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來拜訪城主的。”
“哦,城主不在。”
砰的一聲,城主府的大門便毫不客氣的關上了。
“師父,看來我們連城主府都進不了啊。”蘇慧蹙着眉頭,看着城主府前擺的兩個威武的石獅子,有些氣惱。
張初堯沉吟片刻,道:“看來只有另闢蹊徑了。”
“另闢蹊徑?”
“對,你看。”說着,張初堯指向城主府門前貼的一張告示,上面寫的是城主女兒要尋一位書畫大家作爲老師。
蘇慧驚訝,“師父,你還會畫畫?”
“你猜。”
張初堯丟下一句話之後不再理他,再次走到門前,抓住門環連扣三下。
不多時,大門便被人打開。
來人一看到還是張初堯,心中不悅,“你怎麼還不走?”
說罷,也不願再與張初堯二人掰扯,就要關門。
“哎,別關門。”張初堯一手抓住即將合上的大門,說道:“我是來應聘成爲淩小姐的老師的。”
“老師?”來人一怔,忽然想到了門口的告示,“你會畫畫?”
張初堯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不知林小姐此時已是幾品畫師?”
“我家小姐正是因爲至今仍舊沒有摸到品級的門檻,這才張貼告示在老龍城內尋求畫家名師。”
“哦。”聞言,張初堯眼睛一亮,“至今未入品階?淩小姐學了幾年繪畫?”
“我家小姐從三歲開始學琴棋書畫,至今已有十四年了。”
也就是說,淩小姐現在是十七歲,張初堯心中想道。
“十四年繪畫還未入品階,看來其天賦……”
“哼,我家小姐天賦可是極好的。”開門的人哪裡聽不出張初堯話中的意思,語氣中頗有些不滿,“在琴棋書畫這一方面,我家小姐三年前除了繪畫一道,皆入了九品,之所以繪畫一道始終摸不到品階的門檻,只是因爲缺少一位畫師的指導罷了。”
“十四年才入九品,天賦很好嗎?”
開門的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中懷疑的神色更濃了,“你真的是畫師?”
張初堯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錯。”
“那你入畫師九品花了多長時間?”
“嗯,不會超過一個月。”張初堯頷首。
砰!
城主府的大門驟然關了。
隱隱可以聽見,門後的那個開門人罵罵咧咧的,嘴中不是很乾淨。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張初堯在消遣他,讓張初堯趕緊滾蛋。
張初堯摸不着頭腦,心想此人是什麼意思?
他望向身旁的蘇慧,只見她扶着額頭,不斷地嘆息。
“爲師說錯話了嗎?”
“師父,您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什麼意思。”張初堯不解。
“師父,您知道花最短的時間突破到九品的人,花費了多少時間嗎?”
張初堯搖頭,“不知道。”
“是畫聖,吳道子,她從學畫畫到突破九品畫師,花了三年。”
張初堯皺眉,好像聽過這麼個人物。
蘇慧接着說道:“此人乃是八百年來,最負盛名的畫師,其繪畫天賦空前絕後,要不是因爲一些事情早夭,哪怕是突破傳說中的一品境界,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初堯恍然。
“師父不會覺得,您比畫聖吳道子的天賦還要強吧?”
蘇慧這句話,毫無疑問就是在說自己剛剛裝逼裝過了。
“咳咳。”張初堯依舊面不改色,“爲師沒有說謊,對爲師來說,哪怕就是現在突破八品畫師,也不過就是眨眼的事情。”
蘇慧忍不住嘆息,自家師父傳人武學的秘法,確實是空前絕後,但是這吹牛的功夫,也絲毫不落下風啊!
“呵,狂妄!”
這時,一道譏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張初堯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丫鬟裝扮的少女十分不屑的看着自己。
想來也是聽到了自己剛剛所說的話了。
“你是?”
張初堯打量了一眼這個丫鬟,眉目清秀,身材高挑,粉白黛綠,般般入畫。
不曾想城主府的一個丫鬟都生的這般動人。
只不過這個丫鬟高傲的擡起下巴,看着張初堯的眼睛裡滿是輕視。
“我?”那丫鬟眼睛一轉,道:“你不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
聞言,張初堯眉頭微皺,直接打開系統……
我問你是希望你自覺一點,你不自覺,那就只能被動了。
不過嘛,向來被動的都是好鮑,不黑,很嫩,也很潤。
張初堯忽然笑了,他看向那個丫鬟,問道:“你似乎在懷疑我的口…畫技?”
丫鬟皺眉,總感覺張初堯說話的語氣有些怪異,但是又不知道怪異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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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覺得你說的話太狂妄,眨眼就能夠突破八品畫師,這句話就連畫聖吳道子都不敢說。”
“呵呵。”張初堯隨意一笑,“這有何難,我不但能讓自己眨眼便突破八品畫師,還能讓你眨眼便突破一品畫師。”
“嗤!”丫鬟嗤笑一聲,“當真是不知所謂。”
說着,丫鬟也不再理他,就要越過張初堯師徒二人向城主府的大門走去。
張初堯攔下了她,“怎麼,不信?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丫鬟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不打,讓開。”
“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屑。”
張初堯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呵呵,沒有底氣就直說好了,別找藉口。”
他嘗試着使用激將法。
丫鬟眉頭一挑,她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是她現在的確有些看不慣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了。
“賭什麼?”
張初堯沉吟片刻,道:“咱們就賭我能不能在眨眼之間助你突破九品畫師。”
“怎麼個賭法?”
“你先拜我爲師,如果我能讓你在眨眼之間突破九品畫師,便永遠不得再拜別人爲師。如果我不能在眨眼之間讓你突破九品畫師,我任由你處置。”
“先拜師?”丫鬟眉頭微皺。
“不錯。”
“想佔我便宜?呵呵,我不答應。”說着,丫鬟越過張初堯繼續朝城主府大門走去。
“呵呵。”張初堯也沒有再阻攔,只是輕笑一聲,對着身旁的蘇慧說道:“琴棋書畫對爲師來說,真的太簡單了,說實話,給我一個月,琴棋書畫我皆能入九品,我真的想不明白凌城主家的那個淩小姐怎麼學了十四年還有一門繪畫沒入品階的。”
蘇慧看着自己的師父,頗有些無奈。
這話要是被凌城主那個女兒聽到了,自家師父就是有十個腦袋,怕是也不夠砍的。
丫鬟剛走了兩步忽然止步。
“好,我跟你賭!”丫鬟轉身,看着張初堯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寒氣,“不過,你要是輸了,杖五十!”
聞言,張初堯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