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們還是回去吧,這人萬一是食人族,在上面開吃人大會怎麼辦?”烏壓壓的人頭讓我有些害怕。
“嫩媽,這羣人一看就是良民,你怕什麼玩意兒。”老九擺擺手,徑直走了下去。
“哇啦啦啦啦!額”舞臺上正在激情演講的人突然發現了我們幾個,立馬止住了話,眼神警惕的看着我們。
“我日,我日,我日,九哥,趁着能跑,趕緊跑吧!”我感覺對方的眼神不對勁,腿都嚇的有些哆嗦了。
“嘩啦!”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黝黑的臉上先是充滿疑惑,緊接着轉爲憤怒,搞得我們好像是侵佔了他們的領土一般。
“哇啦啦啦啦?”講臺上的黑哥們聳了聳肩,衝我們問道。
“你好,我聽不懂你們說什麼,我們是船員,路過這裡,想買一些蔬菜。”我用英語大聲解釋道,黑人已經開始圍過來了,我感覺此刻跑的話有可能會被他們用長矛插死。
“嘿,你們是哪裡人?”講臺上黑男子旁邊的黑姑娘問道。
“我們是華夏人,謝天謝地有人懂英語!”我長舒了一口氣,心想這次總不會就無緣無故的掛了吧。
“哇啦啦啦啦,”女子低頭跟旁邊的男人翻譯着。
“哎呀呀,這小姑娘長的挺好看的,他應該跟那個老頭有一腿。”大廚看着講臺上低頭耳語的兩個人,已經把故事給他們編好了。
“歡迎你們!”黑男子突然大笑着從講臺上走下來,大聲用並不標準的英語說道。
“你好,我叫邦妮,這是我的父親昆尼爾,歡迎來到剛果。”黑妞也隨着這個男人走了過來,微笑的對我們說道。
“你好,我是藍寶石輪的大副,我叫小龍李,這是我船水手長nine,我們船在附近的薩洛姆灣港卸貨,因爲船上已經沒有蔬菜了,現在需要補充一些蔬菜回船。”我努力讓自己笑的有吸引力一些。
邦妮穿的很時尚,很中式的藍色西裝,西褲,裡面的白襯衣襯的她更黑了,用大廚的話黑的都要流油,五官很精緻,但是品種實在是太純了,漆黑一片,沒有一點雜色。
“你們正在做什麼?”我指着喪屍般圍上來的人羣,有點恐怖的問道。
“對不起,哇啦啦啦啦。”邦妮這才發現這幫人正把我們包圍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幹掉我們。
邦妮最後說的那句法語應該是讓他們走開,喪屍們愣了一下,緩緩的又退了回去。
“嫩媽,我這內力都提上來了。”老九用憤怒眼神瞪着黑人,吐了一口真氣,他最反感的就是這些以多欺少的混蛋玩意兒了。
“九哥,你先給內功收回去,別把我們幾個蹦着了。”我開玩笑的勸道。
“我父親正在剛菓各地進行巡迴演講,我一直陪着他,這裡是他主要的演講地,我們在這裡已經待了兩天了。”邦妮說道。
“哦,你們演講什麼?預防疾病還是保護環境?”我把上衣的扣子繫了一下,努力裝的紳士一些,有些後悔沒有把西褲皮鞋穿下來了,搞個大褲衩子有點損害我大副的身份。
“不,不,我父親是總統候選人,他正在全國巡迴演講。”邦妮看着我,
“總總總統?”我驚呆了,這個大黑蛋竟然是剛果的總統候選人!
“你們是政府軍的人?”老九突然插話道。
“理論上說是的,不過我們是反對黨,跟共和黨的執政理念是不一樣的。”邦妮道。
原來這個國家目前是分三個陣營,不作爲的共和黨(政府軍),崛起的反政府武裝,還有就是想要執政的反對黨,TMD怎麼這麼亂套呢。
“能不能給我們搞些蔬菜?我們會付錢的。”我把手插進口袋裡,掏出厚厚的一紮美金晃了晃。
“這個似乎有些困難,你知道我們目前正處在戰亂中,我們可能不能給你們提供大量的蔬菜。”邦妮有些爲難的說道。
“算了,算了,我們自己想辦法。”老九看到美女爲難,心裡緊跟着就充滿憐愛的否決了我的提議。
“哇啦啦啦啦啦!”邦妮的父親指着我們大聲喊道。
話音未落,黑人們都站了起來,面對着我們開始鼓掌,好像我們是來拯救他們的一般。
“我父親說歡迎來自華夏的朋友,你們曾經在我們最危難的時候幫助過我們。”邦妮看到我們震驚的樣子,很自覺的翻譯道。
“謝謝,謝謝,應該的,應該的。”我雙手合十,衝黑鬼們迴應着,心想這祖
國以前捐的款可算是收到回報了。
“我父親請你們坐下聽他演講,10幾分鐘就會結束,他說一會要跟你們討論些問題,不知道能不能佔用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邦妮又傳達過來一些新的指示。
“九哥,咋辦?”我瞥了一眼老九,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嫩媽老二,這黑鬼子可是競選總統的呀,萬一這要是幹上總統了,咱也是跟總統吹過牛逼的人了,這事以後拿出去講多有面子,等等就等等,不在乎這麼幾分鐘。”老九眼珠子轉了一下,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老九說的有道理呀,這剛菓雖然不怎麼出名,但好歹也是一國家啊,眼前這哥們要是能幹上這一國之主,我們以後來旅個遊啥的多有面子,一會合個影放朋友圈,完爆法拉利跟保時捷的鑰匙呀!
