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第三輪有23個選手,這回程耀輝沒有過來,算作棄權,剛好是22人。
剛剛開場沒有多久,師嫣嫣就打敗了一個選手,輕鬆勝出。又過了幾場,賈思邈就上臺了,跟他一起來參賽的人,正是陰闕門的陰森。
陰森陪笑道:“賈少,還請多多手下留情啊。”
對於這個人,賈思邈是沒有什麼好感,笑道:“好說,好說。”
在摸號後,一個女患者上來了,這人是小腹疼痛,去醫院中檢查也沒有什麼異常,能不能是醫院的水平不行啊?當她坐到了椅子上,賈思邈揮手,讓陰森來給診斷病症。
陰森診治了一番,又讓賈思邈上來。兩個人的診斷結果都是一樣的,這人是前段時間剛剛流產過,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就跟男人親熱。這樣,導致了她的身體留下了病症。每次來例假前期,都會小腹脹痛難當。
賈思邈就有些不明白了,這種事情,男人不懂得心疼女人,難道女人自己還不明白嗎?就那麼稍微克制一下,再忍幾天,又能怎麼樣呢?看來,她的男人也不怎麼樣,只知道用,卻不知道怎麼去維護。
賈思邈道:“陰森,你先上去診治,還是我先來?”
這個病症,不是什麼難事,陰森道:“那就我先來吧。”
他摸出了幾根銀針,刺入到了那女患者的小腹中,這樣鍼灸了幾下,他退後了幾步,笑道:“怎麼樣?你現在感覺舒服多了吧?”
那女患者又驚又喜,連連道:“好,好多了,我的小腹好像是有着一股暖流,在體內流動着,好舒服啊。”
陰森道:“賈思邈,真是不好意思了,要不要你再找個同樣病症的患者,也診治一下?要不然,咱倆也沒法兒區分誰的醫術高地啊?”
賈思邈問道:“陰森,你診治完了?”
“當然診治完了。”
“其實,你這樣的鍼灸……治癒了她的小腹陣痛,但是會傷了她的膀胱。”
“啊?你別亂說啊。”
賈思邈走過去,問那個女患者:“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尿憋得慌,特想去衛生間?”
那女患者漲紅了臉:“是,是想去。”
陰森連忙道:“你趕緊去啊?等會兒再回來。”
賈思邈道:“我覺得,她應該是不用去了……”
“爲什麼?”
“因爲……你可以自己問問她。”
陰森就問那個女患者:“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那女患者的臉蛋很紅,很紅,又氣又急道:“你是不是真的傷了我的膀胱?你說,是不是啊?”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傷了你……”
滴答,滴答!順着那女患者的褲管,水跡越來越濃,在她的腳下都浸溼了一灘水跡。很明顯,她上了膀胱,控制不住尿意了,自己就往出流淌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作爲一個女人,你說她能不急嗎?現在,她狠狠地瞪着陰森,都有了一種要將他給扒皮抽筋的衝動。
怎麼會這樣呢?陰森趕緊又摸出了銀針,在她的膀胱位置,又針紮了幾下。這樣持續了有兩分鐘,他這才拔出了銀針,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問道:“怎麼樣?你這回感覺……膀胱舒服多了吧?”
“好多了。”
“賈思邈,怎麼樣?這回,你可以再找一個患者了吧?”
“這位女同志,你有沒有覺得下肢痠軟無力?要不,你可以站起身子,試着走走。”
“啊?”
這女患者站起身子,還沒等走兩步,就噗通下摔倒在了擂臺上。賈思邈是多麼好心的人啊?一點兒也不嫌棄她褲腿上浸透了的痕跡,將她給攙扶起來,坐在了椅子上。那個女的也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了,質問陰森:“怎麼……怎麼會這樣啊?我的下肢怎麼不好使了?”
陰森也有些慌了,連忙道:“沒事,沒事,我再來給你鍼灸……”
那女患者連忙擺手道:“不用,我不用你來給我鍼灸了。你要是再來鍼灸,治癒了我的下肢,估計我的腳又不管用了。”頓了頓,她抓着賈思邈,央求道:“還是你來幫我看看吧?他白扯啊,就是糊弄人的。”
賈思邈笑了笑,摸出銀針,在她的身上鍼灸了兩下,笑道:“好了,你這回身體痊癒了。”
“就……就好了?”
“不信,你現在都能跑回家了。”
那女患者可不敢大意了,站起身子,試着來回跑了幾圈兒,別說,腿腳很靈活,看這架勢,估計跑個馬拉松都不是問題。這樣兩圈兒後,她又跑回到了陰森的身前,張嘴吐了口吐沫,罵道:“像你這樣的醫生,就是騙錢的主兒,還是趕緊回家哄孩子吧。”
緊接着,她攥着賈思邈的手就不撒開了,感動得淚如雨下,尿也如雨下:“神醫,神醫啊。”
這還用問嗎?王新貴高高地舉起賈思邈的手臂,高聲道:“這一輪,賈思邈勝出。”
等到了臺下,陰森走到了賈思邈的身邊,低聲道:“賈少,你說我……我診治的方法也對啊,怎麼就不行呢?”
