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劍館外,張初堯的行徑終究是惹來了不少目光。
“這人是誰啊?敢在流雲劍館門口撒野?”
“好像是天下武館的人。”
“天下武館的人來這幹什麼?”
“沒聽剛剛那人說嘛,是來踢館的!”
“踢館?”那人一愣,忽然反應過來,“踢流雲劍館的館子?他們館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在衆人的眼中,三大武館的牌匾可不僅僅是一個招牌。在大漢王朝,三大武館可是代表着三座武學聖地!
“這天下武館是什麼來頭?三大武館之一的招牌也敢踢?”
“聽說是來找茬的。”
“那不是找死?”
“看看看,他們進去了。”
“走別說了,快,跟上去瞧瞧……”
……
……
“踢館?誰人敢來踢我流雲劍館的招牌?”
不多時,一羣人手中持劍,氣勢洶洶的從武館裡面跑了出來。
領頭人身旁站着剛剛被張初堯一腳踹飛的男子,此時的他似乎有了底氣,又恢復了剛剛那般趾高氣昂的模樣。
“趙師兄,就是他!”
趙師兄眉頭一皺,“喂,小子,你是誰?就是你來踢館的?”
看着只來了一羣蝦兵蟹將,張初堯十分不耐,“快點叫李長青出來,我有話問他!”
“小子,說話給我客氣點!”趙師兄眼睛一瞪,“你以爲你是誰?你叫我們館主出來,我們館主就得出來?”
張初堯此時心中十分急切,現如今餘小天生死不知,他根本不願意這羣人掰扯,爐火純青的梅花六步加上爐火純青的提縱術,身形一閃,便來到了趙師兄的面前。
趙師兄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見張初堯的拳頭輕輕遞來。
一記破風拳直接打在趙師兄的胸膛上,整個人如同脫膛的子彈,飛射而出。
砰!
趙師兄直接撞到身後的牆上,緩緩滑落。
“你!”
“豎子,爾敢!”
在趙師兄被張初堯一拳打飛,霎時間,流雲劍館的弟子們都紅了眼睛。
他們雖然纔剛剛加入流雲劍館,畢竟流雲劍館也沒有開館多久,但是榮辱觀還是有的。
只見人羣中一些稍微有血性的立即拔劍上前,稍微怯懦的則緊跟其上,餘下的一些則在身後吶喊助威!
“取了此人的狗頭!”
“打得他滿地找牙!”
“師兄加油!”
“師弟,不慌,師兄在背後給你助威!”
……
一陣喧囂聲還未怎麼升起,只見原先衝上前叫囂的人皆被拳掌打飛,一個個從空中落在地面上,哀嚎不已。
此時的張初堯依然風輕雲淡的站在原地,毫髮無傷。
他掃視一眼,冷冷道:“一起上?”
衆人哪敢迎戰,趕忙後退一步。
見衆人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張初堯又問:“李長青呢?”
衆人面面相覷,不敢應答。
“快說!”
“不,不,不知道。”
“不知道?”張初堯目光一寒,語氣冰冷,“我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着,他緩緩攤手,擺出一個拳架,欲要再次出手。
“住手!”
這時,從武館內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一個身着青山的青年男子從院內走了出來。
張初堯目光變換,看着來人,直接問道:“我徒弟呢?”
來人正是李長青。
李長青掃視地上的哀嚎的衆弟子,言語簡單,“誰?”
“餘小天!”
李長青眉頭一蹙,“我不知道。”
“別給老子裝蒜!”見李長青不承認,張初堯毫不客氣的直接說道:“今天你要是不把餘小天交出來,你流雲劍館也別想好過!”
“呦呵,你當我們流雲劍館是被嚇大的?”
李長青還未開口說話,一個人的聲音從後院傳來。
循聲看去,只見武館內接連走出了四位中年男子,其身上都穿着流雲劍館的服飾,不過區別於普通弟子的穿着。
想來這四人就是從京城來的先天高手了。
四人走到李長青身邊,毫不在意一旁的張初堯,詢問道:“李師弟,此人是誰?”
李長青道:“天下武功的館主,張初堯。”
“哦,原來是那個名不經傳的天下武館啊,怪不得,我說要是些大門大派,也不至於這般沒禮貌。”
“禮貌?”張初堯一聽,冷笑兩聲,也不管這些人的語氣怎樣陰陽,繼續問向李長青,“我徒弟餘小天呢?”
“餘小天是你徒弟啊。”這時,一個胡茬男子忽然插話。
張初堯看向他,目光冷淡:“不錯,是我的徒弟。”
“哦,他被我們抓了,你不用管了。早知道他是你徒弟我就找人知會你一聲了,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嘛。”
張初堯不管眼前的這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怎麼說,只是沉聲問道:“確實是你們抓的?”
“是我們抓的啊。”胡茬男子攤手,“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徒弟確實不錯,打傷了我們武館好些弟子,哦哦,還有那個叫什麼蘇慧的。”
張初堯冷冷道:“放了他。”
胡茬男子嗤笑一聲,“天真,你說放就放了?”
張初堯忍者胸腔裡的怒氣,沉聲道:“到底放不放?”
“當然不放,我們花了好些功夫抓來的,憑什麼放了?”
張初堯怒極反笑,拳頭捏的咔嚓咔嚓的響,“憑什麼?抓了我的徒弟還問憑什麼,你當真不放?”
“怎麼?想動手?”胡茬男子眉頭一挑,十分輕視的看來一眼張初堯和他身後的劉缺和阮五,“就憑你們幾個?”
話音剛落,只聽劉缺擡手啪啪兩聲鼓掌。
唰唰唰!
從門後,房樑上,假山旁接連走出四位手持狹刀的黑衣男子。
“這夠了嗎?”劉缺問道。
張初堯回首,與劉缺對視了一眼,前者點了點頭。
這就是爲何張初堯會選擇帶上劉缺的原因,目前天下武館的實力太弱,只能夠借用劉缺身邊的先天高手來撐腰。
他也不想吃軟飯,但是不吃不行啊。
如果他不吃徒弟軟飯的話,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
“這位是?”
胡茬男子見狀,眉頭一蹙,這少年身邊忽然出現的四位先天高手確實給自己帶來了一點壓力。
但也僅僅是一點壓力而已。
“何師兄,他是穆王殿下。”站在一旁的李長青趕忙小聲的提醒道。
“穆王?”得知了劉缺的身份之後,胡茬男子的臉色忍不住變了變,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常。
“穆王殿下打算與我清風武館爲敵?”
“餘小天是我師兄。”劉缺的意思非常明顯,不是我要與你爲敵,是你抓了我的師兄,在與我爲敵。
這時,忽然又有人插了一嘴,“何師兄,別再說了,他們纔不過五位先天高手,我們這邊可是有八位呢。”
胡茬男子聞言,點了點頭,“也對。”
說着,他忽然高喊一聲:“你們還出不出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何師兄不要急嘛!”
這個時候,從流雲劍館院內,又走出來一羣人,位列其中的赫然有張初堯熟悉的陳麗,還有四位清風武館的中年男子。
想來,這四位中年男子就是清風武館從京城派來的先天高手了。
清風武館何流雲劍館聯合,有八位先天高手,而張初堯這邊只有五位先天高手,孰強孰弱,高下立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