我衝邦妮點點頭,招呼大廚瘸子還有卡帶做到黑人的後面,邦妮又重新走回到講臺上,父女兩人又開始加入到給黑人們洗腦中。
講臺上一個黑人用法語在爲自己拉選票,底下幾個華夏人用華夏語大聲臥槽,嫩媽的叫好,這一幕如果被記者拍下來,估計能獲得當年的普利策新聞金獎。
“哎呀呀,這黑人要真能當總統,咱們以後湊點錢在這開個礦,也當回資本家。”大廚的思維跳躍很厲害,不過首先想到的還是怎麼能搞錢。
“嫩媽老劉,咱還是先想想怎麼弄點菜吧。”老九鄙視的看了一眼大廚。
“哎呀呀,我這不是開玩笑麼,你咋還當真了。”大廚被老九嗆了一句,不服輸的頂了上去。
“嫩媽,”老九剛想再繼續說話,黑人們突然集體起立,緊接着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我們也跟着趕緊站了起來,講臺上的昆尼爾跟邦妮正在朝底下的人羣鞠躬,原來演講結束了。
“謝謝你們能前來參加我的演講。”昆尼爾挨個跟我們握了一下手。
輪到大廚時,他把手在大褲衩子上擦了20多回,生怕自己手上有不乾淨的東西沾到未來大總統的手上。
“你們來自華夏國,不知道對我們剛菓的建設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假如我能當選總統,我會認真考慮的。”昆尼爾掏出一個本子,又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支筆,準備記錄一下我們說的話。
“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我想了一下後說道,感覺這句話是目前最適合他們國情的了。
昆尼爾很讚賞的看了我一眼,手中的筆飛速的記着。
我去,這哥們如果真幹上總統,我跟他交流的這段故事還不寫進歷史書裡呀:**年*月*日,昆尼爾總統在**地競選總統演講時碰到幾個華夏人,其中一個叫李小龍的青年在昆尼爾總統的面前畫了一個圈,告訴他修路,限制生育,植樹造林,這三項寫入了剛菓共和國的基本國策,進而我們制訂了三個五年計劃,終於使我國踏入了世界大國的行列,爲了紀念那個青年,我們特地把首都改名爲李小龍城。
“嫩媽老二,你幹什麼玩意兒?下巴脫臼了?”老九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我被老九捏醒了,趕緊收回流出去的哈喇子,不好意思的對正茫然看着我的人說道。
“還有其他的建議嗎?”昆尼爾繼續問道。
其他的建議?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個好像不合適,少生孩子多養豬?這裡人好像都是穆斯林也不太合適,我這小學思想品德課沒學好,不知道這除了種樹跟養豬,剩下的口號是什麼了。對了!搞房地產呀,這玩意兒來錢快。
“昆尼爾先生,你們的基礎建設實在是太差了,我建議你們把這些部落的地都徵集起來,蓋房子,然後把房子再賣給部落的人們,這會是一筆很大的收入,而且還把基礎建設搞上去了。”我興奮的對昆尼爾說道。
“可是,我們買房子做什麼?部落裡的人似乎不需要樓房,而且他們應該沒有那麼的錢可以買房子。”昆尼爾搖了搖頭,對我這個提議不太滿意。
“買房子結婚啊,你上臺先頒佈一個法律,沒有房子不能結婚,不能談戀愛,買房子沒錢不要緊,貸款給他們呀,利息高一點,幾年就收回來了,這東西來錢最快了,嗖嗖的!”爲了能讓我被寫入剛菓的歷史課本,我這可是把國內最牛逼的經驗都傳遞過來了。
“哇啦啦啦啦?”昆尼爾甩了一下手,氣憤的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怎麼個意思?你父親說的什麼?”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莫非這哥們看到我
這麼一個毛頭小子都能想出這麼絕頂聰明的辦法,把他打擊壞了,找地哭去了?
