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人啊,太聰明瞭不好,估計聞仁慕白也沒有想到,他會露餡吧?從中毒的時間,和早晨吃飯的時間來推算,兩個的時間恰好是相等的。也就是說,那個皮蛋瘦肉粥中,百分百有毒。當看到檢驗報告,尤院長和周新梅是什麼都不說了。
就算是傻子都看出來了,這一切就是聞仁慕白乾的。
聞仁慕白給粥中下毒,他卻將粥交給了賈秀凝,讓她來喂尤丹。這樣,他呆了一會兒了,看到尤丹將粥都吃下了,就去機場接張承志了。而尤丹中毒,那也是賈秀凝喂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可以說,這一切是連環陰招,很是毒辣。
一山更有一山高啊!
賈思邈道:“聞仁慕白的功夫很厲害,警方的人就這麼貿貿然的抓他,很有可能讓他逃掉了。尤院長,你看這樣行不行?讓我和徐北禪等幾個人,裝作去機場接人,這樣突然將聞仁慕白給拿下了。然後,警方的人再出來……”
“行。”
本來,賈思邈想着今天跟小白,帶着連澤元、連烽火的人頭,去祭奠白家人呢。誰想到,小白突然走了,又出了這檔子事情,看來,要等到回來,再去祭奠了。當下,賈思邈和徐北禪、郭朝陽、胡和尚,駕駛着車子,趕往燕京國際機場。
跟在他們車後的,就是警方人員。
差不多有一個來小時的時間,賈思邈等人終於是抵達了機場。從航班和時間上來推算,張承志應該是快從機場出來了。賈思邈從胡媚兒那兒,要來了張承志的電話,他立即撥打了過去。
“賈少,你來接我了?”張承志很意外。
“是啊,你從哪個出口出來?我接你。”
“我跟聞仁慕白打好招呼了,在10號出口出來。”
“好,我們就趕往10號出口。”
在10號出口,離老遠就看到了等在那兒的聞仁慕白。他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看上去很是帥氣、文雅。有不少女孩子,在路過他的時候,都側目觀看,甚至還有人偷偷地跟他合影。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有當小白臉的潛質啊。
賈思邈笑道:“慕白,張承志過來了,你怎麼不跟我說聲啊?”
一怔,聞仁慕白呵呵道:“我過來也是沒多大會兒,哎呀?連徐大少也過來了呢?”
徐北禪微笑道:“我也沒什麼事兒,就跟着賈少一起過來了。”
賈思邈和徐北禪、胡和尚、郭朝陽,走到了聞仁慕白的身邊。突然間,賈思邈一巴掌照着聞仁慕白的脖頸切了過去,徐北禪等三人,也都紛紛出招,一起撲向了聞仁慕白。沒有任何的地方,又是四個人一起出手,還不將聞仁慕白給拿下了?
“咄!”聞仁慕白大喝了一聲,身子往地下一俯,手掌照着賈思邈和徐北禪的胸口,就印了下去。賈思邈跟着一拳迎上來,徐北禪往旁邊閃身,胡和尚和郭朝陽起腳爆踹了上來。蓬!聞仁慕白的掌和賈思邈的拳勁正碰到了一處,他的身子,在地面上往後滑行,竟然逃出了胡和尚和郭朝陽的攻勢。
這纔多久的時間啊?聞仁慕白的功夫,竟然是如此的突飛猛進,他縱身跳起來,也不戀戰,拔腿就跑。
還想走?賈思邈一個縮步上去,照着他的後腦就拍了下來。在速度上來說,聞仁慕白絕對攆不上賈思邈,一個自行車,一個汽車,這有的比嗎?他稍微一停留,徐北禪和胡和尚、郭朝陽也撲到了,四個人將他爲夾在了中間,一通圍攻。
不錯,聞仁慕白的功夫是提升了很多,但是跟賈思邈單打獨鬥,也未必能佔什麼上風。現在,徐北禪、胡和尚、郭朝陽都上來了,他立即陷入到了險境中。越打,賈思邈的火氣就越大,這小子還真是陰險啊。功夫這麼厲害,隱藏得這麼深,看來,這次不能饒了他。
他大喝道:“既然聞仁慕白拼命抵抗,那還客氣什麼?動刀子啊。”
他的妖刀,照着聞仁慕白就劈了過去。胡和尚的鐵棍、郭朝陽的尖刀,徐北禪的軍刺,都劈斬、挑刺向了聞仁慕白。聞仁慕白知道妖刀的厲害,不敢硬拼,倉惶間,拔出了一把匕首,擋住了軍刺,喊道:“我投降,我投降了。”
警方的人,也趕過來了,紛紛地拔出手槍,喊道:“快放下武器。”
噹啷!聞仁慕白甩手將匕首丟在了地上,高舉着雙手,大聲道:“我投降,我投降。”
這人,絕對是個梟雄啊!現在,賈思邈都有些惱怒,警方的人過來,這很明顯是救了聞仁慕白一命。要不然,他們非幹掉他不可。這要是將聞仁慕白給押回去,誰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啊?越獄,或者是讓他把嫌疑推翻了……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
既然是這樣,那還客氣什麼?
