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在場衆人的眼神之中滿是驚愕。
只見張初堯手中的劍此時已經沒入了那個先天高手下胸膛之中。
而那個先天高手手中的劍，纔剛剛駕到張初堯的脖子上而已。
譁！
一陣譁然。
“他的劍比先天高手的劍還要快！”
有人震驚道。
“怎麼可能？”
“難道他練的也是快手劍？”
……
“韓師弟！”
“韓師兄！”
流雲劍館剩下的三位先天高手正欲上前，卻被阮五一劍攔下。
“偷襲不成，就想圍毆？”阮五冷眼一掃，揮落一道劍氣在衆人面前，冷喝一聲道：“誰敢上前一步？”
那一道劍氣入地三分，絕非一個普通的先天高手能夠做到的。
看到這一點，流雲劍館的那三個先天高手果然被鎮住了，遲遲不敢上前。
……
……
“你這是什麼劍法？”姓韓的先天高手問道。
“梅花九式。”
張初堯的眼神中透着一抹冷酷。
“梅花九式…好一個梅花九式，哈哈，你這是第幾式？”
說着，眼前的這個先天高手緩緩地將手中的劍從張初堯的脖子上移開。
張初堯顯然也鬆了口氣，“第一式，刺。”
“第一式？”，先天高手一臉難以置信，“你的劍……第一式就這麼快？”
“不是我的劍快，而是你慢了。”張初堯鬆開手中的劍，任由其插在對方的胸口。
那人不信，更不服，“我怎麼會慢？我從入館以來二十餘載，練的都是快劍，我的劍不可能慢！就算是慢，也不會比你慢！”
“說你慢，那就是慢了，你胸口插的這把劍就是證明。”張初堯搖頭，“你應該還沒有領悟劍勢吧？那你知道勢到底是什麼嗎？”
“是什麼？”
那人一愣，就在一瞬間，他的目光裡充滿了熾熱，好像對關於‘勢’的知識十分的渴望。
“難道你知道‘勢’是什麼？”
站在一旁的其它先天高手聽到這，也是一樣，目光灼熱，趕忙豎起耳朵，側耳傾聽。
“你們不會都沒有領悟劍勢吧？”
張初堯掃了衆人一眼，見好像確實如此，忍不住嘲笑一聲，“什麼流雲劍館的狗屁先天高手，就連劍勢都不曾領悟！”
胡茬男子大怒，十分不滿，“你以爲領悟劍勢很簡單嘛？我自從劍意圓滿至今，卡在劍勢這一境界已有十餘載！”
“何師兄說的對，大多數人就連劍意的門檻都摸不到，想要感悟天地來領悟劍勢更是難上加難，其中天時、地利、人和也是缺一不可。”
有人嘲笑，“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在後天境界就領悟的劍勢？”
“很難嗎？”張初堯攤攤手，看着他們，毫不客氣的嘲諷一句：“你們領悟不了只能代表你們是廢物。”
“我不過是在房間裡喝喝茶，就領悟了。”
衆人呼吸一窒。
“嗯，就像喝水一樣簡單。”張初堯又補了一句。
他媽的……現在在場的先天高手真有想要那刀砍死他的衝動。就連阮五也忍不住咳嗽兩聲，回頭看了一眼張初堯。
胸口還插着劍的那個先天高手見張初堯還是沒有說什麼是劍勢，不由得有些焦急，“你還沒說什麼是‘勢’呢！”
“怎麼，想知道？”
“嗯嗯，自然是想的。”
張初堯清了清嗓子，“衆所周知，不論是劍法、拳法還是槍法，都是有境界劃分的。先輩們將其分爲初學乍練，初窺門徑，登堂入室，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等幾個境界。”
聽張初堯開始講解，在場的所有人都仔細停了起來來。包括劉缺和徐三胖，也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然後呢？”
張初堯接着說：“這幾個境界又分別對應着武學中一些通俗的境界，就拿劍法來說，當達到了初學乍練，就相當於習得了‘劍技’；當達到初窺門徑，這個時候纔算是懂得了何爲‘劍術’。”
“術，道之微末也。當領悟了劍術之後踏入登堂入室之境，便能領悟‘劍法’。這個時候的劍術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不論是劍技、劍術還是劍法，這些都是憑藉刻苦練習就可以掌握和領悟的，但是往後若想要再進一步，突破至爐火純青的境界領悟‘劍意’，就需要天資和機緣了。”
“唉。”在場的先天高手都忍不住嘆息一聲，張初堯這番話說得的確不錯，他們都不是什麼天才，也清楚領悟劍意的艱辛。
“當然對於一些天才來說，領悟劍意也像喝水一樣簡單。”
聽了這麼一句話，在場衆人大都恨得牙癢癢。
張初堯不去管那些面色不善的人如何看自己，繼續說道：“當領悟劍意之後，一個人的劍法將會迎來第一次質變。劍隨意動，使得後天境界的武者能夠不受先天真氣的限制劍氣外放，這些都是領悟劍意之後纔有的表現。”
說完，張初堯便閉口不言了。
等了許久，胡茬男子忍不住問道：“那劍勢呢？”
“想知道？”張初堯看了他一眼。
“想！”
張初堯忽然神秘一笑，“那你可要看好了。”
只見，他伸出右手，重新握住面前插在先天高手胸口的那把劍，手腕一震，長劍直接從中間斷開。
劍尖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然插在胸口上，也沒有再讓胸口上的傷勢變重。
緊接着他隨手一揮。
一道若有若無的力量從短劍上爆發出來。
像是劍氣，又不是劍氣。
衆人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股力量不像是張初堯的內力，似乎像是天地之間的力量。
咔嚓！
掛在遠處的那塊鐫刻着‘流雲劍館’四個大字的牌匾，從中間突然斷開，分成兩半，然後依次掉落在地上。
張初堯用斷劍指着掉在的兩半牌匾，道：“這就是劍勢。”
流雲劍館的所有弟子都呆住了。
他們的招牌竟然真的被人摘了下來！
而且是用斷劍將之切斷的！
不僅是流雲劍館的普通弟子，就連四個先天高手也呆住了。
“憑藉劍勢，他的實力已然達到了先天一重天！”
衆人看向立在庭院中的張初堯，他手中的斷劍，正緩緩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