什麼概念？這樣的資質就是一個人天資的天花板，就沒有超過一品的資質了！
他本來以爲自己能夠收到蘇慧這樣三品資質的徒弟已經是頂峰了，不曾想現在竟然有一個一品資質的絕世之才主動送上門來！
“你爲什麼拜我爲師？”
張初堯只覺得說話時有些口乾舌燥，這話也是隨口說出來的，他心想着不論此人怎麼回答，也要一口答應下來。
管他爲什麼拜自己爲師，先收下來再說。
這個是一品資質的絕世之才！
舉世罕見啊！
劉缺說道：“我想試試。”
試試？張初堯一怔，這是什麼奇葩的理由？
還不等他說話，劉缺接着說道：“從下到大，我曾拜過好多名師，但沒有一個人願意收我爲徒。”
張初堯不解：“這是爲何？”
劉缺神色暗淡，繼續說道：“因爲我乃是天生絕脈。經脈堵塞，沒有辦法運氣，根本無法習武。所以沒有人願意收我爲徒。”
張初堯開始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一品資質，怎麼也不會跟‘絕脈’兩個字搭上邊啊！
張初堯再次調出劉缺的屬性面板，這才注意到個人資質下面竟然還有一行小字：
【——注：此人資質逆天，天地不容，遭受天譴，身懷天絕九脈，經脈堵塞，難以習武。】
這……
經脈堵塞，難以習武？
那要這一品資質又有什麼用？
果然啊，上天給你打開一扇門，會把你的窗戶全部釘死。
真他孃的公平！
不知爲何，張初堯心中隱隱有些舒暢。
“所以你想試什麼？”
“我想試着活下去。”劉缺的聲音低沉卻帶着一種不一樣的不屈，“我天生絕脈，因此先天有缺，從小身體就不好，郎中都說我活不過十八歲。”
“想要活下去，就得自身突破先天，牽動先天之氣，彌補自身先天不足，纔有機會活下去。”
張初堯心中不解，心說你要想拜師學武突破先天怎麼也不該拜我頭上啊？
他剛要問什麼，劉缺接着說道：
“我之所以想拜少俠您爲師，是因爲您年紀不大就有如此修爲，肯定不凡，突破先天指日可待，也會有所經驗，不像老龍城裡的那些武館，都三四十歲了，還不曾突破先天。”
劉缺十分坦誠，他的意思就是說，就算想要習武，也得拜一個有經驗在十八歲之前突破先天的師父。
而張初堯自身的修爲，很顯然做了很好的表率，也讓他看到了希望。
張初堯明白了，他是看到自己境界高，年紀小，有望突破在十八歲之前突破先天，會有突破先天的經驗，所以纔要拜自己爲師的。
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投資了。
“那你怎麼不去拜龍虎武館王館主拜師？龍虎武館的人應該很有經驗，我聽說他們在京城的武館，有好些天才都是不到十八就突破了先天的。”
“他們不敢收我。”劉缺搖頭說道，“他們怕把我教死。”
張初堯眉頭一挑，先天絕脈，經脈堵塞，不能夠在筋脈中行氣，因此，倘若強行習武的話，的確很容易導致經脈斷裂而亡。
像這種大武館若是收了他，一不小心把人教死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名譽將會掃地啊！
“我記得在我之前，還有兩個年輕人去了黃門武館踢館……”
“他們是清風武館和流雲劍館的人。”劉缺打斷他說道，“他們也不敢收我。”
張初堯皺眉，“三大武館都不敢收你，我怎敢收你？”
劉缺不言，看着張初堯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打擾了。”
他緩緩起身，中途還咳嗽了幾聲，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等等。”張初堯叫住了轉身要走的劉缺。
劉缺止步，沒有回頭。
“你是天生絕脈，要是拜別人爲師，或許這輩子都無法突破先天，至少在老龍城內，你絕對找不到一個能夠幫你突破先天的人。”
聞言，劉缺回頭，眼神灰暗，似乎也明白張初堯的話不假。
其實這樣的話，他不知道停了多少遍了。
張初堯繼續說道：“但是你遇到了我，我能救你。”
劉缺眼中放光，“當真？”
張初堯點頭，“不錯。”
不過劉缺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的光芒瞬間又暗了下來，咳嗽兩聲，嘆息一聲。
“我之前說試試只不過是不服輸罷了，但我早就知道，我的命，改不了。我也知道，你大概也是在可憐我才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張初堯說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煉體法門。”
“煉體？”劉缺想了想，然後說道：“聽過，以力正道，由外向內，可達先天。”
“不錯，你經脈堵塞，那就只能走煉體一途，不知你願意學嗎？”
劉缺搖搖頭，“我之前聽人說過，煉體之途也可以突破先天，但是就算我願意學又如何？那人也跟我說了，我目前的身體狀況，恐怕很難承受的住第一階段的煉體，想要突破煉體一重天，必然得經歷九死一生。”
張初堯沒有多說，只是問一句：“我只問你，你敢博嗎？九死一生，還有一成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