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頓時被嚇了一跳。但是由於看鬼次數多了,膽子也大了點兒。雖然受到了點兒驚嚇,不過我盯着那鬼臉看了一陣,發現這女鬼貌似就是在這別墅凶宅被殺死的白笛。
白笛的樣子,我依稀能夠記得。
我正招呼何胖子一起來看女鬼,卻見何胖子正好轉身。但是這一瞬間,那女鬼突然消失不見了。
跑得還挺快。
“何胖子,我剛纔看到女鬼了。白笛的鬼魂。”我低聲道。
“正常。”何胖子說道:“但是這地方地下室還停着一具屍體,這就不怎麼正常了。”說着,他轉身對其他人說道:“你們有誰去過地下室?”
“這地方還有地下室?”伊玲驚訝地問道:“這地下可是水池。”
“確實有,而且還放着東西。”江宇說道:“我自制的掃描儀發現的。”說着,他給我們看手中平板電腦上出現的圖像。
這少年原來是個技術宅。我驚訝地看着平板電腦上出現的房屋內部結構圖,果然看到有個地下室,裡頭好像還放着不少東西。
於是我們幾個決定都去地下室看看。在進了屋子走向地下室入口處的時候,我問何胖子,獵靈局到底什麼意思,走還不讓走,留下來也不交代到底讓我們幹嘛。
何胖子笑了笑:“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我見何胖子也故作神秘地不說,也只好不問,看着他打開地下室的門,於是我們幾個往地下室走進去。
臺階很深,也許是四壁之外就是池水的緣故,這地下室比別墅裡溫度低了許多,撲面而來一股潮溼的氣息。
公孫白打開隨身帶着的小手電走在前面。何胖子突然問道:“白悠悠呢?”
“還在睡覺,沒起牀。”公孫白說道。
何胖子便不再說話。我也將手機摸出來,打開亮光燈。走在我身後的伊玲冷哼道:“我們到底爲什麼要來這地下室?獵靈局的人到底想怎麼樣啊?找到一具屍體放在這裡,難道拿我們當兇手?”
沒人回覆她,因爲估計在場的我們幾個都很疑惑這個問題。獵靈局對我們的態度很曖昧,而且將我們關在這個凶宅,目的不明。
等踩到地下室地面,我舉起手機照了照。但見這個地下室跟倉庫差不多,散放着很多亂七八糟的舊物。
但是中間的一張舊桌子上,確實躺着一具屍體。更神奇的是,屍體是放在一隻密封的玻璃櫃中的,周圍堆滿了冰塊。
屍體就在冰塊中央呆着。爲了看清裡面躺着的屍體,我們幾個圍了上去。
只見裡面躺着一具年輕男屍,看樣子屍體已經僵硬,從發青的面色來看,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是誰?”我吃驚地發現這玻璃櫃並非冰櫃,沒有插電,但是屍體居然沒有腐爛。想起剛纔何胖子餵魚蠱的那些腐肉,我於是打量了一下那屍體,發現這貨的手臂上確實缺了一塊肉。頓時我便覺得有點噁心。
“變態啊,獵靈局爲什麼要把一具屍體保存在地下室裡?”伊玲嘆道。
“我怎麼覺得這個男的有點眼熟?”江宇說道:“好像是跟白笛傳過緋聞的一個男演員。”
“不會是那個第三者吧?原來他死了,還被冰在地下室?”我吃驚道。
“如果這樣的話,有可能是這個引發了白笛跟丈夫的爭吵。這個倒黴的男小三估計是週中敏殺死的,但是沒地方拋屍,只能被冰凍在這地下室。這個玻璃櫃以前也許是個冰箱,但是由於別墅作爲凶宅廢棄了,所以這東西也就再沒通電了。但是由於地下室四周環水,”何胖子說道。
“好吧,既然是早就死了的人,爲什麼我們要在地下室討論這種陳年案情?”伊玲皺眉道:“我已經覺得夠冷了,我先走了。”
說着,伊玲往地下室的臺階處走過去。就在她快要走到臺階處的時候,突然,剛纔那個穿着白色睡裙臉色青白的女鬼驀然冒了出來,直撲到伊玲身上去。
伊玲似乎被嚇了一跳,不過這女人沒有看上去那麼瘦弱可欺。我見伊玲迅速向後退了幾步,一直插在大衣口袋裡雙手突然伸出,手中幾張卡片一樣的東西丟了出去。
我仔細看了看,那些卡片很像是撲克牌,但是每一張上頭都畫着古怪的文字跟圖案。
就在那些卡片接觸到女鬼的時候,卡片閃出幾道像是包裹着火焰的字符和圖案來。而那東西在接觸到女鬼身體的時候,像是燒熱的鐵片一樣,將那女鬼身體蒸騰出一縷縷的鬼氣來。
那女鬼尖叫一聲,化爲一股濃煙消失不見。伊玲驚魂甫定,罵道:“死了就死了,還留在這兒不出去,賤人!”