賈思邈一刀就劈了過去。
“啊……”誰也沒有想到,賈思邈會痛下殺手,聞仁慕白往旁邊一偏身子,一隻手臂讓賈思邈咔嚓下給斬斷了。血水飈射出來,疼得聞仁慕白險些暈厥過去,他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住手,住手。”
這些警方人員立即上來,將賈思邈也給扣押起來了。還有幾個人,邊幫着聞仁慕白包紮傷口,邊駕車趕往醫院中。
徐北禪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沓子錢,塞到了那隊長的口袋中,笑道:“這人是我的朋友,給個面子。”
徐明朗是副市長啊,徐前進又是東北軍區的少將軍長,誰敢得罪啊?那隊長道:“沒事,反正那人也是死罪,咱們只要將他帶回去就行。”頓了頓,他又望着賈思邈,笑道:“小夥子,脾氣不小啊,差點兒就把人家給殺了。”
賈思邈道:“他害死了尤丹,又誣陷我的兄弟,我是沒忍住……”
“行了,那人交給我就行了。”
“這樣吧,我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別出什麼意外。”
“沒事,你們還不放心我啊?”
“不是不放心……”
“那就這樣了。”
那隊長衝着徐北禪揮揮手,又撿起地上的那隻斷臂,大聲道:“走,去醫院。”
這些警察啊,來得快,走得也快。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賈思邈問道:“徐大少,我怎麼這麼不放心呢?要不,咱們跟過去看看吧?聞仁慕白絕對是個梟雄,怕他再逃掉了。”
“他的手臂都斷了一條,能逃掉嗎?”
“人要是急眼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呀?走,還是去看看吧。”
幾個人剛要走,張承志從機場內走了出來,問道:“賈少,你們過來了,怎麼沒有看到聞仁慕白呢?他說過來等我的呀?”
“他?有事離開了。走,我叫人帶你找地方住下。”
“那你呢?”
“我也有事。”
這種事情,還是郭朝陽比較在行。要是讓胡和尚帶人,還不把張承志帶到休閒會所,找女孩子纔怪。當下,郭朝陽帶着張承志乘車,去市裡了,賈思邈和徐北禪、胡和尚又趕往就近的醫院中。
不管聞仁慕白有沒有殺尤丹,會不會判死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手臂,斷了吧?等到了醫院走廊中,那隊長和一些警察在那兒等着,有醫生在手術室中,給聞仁慕白接斷臂。
徐北禪問道:“進去多久了?”
“有十多分鐘了。”
“我要進去看看……”
“什麼?手術室可不能隨便亂進啊,萬一帶進去細菌,或者是別的什麼,很有可能會害了傷者。”
賈思邈大聲道:“我是大夫,不管是怎麼樣,我都必須進去。親眼看着那些大夫給傷者縫合手臂……”
“不行。”
那隊長一口給拒絕了,剛纔,在那麼多刑警的槍口下,賈思邈都一刀把人家的手臂給斬斷了。這要是進去,還不把那人給宰了呀?尤院長、周副部長,這都不是他所能得罪得起的,他必須要把人帶到看守所。
徐北禪道:“這樣吧,我進去看看,總行吧?給個面子。”
“這個……”
“出了事情,我親自跟市局的武局長說。”
“好吧。”
那隊長找來了小護士,讓徐北禪穿了一身白大褂、手套什麼的,這才走進了手術室。剛剛進去,裡面就傳來了徐北禪的喊聲,進來,快進來。
賈思邈一個箭步竄了進去,在手術室內,那幾個大夫和小護士橫七豎八地躺着,手術檯上,空蕩蕩的,哪裡還有聞仁慕白的身影啊?窗簾呼啦啦地飄蕩着,他立即衝到了牀邊,就見到一溜兒血跡,肯定是聞仁慕白從窗口逃出去了。
他媽的!這都讓他逃掉了。
那隊長和刑警們跑進來,也都傻了眼。
賈思邈將那些大夫和護士給弄醒了,問道:“怎麼回事,快點說說。”
他們還在給那人縫合傷口,剛剛縫合完,他就跳起來,三拳兩腳將他們都給打倒了。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不知道了。不過,從現場的跡象表明,聞仁慕白是從窗口逃走了。這裡是二樓啊!以聞仁慕白那樣的身手,跳下去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隊長都嚇壞了,吞了口吐沫,顫聲道:“徐大少,咱們……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徐北禪冷聲道:“還能怎麼辦?趕緊全城通緝啊!”
“是,是,我這就通知市局,一定要將聞仁慕白緝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