“哇,我從沒聽我父親說過髒話,對不起,我去勸勸他。”邦妮有些無奈的看着我,跟在了他父親的身後。
“我草,九哥,這黑逼玩意兒竟然還罵我!”我憤怒的看着倆人的背影。
“嫩媽老二,你當這裡是華夏啊,這麼損的事兒人家別說幹了,估計想都沒想過。”老九看我吃癟,哈哈的大笑道。
“我這麼先進的經驗都不知道珍惜,呸!”我暗罵了一句。
“九哥,我們趕緊走吧,回去看看這蔬菜市場有人了沒有。”畢竟我也是一堂堂大副,怎麼能受你這樣的屈辱。
“哎呀呀,大副,咱不是還得照相呢麼,我都給這卡帶說好了,讓我跟這個總統單獨照一張。”大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心裡估計想着過幾年還得回來開礦呢。
“照個屁,趕緊走!”想起剛纔那黑鬼的表情我就來氣,忍不住發泄在了大廚身上。
“對不起,我父親有點失態。”邦妮突然小跑了過來,一臉真誠的對我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理念不同,理念不同。”老九搶在我前面說道。
“大副先生,我對我剛纔的行爲感到抱歉。”昆尼爾也走了過來,把手伸到我的面前。
“沒關係,沒關係,理念不同,理念不同麼。”我諂笑着握住總統的手,心想這老黑以後肯定能成就大業,不憑別的,就憑這翻臉比翻書快。
“昆尼爾先生,我們現在要爲我們下個航次的航行購買蔬菜了,不能陪你們探討問題了。”我無奈的對他說道。
“大副先生,你們沒有交通工具嗎?據我所知,薩洛姆灣港距離這裡要20幾公里,你們可以搭乘我的汽車。”昆尼爾指了指遠處的一輛破舊的皮卡車。
“嫩媽,這馬上要幹總統的人了,怎麼開這麼一輛破車。”老九順着昆尼爾的手指看了一眼,鄙夷的說道。
“我們有5個人呢,這怎麼坐呀?”我考慮的是實際的問題。
昆尼爾的皮卡車也是日本豐田牌的,我貌似沒有見過這種型號,我虛讓了一番後坐到了副駕駛上,老九跟邦妮坐在了後排,大廚瘸子還有卡帶坐進了車斗裡,大家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也該歇歇了。
皮卡車的懸掛調的比較軟,坐在後鬥裡的幾個哥們比在船上碰到10級風都彆扭,上下左右不停的搖擺着,如果不是因爲歷經了風浪,估計早就吐滿車廂了。
老九不停的給昆尼爾指示方向,搞得昆尼爾都感覺自己像個外國人了。
“嫩媽,怎麼還是沒有賣菜的呢,咱這航次難不成又得靠肉維持了?”陽具形建築物還是像早上剛來那般昂首挺立着,菜市場也還是空蕩蕩的一塊草地。
“九哥,算了,我們回去吧,到了船上問船長怎麼辦吧,實在不行,讓劉叔發點豆芽吃。”我嘆了口氣,心裡有些鬱悶。
“大副先生,如果時間允許,可以帶你們去博馬,那裡有比較大的蔬菜市場。”昆尼爾看出我們的窘態,聽完他女兒的翻譯後,熱情的說道。
“嫩媽老二,現在才8點多一點,我們不如搭他們的車去趟博馬吧,來回最多兩個小時。”老九把手伸出窗外,拍了拍皮卡車的車體,表情有些激動。
“九哥,這馬上就到碼頭了,我們請示船長一下吧,我還真不敢做決定。”我苦笑了一下,我們認識這個昆尼爾不到1個小時,誰知道這人是好是壞,假如是壞人,最起碼我們得把消息傳遞出去呀。
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大副,老九不好去反駁我,也只能點頭同意,我對昆尼爾指了一下回碼頭的路,告訴他我們需要回船徵求船長的意見,昆尼爾聳了一下肩膀,將車重新掛檔,朝碼頭方向駛去。
在行駛的路上,我們遇到了好幾輛破舊的軍用皮卡,上面坐滿了穿着迷彩服的武裝分子,相對而過的時候,皮卡上的士兵還用火箭筒瞄準我們的汽車,嚇的我屎都要出來了。
“這裡不是政府軍的地盤嗎,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反政府的武裝?”昆尼爾並沒有特別的恐慌,而是非常的吃驚。
駛進碼頭的時候,竟然連門口守衛的士兵都不見了,越往裡走,事態感覺越不對,這裡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一般,空氣裡瀰漫着火藥的味道。
“嫩媽!”“臥槽!”“哎呀呀!”
“大副!我們的船呢?”卡帶搶先一步,把我們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