賈思邈道:“這事兒還真不怪你,誰讓你是出身於陰闕門的呢?所有陰闕門的醫術,都是這樣子的。治了腦袋屁股疼,治了屁股腳跟疼的,就不可能一下子將患者的病症給治癒了。如果說,你真的想要讓醫術更精湛一些,還是趁早加入到華夏中醫公會,重新系統地學中醫吧。”
這幾句話,說得陰森很是汗顏,連冷汗都下來了。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還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啊!
陰森誠懇道:“賈思邈,我是真切希望你能夠當上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那樣,肯定能夠讓更多的醫生提升醫術,爲更多的患者謀取福音。”
“我倒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學無止境,學到老活到老……呃,活到老學到老,咱們盡力而爲吧。”
“是,是,你所言極是啊。”
陰森道:“我可能知道程耀輝藏身的地方……”
“哦?他在哪兒?”
“應該是在一個叫做富隆的賓館中,三樓的309房間。”
“好,我這就叫人去那兒找他,要是找到了,你立首功。”
陰森汗顏道:“我倒是不奢求什麼功勞,沒有立即告訴你,我都夠羞愧的了。”
這種事情,能怪陰森嗎?整個陰闕門,這麼多年傳下來,就是這樣的醫術。缺是一種美,可要是對於醫術來說,缺就是缺德啊!人家患者都花錢了,你非要給人家留一種痛苦,這實在是太禽獸的一件事情了。
當下,賈思邈立即給王海嘯打電話,讓他們去富隆賓館的309房間,抓程耀輝。對於這種人,就不能客氣了,他要是敢反抗,就狠狠地收拾他一頓。哦,對了,程耀輝是藥門的人,興許下毒,讓李二狗子和吳阿蒙,或者是唐飲之上去,他們都吃了蛇丹,百毒不侵。這樣衝上去,肯定能狠K程耀輝一頓。
李二狗子道:“賈哥,你放心吧,我們保證將他給抓回來。”
賈思邈笑了笑,繼續看臺上的比賽。
很快,就到了中午。有了昨天的中毒事件,今天在食堂中吃飯的人還真不多。不過,賈思邈和師嫣嫣等人,倒是沒有放在心上。這樣正在吃喝着,突然間,李二狗子和吳阿蒙押着鼻青臉腫的程耀輝走了進來。
“賈哥,程耀輝已經承認,是他昨天中午在食堂中下的毒了。”
“程耀輝,你說,你爲什要這樣幹,還來誣陷我?”
在旁邊,就坐着譚中嶽、周新梅、彭舒華、王新貴等人,他們都把目光落到了程耀輝的身上。
程耀輝噗通下跪在了譚中嶽的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委屈道:“譚部長,這一切,都是……都是賈思邈害我啊!昨天,他在醫院食堂中下了毒,讓我給發現了,他就叫人打我,還給了我一百萬,想要封住我的口。本來,我今天想來了參加選拔賽了,又怕賈思邈報復我,纔沒有過來。誰想到,他還是找到我,叫人暴打了我一頓,讓我來作僞證……打,賈思邈,你有種打死我吧?我是豁出去了這條小命兒了,也要說實話。”
“什麼?”
雷霆上來就是一腳,將程耀輝給踹了個跟頭,罵道:“你他媽的說話也太沒有譜兒了吧?是誰要你來作僞證啊?就是你給醫院食堂中下的毒。”
程耀輝道:“譚部長,你看到了吧?他們當着你的面兒,還想對我屈打成招啊。”
這小子真是作死啊!
賈思邈皺了皺眉頭,把目光落到了陰森的身上,問道:“陰森,昨天晚上,咱們和程耀輝在小肥羊火鍋城中,程耀輝是怎麼說的?”
陰森支支吾吾的道:“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就實話實說。”
“那我就說了。”
陰森望着譚中嶽,手指着賈思邈,大聲道:“譚部長,是賈思邈說,他給醫院食堂中下的毒,然後想要讓我和程耀輝來扛雷。我們不同意,他就叫人揍了我們一頓。他……這人實在是太兇殘了,我必須得爲程耀輝洗刷冤屈。”
程耀輝道:“譚部長,我的口袋中有一百萬的支票,那就是賈思邈給我的。”
周新梅上來,從程耀輝的口袋中,真的搜出來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遞給了譚中嶽。
譚中嶽嘆息了一聲,問道:“賈思邈,你還有什麼好說的?”