可就在她話音未落之際,我突然間看到一道影子從伊玲身後飛撲過去。
“小心!”我跟顧蓮生異口同聲地喊道,但防備不及的伊玲一下被那影子撲倒在地。
我見那人死死掐住伊玲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拖起來,站到我們中間。
公孫白的手電映到那人的臉上,我驚訝地發現這貨居然是剛纔就沒見到的朱中原。
“朱中原,你想幹什麼?!”公孫白喝道。
“放我出去!”朱中原怒道。
“難道這流氓就是我們要找的蠱術派內奸??”江宇緊張地縮在公孫白身後。
“沒錯,我就是,你們也不用花時間再找了。現在就放我出去!”朱中原喝道。
何胖子笑了笑,說道:“行,但是你必須先放了伊玲。”
“等我能出去就放了她!”朱中原吼道。
我們只好先答應他的要求,於是跟着帶着伊玲的朱中原走出地下室,來到客廳。
“你們在幹什麼?”白悠悠穿着睡衣打着呵欠走出門,倏然間發現這情形,反應倒是挺快,立即伸手撈起正廳屋子角落放置的蘭花花盆,對準朱中原的後腦砸了過去。
“別!”公孫白跟何胖子喝道。可惜倆人來不及阻止,就見那花盆飛向朱中原的後腦,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腦袋上。
於是黑幫大哥白眼兒一翻,立即暈倒在地。
伊玲頓時緩過一口氣來,尖叫着撲到公孫白懷裡。
“你怎麼下狠手呢你說?”何胖子嘆道,跑到朱中原跟前,指了指白悠悠,低頭去探了探朱中原的脈搏,然後翻了翻他的眼皮。
“得,不死也得重度昏迷,你怎麼就往人的要害處砸呢?”何胖子嘆道。
白悠悠一臉懊悔:“我不知道,我就是他挾持了伊玲姐,就動手撈起個東西砸了過去,誰能知道正好砸到他的後腦啊。再說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就下手?!”公孫白瞪了她一眼。
白悠悠吐了吐舌頭,嘆道:“那喊救護車啊,說不定不會死。”
“真沒想到黑幫大叔是間諜。”我嘖嘖說道:“沒想到呆一天他就呆不住了,估計是做賊心虛。”
其他人都沒說話,何胖子突然說道:“算了,讓他在這兒呆着。我會想辦法聯繫獵靈局的人找個醫生來給看看。”
“就這樣??”我驚訝道。
“對,如果送到醫院去,他的同夥會來接應,指不定就給運走或者殺死滅口。”公孫白說道:“而我需要給獵魔組織一個交代,他死了很不好辦。”
於是何胖子跟公孫白將人高馬大昏迷不醒的朱中原扶起來帶走了。白悠悠冷哼一聲,回了自己臥室。
驚魂甫定的伊玲下意識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發愣。
“你還好吧?”我問道。
“黑熊是內鬼?我怎麼覺得不太像。”伊玲說道:“要不是他快掐死我,我真不信他就是內鬼。就他那種暴躁的性子,誰會讓他當臥底。”
“沒錯,你還懷疑是我來着。”江宇冷哼道:“但話說回來,也許暴躁只是僞裝,他其實很有心機呢?”
“是啊,對比起來,我倒是覺得你像。”伊玲嘆道:“管他,重要的是,我們總算不需要在這見鬼的凶宅呆下去了。下午我就要離開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