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能同意了,約定好了7點在碼頭門口。
我洗了洗頭,換上新的內褲,穿上我的棉襯衫(從上船就沒穿過),淘寶買的尖頭皮鞋,穿上雪中飛的羽絨服。
照了照鏡子發現有些臃腫,我把羽絨服脫掉,換上我的皮夾克。
越南大副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我向他請假,他看到我這身行頭,已經猜想到我要去做什麼,基本不會問我爲什麼請假。
打開艙門,差點凍死我,零下20多度,爲了裝逼我也是真拼了。
出了碼頭,一輛豐田霸道在路口停着,一個光頭的中年毛子向我打招呼。
“你好,我叫安傑列夫。”毛子衝我點了點頭。
“你好,我叫李小龍。”我對毛子笑了一下。
毛子扭回頭去開始開車,我緊跟着坐在副駕駛上。
他緊繃着臉,穿一身黑色的皮衣,搞到像俄羅斯遠東的光頭黨,我這個時候有些害怕,隨之很想念老九。
他媽的我明明記得很清楚昨天代理的車是左舵的,今天這個毛子的車居然是右舵的。
俄羅斯人的車基本上都是二手的日本車,俄羅斯船員可以自己購買國外的二手汽車回國並且不用交稅,所以經常看到懸掛俄羅斯國旗的船甲板上面滿滿的汽車。
日本的二手汽車只有幾千塊人民幣一輛,有的甚至都不要錢,更有的港口會嫌破車佔地方會給你錢讓你幫忙拉走。
當然我們是偉大的中國人,怎麼會在意日本這種垃圾汽車呢。
我遞給他30美金,告訴他餘下的回船後再給他。
安傑列夫看到錢之後,表情變的很輕鬆,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你要去哪裡?”
“我要買張手機卡。”我對他說。
海參崴的通信營業廳特別的小,甚至還趕不上中國鄉鎮上的中國聯通營業廳。
前臺是個黃毛的小夥子,我告訴他我要辦一
張SIM卡,他遞給我一張表,讓我填一下。
我接過表一看,幸好是俄英雙文的,要不得丟死人了,填好簡單的信息,把海員證給他,一張卡就辦好了。
黃毛居然不收美金,沒辦法我只好高價買了安德列夫一些盧布,這張卡合人民幣大概30元,黃毛告訴我打電話到中國差不多9毛錢一分鐘,無限流量。
重新回到安傑列夫車上,我拿出娜莎給我的紙條,告訴他我要去這個地方。
安傑列夫看到地址哈哈大笑,用手比劃了一個弄事的姿勢:“中國人,你要小心,俄羅斯女孩不好搞的,你需要有大把大把的美金才行。”
安傑列夫羞辱我的意味很大,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很強壯的,俄羅斯女孩喜歡強壯的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我臉有些紅了,安傑列夫收住笑,點了一支菸,開始開車。
他居然都沒有讓給我一支菸,弄的我心裡很不爽,在中國這種行爲就是赤裸裸的瞧不起,我拿出我的玉溪點上,望着窗外,不想搭理他。
車開了連10分鐘都不到,安傑列夫就停下車,告訴我到了。
“給我你的手機號,我走的時候會打給你,在這個地方等着你。”我對安傑列夫說道。
“中國人,小心點,符拉迪沃斯託克的警察最喜歡搞你們中國人,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美金可以擺平一切。”安傑列夫滿嘴的銅臭。
安傑列夫開車離開後,我開始慢慢的欣賞這裡。
我擦,這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女孩們三五成羣,什麼班花校花在這些妞面前就是一灘狗屎。
零下20多度的天,她們卻穿着超短裙,修長的美腿如白玉一般,金黃色的頭髮微微卷起,鼻樑挺拔的像山峰,眸子都是深藍色,看你一眼你真的會感覺渾身都會哆嗦。
我活了20多年,從沒有像那天那樣,整個眼睛都不敢眨,盯着這些人世間的尤物,要不是煙燃盡燒到我的手,我估計我的口水會流一地。
我拿出手機撥通娜莎的電話:“你好,娜莎,我是李小龍,我給你帶來了中國的威士忌,在你們學校門口,你能出來一下嗎?“
“嘿,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下課了。”娜莎的聲音很興奮,不知道是因爲我的到來還是威士忌的到來。
娜莎出來的時候,那一瞬間我真感覺見到了天使,她穿了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整個身體的流線感美的讓我不敢直視。
娜莎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還是熟悉的香水味道。
“我請你吃午飯好嗎?”我問娜莎。
“當然可以了。”娜莎一點也不矜持。
午飯吃的很垃圾的西餐,只喝了一杯啤酒,我就有些醉了。
吃過午飯,娜莎帶我去咖啡廳,咖啡廳門口寫着非西裝不得入內,幸好我今天特地皮鞋襯衫,沒想到還是被門口的人擋住了,他媽的非得讓我脫掉夾克。
我脫掉夾克,在門口的鏡子裡發現襯衫居然紮在了我的紅色秋褲裡,弄的我相當尷尬,藉口去廁所,趕緊打理一下。
俄羅斯的咖啡侍者會問你加奶還是加糖,我當然選擇加奶糖,不過還是苦的比尿都難喝。
“娜莎,你今天的身材真的很棒。”我有些醉醺醺的,記得我去納霍德卡的時候還不會誇獎女人的身材,特地下載了金山詞霸學習怎麼搭訕,這個時候真的有了用武之地。
“謝謝。”娜莎笑着說。
“你還想去哪裡?想不想去海員俱樂部看一看?”娜莎問我。
“當然可以呀,聽說那裡的酒吧晚上會特別熱鬧。”我擺弄着銀色的咖啡勺。
“你的中國威士忌在哪裡?我們喝掉把。”娜莎拖着下巴對我說。
我正準備掏酒,娜莎阻止了我,說這裡不可以的,我們出去喝,然後招呼侍者,我趕緊掏錢扔給侍者十美金,告訴剩下的是小費。
娜莎一臉驚訝的看着我,10美金應該不是筆不小的數字了,最起碼對她來說。
娜莎領着我來到城市的中心公園,我拿出我的景陽岡。
“哇,這個瓶子真好看。”娜莎對我說。
“這個男人叫武松,他喝了18瓶這個酒,打死了一隻老虎。”我指着酒瓶子上的武松對娜莎說道。
“18瓶?”娜莎拿起景陽岡咕咚咕咚喝了兩口,也不怕玻璃茬子扎到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